第三十三章默契
“惡魔赤也？”
不光是其他學校的人，就是立海的丸井、柳生等人都是一驚，切原的惡魔化毫無徵兆，他們看到那個狀態不免震撼。
“啊...惡魔...”看臺上，金髮齊肩的克勞澤身軀微微一顫，看到切原的樣子，他下意識想起自己那天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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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廢物。”克勞澤旁邊的黑人壯漢不屑道。
克勞澤被他說得渾身顫抖，但卻不敢反駁，也不能反駁，因為他確實輸了，輸給了他眼中的廢物。
“滾一邊去。”就在克勞澤無奈而又無法反駁的時候，洛奇瞥了眼那黑人，語氣不善。那黑人的托馬斯，被洛奇說的脖子一縮，不敢再說克勞澤了。
“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而就在此時，場上傳來一聲驚呼，克勞澤他們看過去，正是那個四天寶寺戴著頭套的怪人。他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神也為之一滯。
“怎麼可能，他居然掌握了那種力量？”克勞澤心中巨震，比那天被切原打傷還要難以置信。
此刻，在裕次對面，切原正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對手。他的頭髮變得雪白，皮膚則被染得通紅，好像一隻浴血的惡魔。
然而，他的眼睛卻無比清澈，雙眸中透露出的不是暴虐，而是自信。
“沒有喪失理智？”白石也吃了一驚，切原的狀態似乎和自己的記憶對不上。他又看向立海教練席的幸村，低聲道：“難道是他...？”
幸村似乎也感受到了白石的眼神，他將頭轉過來，微微一笑。
...
“不管怎樣，還是按部就班的來吧。”裕次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網球，一陣低喃。
隨即，他將網球拋起，眼睛在柳的周身尋找破綻。然而，柳的每一處看似容易攻擊的地方，裕次都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這個男人，非常不簡單。
“嘭！”
但裕次還是決然的將網球擊打過去，沒有打向那些空當，而是一個規規矩矩的發球。
“呵，不錯嘛。”柳輕呵一聲，身體側開，右手舉平肩，對著這球擊打而去。
“回球速率102km/h，轉速480r/s，這球的落點是...”
對面，小春腦海中立刻反應出柳這個擊球的具體資料，那看似普通回球的表面下，隱藏著強烈的旋轉。
“嘭！”
小春快速的移動著，球拍接到網球，猛地沉了下去，這球不僅旋轉強烈，力道也是強勁十足，這是他沒想到的。對方用強烈的迴旋作為誘餌，將他矇騙，這是要在他的弱項上進行壓制。
“嘿...”
然而，在球拍稍稍沉下去後，小春的嘴角卻勾了起來。雖然對方的目的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的力量，何嘗不是在對方的預計之外。只見他左手抓住拍柄，雙手向前揮動，將網球甩了出去。
球穿過網前而且，對面的柳似乎也沒預料到小春會將球打回來，根本沒有接下去的動作。
“唰...”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回球前方，只見他球拍舞動著，瞬息間將網球回擊回來。
“0:30.”
這個回球太快，穿過後方裕次的防區，直接擦著白線而過。人們反應過來，再看過去，那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立海的二年級－－切原赤也。
只是，他此時外表變得不一樣，那雙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自信的光彩。
“切原好快的速度。”桃城臉色有些凝重，切原的速度隱隱超出了他的極限。一旁的海棠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透出的凝重，還是說明了他對切原的忌憚。
“赤也，幹得好。”柳走過來，輕輕拍著切原的肩膀。
“嘿嘿...”被柳這麼一誇，切原嘿嘿笑了起來。
柳看著他這個樣子，根本無法和半決賽時的那個狂暴的狀態聯絡起來，但切原的實力不降反升。想到這，柳看了眼不遠處的幸村，心中暗暗道：“精市，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可惡，沒想到我竟然想錯了。”小春有些懊惱，他估錯了對方的目的，也因此丟掉了一分。
“沒關係的。”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拍了拍他肩膀，輕聲對他說道。
小春看著隊友，只聽裕次輕笑道：“比賽才剛剛開始呢，對面的兩人都很強，我們可不能大意啊。”
“是啊。”小春也笑了。
...
“嘭！”
“game，立海大附屬，1:1.”
...
“嘭！”
“game，立海大附屬，2:1.”
...
“game，立海大附屬，3:1.”
切原又是一球擊入，將比分差距擴大為3:1，此刻，惡魔的實力盡數展現在觀眾眼前。他的驚豔讓許多三年級的強者大為讚歎，跡部就不客氣的對著日吉道：“看著吧，明年領導立海的一定是他，至於你，繼續努力吧。啊哈哈...”
四天寶寺方向，健二郎有些焦急的看著白石道：“切原這麼厲害，小春他倆沒問題吧？”
白石淡笑道：“別著急，這可是雙打比賽，更多的還是要看兩人的配合。而且，小春那家夥應該準備好了。”
健二郎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又看了眼場上的小春和裕次，還是將心中的焦急按捺，坐了下去。
切原的變化確實讓小春兩人極為不適，十分鐘被反超三局便是明證。但，正如白石所說，雙打是兩人的配合，並不是個人的實力強弱。而且，小春和裕次各自的資料收集，也都完成了。
“開始吧。”裕次看向小春。
“嗯。”小春重重點頭，微笑。
“這兩人傢伙，搞什麼鬼？”切原緊盯著對面的兩人，即便是他突破了，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但在之前的比賽中，他還是覺得有些生澀。這不是對自己實力的控制，而是他和柳的配合，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
“赤也...”柳輕喃著，看向切原的眼神也變了變。他很清楚，一個自負天才的人心氣有多高，而切原，曾被他們三人壓在底下，加上那個無良的傢伙。他心中定然存了不少怨氣。“這可不是一次訓練就能解決的啊...”
...
“四天寶寺一氏發球，一局終。”
“嘭！”
裕次盯著對面的切原，丟擲網球，然後對著對面重重擊打過去。那沉重的聲音讓人們震撼，四天寶寺，怎麼都是這種怪力型的選手啊？
“嘿嘿...”
切原瞧準球路，身體緊緊壓了上去。眼神閃動，他看到了小春和裕次中間的空當，正準備將球打過去。
“慢著赤也...”柳突然將他喊住。
“呃...這是接發球啊？”切原動作一滯，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但再反應已然來不及。只見球從他腳邊飛過。
“15:0.”
“柳前輩，這是？”切原側身看著柳。
“不是我。”柳無奈，剛才他根本沒有出聲。不過以他的智慧，馬上想清楚了，他指了指對面的兩人道：“應該是他們中的某人會模仿我們的聲音...”
“可惡。”切原眉頭緊擰，不甘的說道。
“嘿！”對面的裕次輕笑。
隨即，他將網球拋起，再次重重打了過去。
“嘭！”
球的軌道有些怪異，並且，球速在不斷增加。
“慢著赤也，這球有古怪...”就在切原要回擊的時候，柳的聲音傳來。
“哼，真當我是白痴嗎，這種招數一次就夠了。”切原對於這個聲音不聞不問，身體對著網球壓上。
“呼！”
半空中，球突然一個加速，對著切原腹部撞去。
“什麼？”切原大驚，但此時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砰！”
網球重重的砸中他的腹部，將切原帶出兩三米。
“30:0.”
“不規則發球！！？”切原慢慢站起身來，看著對面的裕次，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嘿，模仿對手的絕技也是裕次的拿手絕活。”小春微笑道。
“哼！”切原不置可否，雖然沒說什麼，但那清澈的眼神多了幾絲紅色。
...
“柳前輩，小心。”
柳對切原的聲音不管，差些被拐過來的網球擊中頭部。
“game，四天寶寺，2:3.”
...
“赤也，小心腳下...”
切原聽到‘柳’的聲音後嚇了一跳，急忙將腳移開。下一刻，網球從他的腳邊飛過。
“game，四天寶寺，3:3.”
小春和裕次的配合，堪稱完美。利用小春收集到的資料，對兩人的動作進行分析，然後透過某些動作告訴裕次。
當然，這一招不是百試百靈，尤其是遇到像大石、菊丸這種默契度十足的選手，這招根本無法見效。然而，對手是切原和柳這種臨時雙打的話，效果好的出奇。雙方雖然瞭解，但根本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去那樣做，這是需要極高的信賴值。
即便是惡魔化後保持清晰頭腦的切原，還是本身實力強大的柳。一旦失去信任，這組雙打也基本廢了。
“可惡！！”
切原將球拍摔在地上，這種被人戲弄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柳有些擔憂的看著切原，他的皮膚更紅了，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也被憤怒所充斥。不安的感覺在柳心中產生。
......
ps：眼睛有些花的碼完字了，有錯別字的話請見諒，小白頭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