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瘋狂
仁王幻化的‘金太郎’，再次打出旋轉度極強的回球，這球從金太郎右側飛來，中間劃過一個超大的弧度，好像甲斐的海賊號角。它的目的，是從金太郎右側穿過，然後射向後面。
這一點，無人懷疑。因為之前幾球的軌跡都是如此，而金太郎對此卻毫無辦法。
“唰！”
然而，在球快要飛至金太郎身前時，他的雙眼突然一睜。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動了起來。
“還沒放棄嗎？”有人看著金太郎，頗為驚疑。
“哈！”
只聽他大喊一聲，同時，身體向右邊偏去，右手的球拍從左邊而來。竟是想在網球變化時回擊，並且，他擊球的姿勢和之前一樣，還是那種回球。
“真是不死心。”切原看著仍想回擊直球的金太郎，微微嘆息道。
“...”真田不語，這個少年和越前龍馬的性格不一樣，沒有為了勝利而變化風格。他的每次回擊，都是直球，似乎沒有經過大腦考慮便打出來。若是在平時，金太郎的這種回球也很難應對，不僅速度快，更讓人無奈的是球上面的力量。
然而，仁王這傢伙，卻如同變成了另一個金太郎。這不只是外表，透過金太郎的每一個動作的細微變化，他能預判網球的回擊方向、落點、還有這球的力度。雖然，每一球的力量都相差無幾。
這用在越前身上或許無效，因為那多變的網球風格，那種不知何時會轉換為另一種擊球風格的能力。這一點，真田體會很深，因為雷的封印，他被逆襲。但是，金太郎卻因為這一招而陷入苦戰，這也是切原他們預判比賽已經完結的原因。
“終究是結束了，白石藏之介，你的四天寶寺已止步於此。”真田看向白石，見他面色沉重，不由嘆道。
“碰巧的吧...”而此時，仁王心中卻有些驚訝。
“嘭！”金太郎的球拍穩穩的接住了球，重心前移，欲要將這球甩出。
“早知道就不玩了。”仁王心中一驚，他本來以為金太郎會反應過來，從右邊回擊。誰知他卻仍是一根筋，還是他的那一套，沒有變化，大大的直線球。而且看樣子，這球的力量應該不輕。
“踏踏！！”
仁王卻步，身體向後退去。利用距離的緩衝，能讓金太郎的球變得可以接受，這是他總結的面對金太郎的球，最好的回擊方式。
“嘿...”然而，憨厚小子的臉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啪...”
球拍微微傾斜，金太郎將球輕輕拍打出去。
“15:0.”
裁判的聲音落下後，全場寂靜。人們以為自己眼花了，打出剛才那球的，不是金太郎，而是青學的那個越前龍馬。這一球，比關東大賽上，龍馬對日吉的那個零式還要驚豔。
“被騙...了？”‘金太郎’甩甩頭，他居然被一個小鬼給騙了，而且，騙他的竟然是金太郎。“丟人丟大了。”
“呃...哈哈哈！”切原先是一愣，然後突然大笑起來，沒顧著真田的臉色，因為實在是，太解氣了。
“這小子...居然會放短球？”謙也張大了嘴，他第一次見金太郎打短球，而且，似乎打得似模似樣的。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白石，見他也有些錯愕，估計也是沒想到金太郎這突然的一擊。
“嘿嘿，小金二號，被騙了吧。”金太郎嘿嘿一笑，口中的稱呼讓旁人一陣無語。
“小金...二號？”仁王聽著少年對自己的稱呼，有些錯愕，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調侃。至於切原，早笑破了肚皮，真田的責罰他也不顧了。
然而，心沉靜下來，仁王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對面的少年，似乎變得精明了，不好應付了。
“小金二號，想什麼呢？”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將仁王的思緒打斷。只見金太郎正看著他，笑意十足的道：“我可要出全力了噢。”
然後，不顧眾人反應，金太郎將球上拋，整個人跳了起來。
“嘭！”
這一球，讓周圍眾人臉色驟變。只聽聲音，便會讓人誤認為是銀的波動發球，但定睛一看，卻又是個不足一米六的少年，這反差感十分強烈。
然而，面對這球，心中最為震撼的還是仁王。因為他是直面這球，也就相當於，金太郎這球的目標，鎖定的是他。他看到的，不是網球，而是一頭向他衝撞而來的猛獸。
“砰！”
網球墜入地面，嗤嗤的轉個不停，只是瞬間便將勢蓄足，然後對著仁王臉部而去。
“外旋...不對！”仁王將臉側開，手中的球拍也隨之揮來。
“怎麼會...”
球拍觸中網球，仁王的手臂一頓，揮執而去的趨勢也為之滯。這一球竟讓他有種無法接下的感覺，彷彿他的球拍，不是抽中了網球，而是一堵牆壁。
“嘭！”
雙手握拍，費了一番功夫，仁王才將金太郎的發球回擊。
“嘿嘿！”又是一聲憨笑，仁王抬頭看去，少年的動作讓他又是一滯。只見金太郎球拍長長拖起，從身後滑過，在胸前滑動起一道圓弧。
“砰！”
“30:0.”
網球被擊飛，在空中劃過，垂落到仁王的後場。但更為吸引人的，是少年的動作。
...
“砰！”
金太郎飛身而起，對著仁王的球場扣殺而入。
“game，四天寶寺，3:3.”
“他竟然...”切原也吃了一驚，他沒再笑，看向金太郎的眼神也變了。
真田雙手抱胸，雙眼卻在金太郎身上來回掃視，他面色嚴肅。他又看向仁王，那冷峻的目光讓仁王看了過來，真田嘴角輕動：“別再玩了！”
仁王一愣，再看向一旁的幸村，見他臉上滿是笑意，但那笑容背後的嚴肅讓仁王心中一凜。
“小金二號，你怎麼了？”金太郎的聲音傳來，將仁王與兩人的接觸打斷。
仁王回頭，看著一臉憨笑的金太郎，他嘆了口氣，臉色變得認真了些。看著有些疑惑的金太郎，他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部長要我出全力了。”
他神色遺憾，讓金太郎心中凝重起來，但臉上，金太郎還是憨笑道：“好啊，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仁王收起了笑容，臉上嚴肅的表情讓金太郎脖子縮了縮，彷彿看到很可怕的目光。
金太郎的模樣消失，仁王再次變化。依舊是黃綠色的衣服，只不過高了些，頭髮的紅色也漸漸褪變，慢慢化為銀白；左手上面，不知何時已纏上了白色的繃帶。而那張俊朗的面容，也由嚴肅變為笑意，仁王輕笑道：“小金，你是比不過我的。”
“不會吧，居然能變成那個人，那豈不是說...？”桃城嘴巴張成o型，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不二面色凝重，假若真是能幻化成那個人，四天寶寺就真的結束了。他太清楚，那個人的實力是何等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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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是一樣，紛紛看向四天寶寺方向。都想知道那人現在的表情，他們失望了，白石仍是微笑，沒有一絲緊張。
“嘿嘿，小金二號...”誰知金太郎又是嘿嘿一笑，眼中戰意大盛，他看向仁王，狂熱的道：“不知道，你和白石大哥比起來，誰比較厲害呢？”
他卻沒有一絲害怕，先前的錯愕只是沒反應過來。此刻，他看著‘白石’，右手的球拍甩動了幾下，居然迫不及待了。
“那就試試看吧！”
‘白石’皺了皺眉，但他還是標準的將球拋起，然後重重的將球打過去。這一球，非常完美，幾乎和白石打出的一樣。
“嘭！”
這球聲勢極足，對球的控制力也很是完美。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突然墜下，目標是金太郎體側的底角。
“砰！”
少年不急不慢，與開局時勇猛果敢判若兩人。但多的是沉毅，是冷靜，這讓四天寶寺的其他人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金太郎嗎？只見他腳步一轉，順勢將右手抽出，對準網球便是重重一擊。
‘白石’彷彿早已料到，左腳向前跨出一步。只是這一動，身體就彷彿將球的退路鎖死，沒有多餘的動作，如同真的白石一樣。
“嗯？”
對面的‘白石’蹙眉，這球彷彿又強了些，這讓他心驚肉跳。少年竟然還隱藏實力？但這不可能，他雖然不爭，但卻還有些自信。就算是幸村和他對戰，也不敢大意留手，何況金太郎這個一年級。
難道？另一個結論讓他臉色一變。他意比賽的輸贏，自然不想像真田一樣，成就別人的名聲，況且，那樣輸球真的很憋屈。
“給我過去！”‘白石’消失，仁王怒吼，雙手握拍的將球打回去。
這一刻，他不再留手，那本來玩玩的心思早已消失。少年讓他忌憚，讓他不得不用出自己的真實實力，欺詐師真正的實力，是自己的能力。
轟！
仁王的球將小金的半場砸出一陣煙塵，讓四天寶寺的人心頭一跳。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怒吼，那是少年的咆哮聲。
“過去！”
金太郎雙手握拍，球拍上面兜著網球，正在顫動，想要將球拍衝破。但金太郎的雙手卻彷彿鐵壁，讓球不能逾越半分。隨後雙手向前一甩，將球打回。
“嗖！！”
這球聲勢更猛，看得周圍的人心驚肉跳，這真的是個一年級打出的球嗎？
仁王卻跑動起來，他向著這球跑去，沒有了一絲沉穩的樣子。但那步子邁出而帶起的旋風，卻讓許多人心頭一動，尤其是手冢、跡部等人。他們這才發現，立海的頂尖戰力不只是三巨頭，這個被人遺忘或者自動過濾的人，也是一個全國頂尖的選手。
“哈！”
仁王身子一頓，眼睛緊緊盯著網球。他臉上湧現出幾絲潮紅，待到網球飛至身前，他大喝一聲，雙手握拍朝著網球打去。
“騙人的吧？”切原很震驚，他第一次看到仁王這樣，那麼瘋狂的樣子。
真田、幸村沉默不語，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仁王展現出這個樣子。一直以來，在立海，仁王都是很低調的一個人，他不在意比賽，卻是正選，從沒見他輸過。偶爾調xi下切原，才讓人們知道他的存在感。
仁王的這個姿態，看得立海的隊員們震驚不已。
相對的，四天寶寺的人也十分震動。這刻的金太郎，剛猛中不失謹慎，那絕妙的短球和帶著強烈蠱惑感的旋轉球，讓人好像第一次認識他。
而且，金太郎臉上也充斥著瘋狂之色，他的每一次回擊，都伴隨著巨大的回響聲。少年的呼吸急促，但臉上卻不見疲憊，汗水浸染頭髮，他彷彿一頭獅王！
“咕嚕！”
有人吞了吞口水，這不像是網球比賽，更像是一場廝殺。那種角鬥士的廝殺，讓他們歎為觀止。
......
ps:今晚應該還有一更，這是昨天沒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