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完美魔化
“不可能，憑這傢伙的五圍，根本打不出這種球！”松平咬著牙，想將對面的切原看透。
在他身後，都忍甩了甩有些酸脹的手臂，同樣十分驚訝的看著切原。賽前，他將對方隊員的資料重新整理一遍，在最新一次的資料裡，切原的水平不過是關東級，就算那個喪失理智的狀態，也只能勉強到達全國級而已。略過切原，都忍的目光移向那個讓他忌憚無比的男人，也不知道，這一個星期裡他教了這個海帶頭些什麼。
不過，都忍立刻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先穩定下松平這小子的情緒，這個傢伙，恐怕已經將計劃都忘掉了吧？
“親彥，冷靜點，別忘了我們的計劃！”都忍沉聲道。
松平身子一震，回頭向都忍致謝。“說的沒錯，就算那個人再強，也無法用一個星期的時間讓這小子發生質變。況且，他還有個致命的弱點！”
“喂，對面的公雞頭，你還想不想打了？”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
松平怒氣上湧，轉頭怒視切原，在看到對方戲謔的笑容時，他深吸口氣，硬是將怒意壓下。“儘管得意，待會有你哭的！”
見對方沒有應聲，切原也覺得無趣。隨即，又將一記網球打了過去，這一球，亦是威勢十足！
看著從面前劃過的網球，松平嘆了口氣，沒有意氣用事。
“嗖~”
球劃過半空，落到都忍身側。滑步、側身、扭腰、揮拍，沒有多餘的動作，都忍臉上冷靜的可怕。
“砰！”
球擊在拍上，這一次，都忍早有準備，單手猛地用力，球被他大力回擊。談不上破解，只是正常發揮，在都忍的臉上，更看不到一絲示威，仍是那麼冷靜！
“是有點本事，不過僅此而已！”
對面，白石不知何時已站在球的落點處。球拍輕輕拉動，將都忍的擊球還擊。
“砰~”
“30:0.”
“咕嘟...”松平嚥下口水，揮拍的動作定住，眼珠顫動，不可置信看著地上的痕跡；閃爍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惶恐。
場外，高中生們也都沉默。雖然只是隨意的回擊球，但卻讓他們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更不用說場上的兩人。那個人，僅是站在那就贏了一半！
“嘿嘿！！”切原一笑，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哈！”
再度發球，切原這一擊，速度和力量又強了幾分，球的軌跡也變得難以琢磨。似乎，剛才他沒有用出全力。
看著面前似乎呆住了的松平，都忍皺著眉，快步的朝網球跑去。下一刻，他揮動著球拍，在人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猛地將球拍揮出。
“砰~”
球伴著風，朝著前面激射而去。
“瘋了瘋了，這傢伙想幹什麼？？”
“快閃開啊，該死的，這就是三號場地的雙打嗎？”
場外，原本靜靜看著比賽的菊丸突然大叫起來，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聽著他的話，站在網前的松平猛地一驚，但都忍這球速度太快，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嘭~！”
這一球，正中松平後心。吃痛之下，松平身體失衡，踉蹌的向前倒去。
“40:0.”
“喂，你這小老頭，居然會對同伴下手？真是讓我看不起你！”經過初始的驚愕，切原反應過來，不屑的看著都忍，語氣冰冷。
都忍也不理他，平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松平。高中生們沉默不語，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就算是同隊同樣是雙打的鈴木和鶩尾，也沒有一句抱怨。
因為，這裡是u－17！
“咳、咳...”
從地上爬起，松平回頭對著都忍深鞠一躬：“謝謝！”
都忍點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切原，轉身而去。
“可惡...”
看著對面二人，不知為何，切原總覺得有些彆扭。他也不笨，怎會看不出剛才那球是將松平打醒，只是，主觀上他並不認同那種做法。
不過，這和他沒有半分關係，這場比賽，他信心十足。
“看著吧，我會將你們擊潰！”
起手，發球。
“嗖~”
這次，松平動了，腳步輕輕移動，將後場接球的都忍擋住。這樣一來，對方就無法看清擊球的方向，他們也能進行計劃了。
後場，都忍看著球的軌跡，心中暗自算定攻擊的角度。身體側開，對著這球擊打而去。
另一邊，切原看著眼面前的‘公雞頭’，見對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氣惱，“好歹剛才替你說了句話，居然一句道謝都沒有...”
就在這時，後場的白石突然大聲道，“小心！”
“嗖~”
與此同時，切原面前的松平忽的低下頭去，隨之而來的，是一枚激射的網球！一切太過突然，這球的速度讓切原無法思考，身體本能，切原將頭一偏。
“唰！”
一道模糊的影子從切原眼前閃過，鼻尖，被那颳起的勁風吹得生疼，切原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out！game，白石、切原，1:0。交換場地！”
或是因為力道過大，都忍的這球飛出場外。
“啊呀呀，可惜了啊，差點就得分了呢！海帶頭菌，你們的運氣真好啊...”松平語氣惋惜，臉上盡是懊惱。“真是可惜，差點就打中了，都忍這傢伙，剛才打我的時候怎麼沒失手？”
腹誹的松平不知道，他身後的都忍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不自然的，他甩了甩有些痠痛的右手。“又是這種詭異的力道，這小子...”
“你這傢伙！”切原怒視著後場的都忍，“你到底是打球還是打人？”
切原這話說出，站在圍欄旁的橘嘴角抽了抽，彷彿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初中生們也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幾天不見，切原好像變了個人？
只有切原不覺奇怪，恨恨的看著對面的都忍。
...
交換場地罷，都忍向著發球的松平點點頭，示意他開始。
拿上網球，松平彷彿換了個人，眼中自信的神采再度恢復。底線上，他突然深蹲下去，而後又彈起，做著怪異的動作。
“那是什麼架勢？”跡部突然道，看向松平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海帶頭菌，注意了哦，小心...你的捲髮！”
突然的，松平將球上拋，身體一轉，拍子隨之擊中網球。
“f－lo－wer！”
“嗖~”
詭異的角度，詭異的速度，這球忽的朝切原打過來！
“碰！”
“啊...”
猝不及防，切原被球打中臉，重重倒在地上。
“切原！”
“赤也！”
初中生們大聲呼喊道。
“嘖嘖，發球太難了，力道控制的不夠好，抱歉抱歉！！”松平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去，見他正揉著頭，臉上充滿自責和無奈。
白石看看場外的入江，又看了眼松平，“真是浮誇的演技啊...”
聲音很淡，但高中生們都聽得清楚，頓時，他們看向松平的目光變得同情。好死不死，惹怒人家了吧，這下子沒法收場嘍！
松平身體一顫，著實，他被白石的話嚇住了。他不敢反駁，也不敢繼續說下去，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白石嘆息道：“這下好啦，捅馬蜂窩嘍...”
“該死的傢伙，我要把你染紅！”一聲怒吼，地上的切原爬起來，他身上的皮膚，慢慢變得赤紅，頭髮越來越白。
“呼！不管怎樣，終於是將這傢伙激怒了！”看著眼前的變化，松平松了口氣，不管那人有多大的怒火，但至少，他們有了贏的希望。
“什麼？怎麼會這樣？”然而，身後的都忍突然驚道。
切原站起，身上赤紅色的皮膚，逸散著鮮血一樣的氣息，整個人顯得無比邪惡。然而，他身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抬起頭，那雙眼睛竟沒有一絲血絲，反而深邃無比。
“我這人很公平，一球換一球，‘公雞頭’，還有那個‘老小子’，我要將你們染紅！”一字一句，彷彿在陳述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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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初中生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切原。
緩過神來，丸井對著身旁的仁王道：“赤也他，居然保持著理智？”
仁王聳聳肩，目光看著場上的白石，似要將他看透。
兩人身邊，不二睜開眼睛，似乎要將切原看透，“變得更強了啊！”
...
“砰！”
“啊...”
切原一個扣殺，狠狠打在松平腹部，將他擊飛。而在他身後，都忍捂著左手，緊閉著眼睛。
“比賽結束，白石、切原組合獲勝，比分6:0.”
比賽的結果，在人們意料之中，但過程卻看得高中生們目瞪口呆。那個二年級的傢伙，彷彿吃了強力藥丸，硬將都忍和松平壓住，那個人連出手的機會都少有。
“沒有破綻的魔化？真是好手段啊，白石藏之介...”推了推眼鏡，入江對著身後笑道：“該你了，大和！可不能手下留情哦！”
那裡，一個染著橙色頭髮的青年，摸了摸臉上的傷痕，手中的球拍握緊了幾分。深邃的眼中充滿堅定，因為,這是他的責任！
......
ps：感謝“薰衣草～宇”同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