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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始無終

鬼的話讓白石陷入沉思。

雖然鬼稱種島的奧義為‘無解之招’,但那是二人高一時候的比賽。鬼的技術沒現在這麼高,二人之後也沒有比賽,人總是把記憶深刻的事誇張化。或者,種島的奧義很神秘,無法窺其根本。

“但是,他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白石對鬼算是比較瞭解。鬼討厭麻煩,同時也不會去招惹並不弱於他的種島。話中有話,但白石此時一頭霧水。

將這事放下,他繼續看比賽,同時認真觀察種島的技術特點。

比賽開始五分鐘,種島破發,率先拿下一局。阿洛斯被破發,卻也沒多少緊張焦急,對手的特點,以及那神秘的奧義沒弄清楚前,他不會執意進攻。

阿洛斯眯著眼看著種島,心中定計,“既然這招如此神秘,這一盤就當試探吧!”作為一隊之長,身經百戰的阿洛斯果斷下定決心,以退為進。

砰!種島發球,沒有異象產生,但卻是十足的世界級發球。

阿洛斯移步接球,雖然決定放棄,但做戲三分演,何況他的目的是弄清種島絕招作用。示敵以弱太明顯,會被對方察覺。

將網球抽向對面,他又用出‘閃靈’。這是絕招,而不是異次元奧義,消耗很小。

唰唰唰!!!

網球激掠而去,不斷閃爍,看得外人眼花繚亂。有些根本沒看過這種等級網球的遊客,則張大嘴巴,彷彿看到了異狀志怪,顛覆網球觀。

種島不緊不慢,眼中網球軌跡清晰,不緊不慢,緩緩抽出球拍。

“砰!”

阿洛斯看得清楚,當種島球拍碰上網球瞬間,上面的旋轉頓時消散。接著,網球以相反的旋轉轉動,對方揮手,網球順著這股裡被甩打出來。

“不可能!”這幾乎是違背常理的擊球,原本阿洛斯認為對手看穿自己絕招,現在看來,對方根本沒用半點自己啟動招數時的動作。“那,為什麼他能打出‘閃靈’!!!”

他此時的內心近乎奔潰。對手輕輕揮手,便打出了自己練了無數年的絕招,讓人憤怒。他悲哀想到:“這便是天才嗎?這就是上帝眷顧之人?”

悲哀之餘,他胸中怒火翻湧。“既然獲勝無望,那便死戰到底!”死戰不一定會輸,但若沒了鬥志,這場比賽就已經結束。退避之論被他壓下,他現在只能去博,也只有死命一搏才有勝機。

轟!他不再約束自己,異次元奧義解放,一尊火焰巨人出現在他身後。

此時是下午四點,太陽西偏,更被高樓遮住,加上四周的大樹,這片球場溫熱不失清爽。忽然間,人們只覺空氣變得燥熱,彷彿置身於烈日之下。突然,有人驚呼道:“快看那裡!”

人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球場中央,尤其是阿洛斯所在半場。氣浪不斷上湧,樹葉碎屑自燃,一陣焦糊味傳來!這時,捷克隊休息處,巴拉克悠悠轉醒,感受到這氣息,驚疑道:“這麼快,伊沃切克出招了?”

與此同時,看到阿洛斯整個人置身火中,種島微不可察皺了皺眉。但隨後,他笑道:“有些困了,速戰速決也好!”

黑白色光芒將他籠罩,光華散去,他沒什麼變化。但仔細觀察,會發現他額頭上,印著一個白色圖案,似獸似花。

“這是?”白石莫名感受到,種島身上透著危險的感覺。

砰地一聲,阿洛斯狠狠將‘閃靈’抽打回去。球劇烈旋轉,爆發一股火焰風暴,朝種島席捲而去。種島眉頭一挑,後退一步,同時將球拍豎握身前。低吟道:“無終!!”

他側過身體,右腳後拉,球拍由後往前揮動,對準網球打去。

“啵...”

沒有想象中的石破天驚,震耳巨響。彷彿平靜湖面投下石子,震盪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阿洛斯的奮力一擊變作無用之功。而就在眾人以為結束時,種島球拍卻爆發出一股恐怖力量,他將球甩出。如同火山噴發,網球四周噴散出紅色滾燙岩漿。

“這...”阿洛斯愣神,眼睜睜看著這恐怖一球從自己身邊飛過。轟的一聲巨響,他左側半米外,砸出幾十公分的深坑,水泥液化,熱氣翻滾。

看著眼前一幕,阿洛斯心中苦笑不已。之前,他不是沒有機會截住這球,但是,他害怕了。面對自己‘熔岩暴殺’的加強版,感受到其中的力量,他畏懼了。之前所謂的拼命一搏,成了笑話。不論對方是如何打出這球的,此刻的阿洛斯已輸了一半。

失了膽氣,對網球比賽來說,基本宣告死亡。他深深看了眼對面的種島,對方也許已經三轉,或者已有三轉實力。

沒有了拼搏之心,阿洛斯的網球已經沒可能戰勝種島。雖然他不曾放棄,但這也只是困獸之鬥,他剩餘鬥志也在種島的攻擊下,漸漸消散。

這場比賽,阿洛斯的水平彷彿不入流一般,被種島不斷壓制。

場外,一個戴著鴨舌帽,大眼厚唇的男子嘆道:“輸了!伊沃切克喪失鬥志,輸球只是時間問題...”說罷,轉身離去。

旁邊的捷克遊客不滿道:“不懂網球瞎說什麼!我們捷克才不會輸!”

“呵...”這名遊客身邊,一個負責情報人輕笑著,看了眼離去的人,道:“沒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斯泰潘內克吧...”語氣中,透著戲謔味道。

“哈!管他是誰呢,不懂就不該...額!”遊客立刻反駁,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愕的朝那人離開的方向看去。再看一旁這人,頓時尷尬萬分,無地自容。

斯泰潘內克,捷克著名網球運動員。至今網球單打世界排名第13,雙打第3。頂尖網球巨星中的一員,而他竟然不認識,這樣也就算了,卻還裝的自己很懂網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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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丟到國外了...”遊客也沒了繼續看球的心思,悻悻離開。

五十分鍾後。當種島一記扣殺得分,輕輕落地時,裁判說道:“比賽結束!日本代表隊種島修二獲勝,比分2:0、”

轟!日本隊沸騰了!尤其是那些從未參加世界比賽的隊員,這可是他們的第一戰,第一次獲勝吶!就連一向沉穩的柳、橘等人,也都格外興奮,身體忍不住顫抖。

鳳凰收起球拍,對周圍幾人點點頭。

種島得勝歸來,切原幾人激動的迎上去,讚譽不斷。種島何人,自然打蛇上棍,笑著說會指導他們。這嘻嘻哈哈模樣,與場上冷酷十足判若兩人。

忽的,他看向一旁,與白石目光對上。兩人對視幾秒,種島點點頭,主動收回目光。伸著懶腰,走到後場休息。

片刻後,雙方隊員在網前集合。致禮過後,第一輪比賽正式結束,日本隊邁出了世界盃的第一步。一行人沒多做停留,乘著大巴回酒店。出門之後,自然又是記者們的狂轟亂炸,但因為事前三船交待他們不要接茬,鳳凰擺擺手,驅走了一眾記者。

“哼!”看著大巴離去的背影,一個白人記者忍不住冷笑道:“不過贏了第一場,就這麼囂張?看著吧,下場我們瑞士隊一定會讓他們清楚世界盃的殘酷!”

他旁邊,一個女性亞裔記者,收起手中印著‘cctv’圖案的話筒,對他道:“恐怕你要失望了...”

白人記者正要詢問原因,他手機突然想起來。他對挑釁的看了眼女性記者,接聽電話。但是聽著聽著,他突然瞪大眼睛,張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日本隊大巴上,一行男隊員中,衣著淡雅,俏麗可人的奈奈子分外顯眼。謙也、切原等幾個人湊在一起,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和她談笑風聲的白石。

“白石這個感情白痴,竟然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票...啊!蒼天何其不公!!!”

“啊?”而這時,坐在車子前面的乾突然驚叫一聲。眾人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連忙上前檢視,只見他指著電腦上彈出的訊息,艱難道:“看、看!”

“哇!”“不會吧?”“這是假消息吧?”...

眾人循聲望去,也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鳳凰突然站起,冷聲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都快給我滾回你們的位置上!”眾人瞬間做鳥獸散,鳳凰問道:“什麼訊息?”

乾收斂情緒,有些磕巴說道:“瑞、瑞士和西、西班牙的比賽結果出來了!”

“勝負!”

乾嚥下口水,苦笑道:“3:2!瑞士敗了...”

鳳凰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問道:“阿瑪帝斯呢?”

“敗、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