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破之勢如摧枯拉朽，劍光點點寒芒暴擊出去時，竟然連梵音智都感覺到了一種冰寒的涼意。
她尚是首次見識林羽如此超然的劍意，竟然隱隱約約覺得比弟子獨孤無魅的“御劍通明”還要厲害。
三米！兩米！半米！
哧！
臨近林羽的覓影九變突然來到眼前時，人未至，劍先近。鋒芒帶著一道閃電，刺向了精魂的軀幹。
哪知聖天老祖在林羽的劍鋒點上心臟位置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自他眼眉抬起的地方以下，出現了一個以心臟外的空間為中心的吸潮。巨大的法力匯聚吸潮中心，形成漩渦，不停地消耗著林羽劍尖上的靈氣。
“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聖天歸元氣？”
梵音智雖然是觀戰者，卻在林羽的劍超越了本身的極限，斬擊聖天老祖時。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夢魘般的模擬中。
作為劍痴，她雖然能超越某些存在的有無，卻無法超越自己對修煉的熱愛——無論他是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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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修士的最終極目標，就是奪造化之神的眷顧，在命途歸元的一刻，坐化飛昇。仙魂離開肉體，達至大圓滿境。
這是仙界上下兩域，數千萬帝國的修士最大的心願。
此時，隨著一聲暴喝的響起，向內形成“心形漩渦”的靈氣，猛地被聖天老祖催動出來。反方向盪開了林羽的破天神劍。
“啊……。”林羽發出一聲長吼，劍旋人飛，從十幾米的高空騰向更遠的空中。
這一劍雖然無功而返，被聖天老祖震回。但他卻得到了一個關於聖天老祖的巨大秘密。
“鏘！”林羽將劍插入瞬間形成的結界空間裡，劍刺破了結界的邊緣，卻穩穩地被吸住，並未導致結界的破碎。
這種結局，在聖天老祖看來，已經相當極致，毫不客氣地說，林羽已經表現出了他這個年紀和境界，應該有的水平。
“聖天老祖，您感覺怎麼樣？”
“恩，是個可造之材。不過，他體內的邪靈之力，沉浸得太深。剛才本尊以無上聖天法門幫他化解邪靈之氣，卻不成想被他逃逸。”
林羽聽到聖天老祖和梵音智的對話，整個人都驚呆了。
剛才自己明明是被對方所震開，為什麼聖天老祖會說是他主動逃逸的呢？一切，難道都在手中的這柄劍上？
他為了尋找答案，立即將覺醒之力從劍體之中迫出，覺醒之力形成劍魂，虛無縹緲地懸浮於劍身之上，外現出來。
這道光華閃亮的劍魂一出劍體，立即讓聖天老祖和梵音智兩大絕世高手眼前一亮。
聖天老祖繼續剛才的對話，向梵音智道，“梵音智你看，他的劍魂，都難以避免地被邪靈之氣入侵。劍魂本是世間最純淨的東西。可是現在，這最純淨的東西，也染上了邪靈惡力。唔……這個時候，你讓他去闖心魔谷。和讓他去送死，沒有什麼分別。”
梵音智叫道，“可是老祖……如不讓他去闖心魔谷。他如何能承擔起對抗帝天仙王的重任？”
“哎，可惜可惜，本尊精魂不能離開天玄宗範圍。否則區區一個帝天仙王，又能奈我玄門本宗何？”
哧哧哧！
林羽以平靜的眼神，掃視著面前對他指指點點的聖天老祖。他的破天神劍，正在一點點地融合迫出劍體的劍魂。
“不能在等了，這聖天老祖已然知曉了我太多的秘密。如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多向他請教幾招。錯失了學他本事的機會，只怕晚上會睡不安穩。”
林羽心中念頭一動，他的破天神劍，也在一點點地離開結界。
錚的一聲清鳴，劍柄落入手中，劍身在空中與空間摩擦，產生了一把像樂器般的好聽聲音。瞬間吸引了兩大絕世強者。
聖天老祖見狀，向林羽吼道，“小子，怎麼，你還不服氣麼？”
“區區一招之數，勝狀未分，如何讓我林羽服氣？聖天老祖，像你這樣的極強對手。世間難尋。我林羽為了提高修為，只好拿你的精魂來喂我的劍招了。”
梵音智見林羽口氣如此託大，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喝斥道，“小林羽，你怎麼敢在聖天老祖面前如此放狂？還不快快謝罪。”
“哈哈哈，不必了。音智啊，本尊告訴你。這年輕人越是狂妄，必然有相應的本事相匹配。本尊在仙君銅殿修煉這麼多年。難得遇到一個說話投緣，能入本尊法眼的年輕對手出現。又豈能區區一招就放了他呢。你放心吧，我不會將他打成殘廢的。如若他是可造之材，我還會讓他得到一些好處。否則，我寧願一招殺了他，也不讓他像魔道那些不爭氣的東西一樣，危害仙界。”
這……
聖天歸元氣在次聚集，林羽的劍，也長長地揚在了身後。雙方已經準備在次交鋒。梵音智無奈地退到了一邊，靜觀其變。
她相信，聖天老祖對林羽的喜愛是真誠的。但聖天老祖的脾氣，世人根本就把握不了。他可以一念拯救眾生，也可以一念擊殺敵手。其對林羽的威脅，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能否獲得聖天老祖的指點，又或者被聖天老祖所殺，就看林羽的造化了。
“前輩果然是個知音，居然知道我林羽不會輕易放過前輩。”
隔著結界的距離，林羽在出劍之前，繼續囂張地叫道。
“嗯，小子你有種。有點像老夫幾百年前年輕的時候。”
“那麼……前輩這麼看得起我，我林羽也沒有什麼回報……。”林羽突然之間話鋒一轉，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聖天老祖果然把握到了他言語之中的暗示之意，一邊聚集自己的聖天歸元氣，一邊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前輩一直在苦苦坐等飛昇成上仙的良機，卻幾百年也未遇到過一次。皮囊丟了，精魂卻逃不出天玄界。如此豈不痛苦萬分？不如你進入我的靈魂海來吧。如此，我可以靈魂海和九龍靈塔，助你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