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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鄭克臧,你爹反了(三合一)

丞相府。

床笫之間。

劉大炮剛剛與小阿悄做了一些愛做的事,摟著懷中的柔軟就要睡去,奈何佳人沒玩夠,還一個勁兒的挑逗他。

“大炮”

“嗯?”

“最近把生意都關掉之後,好無聊啊,你說我在城中找點事情做好不好。”

劉大炮實在忍不住吐槽道:“你還無聊?我聽何鐵手說,就在那姚啟聖出發之前, 你還特意拿了一罈子好酒去請他和于成龍一塊吃飯了呢,在你的春風化雨之下,這兩個死對頭居然當著你的面握手擁抱和好了,還互相贈送了禮物,你管的事兒比九難皇帝都多了,還無聊?”

“嘻嘻, 你就說,我做得棒不棒。”

“棒, 棒,都棒死了,不過你怎麼做到的?”

“我和他們倆的夫人關係都比較好,組的啊,是個夫人局。”

“等等,你和姚啟聖的夫人關係比較好我知道,整個澄海城就沒聽說過哪家的夫人和小姐跟你關係不好的,大明第一交際花你是實至名歸,但是于成龍……他老婆不早就死了麼?”

“死了還不讓人再續了麼?是龍湖商會,孫老闆的女兒。”

“我怎麼不知道?孫老闆的女兒,孫老闆比于成龍本人還要小兩歲吧”

“這不是事兒還沒定下呢麼,不過兩個人已經是暗生情愫了,這位孫家的小姐是個寧嫁英雄妾不做庸人妻的性子,還是孫小姐主動的呢。”

劉大炮想了想, 道:“這事兒, 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我可沒那麼厲害,也就是介紹搭橋,處還是人家自己處的。”

“哎~”

劉大炮嘆息一聲,一時還當真有些無言以對。

想說後宮不能干政吧,又有點說不出口,再說人家也沒真的干政,無非就是仗著自己的寵愛,花錢如流水一般的整天找這些城裡的夫人啊,小姐啊什麼的天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她本就是八面玲瓏的性子,其他的夫人小姐們對她也是刻意討好,以至於現在她這位大啊姐在整個澄海那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好些個事兒自己甚至雷震天都不知道的,她卻是門清。

側室麼,劉大炮也就不要求她端莊持重了。

卻道:“你這是又想幹什麼啊。”

“我想著集會中所有的四姐七妹……搞一點小生意。”

“想要救助流離失所的婦女?好事兒啊,開個紡織廠的事兒,要不等拿下寧波之後,我在寧波給你開一個大的?”

“我不想開紡織廠,你看那十大商會到處都是開紡織廠的,沒什麼意思。”

“你特麼不會是還想開妓院吧,不行啊,我跟你說,妓院這種毒瘤, 早晚我得慢慢取締掉,之所以沒有直接取締是因為堵不如疏,總體思路上肯定是寬進嚴出的。”

這個是真沒招,也真不是劉大炮想讓妓院合法化,畢竟清廷對妓院的管理已經都嚴格得變態了,非法妓院抓著就砍頭,也沒耽誤了八大胡同的生意興隆,甚至市面上還搞出來一堆男扮女裝的玩意。

“你想什麼呢,我是想開一個……怎麼說呢,媒婆公司?”

“哦~,婚介所啊。”

“差不多吧,簡單來說就是組織城中的小姐少爺們各種聚會啊什麼的,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儘量都能找到心儀的另一半,這豈不是功德無量之事麼。”

劉大炮一聽,就聽出了這小阿悄的幾分醉翁之意道:“恐怕你想牽線的不止是城中股東吧。”

“那要是能解決軍中將士們成家的問題,那不更是一件好事麼。”

劉大炮聞言坐了起來,對著小阿悄道:“那什麼,我很嚴肅的跟你說啊,我吧,至少現在,一丁點想要篡權當皇上的想法也沒有,將來我的兒子大機率也不會接我的班,就算是想接班,那也得得到全體股東們的認可,這和封建社會皇帝選太子是兩碼事兒,在我眼裡,也不會有什麼嫡庶之別。”

“你……雖然是側室,但在我的心裡你和陳氏都是一樣的,這個名位之爭啊,沒有意義你知不知道,你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咱這不是爭皇后,你說你在外邊既有天地會弟兄們的支援,又頗有人脈,陳氏哪有你威風呢?沒必要再把手伸到兵權上吧?”

“人家這不也是為了幫幫你麼,就像這回這種,于成龍和姚啟聖都快打起來了,那還不是我幫著調停的麼,這是要打起來,萬一哪天別的人是聯合起來要篡權或是貪汙呢?我姑都要建錦衣衛了,你不得有點應對的手段?”

“你姑?”

“就是皇上啊,你忘了啊,我也是前明宗室來著。”

“你又是什麼時候認下的親啊!”

劉大炮一時之間渾身上下腦袋疼。

這娘們野心可太大了啊,真不是個好擺弄的小金絲巧兒。

“歷朝歷代都有官媒,你就讓我做嘛,於民於國於你,這不都是一件好事麼,人家就是閒的無聊嘛,想當年,人家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鬧反清的英雄好漢,江湖上的朋友只要是認識的,哪個不是尊稱一聲大啊姐,現如今,人家嫁給了你,整日裡流連於女眷之間,也不能拋頭露面了,看著以前的弟兄們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哎~,可憐我啊,可憐啊~”

“行行行,整整整,聽你的,整。”

心想著,這倒也確實是一件好事,就是陳氏那頭……她一個做正房的,很容易被這小阿悄給壓制啊。

這不行啊。

劉大炮雖然更喜歡和小阿悄一塊睡覺,但心裡頭還是更愛陳氏的,況且人家還是名門之後,萬一讓天下人恥笑我家風不正,寵妾滅妻,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得想個辦法,加強一下陳氏了。

要不給她也想個什麼既體面,又不用拋頭露面,影響力又能穩穩壓制小阿悄的生意來做做?

正這麼想著,突然就聽得外面乒乒乓乓一陣很大聲的敲門聲,驚得他刺熘一下光著身子就跳起來了。

條件反射一般的,居然還有點被捉奸在床的緊張感。

一想不對啊,這是我自己的小老婆,捉特麼哪門子奸?

不由得憤怒地道:“誰啊!”

然後外面就傳來了雷震天的聲音道:“大炮快起來,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

“鄭經,殺過來了。”

“啊?”

劉大炮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鄭經殺哪去了?他要和誰交手,喇布?他什麼時候這麼勇勐了?”

“不是打喇布,是打你,朝澄海打過來了。”

劉大炮聞言穿褲子的動作都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他一直都這麼勇敢麼?”

與小阿悄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褲子,劉大炮還有心思聞了聞屋裡的海蠣子味兒,還行,不重,遂把雷震天給請進來了,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剛接到前方快馬急報,送給耿精忠的那批物資,一共四門明神炮,七門雷神炮,一千把復明槍,兩千把替換下來的鳥銃,都被鄭經給劫了,統兵兩萬,直奔澄海殺來。”

“他哪來的兩萬兵?”

“漳州的黃芳度,投降了。”

“黃芳度?他為什麼會投降鄭經?腦子進水了?”

“黃芳度,是黃梧的兒子。”

“黃梧,就是那個鄭氏叛將,向鰲拜進諫遷界禁海的那個王八蛋?那黃家和鄭家應該是不共戴天才對啊,他神經病啊他投鄭經?”

“此一時彼一時,黃梧畢竟早死,黃芳度與鄭經是舊識,且黃芳度並非耿精忠嫡系,我推測,應該本就受到耿精忠的不信任甚至是排擠,再者,黃芳度其實是繼承了清廷賞賜給黃梧的爵位。”

“什麼爵位?”

“澄海公。”

劉大炮一愣,道:“何著鬧了半天我這澄海城還是他們家封地?”

“黃芳度未必與鄭經是一頭的,我猜測他本身是心向清廷的,澄海既然本就是他的封地,若是能立下大功,你建設的這個澄海可就是他的私產了,退一萬步說,即使是他死在了澄海城下,有此忠義與功勞傍身,待清廷平定南方,這澄海難不成還能再分給別人麼?他人就算是死了,總還有兒子能夠繼承爵位,我猜測,搞不好鄭經都已經有了投清之心了也說不定。”

“這樣啊……不過兩萬大軍就想攻陷澄海城,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麼?”

雷震天也忍不住吐槽道:“鄭家的老傳統了,從沒打下過任何一個省的首府,卻總覺得自己特別能打,不過馮振海他們已經走到梅嶺了,一時半刻的恐怕回援還是有難度,而且……”

劉大炮替他搶答道:“而且咱們與鄭經之間千絲萬縷聯絡太過緊密,澄海城中四個營中最能打的兩個營一個是江勝一個是鄭克臧,想暴兵,武器庫裡還沒存貨了。”

“對”

劉大炮隨手拿出桌子上一塊小小的翡翠石料一邊擺弄一邊隨意地道:“眼下這個局面,尚可喜尚之信父子若是當真有忠於盟友的義氣,由他們直接從廣州發援兵來救,反而比老馮他們再從梅嶺支援來的更容易,也更直接一些,而若是這爺倆不肯來救援於我,只怕,也未必就會讓老馮他們回來的順順當當的。”

雷震天聞言皺眉道:“那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就只能從灣灣求援了。”

“陳近南會發兵來救麼?”

“他……”

雷震天微微一愣,隨即,卻是頗有些恐懼了起來。

“師兄他……恐怕還真有些難說,說不定,又要裝死了。”

“你說這石頭凋個千手觀音,有沒有意境。”

“????”

“你說我改良一下蒸汽機,能不能造出線切割用的機床,這樣的話以後切翡翠的效率能高出來不少,甚至賭石也能玩得起來了,這東西出口給吳三桂的話他肯定會喜歡的吧。”

“你可是真心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研究翡翠麼?”

正說著,就見吳順天氣喘吁吁地跑上了樓,一邊跑還一邊喊:“大喜啊~大喜啊~”

跑上來見劉大炮的臥房居然沒關門,且雷震天也在,一時間微微一愣。

劉大炮心中已經有了數了,笑著道:“怎麼了?”

“剛剛王平跟我彙報,說是鄭經意圖攻打澄海城,大喜啊!”

王平是劉大炮新任命的直隸協理,也是個不倫不類的官職,但誰讓劉大炮自己兼職了直隸總督呢,偏偏還沒什麼時間親自管這些地方政務,以至於他幹得實質上就是潮州知府的活兒,他能收到訊息,想必鄭軍已經開拔到了嘉定一代了,與雷震天不是一套情報系統,這速度上倒是相差不多。

雷震天見狀忍不住皺眉道:“澄海空虛,賊兵卻兵臨城下,就算是咱們不把鄭經放在眼裡,可這又如何會是一件好事?就算是打贏了他,也是咱們反清力量的受損啊。”

“啊,嗯……啊,也對,對,不是好事兒,不是好事兒。”

雷震天卻看出吳順天在敷衍他,不依不饒地抓住吳順天的手拉著他坐下:“不行你必須得跟我說清楚了,到底為什麼這會是好事。”

見老吳似乎很是有些尷尬,劉大炮笑著替他解釋道:“他當董秘當的,已經被資本給異化了,他所說的大喜,是針對資本來說的大喜而不是對朝廷,對天下而言的大喜。”

雷震天皺眉道:“在咱們這個朝廷裡,這好像是同一回事兒,而且我也沒看出,這對資本來說會是什麼好事兒,難道資本不喜歡天下太平反而喜歡打仗麼?”

劉大炮聞言苦笑道:“有些時候,資本還真就是喜歡天下大亂的,西太平洋公司因為有海貿的優勢,可以從海外買糧,再透過賣糧來賺錢,這個道理其實和咱們以前在馬六甲玩的那套是一樣的,至少僅僅以現在朝廷所實際控制的地盤來看,這口人血資本還是喝得的,當然,這種招數使在海外是一回事兒,使在國內又是另一回事兒,糧價這東西也是我一直關注和扼制的重點,這方面我自信還是製得住的。”

“不過即使拋開糧食的因素,這種事兒對於大股東來說依然是好處多多,首先是股市必然波動,你知道,對於大股東來說只要股價大幅度的波動就必然是好事,這意味著割韭菜的大好時機。”

“具體從這次事件中來看,我們可以先製造恐慌情緒,再製造同仇敵愾的情緒,然後由我,帶領一部分大股東進行高位拋售,也就是所謂的砸盤,砸盤必然會帶來進一步的恐慌,散戶,小商戶,還有對公司沒信心,意志不夠堅定的股東就會拋售股票,當股票降到低位的時候就可以接盤,把股票再買回來。”

“整個過程中咱們既賺到了錢,又純潔了隊伍,同時還增加了股份佔比,三贏。”

雷震天眨了眨眼,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個直指靈魂的問題道:“兵者,國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際也,都特麼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股票的漲跌,我都不知道我是該誇你們心大,還是該誇你們有魄力,大炮,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相信你肯定是死在錢上的。”

“任何事情都能想到股票,這本就是資本家的基本素養,至於,如果有一天我當真是死在錢上的話,那就只能說,是資本家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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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轉過頭對吳順天道:“老吳你也是這麼想的?”

吳順天震動式搖頭:“這還真沒有,大人想的問題,永遠都是又深遠,又宏大,論格局,我肯定是遠遠比不上的。”

“那你又是喜從何來?”

“我就是覺著此戰肯定能勝,勝了之後,一來泉州、汀州、甚至漳州,就肯定都是咱們的了,耿精忠他也說不出什麼來,不但可以收取更多的稅賦,還能再在沿海地區大量的曬鹽。”

“你就沒想過此戰打得損失慘重或是贏得比較艱難,甚至是輸麼?尚可喜萬一使絆子讓老馮他們不能及時回援呢?”

吳順天一聽,樂得更開心了:“尚可喜會給咱們使絆子?那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啊,那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反清之志,那咱還和他廢什麼話啊,直接派兵打他就完了,廣州可是好地方啊,再說了他尚家在公司內部可是有股票的,而且份額還不小,哈哈哈,這一仗打完,正好把這部分股票給收回來,還能做空他們的廣東商業集團。”

雷震天:“…………”

“至於你說輸贏,澄海城有多堅固咱們可是清清楚楚的,咱怕是想輸都難,至於損傷慘重,這是好事啊。”

“損失慘重也成了好事了?”

“四營中建國營是最寶貝的,也壓根就不是奔著上戰場的方向去培養的,而且其中大部分都已經被咱們天地會的孩子給佔了名額了,雖說此前因為送了一批留學生去荷蘭,比重有所下降,但仍然還是大多數。”

“真要是死傷慘重,建國營的損傷一定是最輕的,其他三個營死傷後空出來的缺,正好可以用子弟兵來進行補充,加入進去就分股票不說,現在誰還看不出這澄海四衛就是唐朝時候的宿衛啊,給個舉人都不換。”

雷震天這會兒都有點傻了,搖了搖頭,轉而對劉大炮道:“老吳這是什麼時候瘋的?要不你給他還個職位吧,這董秘當的人都快不太正常了。”

“老吳想的挺全面的啊,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

“…………”

“好吧,不正常的可能是我,既然你們都信心十足,還覺得這是好事兒,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我要不要把鄭克臧和江勝先給控制起來?”

“用不著,不過你可以把他倆叫來。”

“行。”

雷震天轉身欲走,卻見小阿悄突然道:“等一下。”

“夫人有事兒?”

“老雷,你還沒成家呢吧。”

“匈奴未滅何以成家。”

“我給你介紹一個吧,你喜歡什麼樣的?我跟你說,這澄海城上上下下,稍微有點資產的誰家有未出閣的女兒我都門清。”

雷震天都有點不會了:“夫人,這都要打仗了啊!”

“打仗也不耽誤你娶媳婦啊,以前咱們在天地會那是腦袋別褲腰帶上,你不想成家耽誤別人那是有擔當有責任,現在咱大明都立起來了,你不娶媳婦不生孩子,對得起你年邁的雙親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給你介紹,是小家碧玉的,還是溫柔可愛的,是長的好看的還是家裡有錢的,亦或者,我給你找個有錢的寡婦吧,城西的趙夫人你知道不,她老公上個月剛死,繼承了萬貫家財,光公司股票就有兩千多手,上他們家提親賣好的人都把門檻給踏破了,但人家說了,就喜歡威武陽剛的男子漢,歲數也不大跟你正般配。”

“告辭。”

雷震天連忙拱了拱手灰熘熘地跑了。

是……他們仨都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了?

賊兵都兵臨城下了啊。

不過趙寡婦……嘿,那娘們可是挺白呀。

………………

當然這事兒,劉大炮本人雖然確實沒放在心上,腦子裡一點戰略都沒想,光琢磨明天怎麼割韭菜了,但沒多大一會兒鄭克臧和江勝到來,這倆人卻是真的慌了。

劉大炮看見鄭克臧,便道:“小鄭啊,你爹反了。”

“…………”

鄭克臧這會兒都懵了,只感覺咔嚓一個大雷噼在腦袋上,腦瓜子嗡嗡的,心想著當初在安平城政變的時候怎麼就沒一刀弄死這個老東西呢。

當即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賭咒發誓道:“丞相,此事我事先毫不知情啊丞相。”

“知道你不知情,我也沒怪你,只是他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到潮州境內了,我沒猜錯的話他明天一早上就到,這是想整個突然襲擊,想問問你的意思,畢竟那是你親爹麼,你看你是迴避一下啊,還是繼續帶兵作戰啊,亦或者是,我明早把城門打開放你回你父親身邊讓你們父子團聚啊。”

鄭克臧聞言咔,一個頭磕地上道:“回丞相話,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鄭經不顧大局,謀逆造反,實乃是亂臣賊子,此人已不配作我父親,更不配做我鄭家的人,我鄭家滿門忠義,沒有這種人!”

“若丞相還信任我,明日城頭之上,臧願意自請為先鋒,駐守城外稜角炮樓,亦或是出城邀戰,誓殺此燎!”

“這個……不太好吧,怎麼說,那也是你親爹。”

“大義面前,沒有親爹!臣這是在學習臣的祖父,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