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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馬莊

黑震門駐地,議事大廳處。

武良坐在主位,底下是蘇喚,裴羽,曲陽,鄭衡,等一眾門內的核心幹部。

“那呂方必然是我義弟府中之人,想來為了找出真正的元兇。”

“且不管那呂方究竟是何人,若當初我那義弟全家真是被苟正初密謀除掉的,那此事不能這麼算了,無論如何,他苟正初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武良緩緩說道。

“蘇喚,下去做吧。”武良下令道。

“裴羽,鹽礦一事,你可還有想說的?”裴羽搖搖頭。

不需要武良說的太多,裴羽知道怎麼做,光是一個呂方襲殺四方會的冬滅堂。

這裡面的操作空間很大。

聯合商會的一些事務,裴羽與劉都雲也商討了多次,而新式製鹽法,必須要有鹽礦。

黑震門的鹽礦不多,大頭都在四方會手中。

不管呂世安是不是苟正初殺的,這背後的一連串算計都是武良在主導。

武良不想動用黑絕衛,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安穩了下來,冒然攻打四方會,得不償失。

在加上武良也想去實驗一下自身的實力,可惜那兩人都沒有練出內氣。

武良借用了呂方之名,殺了黃舟和蒯越,那後續便能師出有名,吃下四方會手中的鹽礦。

義弟慘死,壓抑了多時的黑震門魁首,必須要有人來承受這股怒火。

“去辦吧。”這時,武良嘴中淡淡的說道。

底下幾人抱拳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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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河城內,四方會冬滅堂主蒯越以及師兄黃舟被殺之事很快便傳到了道上。

而在冬滅堂廢墟中央的石板之上,凝固在上面的血色字更是跡肆無忌憚的寫著一句:

殺人者,呂方。

呂方之名短短幾日便傳遍了江湖。

會中高層慘死,四方會主苟正初又驚又怒。

釋出血殺令通緝呂方,提供線索者得白銀千兩。

前有呂府滿門被屠,後有冬滅堂高層慘死,整個青府的江湖局勢越發詭異。

一些小幫小派的派主人人自危,都紛紛自發的約束起了手下。

生怕捲入了鬥爭之中,死的不明不白。

沒過多久,又有一則傳聞傳遍江湖。

說的是,那武瞎子的義弟呂世安全家,是四方會主苟正初暗中命蒯越出手除掉。

訊息的來源已不可考,有江湖人士推測,那呂方很有可能是呂世安的私生子。

即便是不是兒子,那也是侍衛,團練一類,為主忠心的高手。

訊息越傳越邪乎,而當天夜裡。

黑震副首蘇喚便親自帶隊滅掉了四方會的一處分舵。

苟正初也是極為冤屈,自家堂主被殺,還未找到兇手。

反倒是被武瞎子當成了屠滅呂府之人。

嚇得苟正初連忙跑到新河城,求見武瞎子。

又過了一日,四方會某個重要分壇被蘇喚連根拔起,順帶著還吃下了一處鹽礦。

苟正初雖心有怒火,但連續兩天吃了閉門羹後,還是求上了聯合商戶的王家。

由王家出面調和此事,苟正初在發下了血誓賭咒,以及黑絕衛搜尋府邸未查無果之下,這件事才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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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馬莊。

飛羽馬莊位於青府封木城下轄的一處平沃草原之上,面積頗大。

周圍矮山林立,環境乾燥少雨,牧草肥沃。

馬莊南側有一峨山,每到夏季之時,山中翠木成群,奇松怪石林立,泉水潺潺,景色宜人。

山腳綠蔭連天,抬眼便能看到白黑駿馬馳騁其上,一直以來峨山都是文人結伴踏青郊遊的首選。

不過此時正值冬旬時節,峨山之上生機不顯,失了幾分綠意。

馬莊之中。

“莊,莊主,大,大事不好了!”一瘦弱馬伕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語無倫次道。

馬莊莊主名叫屠千禁,約四十多歲,豹頭環眼,隸屬於黑震門下,職位同等分壇主。

此刻他正端坐在木椅之上,手中捧著一冊賬目,賬目之上滿是被批閱後的字跡。

蓋下的紅方大印上寫著一個“格”字,這是裴羽手下的算金堂親自送來的,意為合格可入,無需再次核查。

飛羽馬莊原本隸屬於鐵手堂,後續鐵手堂眾多人手死在了黑絕衛的大清洗中,蘇喚這才得以重新任命人手接管飛羽馬莊。

“出了何事?”

聽到這話後,他心中一沉,放下賬目冊,出言問道。

“紫,紫露不見了!”馬伕臉色臉色驚慌道。

“不見了,怎麼會,峨山那邊找了嗎?”屠千禁眉頭緊緊皺起,問道。

“趙護衛正在搜山,到現在還沒結果。”

“走,帶我去看。”

馬伕帶著臉色陰沉的屠千禁來到了一處獨立的馬棚之中。

棚內有一夥人正趴在地上檢視著馬蹄印痕。

邊看邊搖頭,臉有疑慮之色。

見到屠千禁走來,連忙起身,其中一位花白老者主動說道:

“莊主。”

屠千禁沉聲問道:“紫露是何時失蹤的?”

“推測應是昨日丑時。”老者苦笑道。

馬王失蹤,不管最後找沒找到,他與屠千禁都免不了一個玩忽職守的下場。

“你看出什麼了?”

“紫露性子極烈,尋常馬伕難近其身,我觀地上蹄印,不見凌亂之相,像是主動出走。”

“莊主,老夫懷疑,是有人用某種藥物引誘紫露出欄。”老者語氣也有些不確定,不敢妄下結論。

“昨日護衛可曾見過鬼祟之人。”

“查過了,風鈴陣未有觸發的跡象,碗中水不曾沒過分毫。”另一名馬伕回道。

飛羽馬莊在這青府之地一直有著馬似輕羽,迅疾如風的美譽。

那怕是一匹被餵養馬伕稱其為下等的馬,在馬市之上也有著百兩的高價。

飛羽馬莊出產的馬匹被江湖中人贊稱為飛虎駒,神駿高大,蹄如碗大,可踏碎石。

周朝無戰事,這些本是騎兵首供的戰馬沒了用處,而尋常武者也很少有人出資購買。

真正面向的是那些豪紳貴子,騷客文人。

飛羽馬莊雖背靠黑震門,但金錢誘惑下,還是會有人鋌而走險。

那風鈴陣便是飛羽馬莊的一等防護。

一百零八根金細銳絲,呈八卦之形環繞,每一處銳絲纏繞打結下,墊置一方軟被,軟被上放著一碗清水。

碗中清水與掛著的鈴鐺相接,一旦有什麼巨大的震動,鈴聲就會連成一片。

正在眾人眉頭緊鎖之時,一群身穿黑衣的漢子走了進來。

“趙護衛來了。”

“趙護衛,峨山之上你查到了什麼?”

“莊主,紫露的蹄印消失在峨山之中,屬下找遍了四周,發現蹄印越來越淡。”趙護衛微微低頭,而後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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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山頂之上空無一物,不見任何活物的跡象。”

“難道是被猛獸吃了?”有人臉色發白,小聲說道。

“斷不可能,紫露為馬中之王,經過老夫親手餵養,非麥不吃,非酒不飲,性如烈火,尋常野獸可當不住它的一蹄之威。”那老者搖搖頭,說道。

這老者本名姓鐵,為鐵家外戚,精通相馬之術,紫露經他親手照看。

從一出生便異狀突現,乃是極為罕見的騰龍骨。

成年後更是黑透發紫,不見雜色,其汗如露,謂名紫露。

幾個月前,武庚辰來到馬莊觀視之時,還差點被紫露踢飛,除了鐵蒙,尋常人都近不了身。

“在查,擴大搜尋範圍,不管怎樣,都要一個交代。”屠千禁喝聲道。

鐵蒙低嘆一聲,馬莊之內出了這等大事,那鄭衡副使與屠莊主素有怨隙,以他的為人肯定不會放過此事。

可惜,莊主正要提門中職位,這樣一來,此事怕是黃了。

鐵蒙心中想到。

紫露失蹤,最心急的不是他這個待它如親子一般的老者,而是這位莊主。

“傳我命令,去飛雲壇,請莫聞聲帶半壇門眾,前來一起找探。”屠千禁臉色陰沉如水,又朝著一名親信說道。

眾人領命後。

只留屠千禁一人在原地,他臉色不甘的低罵了一聲。

......

峨山東側。

一處極為隱秘的空洞山穴之中。

洞內陰暗無光,石壁之上,盡是被利爪挖鑿的痕跡,爪痕足有六寸之深。

在洞中某個凸起的鵝卵石臺之上,趴窩著一匹高大神駿的紫馬。

馬首附地,頸上披散長鬃自然垂下,似有臣服之意。

在其四肢馬腿關節處,生長著幾片漆黑的鱗片,在毛髮的遮掩下,不顯不露。

在洞穴的最深處,一道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龐大身影,發出了一道濃重的獸喘。

呼息掠過,迴流的風吹散了紫露頸上鬃發,遮住了那雙正逐漸轉而清明,沒有一絲雜質的獸眼。

紫露輕嘶一聲,不安的打了個響鼻。

黑暗之中,顯現出了一雙猩紅嗜殺的雙眼,隨後,一道低沉的虎吼傳來。

吼聲之中,透著一股晦澀難明的獸語,紫露馬首擺動,像是明白了什麼。

.....

“你們看,那是!”

“是紫露,紫露回來了。”

“快,快報告給莊主。”牧場之上,正要帶隊上山在次搜尋的趙護衛,看見遠處奔跑而來的駿馬,臉色一喜道。

“奇怪,紫露在峨山,剛才怎麼沒找到?”

“峨山之上雜草枯黃,又澀,又沒有水分,按理說也不應該啊。”

這些侍衛在馬莊幹了多年,深知馬的習性,有人疑惑道。

“別管那麼多了,先去報告給莊主,還有,紫露失蹤之事萬不可對外人提及。”

紫露奔跑而來,渾身勻稱高大,體姿神駿,趙護衛眼中露出一抹豔羨,隨後眾護衛圍成一圈,將紫露護在其中。

....

...

新河城,黑震門駐地。

商堂之內。

“怎麼了,玄錚兄弟?”裴羽正在與劉都雲商討著聯合商會的事務,見到黑絕衛大統領李玄錚走來,裴羽臉上笑著問道。

“御花會副會長。”李玄錚不苟言笑,為人沉默,嘴中這樣說道。

“嗯,你是說姜讓?他怎麼了?”

御花會是青府內的一夥採花賊組織,擅長輕功,經常肆意玩弄大家女子的清白,背後跟紫軒樓還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玄錚兄弟,你請說。”裴羽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沉了下來,李玄錚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

“姜讓看上呂嫣兒了。”

裴羽表情微微一愣,他有些不明白,這姜讓究竟是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竟敢染指門主兒媳。

“那人呢?”裴羽問道。

“已經抓起來了。”

“我會稟報門主,玄錚兄弟你放心,此事我一力應下。”裴羽點點頭,說道。

李玄錚沒有第一時間去彙報武良,也是不想武良在為此事發怒。

義弟慘死,呂家僅存的血脈,又冒出這檔子事,氣怒之下,一旦病倒,那黑震門也就失去了主事人。

李玄錚說白了是擅自行動,儘管武良不會說些什麼,但他卻不能讓武良知道此事黑絕衛做的。

“嗯。”李玄錚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