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小冰心兩手捂著嘴,滿眼崇拜地看著陳長歌道,“也太酷了叭!”
“...”
竹子爸媽明知陳長歌在吹牛,但莫名地張了張嘴,卻不敢出聲反駁。
“如果你們不想下半生在監獄裡頭度過,那就給我閉上嘴站一邊去。”
陳長歌抬起眼,沉聲道,“相信我,我能做得到我所說的一切。”
即使不靠小冰心。
他憑著遊戲內的身份,換張護身符和送兩個屁民進監獄有多難?
嗯。
毫無難度。
竹子爸和媽徹底不敢吭聲,而知道陳長歌身份作用的安屠生更加不敢跳。
他沒想到陳長歌對待竹子的爸媽這麼決絕,竟連一點情面都不顧。
這下。
他的幻想都已破滅。
“長歌,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那畢竟是竹子的爸媽?”
小冰心主要擔心竹子醒來,知道這件事後,跟陳長歌心生間隙。
“竹子爸媽都被安屠生洗腦到那種程度,你跟他們廢話有何意義?”
陳長歌無所謂道,“血濃於水,回頭竹子去解釋下,就能萬事大吉。”
鋼鐵直男。
思考問題從不轉彎。
小冰心吐了吐舌頭。
雖然陳長歌的方法有所欠妥,但毋庸置疑,他的方法是最有效的。
“九爺。”
竹子不知幾時醒了過來,坐起來道,“還有小冰心,謝謝你們。”
“你剛都聽見啦。”
小冰心走過去道,“長歌他剛才...”
“我懂九爺的良苦用心,我不怪他,我還要感謝他給我跟父母攤牌的機會。”
竹子發白的臉盤勉強咧出一個笑容,“不過不是現在,先讓他們冷靜下。”
“理解萬歲。”
小冰心耍萌道。
“小冰心,先給竹子安排個新的住處,之後的事等穩定下來在說。”
陳長歌扯過毯子包裹住竹子,跟著托起她往外走...
九爺。
對我好好。
他從查我住哪,在到趕來我這,一定耗費他不少精力,而且還要承受我爸媽施加的壓力,貼心地幫我解決家裡帶來的煩惱。
我何德何能值得他這麼為我操勞?
竹子抬頭看著陳長歌的下巴,越看,眼神越發迷離,心中連安屠生都無法觸及的那塊最柔軟的地方,也被陳長歌完全佔據。
“竹子!”
竹子爸媽眼見竹子出來,心切地想要湊上來,但卻被保鏢攔了下來。
“九爺。”
竹子輕輕地掙開陳長歌,裹著毯子,走到畏畏縮縮的安屠生面前道,“不管你怎麼給我爸媽洗腦,我們兩都在沒有任何可能。”
安屠生低頭沒說話。
還能說什麼?
他跟竹子徹底涼涼。
“安屠生,都到了最後一刻,你也沒有任何作為。”竹子嗤笑道,“你真不是一個男人!”說著,一腳踹在安屠生的根。
“嗷嗚。”
安屠生臉色漲成豬肝色,兩手捂著根,聲也不發地衝竹子跪下。
竹子轉過身,卻見陳長歌正驚訝地看著她,頓時臉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
“挺好的;
說明你從記憶中走了出來。”
陳長歌會心一笑,抱著竹子,和小冰心他們一起消失在走廊盡頭。
安屠生滿臉冷汗,抬眼看著陳長歌的背影,只覺得自己頭上戴著頂帽子。
綠的。
綠到髮油。
...
陳長歌沒接竹子回自家,而是送進小冰心在臨海市閒置的豪華別墅。
“我等我感覺好一點,我就去找新的房子。”
竹子躺在床上,兩手抓著被子,不好意思地看著圍繞在她床邊,幫她做各種檢查的醫療團隊。
“還找什麼新房子,你在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小冰心笑道,“如果你住不舒服,回頭我發清單給你,你自己隨便挑一個住。”
房產得有多少。
才能被稱之為清單。
竹子感覺貧窮限制住自己的想象力。
“不用跟她客氣。”
陳長歌調笑道,“十個蘿莉九個富,還有一個是像她這樣的鉅富。”
“討厭啦。”
小冰心輕輕地踢下陳長歌。
竹子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心中不知怎麼的,竟滋生出一絲自卑感。
九爺那麼優秀。
身邊的人也好優秀。
而我...
像極了拖後腿。
“你安心在這住著,房子的事你不用擔心,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交房租給小冰心。”
陳長歌笑道,“反正以你的收入,別說房租,買房子都綽綽有餘。”
“要走了嗎?”
竹子不捨道。
“嗯,我線上還有不少事,晚點再見。”陳長歌點頭,轉身離開。
“他就一直男,你別在意,喂喂...等下我啊!”
小冰心追出去,跳上陳長歌的背道,“你跟我解釋下,你怎麼做到從二三四米高跳下去,一點事沒有的?當時我都嚇傻啦!”
遊戲資料代入現實的事。
陳長歌不清楚會不會帶來威脅,想著還是不要告訴小冰心為好。
“我以前是國家最高武力戰隊的隊長,因為替兄弟報仇而被革職;
我無奈之下,只好回到都市,一邊過著簡單生活,一邊替兄弟照顧姐姐。”
“你這番我好像在哪見過。”
“你品;
你細品。”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卻見一堆人堵在外面門口。
他們手握的步槍槍口更是差點戳到陳長歌的臉上。
冷然的槍管。
令人頭皮發麻。
陳長歌看著他們為首的混血美女,眉頭一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
“哇,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冰心伸出手指壓了壓最近的槍管,驚訝道,“你竟然真是國家戰隊的隊長,這些都是你的戰友嗎?也太酷了叭。”
“嗨嘍。”
蘇菲婭高束馬尾,一身緊身作戰服,魔鬼般的身材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看了小冰心一眼,歪頭道:“我們聊聊?”
艹。
是她!
陳長歌看多幾眼,便認出混血美女不正是被他閃現奪吻的女人嗎?
她怎麼找到我的?
我看這幫人的架勢和槍械的精良度,明顯不是類似劫匪的野路子。
而是正兒八經的正規J。
這女人身份不簡單。
陳長歌敏銳地感覺到來者不善,不禁說道:“小冰心去樓上待著;
我沒叫你別出來!”
小冰心慢慢斂起笑容,機靈的她已經意識到事情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旋即。
她乖巧地跑上樓去。
“呼。”
陳長歌儘管在遊戲中遇神殺神,但也改變不了他在現實中沒碰見過類似場面的事實。
咚咚咚——
他的心臟必不可免地加速跳動,身軀也在微抖,神經繃到極致。
一樣的一樣的。
遊戲的真實度足以比擬現實。
我連屠龍都敢。
還有什麼不敢的?
陳長歌快速調整自己的心態,但表情上卻不動聲色,彷彿很老練一樣道:“走。”說著,他撇開擋路的槍管,走到院子中去。
被槍指著也不慌。
這心理素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今天選擇帶來武裝力量,果然沒有錯,否則我很有可能陷入被動。
蘇菲婭眼神閃爍,打手勢示意其他人見機行事,隨即跟上陳長歌。
他眼神平淡道:“你找我有事嗎?”
“你需要我幫你回憶下,你潛入我的別墅,趁我不備輕薄我的事嗎?”
蘇菲婭目露兇光道。
呼。
好險。
她沒看見我的閃現。
陳長歌聞言知道自己並非太被動,張口就來道:“我覺得我是被人陷害的,那天我出去想買點東西,但後腦勺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下,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在你的床下;
我不想被發現,因為解釋不清,所以才跟你發生衝突,至於那一個不小心...
我可以跟你道歉,或者你想要什麼賠償,我都能給你。”
蘇菲婭敏銳地抓到一個詞:“陷害?”
“如果不是陷害,我真想不到打暈我的人有什麼目的。”
陳長歌點頭道,“我平時接觸的人少,也沒跟誰結仇,按理說我不該得罪過誰,所以我覺得源頭應該出在你那裡...”
旋即。
他化被動為主動道:“既然你來找到我,我想跟你討要一個說法!”
我住的地方裝有防衛系統。
他一個來歷正常的普通人,不大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我的別墅。
可他出現在我的床底是不爭的事實。
他說的話是真實的。
有沒有這個可能?
陷害...
莫非是有人知道我在追查第五天災,故意搞個人來害我被上面革職?
目的是...
不想我繼續查下去?
蘇菲婭想著想著竟信了陳長歌幾分。
人就是這樣。
在面對對方沒有漏洞的言論時,總會自己填補空缺,達到邏輯自洽。
陳長歌的說法其實很離譜,但恰恰是這種離譜,才莫名地真實。
“你的資金來源有些蹊蹺,怎麼來的?”
“我以前在搏擊館當過沙包,有次下班路過巷子,救過小冰心一命。”
陳長歌藏得隱匿都被蘇菲婭揪了出來。
小冰心的資訊還用說?
陳長歌推她出來,也沒什麼要緊的。
畢竟。
從蘇菲婭示意陳長歌叫走小冰心來看。
蘇菲婭並不會傷及無辜,這也就成為陳長歌利用來脫身的巧點。
正如陳長歌所料。
蘇菲婭確實調查過小冰心,也知道她是福布斯榜上富豪的獨女。
甚至。
大寶貝她也調查過。
“呵吃軟飯。”
蘇菲婭嘲笑道。
陳長歌兩手一攤:“有一條通往成功的捷徑擺在面前,為什麼不走?”
“陷害你的人我會找到,但那事不管是不是你有意,我都憋著一肚子火。”
蘇菲婭說著扭頭走開。
她。
要狠狠揍陳長歌一頓。
誰讓她竟敢奪走自己的初吻。
旋即。
一名三大五粗的黝黑壯漢攥攥手套,大步流星地逼近陳長歌...
嗖——
壯漢一記直拳打過去。
力道很大。
拳未到。
臉就感覺到拳風刮過。
普通人要是挨中這一拳,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直接倒地昏迷。
陳長歌卻是在拳頭臨近時,驀地極限閃開,下一刻握拳搗在壯漢腹部之上。
“什麼?”
他驚訝的是陳長歌竟能躲過他的一拳,而陳長歌的拳頭對他來說非常輕。
儘管陳長歌用了八成力。
這也正常。
壯漢畢竟是部隊出身,體魄跟鐵一樣耐造。
反觀陳長歌。
他的力氣也就比普通成年人厲害幾分。
“僥倖嗎?”
壯漢並不覺得陳長歌可以躲過他的攻擊,不由兩拳裹挾風聲轟出。
嘭嘭嘭——
陳長歌盡數躲過拳頭,每躲一次,便兩拳打在壯漢的腹部之上。
一輪下來。
壯漢挨了近百拳。
“嘭!”
陳長歌反身一腳踹飛壯漢。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張嘴吐出一口濁氣,卻也感覺到積少成多的痛苦。
“嗖嗖嗖。”
其他人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自己同伴會敗,不由抬起槍管指向陳長歌。
只要扣下扳機。
子彈就能頃刻覆蓋他所在的區域。
陳長歌眼光冰冷道:“只要你們敢扣下扳機,倒下的絕不是我!”
“艹!”
一人看不慣陳長歌囂張,緊握著槍械快步逼近,臨近時提起槍托敲向他...
陳長歌充分利用閃避,以刁鑽的角度躲過槍托,隨即一腳踢在那人腿彎。
這個地方神經密集。
反應敏感。
那人立馬單膝跪下。
陳長歌手疾眼快,一把奪過那人的槍械,槍口直接頂在其太陽穴上道:“我只要扣下扳機,你的腦袋就能開花,你信否?”
“放下槍!”
其他人的槍口鎖定陳長歌。
“都放下槍!”
蘇菲婭沒料到陳長歌竟有這等強大的身手,忙壓下同伴的槍身道。
要知道。
陳長歌打敗的兩人放在哪個隊都是兵王,近身格鬥一打十沒壓力。
現在。
兩人卻在陳長歌手上毫無反抗之力。
“陳長歌冷靜。”
蘇菲婭兩手壓了壓道,“我們是執行任務,但你若是開槍的話性質不一樣。”
“性質有什麼不一樣?按照法律,我這是被迫自衛,他們死了也白死。”
陳長歌冷笑道,“你敢說你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嗎?”
“...”
蘇菲婭語塞。
“我不想跟你們扯上關係,讓你的人滾。”陳長歌毫無畏懼地丟掉槍械。
“對不起。”
壯漢兩人跑回隊伍當中去,羞愧地低下頭道,“我們犯了低階錯誤。”
“回去再說。”
蘇菲婭轉而直視陳長歌的眼睛道,“你到底是誰?我不覺得你在搏擊館當沙包,就能在近身搏鬥上拿下我的隊員。”
“不要開玩笑,你的隊員就是幫垃圾,你應該慶幸法律救了你們的命。”
陳長歌表情冷漠,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透著不屑,輕喝道,“滾!”
“媽的!”
他們受過無數榮耀,何曾受過這等侮辱,頓時怒火高漲地要跟陳長歌拼命。
“你們還嫌不夠丟人嗎?”
蘇菲婭喝住衝動的隊員,清冷眼神看過陳長歌道,“我們走。”
陳長歌眼見他們走遠後,不禁長舒口氣,身軀也發軟地退到牆壁上。
如果現在看他的後背。
會發現。
全是冷汗。
雖然真幹起來,他一點不虛,但跟整個炎黃剛,那就是做大死。
到時。
三宮六院也得進去坐牢。
“長歌。”
小冰心連忙跑下來,擔心道,“他們是什麼人啊,竟然還帶槍。”
“我也不清楚。”
陳長歌搖頭道,“你能查到嗎?”
“我剛偷**了那女的照片給娜姐,但什麼都查不到,後面我爸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訊息,親自打電話給我,叫我趕快回家。”
小冰心噘嘴道,“我很少看他那麼驚慌,我覺得那女的身份一定很大很大。”
“她應該不會再來找我。”
陳長歌暫時放下蘇菲婭,問道,“那你要回家一趟嗎?”
“不要。”
小冰心抱著陳長歌的手臂,賣乖道,“我就要長歌,哪裡都不去。”
這妮子。
陳長歌無可奈何。
而另一邊。
蘇菲婭等人坐上停在路邊的特製車輛,問道:“老陳,你跟他正面交過手,說說什麼感覺。”
“說他是高手,但他力氣太小,說他不是高手,卻又能躲過我進攻。”
老陳分析道,“我猜他是天賦異稟,反射弧和神經群異常發達,在當沙包的那段時間,練會本能地躲避攻擊,和分析對方動向。”
“豹子你呢。”
蘇菲婭轉而問向被陳長歌用槍指頭的青年。
他說道:“他虎口沒有繭,沒使用過槍的痕跡,至於知道怎麼射擊,應該是從射擊遊戲中學會的,而且從他的種種行為來看,連菜鳥都不如,但靠著老陳說的天賦異稟,就是能立於不敗之地。”
言外之意。
兩個字。
好氣。
“不敗說不上,如果用上射擊,他必死。”蘇菲婭認同道,“你們的分析跟我想的差不多,我觀察他的結果就是他在刻意裝淡定;
眼神可以裝,動作可以限制,但心理層面上緊張,從而導致身軀作出相應的微動作,這個是他一個菜鳥沒法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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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陳長歌聽到她這番話。
一定會嚇一跳。
他自以為裝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沒想到還是被蘇菲婭識破。
更會認為。
蘇菲婭如果是對手的話,非常具有威脅。
“我們要進一步動作嗎?”
老陳冷聲道。
“我跟他是私仇;
既然鑑定他沒有威脅到我們機密任務的可能,那就不便以公謀私。”
蘇菲婭放下陳長歌,跟著問道:“調查示威關閉第五天災的群眾查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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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養我新書的老爺幫忙追下讀,不然特別影響成績,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