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心?”
大寶貝及時回來,攔住欲要衝出去的小冰心,疑惑道,“你怎麼哭成這樣?”
跟著。
她看向起身的陳長歌道:“陳長歌,你要死啊,竟然敢把小冰心欺負到哭!”
“不···不是!”小冰心掙著大寶貝的手,“我不關陳長歌的事,你快放開我!”
“你情緒這麼不穩定,我怎麼忍心放你出去?你發生什麼事,我來替你分擔好嗎?”
大寶貝雖然因為爭奪陳長歌,跟小冰心不對付,但實際上早已將她當做妹妹看待。
如今看她這樣。
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酸楚。
“你不懂的。”小冰心哭腫了眼,“你快放開我!”說著,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
竟將大寶貝推到一邊。
“小冰心。”
大寶貝忙要去攔住小冰心。
“讓她去!”
陳長歌喝道。
大寶貝和小冰心心裡震了一下。
同時。
停了下來。
“小冰心,人死不能復生,我懂你的痛苦;
你在這樣失去理智下去,放縱情緒,除了傷害自己和我們,對你,還能有什麼好處?”
陳長歌嚴肅道,“你就算現在對著呂華榮的屍體哭破喉嚨,哭破五臟六腑;
他也回不來;
程維告訴我,呂華榮臨終前不停在說一句話,他說,他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無論貧窮與富貴;
只要活著就好!
你繼續頹廢,繼續失去理智,不但會讓我們心寒,還會讓呂華榮死不瞑目!
你讓他怎麼安心去投胎?”
大寶貝聽著好刺耳:“小冰心正傷心呢,你說話這麼重做什麼,還覺得事情不夠亂嗎?”
“我知道,我也懂你的意思,但我真的無法接受,無法接受我爸就這麼沒叻!”
小冰心捏著自己的胸口,哭的泣不成聲,“我的心好痛。”
陳長歌表情放鬆,走過去將小冰心擁入懷中,柔聲道:“生老病死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我從小爸媽就不在我的身邊,我也受到過嘲笑和異樣的目光;
我那時比你還痛苦,甚至動過輕生的念頭,但我姐告訴我,爸媽正在天上看著我們;
你要是敢亂來;
小心爸媽下來抽你屁股!
我小的時候最怕我爸媽抽我的屁股,從那以後,我都乖乖的,到現在我都還覺得我爸媽在天上看著我,可能還在責怪我沒照顧好我姐姐!”
小冰心兩手抓著陳長歌的衣服,眼神空洞道:“小時候,我爸因為工作忙,經常不在家,我那時就在想,他都不陪我,還不如當他死掉算啦;
長大後,我覺得我爸好煩,老是讓我去管公司的事,我還因為這事離家出走;
現在我好想我爸,我想見見他,我想聽他說我,我想讓他吃我沒吃完的剩菜。”
樹欲靜而風不止;
子欲養而親不待。
每個人都曾對自己親人叛逆過,咒罵過,任性過,直到長大之後,才明白那時的可貴。
有的人幸運。
還能透過後生去彌補。
去享受親情。
-
有的人倒黴。
驀然回首。
身後早已人去樓空
留給自己的只有無盡的愧疚。
-
世界上最無私的。
只有父母。
不要等陰陽兩隔才知道,哦,我原來離不開他們,我能不能折壽換他們回來?
人生短短幾十載。
不要等失去才懂的珍惜。
有的時候。
有些事。
並非如你所願。
小冰心不管今後活得多麼燦爛;
多麼幸福;
多麼滿足;
心中屬於親情的那一塊始終都是空的。
這空的位置名為遺憾。
陳長歌拍著小冰心的背,同悲道:“雖然我們不能彌補呂華榮在你心中的空缺,但你未來的人生至少還有我們,答應我,收拾心情,重新出發好嗎?”
“嗯。”
小冰心忽然撓撓臉。
發出平穩的呼聲。
陳長歌錯愕地低下頭,看著入睡的小冰心,失笑道:“這是哭累了睡會嗎?”
“這是好事。”
大寶貝松了一口氣。
“我先抱她上樓。”陳長歌環抱起小冰心,輕手輕腳地將其送回樓上房間的C上。
他跟著下樓道:“她晚點醒來,估計還得哭一會,你沒事的話陪在她身邊。”
“你去哪裡?”
大寶貝疑惑道,“這節骨眼你還往外跑?”
“安撫完小的,隔壁還有一個大的。”陳長歌搖頭笑道,“我估計我能成情感大師。”
“你那粗暴的開解方式,誰受的鳥?”大寶貝沒好氣道,“你過去說話悠著一點,剛你跟小冰心說的話,嚇得我心臟一緊,萬一出事,我看你咋辦。”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呂鳳仙好歹是職場強者,心臟肯定比小冰心強,我這趟過去,應該就是走個流程。”
陳長歌攬攬大寶貝的腰肢,“你這一路也辛苦,你抽空睡一會。”
大寶貝調笑道:“我本來是昨天來月經的,但到現在都沒動靜,你要小心哦!”
“生唄;
又不是養不起。”
陳長歌說著出門去。
大寶貝摸摸肚子:“姓安的這一大家族都有難生的毛病,不然我媽也不會催著我早點結婚,好趕緊規劃生孩子的事,免得上了年紀,更生不出來;
我應該是這段時間太累,還在河洛山受了驚嚇,才晚來幾天,但要是真中招;
爸媽肯定嚇夠嗆!”
陳長歌這邊按響呂鳳仙的家門門鈴。
“稀客啊。”
呂鳳仙身穿粉色運動套裝,雪脖還掛著汗水,開門見是陳長歌,摘下運動耳機道,“我前幾天過去找你,你好像不在家,資訊也不回,上哪去叻?”
“你爸死了。”
陳長歌直說道。
“你爸才是。”呂鳳仙略顯生氣,“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開口就罵我家人。”
“你爸在閻王殿那受了重傷,不治身亡,我在外頭辦事,程維就找上我來安排遺言;
我剛在家安撫完小冰心,現在她哭累,被我抱回房間睡覺。”陳長歌輕吸口氣道,“原諒我這麼直接,我覺得拐彎抹角,你更難受,嗯,節哀順變。”
“...”
呂鳳仙沉默了一會。
看得出。
她的眼神在劇烈波動。
“你平靜下。”
陳長歌識趣地給呂鳳仙獨處的空間,但剛要走,卻聽她說道:“陪我喝一杯?”
陳長歌回頭直視著呂鳳仙的眼睛,想了下,聳聳肩道:“我喝不慣紅酒。”
“白的洋的都行,我現在就想喝口酒。”
“洋的可以試下。”
呂鳳仙繞進櫃檯,從身後的酒櫃中,拿出一瓶威士忌,接著拿出兩個六角杯。
她放幾個冰塊進杯中。
才開始倒酒。
陳長歌起身瞅瞅櫃檯:“大姐,你這麼淡定,我慌啊,怕你突然拿刀跟我同歸於盡。”
“我早都猜到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呂鳳仙端起其中一杯酒。
陳長歌剛要端起酒。
卻見呂鳳仙仰頭幹了手中的杯酒,並搖頭道:“閻王殿是國際最臭名昭著的勢力,我都勸他不要跟他們起衝突,我們也不是沒有那個礦脈就會死!
誰讓我爸性格犟啊不服輸啊;
看;
這下把自己犟沒叻!”
不要看她說話有那麼一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其實她是不服輸使然,不願在陳長歌面前表露醜態,但不說出一些話,自己又不過去,才會叫他留下來。
職場強者基本都這尿性。
“世事難料。”
陳長歌搖著酒杯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後果,只是苦了小冰心,她沒我想得開。”
呂鳳仙開啟酒瓶蓋子,又倒了一杯喝乾,“不過她有你們這幫好朋友在身邊;
我相信她能挺過去的,你實在不行,你叫我,讓我去勸她,人都死了還能怎樣。”
陳長歌剛想喝一口酒,見狀便放下酒杯道:“你少喝一點,大白天喝醉不合適。”
“這點酒沒事,再來兩瓶都不帶醉的,我有分寸。”呂鳳仙說著把酒滿上,端起酒杯晃了幾下,“呂華榮將呂氏集團給了誰?小冰心嗎?”
“給了我。”
陳長歌笑道,“我也挺意外的。”
“給了你?”
呂鳳仙面露驚訝。
“他沒什麼遺言,主要就是將股權轉給我,接著讓我照顧好你們兩姐妹這樣。”
“挺好。”
陳長歌看著呂鳳仙酒一杯接著一杯往自己嘴中灌,直到幹完整瓶威士忌還不罷休。
“在喝要喝醉。”
陳長歌忙拉住呂鳳仙,“今天到此為止,你要在喝,我可就不在這跟你奉陪。”
“okok。”
呂鳳仙拉開衣服拉鍊,裡面的背心已溼透,而後指了指冰箱道,“我口渴,拿點水喝行嗎?”
陳長歌鬆開手。
咚——
他聞響看過去。
卻見呂鳳仙半倒在沙發邊上。
“我特麼服了這兩姐妹,一個哭累睡覺,一個拼命灌自己酒,然後醉得不省人世。”
陳長歌上前扶起呂鳳仙。
她突然一聲吼:“我不甘心!”
“臥槽。”
陳長歌被嚇一跳,“你不甘心,嚇我幹屌?”
“我還未成年,就幫呂華榮管理公司,一路摸爬滾打,從手下暗下編排我,嘲笑我,辱罵我,在到他們對我心服口服,對我工作能力讚歎不已;
你知道我為了完成這一過程,我花了多少年嗎?”呂鳳仙給陳長歌比了一個十字架的手勢,“我花了整整十年,這十年裡,我沒日沒夜加班;
胃病犯,忍著,慢性闌尾炎硬生生給我熬成急性闌尾炎,我三次暈倒在走廊沒人扶,被客戶放鴿子、戲耍、**的次數數不勝數,甚至有次還被人拿槍指著頭!”
陳長歌安靜地傾聽。
“我付出青春和汗水,今年三十幾歲,卻從未談過一次戀愛,到頭來我得到什麼?
我的付出抵不上呂冰心和呂華榮那一層血緣關係!”
說到這。
呂鳳仙依然沒有哭出來。
他仰頭望著天花板道:“這一切我都無所謂,真的,我一直感激呂華榮的養育之恩,沒有他就沒有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但我還是嫉妒啊;
嫉妒呂冰心無憂無慮,自由快樂,嫉妒她能擁有你,而我卻跟可憐的小丑一般!”
陳長歌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有你的精彩,她有她的暗自神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有嘆不盡的事。”
“嗚!”
突然間。
呂鳳仙撲倒陳長歌。
“你作甚?”
陳長歌驚愕地看著呂鳳仙,但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兩瓣充滿酒氣的嘴唇。
呂鳳仙瘋狂地索取。
好吧。
就是啃。
跟兔子一樣在那啃啊啃啊。
陳長歌眉頭一皺,兩手按著呂鳳仙的肩膀將其推開,起身時卻見其已進入睡眠。
“怎麼吃虧的盡是我。”
陳長歌用手沾了沾嘴唇,低頭一看,便見手指上有血,艹,嘴被呂鳳仙咬破。
“以後我這拒收遺言。”
陳長歌上前扶起呂鳳仙,但見她忽然抓著陳長歌的手往她的X口那猛地一放。
額。
純天然的。
彈彈的。
呂鳳仙嬌媚一笑:“你**!”
“不服咬我?”
陳長歌硬氣道。
“滿足你。”
呂鳳仙張口就咬。
“嘶。”
陳長歌哭笑不得,“我特麼欠你們兩的。”
···
程維表示。
呂華榮遺體暫時寄放在米國殯儀館。
小冰心醒來之後。
確實跟陳長歌說的一樣嚎啕大哭,但在大寶貝的安撫下,情緒變得不在激動。
小冰心跑去跟呂鳳仙商量。
到這節骨眼。
兩姐妹也算是冰釋前嫌。
某種程度上。
兩人是彼此的唯一親人。
商量的結果是兩人想回米國送呂華榮最後一程,對此,陳長歌自然是持反對態度。
炎黃有特殊部門在。
閻王殿儘管滲透得進來。
礙於炎黃的威脅,行為上多多少少會收斂一些,但要在外國,不得槍擊每一天?
只是。
兩姐妹想見父親最後一面。
這也無可厚非。
陳長歌在小冰心的軟磨硬泡下,答應陪他們去一趟米國,參加完葬禮就回來。
不然呢?
任由兩人回去?
呂鳳仙怎麼樣無所謂,這是人家的事,但小冰心是陳長歌的女人,還能讓她出事不成?
反正在米國也能上遊戲。
倒也沒多大礙。
呂鳳仙當即聯絡呂氏集團的專機飛到附近的機場,等安排好一切,三人才正式啟程。
而大寶貝則駐守總部。
“呼呼呼!”
偌大的機場都是氣流在湧動。
當陳長歌三人走到印有呂氏集團logo的專機前時,機艙門忽然被人推開來。
緊接著。
樓梯車接駁上機艙門。
蹬蹬蹬——
數十名清一色西裝墨鏡的中外籍保鏢從機內魚貫而出,肅穆地排在樓梯兩旁。
排面也是相當夠的。
“幾十個保鏢夾道歡迎,這是哪國的大領導?我經常坐飛機,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沒看機身上印著的logo嗎?這是別人的專機,快拍照,這肯定是哪個超級富豪。”
“他這麼年輕就有專機接送,好厲害,我在他這年紀的時候,連飛機都沒坐過。”
“關鍵是他身邊還有兩個大美女,一個御姐風,一個蘿莉風,這簡直是人間享受!”
正陸續登上飛機的乘客見到專機。
也是滿臉驚歎。
羨慕和嫉妒的眼神更是紛紛投在陳長歌的身上。
有錢就算了。
竟然還坐擁兩大美女。
不能忍!
空姐看著戴上帽子的陳長歌,問向同事:“這是呂氏集團的高層?還是誰家公子?”
“據說他是呂氏集團新任董事長。”
男同事豔羨道,“你看他這個逼裝的多大,專機接送,保鏢護路,關鍵還渾然天成。”
“嘶。”
空姐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年輕就能擔任呂氏集團的董事長。
簡直恐怖。
她無不嚮往道:“我真想去他的專機,近距離一睹真容,這種大人物可不常見吶。”
“你別想太多。”男同事撇撇嘴道,“上他專機的要求很高,學歷最差也要211,985大學畢業,樣貌,身材,都得是港姐的標準,素質是民航好幾倍!”
空姐嘆了一聲。
人和人都是一樣的混。
人混的風生水起。
自己卻混的連一個服務員都應聘不上。
“噠噠。”
一名白鬍老者單手放於腹前,另只手放於腹後,紳士地來到陳長歌的面前。
欠身道:“陳先生您好,我是呂家的管家:斯特!”
“你的中文這麼好?”
陳長歌看得出斯特只是一個華裔。
“我精通各類大眾語言,自然包括中文在內。”
說話間,斯特朝呂鳳仙兩姐妹欠身道,“鳳仙小姐,冰心小姐,您們好。”
“斯特你老啦。”
小冰心笑道。
“呵呵,我人老心不老,做事要是有什麼紕漏,您們儘管罰我。”
斯特讓開身道,“陳先生,兩位小姐,馬上到飛機起飛的時間,請先上飛機。”
“走吧。”
小冰心挽著陳長歌的手臂,抬頭笑道,“等下飛機,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
“我反正是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出國,人生地不熟的,還得你們帶我兜風。”
陳長歌斜眼看過呂鳳仙道,“外國應該沒有狗哦。”
呂鳳仙臉一僵。
她知道陳長歌在說她咬嘴的事。
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真可恨。
小冰心天真道:“上哪都有狗啊,我們家還養了好幾只呢,但它們很乖,不會咬人的。”
“因為咬人的狗會被丟棄。”
呂鳳仙聞言。
氣打不出一處來。
一腳踩在陳長歌的腳背上。
“沃日。”
陳長歌真是日了狗。
心裡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作者題外話】:下一章進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