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耀月的親屬，她現在啥意識沒有，我有權力幫她做決定！”
腰部五層游泳圈的王金花一字一句道。
“護士，趕緊給我們辦完手續，為一個活死人浪費時間真的不值。”
王金花的女兒李木子端著化妝盒，給自己那張化上妝勉強算一般的臉一邊擦粉，一邊說道，“讓她多花兩年都是陳長歌那二逼在自欺欺人，換我，早在知道她得病的那一刻就直接棄掉。
現在醫療多緊張，為一個早死晚死一樣死的活死人浪費資源做什麼？”
陳耀月還好好的時候。
因為她出眾的顏值，李木子每每見到她都得低頭，自卑的不行。
李木子在怎麼利用化妝、換臉這些外力，也都在容顏和氣質上不及陳耀月一分。
如今陳耀月躺在醫療艙裡半死不活。
李木子。
別提有多高興。
“這...”
護士長流露遲疑。
按規矩。
像陳耀月這種長期處於昏迷狀態的病人，如果要暫停使用醫療艙繼續供應，那就需要直系親屬的簽字才能允許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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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陳長歌已經拖了你們醫院快半個月的錢。”
王金花開啟錢包，彷彿真的人很好一樣，說道，“你們的醫療艙費用那麼貴，誰供得起，現在你幫我暫停掉陳耀月的醫療艙，他欠的費用我這個做表姨的來付。”
付清醫療費？
護士長喜笑顏開：“好的，我現在就為你辦理手續。”
王金花微昂下巴。
醫院斷掉醫療艙等於放棄掉陳耀月，任其在病魔痛苦的折磨中邁向死亡。
聯邦出於人性的關懷，會給無力支付醫療費用的家屬發放一筆撫恤金。
王金花就是看中這筆少說六位數的撫恤金才願意暫時付出一點代價。
至於考慮陳長歌的感受？
幹王金花屁事。
這種註定一輩子一事無成的窮小子離她越遠越好，還想什麼親戚情分。
“你在這邊付下款，然後在這份協議上籤個字，等七個工作日就能收到陳耀月患者的死亡證明。”
護士長陸續推出幾份檔案道。
王金花刷卡付完陳長歌拖欠的醫藥費，當提示扣款的時候還有一些小心疼。
然而就在她準備簽字的時候，一隻手陡然從旁伸出來搶走協議。
“你！”
王金花乍然看見陳長歌，心裡也是一驚，暗道怎麼會剛好在這碰見他。
不過王金花很快緩過神來，怒目而視道：“你個小王八蛋，把協議還回來！”
“親愛的表姨，誰允許你代表我這個直系親屬簽字的？”
陳長歌看也不看協議，直接撕碎。
“你窮歸窮，基本的素質也不要？你配用這種態度跟我媽說話？”
李木子仿若命令的口吻道，“陳長歌，不要說我不念及親戚的情分，三秒內跟我媽道歉，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陳長歌這種窮命的孤兒，能跟她李木子認識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不用想。
陳長歌肯定會腆著臉求王金花原諒他。
“呵。”
陳長歌嘲諷道，“你們很有錢？好像不見得喔，有錢人可幹不出貪我姐撫恤金的事。”
李木子心裡頓感不平衡。
一個窮鬼親戚也敢頂撞自己？
她環抱雙臂，冷冷一笑道：“貪貪貪，你說話跟喝了下水道的水一樣難聽，你姐半死不活的，強行吊著條命，我都覺得她汙染空氣。”
啪——
陳長歌上前一巴掌甩在李木子臉上，沉聲道：“你沒資格提我姐！”
陳耀月就是陳長歌的逆鱗。
誰敢動。
拼出這條命都要讓對方死！
“啊！”
李木子捂著浮現五指紅印的臉跌坐在地，傳出一聲痛叫。
因為穿著短裙。
她一摔就露了底。
邊上剛好經過的兩男子見狀嘿嘿一笑，說的話更是讓李木子抓狂。
“好大一片陰影。”
“連安全褲都不穿，你懂得啦。”
李木子狼狽地爬起身，張牙舞爪的就要衝向陳長歌。
“你再來？”
陳長歌抬起手。
李木子被之前那一下打出了陰影，下意識捂著臉停了下來。
自己竟然被陳長歌打了。
恥辱！
她惱羞成怒道：“陳長歌！我在第五天災是澎拜公會會長的女朋友，你敢打我？你兩天內要不死，我李木子名字倒過來寫！”
王金花下作到貪陳耀月的撫恤金，目的是湊齊一百萬給李木子線上上買一件裝備。
這樣她就能藉此補上跟澎拜會長的臨門一腳。
一旦成了好事。
李家也就跟著雞犬升天，成為聯邦的人上人。
“澎拜公會？好像也在404營地，整體實力比浪漫公會強一些...”
陳長歌冷笑一聲。
狂牛他都不怕，還會怕多樹一個敵人？
陳長歌斜過王金花母女一眼，淡淡道：“我等著。”
不屑？
一個下等人也敢給我一個不屑的眼神？
李木子氣急敗壞，即刻就想要打電話給澎拜會長，讓陳長歌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要意氣用事。”
生米還沒煮成熟飯就讓別人幫忙，極有可能弄巧成拙。
不由的。
王金花擋住自家女兒，朝陳長歌譏諷道：“醫院可不是善堂，你撕碎協議有什麼用？你以為靠著你那點收入能付得起你姐的醫藥費？”
說著。
她看向護士長，道：“護士，給他念念陳耀月後續一個月的費用。”
“陳耀月每天需要使用到三支中級療養液，十二袋多功能護理液，還有24小時看護費、住院費、檢查費...每天一次的精神圖譜復健...”
護士長揮手撥開一個虛擬螢幕，上面羅列著陳耀月兩清單的各類費用。
一個月的總額為八十九萬。
這還是最低檔的保守治療方案。
在往上一檔。
一個月要用到兩百多萬。
不管哪個時代。
醫院都是金錢收割機。
“是不是被八十萬嚇傻了？”王金花挪揄道，“你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就算我高看你一眼，你一個月兩萬塊的工資，你不吃喝拉撒，一個月十萬都付不起，還談什麼八十九的事？”
陳長歌沒有理會王金花，卻是眉頭一皺，質問道：“上個月醫療費剛漲30%，怎麼這個月還漲10%？韭菜沒有這樣割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