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的手觸碰金色全球，手指在球體上劃過，竟似是撥弄了時間，整個空間中時光倒退。
上下兩片海面退去，露出一片莽荒大地，大地上小樹在發芽，遠處山峰高聳入雲，天空湛藍如洗。
沈言竟看得痴了，手指又從球體的順時針方向劃過，時光飛速前進。
蠻荒大地陷落，山峰崩塌，一切歸為無盡宇宙，宇宙間星辰明亮，萬物似乎陷入沉睡。
沈言的手指再往前劃，洶湧的氣息奔騰而來，如萬物甦醒，一顆顆星辰炸出覆蓋一切的光芒。
待光芒逝去，宇宙空間再次化為上、下兩片海洋。
沈言驚歎，這其中包含的宇宙奧妙連他都不能完全理解，這是星體生命在宇宙中，從生到死再到生的輪迴。
“這是界王之心。”系統這時對沈言說道
眼前這顆金色的球體就是界王的心臟，殘缺的部分應該是幻滅的內界，而剩餘幾個存留的內界都在上面顯示了出來。
沈言的意識注入其中，發現心臟的內界可以隨自己心意變化，但因為心臟殘缺，其中的感應時斷時續。
只聽系統又問道：“你知道本源期修煉到界王境需要多久嗎？”
“不知道。”沈言回答
系統解析道：“假設天賦最逆天的天才，從進入本源期到修煉至本源期5星大概需要五千年，而從本源期到界王境則是無限期。”
沈言問道：“無限期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就算達到了本源期5星，能進入界王境的機率不到萬分之一，整個銀河系有可能出現一萬個本源期5星的強者嗎？”
關於界王這個問題沈言還真沒想過，他的志向是儘可能到達本源期，然後出太陽系，本源期的強者，西斯族也要讓三分。
而這時系統又說道：“而如果得到一顆完整的界王之心，突破到界王境的機率提升至百分之十。所以你知道這界王之心的價值了吧？”
沈言的手指抖了一抖，嚇得不敢再去亂動眼前這顆金色光球，百分之十聽起來不高，但跟萬分之一比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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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利用界王之心，就算到達了界王境能力也會有所限制，界王之心是死去界王的感悟，始終不是自己的感悟。”系統補充道
“再限制也是界王啊！不過系統，這顆界王之心已經破損了，還能用嗎？”沈言看著殘缺的光球，心中莫名心疼。
系統回答：“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可以留著以後再說。殘缺了也好，其中沒有意志，你雖然修為低微，但也可以將其煉化。”
沈言連忙問道：“要怎麼做？”
“和之前一樣，把你的意識注入其中來控制。”
沈言照做，果然覺得與金色圓球意識相通，圓球出現在沈言的智慧宇宙中。
眼前的界王之心消失，內界空間褪去，顯露出真實的世界，這時沈言才發現，自己就身處與汪志走散的地方，不遠處就停著旅行者號。
“原來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啊。”沈言不禁嘆道，而這時他卻發現不遠處一座石壁上刻著字。
沈言走過去一看，發現上面用刀刻了幾個大字：“天地已毀，不如重來。——灰影”
灰影？灰影俱樂部？沈言立馬肯定汪志不是一般人，可他為什麼說“不如重來”？
沈言有了預感，汪志一定見識過內界中的景象，感受過宇宙生死變化的輪迴幻覺。
但汪志從修為上來說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竟然沒有迷失在內界並且還對界王之心生出自己的感悟，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麼不可思議的人卻似乎持不一樣的觀點，“不如重來”，意思是地球環境已經千瘡百孔了，還不如毀滅重來？
沈言確信汪志從一開始就是有意為之，將自己引倒這裡來，只為表明他自己的態度。
沈言形化掌控者，掌控者的手指在峭壁上刻下四個巨大的字：只爭朝夕。
這就是沈言的態度，就算只有一口氣、一秒鐘，沈言也要爭一爭，重來一次也不過是虛度光陰。
沈言想到，界王之心如果被帶走，這一處內界就消失了，紅菱礦也就失去生長的土壤，不如先不急著拿走。
界王之心的內界分為內外兩層，內層能量十分內斂，對於初學期的人類而言，進入其中修煉觀想不比之前的果實差。
其中也沒有限制，就算同時進來一千人也沒有影響，這可是難得的修煉場所。
而且內界外層的映象世界也可以作為一個考驗場所，用於考核那些想要進入高武學院的人。
只是條件可以降低一些，在這一處參加考驗的人能自己走出映象世界最好。
否則也只需在映象世界中堅持一天即可，能堅持住的人必然悟性與毅力俱佳。
沈言與界王之心意識相通，可以控制映象世界中的幻象強度，參加考驗的人危險性很小。
所以這一處相比較紅菱市礦區的考驗，難度增加了一些，但危險卻降低了一些，時間也要的更少。選擇哪處考驗參考人自己選擇。
黑山市高武學院第二天就正式掛牌，而沈言向黑山市的人員打聽了汪志的情況，卻一無所獲，根本沒人認識這個人。
回到紅菱市，沈言找來肖斌，肖斌之前被夏盟軍隊召回，本要授予高階軍銜，沒想到肖斌卻婉言回絕，又回到了高武學院。
肖斌心裡清楚，現在真正的戰場在高武學院。
“肖隊長，我們差不多也要去洞察之眼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洞察之眼內時間流速百倍，進入其中不知要呆多久。
肖斌還不能分割意識，就只能本尊進去死蹲，在裡面就如同坐牢一般，是以沈言問他準備得怎麼樣了。
肖斌回答：“沒問題，我隨時可以走。”
沈言卻說道：“你先不忙去，黑山市高武學院正式成立，我想請你做分院院長，讓馬三協助你，怎麼樣？”
“行。”肖斌沒有絲毫推辭的意思，他本就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沈言笑道：“那就麻煩肖院長跟馬哥先到黑山市主持幾天，三天後我們再出發前往洞察之眼。”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解鎖智慧後馬三雖然沒什麼進步，但整個人大變樣，不再流裡流氣，竟然還整了副眼鏡戴在臉上。
聽說自己要去分院當副院長他可高興壞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地盤又變大了，而他成了半個扛把的人。
沈言心裡清楚，馬三絕對是靠得住的人，先不說能力有多大，但認定的事向來全力為之，從不藏私。
現在每一天沈言都安排得很緊湊，明天便是第一次針對開識期人員的考核，合格者獲得進入界王內界修煉的資格。
而對於考核的方式，剩餘的其他幾個內界正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