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玩意他都不知道研究多久了！
可恨的是，根本沒幾個願意和他打交道的。
尊敬的稱呼它們為聖光，試圖窺見讓他們不會繼續腐敗的秘密。
但是完全沒用。
直到有一天，永恆的靈能有了更進一步的進步，他達到了傳說中的強大境界。
於是他狠下心，強行控制住了一個聖光，但也僅僅是替換了對方的一部分軀體，然後稍稍控制而已。
本來已經觸及核心區域了，他相信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可以利用自己強大的靈能，配合上那詭異的腐化液體，一定可以控制住這東西。
那他就真的知道了永生的麼秘密。
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陳默看著永恆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和人打交道，還是說很久沒有說話，他的表情還是有顯露的痕跡。
於是他暗自一笑，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永恆肯定只接觸到了自律機械生物的一面，殊不知，他們也有程式，而遵循底層的遺傳程式，永遠是它們的第一優先行動準則。
根據帝國的戰時法令，陳默又有軍銜在身，正好成為了唯一合格的繼承人，直接成為了這艘戰艦的代理艦長。
許可權雖然不如正式的，但在沒有帝國指揮部可以聯絡的情況下，陳默的權利已經和真正的艦長沒有任何區別。
控制這些自律機械，自然不在話下。
此刻他和永恆閒聊著，那一邊，腦中則是下達則指令。
這艘戰艦損壞很嚴重，但半部分已經被全部修好了，下面則是因為自律機械被這些傢伙利用，要修復他們那永遠修復不了的奔潰身體，所以都被阻攔了，有些東西根本沒有去修復！
但是現在，陳默則是暗中下達了指令，有一樣戰艦上的裝置被優先修復，此刻那些獲得自由的自律機械，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呵呵，我是冒險家，這和我之前的一項非凡冒險的回報有關。
算是運氣吧。”
陳默張口就來。
他這麼說就表示自己和這裡沒有什麼聯絡，他只是無意中闖入這裡而已，至於聖光為什麼會聽他的？
這絕對不是計劃中的事情，而是個運氣極好的意外。
永恆看向陳默，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尋到所要的答案。
但是沒有，很平靜。
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他的意識似乎不懼自己的恐嚇。
永恆已經強大到了非同尋常的地步，按道理來說，任何普通的靈能者，在他的面前，都會有一種被排斥出靈能的感應，出現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但是面前的年輕人沒有，這是他從來沒有遇見的。
構造體也不可能這樣，除非他沒有意識存在。
冒險家他知道，這樣的人來過一個，他暗中想到，這應該是後來世界的統治階級吧？或者是類似於祭祀守衛一樣的人。
這些傢伙確實表現的很棘手。
但不是實力上的棘手，主要是太狡猾，太貪婪。
他呵呵一笑，說道：
“冒險家，我知道。”
陳默眉頭一挑，“那你應該知道，我們沒有本質上的衝突，給我一些好東西，我們走人。”
“你想要什麼？”
永恆忍住心中的怒火，畢竟無數年來，他的性命頭一次被別人捏在手中，雖然他也捏著對方的，但這種互相以性命相威脅的危險平衡遊戲，實在是他很煩躁。
他挪開眼睛不看，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撕碎眼前這個混蛋。
“你有什麼？
應該有一些讓靈能操控更加順暢的東西吧？
祭祀的頭冠或者是法杖之類的東西。
實在不行的話，有一些修煉上的心得也是可以的。
比如說你認為靈能是什麼？
或者說，你是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
這些都是可以的。
大家互利互惠嘛，我來一趟，也不可能空手而歸。”
陳默敲了敲手指，腦中則是仔細思考著戰艦部件的修復進度。
文陽坐在最尾端的一個椅子上，心中忐忑不已。
陳大師的每一個字說出口，都像是一個炸彈在他的心中爆炸，他覺得屁股下面的座椅就像是隨時要爆發的火山，隨時會因為這些言語，然後忽然砰的一聲，把他炸成肉沫。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個自我稱呼為永恆的強大怪物，已經生氣了。
諾森眼皮直跳，他這麼多年，都沒有今天一天聽到永恆大人說的話多，他真想衝上去，堵住對方的嘴巴。
求你別說了，難道大家一起死一死的這個遊戲真的那麼好玩嗎？
他不知道這種挑恤可能會有不可預測的後果嗎？
這會讓他即使在反應遲鈍，也已經反應了過來，這是一場恐怖的勢均力敵的較量，那個神秘的，而且嘴碎的傢伙比伊凡那個騙子難對付得上萬倍！
那騙子只是試圖行騙而已，但是這個不一樣，他幾乎是明搶了！似乎生怕事態不夠嚴重一樣。
這是個貪婪的、不要命的瘋子。
“我聽說，以前有很多你們扶持的邪教。
他們有一些能夠變強大的方法。
這個法子......它總不會自己消失吧？”
陳默停頓一下，看著已經臉色陰沉的永恆，嘿嘿一笑。
“你這是在敲詐我嗎？”
永恆心中已經決定，絕對不能夠讓步。
他誘惑過太多人給他幹活，很明白這個到底，底線總是一退再退的，一旦沒守住，那就是沒有底線。
他並不會比對方更加害怕死亡，化作血水，一趟爛肉之前，足夠他把對方殺上十幾個來回了。
陳默笑了笑，“你知道這些聖光真名叫什麼嗎？”
不等對方回答，陳默自顧自的說道：
“自律機械。
這是一種類似於機械的生命，他們由程式碼和機械組成基因和身軀，非常的有意思，他們的首領，就被稱為大聖光。”
所有人都看向陳默。
阿麗娜看著一臉好奇，想問什麼，又憋屈的怪物，頓時心中暗爽，看向陳默的眼中泛起光芒來，這就是最厲害的冒險家了吧？
面對這樣的恐怖強敵，也能歐談笑風生，話題隨意切換，把對方帶入自己的節奏之中，然後隨時準備吊打對對方。
諾森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而自己，也沒有永恆大人那樣的能力，現在自己坐在這角落中，簡直就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存在。
兩方隨意哪個不高興，就能夠捏死他，而且，玩意永恆大人準備退一步說話呢？
那自己可能是最容易讓對方消消氣的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和另外一頭的文陽一起，兩個人都覺得屁股下的座椅隨時會爆炸！
“那又如何？”
永恆不屑的笑了笑，心中暗自嘀咕起來，自律機械？
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要是自己能夠讓對方認自己為大聖光，那就完美了，難道是某種靈能特質？或者是做出一些必要的儀式？
陳默不管對方如何說，笑了笑又繼續道：
“讓我來猜猜，自律機械是不離開這個巨大的機械的，他們本質上就是生長在這裡，和機械是一體的，就像是人身上的頭髮，就像是樹上結出的果實。
他們不會離開這個家。
也就是說，你們離不開這裡。
你們需要代言人，需要扶植教派為你們服務。
如果不能控制自律機械，你們也就是一群可憐的囚徒而已。
還永生。
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
永恆則是臉色鐵青。
眾人紛紛對視，難怪在外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怪物的名號，這麼強大，按道理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傳說的，但除了瘋狂冒險家，企圖從來沒有人知曉過他們的存在。
原來這就是原因，一切都講得通了。
“還不明白嗎？
我能夠控制自律機械，我可以讓它們出去，而不是在入口就爆炸，或者是發不出聖光。”
陳默忽然拋出來一個驚天大雷。
這話直接把兩個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震的站了起來。
“真的？”
永恆脫口而出。
然後又緩緩坐下，他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剛才真的太失態了。
也不能怪他，多少年了，他做夢都在想出去！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被關押在這裡多久，那一天，有火球從天而降，他追尋蹤跡而來，以為是天外寶物降臨。
誰知道竟然是一個奇異的龐然大物。
他費勁力氣進入其中，然後不小心觸碰了一種奇異的黑色液體，這種液體，彷彿像是有生命一般，長在他的身體之中，他開始瘋狂的變異。
就像是被某種生物能力裂解了一般，危在旦夕，他發現有一道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他恢復了！
而且他變得更加強大，除了靈能之外，他還可以任意操縱自己的身體，同級之中，他沒有了任何弱點，強大無敵！
但是後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出不去了，這個巨大的金屬建築，就像是一個囚籠一樣，只要他一靠近邊緣，聖光就不在起作用。
沒有聖光，他就死定了，他需要破解其中的秘密。
但是很久很久過去了，他沒有發現任何辦法。
直到又有人無意中誤入這裡，這驚醒了沉睡中的他。
他發現已經過來上百年了！
他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麼久，但是身體沒喲任何衰老的跡象，甚至還越來越強，他振作起來，他知道，只要出去，他就是新一代的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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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族中的傢伙，沒有一個會是他的對手，一隻手，就能夠捏死他們，但是在那之前，他可以透過眼前這個幸運兒，獲取外界的資訊，或者是研究用的珍貴材料。
於是他問出了一個之後常問的問題。
“年輕人，你想要獲得無匹的力量嗎？”
......
“當然，為了展示我的誠意，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自由，作為交換的東西，還有比這跟寶貴的嗎？
陳默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
永恆很想自己試試，但是他知道一點，他不能夠距離這個自稱為冒險家的神秘人太遠，當然，也不能夠讓對方和自己一起去試試，這太掉價了。
他朝旁邊看看。
諾森趕緊站了起來，他內心有點高興，不管這麼說，自己現在還是有價值的，不管這價值多少，還有用就行，起碼不會死掉。
他複雜的掃過坐在椅子上的一群人，這裡面，除了那個神秘的大聖光讓他忌憚之外，每一個，都是一巴掌能夠解決的貨色.
但是他們遠比自己要幸運得多，他們的老大佔據了主動，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自己則是需要去冒險。
他快速的飛奔，然後來到了那處白骨的界線處。
再往前，就是禁區了。
在那裡，永恆之力將要失效。
他曾經親眼見到過不信邪的人衝出去，但是很快，他們就成為了白骨中的一份子，掙扎著爬回來都不可能了。
失去聖光的照耀，那種恐怖的力量，維持他們永恆的力量，反噬起來太恐怖了，他們的身體，就是在這種毀滅和重生中一直保持著恐怖的平衡。
他小心的伸出一隻手，跨過那生死的界限，沒反應，他繼續往前，整個人站了出去，隨時準備衝回去。
聖光懸浮在他的頭頂，並沒有熄滅。
他試著鬆開觸手，聖光也沒有往回飛。
他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然後繼續往前，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衝進白骨隧道，白骨濺起漫天的粉末，但他還是貪婪的呼吸著這裡的空氣。
他覺得，這裡的空氣味道都不一樣！
真的......真的可以！
他看向更遠處的通道，內心深處一種強烈的渴望，但是看看頭頂沉默的聖光，他還是忍住衝動，然後往回走去。
這一刻，他真的有種被人被人試樣的感覺，也對頭頂的聖光有了極度的厭惡，對於那些瘋狂試圖毀滅所有聖光，結束這種罪惡的夥伴，有了一些理解。
這聖光就像是鏈子一樣，栓著他們，告訴他們哪裡可以去，哪裡去不了。
當初他追尋永恆生命的動力，如今早就淡了，只想要自由。
希望永恆大人能夠和對方談攏吧......諾森加快腳步。
“大人，很成功。”
諾森高興的說到。
實際上不用他說，永恆早就知道了結果。
他此刻正處在震驚之中，他的心情超級複雜。
能夠想像嗎？研究了無數歲月的秘密，有一天，別人跑過來告訴你，這沒什麼，這個超簡單的啦。
更加可惡的是，對方信奉的，竟然是最為邪惡的異端知識。
“外面的世界一定向著以前發展了吧？”
他忽然問道，似乎很是感慨，同時竟然還有一種嘲笑的感覺。
陳默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他表面了這是一種不同於靈能的知識之後，對方的狀態就變得不對勁起來。
“如果你說是黃金時代的話，那確實是，實際上有部分區域，我覺得已經勉強能夠達到很低水平的黃金時代的模樣了。”
“你們管那個時代叫黃金時代，呵呵。
那個時代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好。
他們是非常邪惡的異端，包括他們科技知識。”
永恆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們那個時代，是距離所謂的人類的輝煌，黃金時代最接近的年代，他們那裡流傳著很多以前神秘的事物。
但是歷代大祭司，都對這些東西諱莫如深。
“我們不學習知識，那是邪惡的，靈能才是正途。”
他對這個有一定的信心，因為他已經快要透過靈能操縱聖光了。
如果在他們那個時代，有人這樣和他說起異端，還說這能解決遇見的問題，他一定要打爆對方的頭顱。
但是這個可惡小子的出現，一下子動搖了他的信念，難道說，自己所相信，遵循的規律，都是一切扯淡的，不可預測的東西？
陳默也是暗自奇怪，靈能時代是一個反科學的時代麼？
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來，他們依靠靈能獲得了知識，這種力量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過於顛覆了，而且靈能不是人人都會的。
自發的就會樹立起一個特權階級，也就是祭司階層。
他們又會自發的維護這種統治方式。
“怎麼樣，道理也和你說了，考慮一下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
永恆無法放心，雖然現在外界的世界，變得非常的詭異，讓他完全想不通，很多禁忌都重新出現。
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
他相信自己的實力，無論是在怎麼樣一個世界，都可以混得很不錯，前提是沒有人牽著他的鼻子走。
恰好現在就有這麼一個人，他掌控著聖光，但是聖光又掌控著他的身體。
“你會相信的，但這是一個不短的時間，畢竟信任的基礎，就是互相瞭解。
我們的冒險還有一段時間，我可以在這多待幾天。
我們不如先看看你的誠意？”
他已經給出了自己的誠意。
陳默不擔心對方不信任，畢竟是一個這樣的大佬，不可能說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憑藉他強大的意識，透過一段時間的科普，他應該會知道，程式是個什麼，自己會寫下一些針對他的程式，這樣他就是一部分自律機械的大聖光了。
這麼說對方可能不理解，用以前的話來說，就是訂立牢不可破的契約！
聽到這話，永恆略微遲疑。
最後還是緩緩點頭。
他目前沒有別的選擇，看看誠意就看看誠意吧。
他的實力是佔據絕對優勢的。
只要自己距離這個神秘的傢伙不超過十米，他有隨時的、任何狀態下秒殺對方的能力！
眾人一起沿著通道往艦橋走去。
起碼陳默是這麼認為的。
他腦中默默念道：
“艦橋，報告本艦長所處位置。”
然後他的腦中就響起了回應：
“艦長閣下，你所處的位置為第一層甲板，尾部位置。”
陳默心中計算著時間還有距離，然後放心參觀起來。
有時候還要停下來拍照留念。
永恆看得直皺眉頭，這人真是討厭。
戰艦分為三層，最下面一層的最前端，便是艦橋。
但是眾人在第二種總部就停了下來，再往前，就破壞很嚴重了，因為自律機械大規模的捕殺，剩下的被他們綁在自己身上，所以戰艦的前端沒有很好地修復。
這麼久過去了，戰艦能夠繼續執行，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這有賴於主要能源系統在後部。
“東西都在這了。”
站在滿地血汙的大廳裡面，永恆笑了笑。
實際上還有一些別的珍藏，那都是他的私人物品，小小的展示誠意，自然不可能太多，這些，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而且，他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陳默環顧一圈，滿地的血水，還有些擁有活性的肉塊在翻滾著。
阿麗娜等人小心的避開可以的黑色液體，站在陳默的身後，同時好奇的看著四周。
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的屠宰洞，周圍的機械都已經長滿了血肉，看起來詭異而又噁心。
陳默毫不在意這裡的環境，仔細看著堆在角落中的靈能物品，其中大部分因為漫長的歲月，已經徹底沒用了。
只有極少數材料很特別的，似乎還保持著一定的功能，但也要用過才知道。
他頓時有點失望，像是黑色皇冠那樣的好東西，真是很難得啊。
他拿起一根法杖，上面鑲嵌著一個骷髏頭，骷髏頭中還有極其黯淡的火焰在燃燒著，有點像是阿光使用的那種靈能火焰，這應該是個強者遺留的物品。
“這是一個大祭司的權杖，那家夥很厲害，可惜還是免不了要永生的誘惑，他被我殺了，但是這件物品，當時確實給我造成了不曉得麻煩。
這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比較有來頭，你可以從中選擇一樣，或者是讓我給出另外一種，比較有意思的誠意。”
“什麼誠意。”
陳默放下手中的骷髏權杖。
永恆嘿嘿一笑。
“我們一直有在外面建立一個教派的傳統，雖然我們出不去，但是一樣可以在這裡掀起風雲，順便帶來一些享樂的東西。
你不是很好奇我們是怎麼指派出強者的嗎？
一些讓對方獲得力量的方法。
就算是普通人，一樣可以。”
永恆看向對方，對方的靈能不強，甚至有還不是靈能者的人。
“有副作用吧。”
陳默直接說道。
他對這個實在是沒什麼感覺，對於培育靈能者，他的興趣真不大。
“呵呵，對於一般人是有的，但是如果那人有天賦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我可以使她體內的能力覺醒。”
阿麗娜渾身一震，這裡面，只有她是沒有任何靈能的人，但是她的母親是靈能者，大機率，她的父親也是，她大機率遺傳了某種天賦，只是沒有覺醒而已。
她心跳加速起來，眼睛看向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