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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最後的禮物

與此同時,在外面世界淚子的身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現象,無數藍色的星點不斷從淚子的身體中溢位慢慢向天空之上的風眼黑洞飄去。

“這些光點是?”這時美琴一行人發現了在淚子身體上的變化。

“這是使用禁術封印後的代價,她的能力會在藍光完全消散後而消失。”炎乣靜靜眺望著無數藍光飛向天空之上的風眼,從她的眼神中,眾人讀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落寞。

“怎麼會呢!能力會消失這種事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所有人並不理解炎乣所說的意思。

“因為這些光點就是她力量的源泉。”

“力量的源泉?”

眾人還是理解不了炎乣的話。

“等等!”不過有一人卻除外,聽了炎乣剛才的話,半空中的莫奈爾突然反應了過來。“力量源泉在消失?淚子力量的源泉不是來源於紀風嗎?”

炎乣並沒有回答莫奈爾的這個問題,她只是默默地看向天空獨自嘟囔。

“就算是失憶了,也果然還是你呀!擅自把人拉到這個世界,現在又獨自一個人離開。”說罷炎乣搖搖頭,隨後自嘲一笑。“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啊,海多……”

而在另一面,隨著星光不斷從紀風的身上升起,她的靈魂也開始逐漸變淡了起來。

——這難道就是傳中的變成了魂淡?

懷抱著紀風的淚子見到如此一幕,眼淚不自覺地就從眼眶中噴湧而出。

見到淚子流淚,紀風用撫上淚子臉頰的右手輕輕試去那些奪眶而出的眼淚,繼續笑著對淚子說道。

“淚子,不要流淚,你是個堅強的女孩,比起眼淚,你更適合微笑,謝謝你將我當成了家人,我很喜歡你給我的名字,與你共處的這五個月時間,是我一生中度過的最快樂的時光。”

“我不要,我不要,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一直保護我。你還說過會教導我如何在天空中翱翔,我現在都還沒學會,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淚子此時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失聲痛哭了起來。

“淚子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女孩,不管是身體,或是內心,沒有了我的保護,或是沒有了超能力,也都是這樣,因為我就是一直將這樣的淚子給看在眼中的。”紀風說完,輕輕移開了撫摸在淚子臉頰上的右手,並改成了一隻食指點在淚子的額頭中央。“這是我留給淚子最後的禮物,原本是打算慢慢教你的,不過我……好像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

一點亮光從紀風的指尖升起,隨後慢慢沒入到了淚子的額頭之中。

在亮光沒入淚子額頭的同時,無數個畫面片段在淚子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這些都是紀風的記憶碎片,並且全部是紀風經過精心整理的劍法教學。

“世間險惡,學會這些劍法之後起碼會有不少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淚子又是個傻傻的女孩,總是會因為想要保護別人而將自己置於險地。其實我一直都很擔心淚子,也想要一直守護淚子,可是……”紀風說到這同樣也壓抑不住自己悲傷的心情,眼淚更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明明紀風是想要在微笑中道別的,就算之前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她真正面對時,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我不要劍法,我什麼都不要了!我……我還很弱,我還需要……小風的守護,請別離開我……好嗎?”眼眶中的淚水不斷掉落在地面上,淚子此時甚至連說的話都用上了懇求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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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要將我的存在告訴美琴她們,也……不要因為我而感到悲傷。”

紀風說出這句的時候連靈魂都已經變得透明了起來。

淚子低頭望著紀風,她發現此時透過紀風的身體居然能看到她那摟在紀風身後的雙手。

“小風!不要……”

“淚子,不是這句喲,不好好道別可是不行的,而且我最喜歡面帶微笑的淚子了,能讓我再看一眼那個活力四射,並且每天都充滿開心笑容的淚子嗎?”

淚子知道紀風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深深呼出兩口氣來,並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好不容易將悲傷的心情給壓了下去。

她用手狠狠擦去了面頰上的淚痕,因為淚子此時想要展現出一個最為完美的笑容在紀風面前。

“我最喜歡小風了。”

終於見到了淚子那充滿活力的表情,紀風笑了,而她的身體也在這最後一刻化作了一道星點飄往天空。

紀風的最後一道聲音從天空之中傳來。

“我也最喜歡淚子了!對不起,也是我最後一個請求——請原諒我這個無法兌換承諾的大騙子……”

紀風的聲音一點一點在黑暗中消失。淚子低頭望著此時已經空了的雙手,彷彿還能感受到上一秒紀風存在的體溫,眼淚又一次地不受控制滴落在地面之上。

“不原諒,我一生都不會原諒你的小風,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淚子用著那已經有些嘶啞的聲音痛斥著紀風的行為。

而在此時的外面,當最後一縷藍色星光從淚子的身體中飄往天空,從炎乣的臉頰上劃過一滴淚水。

她凝望著天空之上的風眼,心中彷彿有無限的語言想要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炎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想要大聲地吼出來,吼出她內心所有的憤怒。不過最終,她還是將那些憤怒轉化為了一道輕輕地嘆息。

“呼~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啊……”

……

獨立空間隨著紀風的消失開始坍塌,美琴一行人看著周圍無數亂石瓦礫化作塵埃迴歸大地。

天空逐漸恢復平靜,地上的深坑瞬間失去了蹤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所有的人也都迴歸了現實,站在那條令他們無比熟悉的街道上。

一顆透著藍光的晶狀球體擺在街道的中央處,這是原本已經掉進深坑之中的長髮天使,因為獨立空間的消散,她雖然被封印了,但也跟著迴歸了現實。

“所有人都沒事吧!”美琴懷抱著還在昏迷中的淚子掃過在場所有人。

“嗯,沒事。”黑子、白夜還有上條當麻點點頭回答。

一方通行此時也沒放什麼其他狠話,只是看著美琴還有她懷中的淚子陷入沉默。

得到其他人的表示後,美琴這才確定此次事件已經圓滿結束,並開始沉寂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不過她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已經有個令她們非常熟悉但卻不認識的人從她們的身邊消失。

——這大概是紀風最後的溫柔吧!

炎乣上前將擺在地上的晶狀球體拿起,然後轉頭望向美琴她們說道。“你們把佐天淚子送去醫院吧,她雖然只是昏迷,不過因為之前的大量消耗,身體應該有多處拉傷。”

說罷便不再理會眾人,獨自一人往街道的另一面走去。

“啊!都這個點了,完了,茵蒂克絲會咬碎我的頭蓋骨的,我得趕緊回去,嗶哩嗶哩,把魔女送到醫院去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這時一旁的上條當麻也突然大叫了起來,隨後不給美琴說話的機會,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哼!”

一方通行則是冷哼一聲獨自離開。

在她們遠處的樓頂上,李強此時也在收拾擺放的裝置打算撤退。

“蘭斯,資料採集地怎麼樣?”

“放心,不久後就能模擬出相同的鑰匙來。”蘭斯的話透過耳機傳出。“不過那群小鬼挺不錯的啊。”

“嗯,不去拿回那顆水晶球嗎?”

“說得也是,不過大姐大讓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說等她回來後再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