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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審之後(三更)

“是我孃家兄長說可為我兒謀取個好出路,我一個婦道人家哪知官場上那些事?若不是範守康寵愛庶出之子,我也不能……”

“好了!便知道是這一套,我沒功夫聽!”秦無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都跟你說了,有你們一家便夠了,朝廷總不能一下子殺那麼多官員吧?你說出來後,襄王爺該如何處置?”

“我兒子都要沒命了,他們憑何無事?!”許氏急怒之下,嗓子都破了音。

“怪誰?你孃家兄長讓你幹什麼你便幹什麼?你為何這般聽話?為何那會兒不知道想想後果?再說,好歹那也是你兄長,你忍著別說也是為你們許家留根,何苦呢?”

“你跟王爺說,殺他們一家換我兒性命!”許氏的表情幾近瘋癲。

秦無病做了個安撫的動作,然後溫和的道:“你先冷靜,殺誰不殺誰的,咱倆都做不了主,這事你得想清楚了,慢慢說明白,我才好回稟王爺,趁明日午時前,看看能不能有迴旋的餘地。”

許氏狠狠點頭。

“來人啊,給她鬆綁,找個人來給她換洗一下,再準備些吃食!”秦無病喊完,又和顏悅色的對許氏道:“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咱們再慢慢說,眼下離明日午時還有時間。”

謝羽繃著臉,內心卻很翻滾,這是一種什麼審訊方式?一拉一扯間便可讓案犯自己主動招供,甚至只字未提今日的兇殺案!

謝羽扭頭看了看秦無病,眼神中滿是欽佩,秦無病卻朝他擠眉弄眼,大有奸計得逞的得意。

……

秦無病和謝羽離開範守康的府邸時,已是半夜時分了。

倆人沒有騎馬,由幾名兵士前後護送,倆人溜達著。

謝羽問:“今日這般審問,是秦捕快提前想好的?”

秦無病呵呵一笑道:“腦子裡有個大概,等見到她,再臨場發揮!”

“你怎知她會就範?”

“心理!她的夫君已經是從一品的朝廷命官了,她還這般折騰,只能是兩個原因,一是她孃家很早便與淅川那些人為伍,她從小耳濡目染,有些念頭深深紮根在骨子裡,還有一種便是不滿意眼下的境遇!”

謝羽沉吟片刻道:

“範守康入仕之時已成婚,他朝中無人,也是吃了些苦加上為人也圓通,這才有了機會,所以,他當年娶親之時,不可能娶到名門望族,這個許氏怕只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兒,淅川那邊不可能看得上這樣的人家。”

“是!若是許家與淅川有關聯,先帝也不可能讓他任河道總督!所以,只可能是許氏不滿意現在的境遇!什麼境遇呢?範守康後院之中全是女人,孩子!他自己是寒門出身,對嫡庶遠沒有高門大戶的人家看重,這麼多孩子,喜歡哪個誰說的準?我大哥一直抱怨在家不受寵,可王爺說,武定侯最稀罕的便是這個庶出的四子,什麼都替大哥安排妥當,可大哥還不領情。”

謝羽無心聽林淮的家務事,而是問:

“許氏有這塊兒心病,被她孃家兄長知曉,加以利用,這些都好推斷,可你卻能讓她自己追著說出實情,這種方法可否用在其他審訊上?”

秦無病搖搖頭道:

“許氏畢竟是內院婦人,突遇抄家,還能淡定的滅口已屬不易,但是,那些人能利用的弱處,便也是我們能利用的弱處!午時要斬首的是範守康,王爺並沒有說株連誰,我一開始不過是試了一下,發現她並不擔心抄家後押送進京受審,便明白許氏知道那些人的安排!他們算準了今年逃不過水澇之災,便也說明他們準備妥當,只等老天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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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許氏知道些內幕,你才虛晃一槍,逼她說出實情。”

“她若不知道內幕,那盆瓜都不用吃,我便會走人,一顆廢棋罷了,著實不用耽誤時間。”

謝羽低頭沉思,秦無病又道:

“我們經常會遇到一些案子,因手中證據不足,停在原地毫無進展,這時候需要大膽假設,推出幾條線,逐一驗證,而驗證的過程中,有一個關鍵便是觀察嫌疑人的表情和動作,以此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若是對的,便有了方向,若是錯的,即刻換思路!”

謝羽認真的聽著。

“今夜審許氏,主要是看她知道多少,你若是從殺人滅口那件事開始談,平白增加了她的自信,不管最終咱們是否抓住兇手,只滅口這個目的,她是達到的!”

“所以你提都沒提。”

“沒必要!先要讓她亂,再讓驚,再讓她恐,完全不給她好好想想的時間,將她情緒挑撥到崩潰邊緣,再給個甜棗,也就問啥說啥了,不過,她現在可能在後悔。”秦無病壞笑了起來,隨後又嚴肅的道:“若是換做心志堅定之人,這個辦法無用!”

謝羽什麼也沒說,只是朝秦無病拱了拱手。

二人走到一處街口,謝羽告辭回家了,幾名兵士分成兩批,一批送謝羽,一批送秦無病。

福爾摩斯四人跟在後邊,哈欠連天,秦無病卻始終眉頭緊鎖。

直到驛館門口,秦無病向幾名兵士道謝,然後目送幾位兵士離開,這才與福爾摩斯四人進了驛館。

驛卒迎在門口,剛要開口,秦無病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幾人都聽到‘撲稜撲稜撲稜’的動靜,像是兩塊木頭的撞擊聲,但聲音不大,若隱若現。

此時夜半三更,周圍萬籟俱寂,驛館內並非燭火通明,只留了門口與樓梯處的燭火,有了這個配樂,驛館堂內莫名的升起恐怖的氣氛。

福爾摩斯四人輕輕拔出寶劍,將秦無病護在中間,幾人認真的觀察四周,尋找聲音發起之地,那名驛卒縮著脖子朝他們幾人靠了靠,突然,通往後院的門慢慢開啟,發出刺耳的‘吱扭’聲,福爾摩斯四人的眼睛瞪得如銅鈴,驛卒卻抬起胳膊,用衣袖擋住了眼。

只秦無病眯著眼睛,盯著那處的地面。

門開了,只見一個一身白衣,披頭散髮遮住臉,離了歪斜的人,腳離地飄進了驛館內,停在那扇門處,不動了。

驛卒大膽的抬起衣袖看了一眼,啊都忘了啊,兩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