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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第三個案子(二)二更

“哪裡不對了?”老和尚問。

“這七個兒子,三個是庶出,三房白永康便是庶出的。”

“那又如何?這事發生在武定侯府,林淮指不定就能做出這事兒來!”老和尚不以為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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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七個兒子都住在祖宅中,為何府尹偏偏判定是三房所為?”

“憑何判定?”

“首先我要說,我此時已不再相信任何供詞,兇犯認罪的供詞更不信!”

“這倒是!”老和尚點頭道。

“府衙查了半天,查出長房與三房恩怨有以下幾點,一,老白的正妻也就是長房的生母,曾經與三房的生母劉姓妾室不和,在白永康年幼時,生母劉氏被老白的正妻發賣,二,白永康想走科舉之路,被大哥白永順阻攔,三,白永康的婚事是長房強加給白永康的。”

秦無病剛說完,老和尚馬上介面問道:“這還不夠?在你眼中還要多深的仇才算?”

秦無病解釋道:

“府衙用了很多筆墨列舉出長房和三房的仇恨,卻沒有就桉子本身多說些什麼,比如長房上下一共二十七口人,包括丫鬟婆子長隨,想要毒死這麼多人,需要多少藥量?”

“都死了?”老和尚驚訝的問。

秦無病點頭道:

“兇犯,也就是白永康的口供上說在數個藥鋪中買了數包砒霜,數包是多少?數家藥鋪都是哪些家?口供中說白永康買通了長房的廚娘,這個廚娘死沒死卻沒說,若是活著,卷宗中怎會沒有廚娘口供?她算是從犯吧?理應與白永康一起押解進京才對,再有,主子用飯與下人本應不同,廚娘如何做到既能毒死主子,也能一個不落的毒死下人?若是廚娘最終也死了,怎麼死的?卷宗中沒有。”

老和尚眨了眨眼,看向郭正。

郭正嘆了口氣說:“因清河的桉子我與楊尚書有了不同意見,這個桉子,楊尚書沒有讓我再參與,我也是這兩日才看了看卷宗。”

“七叔可還記得在漕幫的時候,曾有人想在水中下毒?”秦無病問。

老和尚馬上道:“自然記得,你當時說,想要喝水致死,那得需要往水裡倒多少毒藥才行!所以認定是有人想轉移咱們的注意力。”

“一個道理,二十七條人命,需要往鍋中倒入多少砒霜才能毒死這些人?顯然,西昌府尹並不知曉。”

“你啥意思?那些人不是因砒霜而死?”老和尚不可置信的問。

郭正忙說:“午作驗屍之後所說症狀與中了砒霜之毒一致……”

“我剛才便說過了,卷宗中那些口供筆錄,我都不信,這事我需要跟皇上稟明,作偽證這個事的後果,需要多加宣揚才可!省得一些人不知後果,隨意落筆!”

“想來也是被逼迫所致!”老和尚說。

“那便更應多加宣講,讓逼迫之人和被逼之人都清楚的知道,何為後果!”秦無病嚴肅的說。

郭正著急的說:“如今只有白永康被押送進京,若是想查明此桉怕是又要去趟西昌府,這一趟……要等過了年才會回來。”

老和尚馬上擺手說:“那可不成,我年前便要大婚了,誰不來都行,秦無病你要是不來,我便不成親!”

“日子定了?”秦無病問。

“我自己定的,誰敢有異議,我便砸了他的家!”

秦無病撓了撓額頭,看向郭正說:

“我之所以懷疑甚至惱怒這個桉子,便是因為卷宗中該說的基本沒說,比如死了那麼多人,被發現時都是什麼樣子?我的意思是,午作說所有人都是頭一天晚上死的,那麼轉日被發現時是在哪被發現的?臥房,院中,還是倒在飯桌旁?只說府中屍首隨處可見!我就納悶現如今湖弄上方已可這般輕鬆了嗎?”

郭正說:“確實有失嚴瑾!”

秦無病又說:

“仇恨這東西,分人!要我說兄弟七人,真說為了家產,誰都有可能!只看每個人的性格如何,境況如何,三房確實嫌疑最重,但只憑這些恩怨便斷定是三房白永康所為,甚是牽強!尤其是白永康的口供,模稜兩可的內容太多,不可取信!此桉應發回重審,皇上立新規矩的旨意很快便會下來,用不了多久,西昌府這位府尹便會知曉皇上如今如何看中整飭吏治這事,他若是再敢應付差事,或者包庇真兇,那我便走一趟西昌又如何!”

郭正忙說:“我這就將幾處疑點整理出來……”

“咱倆先去審審白永康,若是屈打成招,郭大人發回重審的措辭便可嚴厲一些。”

老和尚很贊同先審白永康,秦無病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站到門口了。

……

讓秦無病沒想到的是,白永康咬死了是自己記恨大哥一家,買了砒霜毒殺了二十七口。

秦無病看著已經沒了人模樣,骨瘦如柴的白永康問:“你在哪間藥鋪買的砒霜?”

“下人去買的,我不知道。”

“花了多少銀兩總該知曉吧?”

“忘了!就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求求你們快快問斬吧!”白永康趴在地上狠狠磕起頭來。

“你以為你的家人現在是平安的?”秦無病輕聲問的,白永康卻渾身一緊,止住了磕頭。

“你在家族中本就沒有地位,你是自己小家中的頂樑柱,若是你倒了,他們即便保住性命也同樣被家族中人排擠,苦不堪言,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講吧?”

白永康將頭埋在乾草中嗚嗚痛哭。

“我知你難做,不認罪,他們肯定會收拾你,連累家中兒女跟著遭殃,認罪,他們說會放過你的兒女,用你的命可保他們平安!若是你沒遇到我,你別無選擇,可你遇到我了!便是你命不該絕,知道我是誰嗎?鳳鳴告訴他,我是誰!”

鳳鳴站的比較靠後,聽見秦無病喊他,剛上前兩步還沒等開口,老和尚搶先道:

“他是大長公主的駙馬,我是本朝輩分最高的睿親王!就這麼跟你說吧,我二人想要保誰,閻王爺來了都不好使!”

白永康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無病,又看了看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