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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潛入城中

秦書淮火速安排好了一切。他把大軍委託給洪承疇、何可綱、賀人龍等人帶領,要他們在明日上午啟程趕往商洛。而他自己,則帶著智仁、汪大童、孟威、孟虎、李大梁、唐三娘、馬三嫂、常吾機、石世明九大高手連夜啟程,先行一步進入商洛城。

夜幕降臨後,十匹快馬秘密地出了西安城,往商洛方向疾馳而去。

西安到商洛約兩百裡地,在古代,最好的寶馬一晚上能跑四百裡地,不過這種跑法很容易累死馬匹,而且也很難找到這麼上等的馬。

秦書淮他們騎的馬雖然都是百裡挑一的,但是跑完兩百裡地,也足足跑了四個多時辰。從頭一天的戌時出城,一直到第二天的丑時才到。

到達商洛城外圍之後,鑑於如今的商洛必定戒備森嚴,他們在離城牆尚有三四裡地時就下了馬,然後換上夜行衣,步行來到商洛城下。

商洛的城牆高約十二米左右,而且上頭有不少士兵巡邏。不過對於這些高手來說,一點都不是問題。

找了個兵相對較少的地方,他們悄然翻入城內。

城內確實有不少兵在巡邏,雖然高迎祥認為官軍進攻離西安很近的渭南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也沒有鬆懈對商洛城的防範,畢竟這是他的老巢。

但是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只要有夜幕的掩護,這些巡邏的兵就根本不是問題。他們的身速極快,往往一閃而過,而且他們可以做到行而無聲,普通士兵又如何能發現?

進了城之後,秦書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城內的白蓮教分壇,只要找到白蓮教的人,才能迅速知道城內的糧草、兵械等要害建築在哪,否則憑他們滿大街地找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要找白蓮教分壇很簡單。當初他就從月長老那裡得來一本花名冊,上頭有各地分壇的壇主姓名以及地址,照此尋找就可以了。

而白蓮教商洛分壇,就在一家名叫“王記綢莊”的鋪子裡。秦書淮記得好像在寧波府時,也有一個分壇以綢莊為掩護,想必經營綢莊是白蓮教的主要收入之一了。

十人在城裡小小地繞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王記綢莊”。和寧波府的那家綢莊一樣,這個所謂的“綢莊”門面也不大,也就五六米寬的樣子,想來是小一點的門面,僱傭的夥計少,也就更能掩人耳目。

孟威、孟虎等人在四周警戒,而秦書淮則敲了敲門。

“誰啊?”裡頭傳來一個警覺的聲音。從聲音上判斷,這麼晚了他應該還沒睡。

秦書淮說道,“兄弟姐妹,同母同鄉,老闆家的親戚來了。”

這是白蓮教的獨有接頭暗號,秦書淮這麼一說,裡頭的人頓時沉默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稍等一下,我來開門。”

門開了,探出來一個濃眉大眼的腦袋。他仔細地打量了下秦書淮,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人,然後又壓低聲音問道,“請問幾位,是哪裡的親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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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淮也低聲說道,“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哪裡的親戚都是親戚,哪裡的兄弟都是兄弟。”

那人的瞳孔驟然一縮,馬上說道,“幾位快快請進。”

於是秦書淮等人立即閃身進了店鋪。

這家店鋪在外面看很小,但是走進去之後別有洞天,那人帶著他們三拐四拐,竟然走到了一處雅緻的別院。

別院之內,燈火通明,裡頭已有七八個漢子,兩三個女子在了。

眾人見了秦書淮,頓時都臉色微變。

領他們進來的那個濃眉漢子,對秦書淮說道,“敢問教友,如何稱呼?”

秦書淮微微一笑,說道,“秦書淮。”

眾人頓時大驚。雖然他們之前看秦書淮年紀輕輕,英姿勃發,已經在心裡猜測這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本教教主。但是聽秦書淮這麼一說,他們還是吃了一驚。

教主親臨了?這是商洛分壇開壇八十年來從未有過之盛事啊!

濃眉漢子立即說道,“兄弟姐妹們楞著做啥,趕緊參見教主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眾人才緩過神來,齊齊跪下道,“屬下等參見教主!”

秦書淮道,“也不看看憑證麼?”

濃眉漢子道,“教主乃紫道星君下凡,英姿非凡,凡夫俗子豈有教主的英偉之氣?況且,教主身邊的這些護法好漢,個個身懷絕藝,哪個都不低於小成境,普天之下除了身為武林盟主的我教教主,還有誰能召集如此之多的英雄好漢?”

秦書淮輕笑一聲,“也對。那麼,你就是商洛分壇的壇主古雷山了?”

古雷山恭恭敬敬地說道,“回稟教主,正是屬下。”

秦書淮見眾人都還跪著,就說道,“行了,都先起來吧,起來說話。”

眾人這才起來,卻都不敢坐,只是垂手站在秦書淮跟前。

秦書淮也已經習慣了,於是直奔主題地說道,“這麼晚了大夥兒還不睡,在商量什麼呢?”

“回教主,屬下等得知教主親率大軍來剿高迎祥之後,就商量著想出城去聯絡教主,好把商洛城裡的情況稟報教主。只可惜如今城內戒備森嚴,我等想盡辦法都出不去。所以今晚,我們幾個就在這商量對策。卻不想教主聖駕親臨,實在是天意啊,呵呵!”

“是啊,老母顯靈啦!”其他人紛紛附和。

秦書淮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真是好。本座這次來,就是來跟你們打聽下,商洛城裡糧草、兵械、兵營、衙門的所在。當然,如果能加上一張城內的佈防圖,那就更好了。”

古雷山欣喜道,“教主,這些正是我們想給您送去的呢。您瞧,咱們連圖都畫好了,就是怎麼也送不出去啊!”

說著,他立即走到一塊石板下,撬開石板掏出一個盒子,把盒子開啟後,取出一張黃色的紙,雙手奉上。

秦書淮開啟一看,果然是一張商洛城防圖,上頭不僅詳細描繪了商洛城各處的佈防,而且也標出了糧庫、錢庫、衙門等要害建築的位置,極為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