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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進攻開始

大隊開拔,旌旗瑟瑟,其勢不亞於一支軍隊。

途徑三河分舵的時候,又將分舵中三四百人收編,這樣隊伍擴張到了兩千人左右。

當天夜裡,江河幫抵達武清。

秦書淮、陳長廷、魏懷宗、白虎堂堂主林友明以及執法堂堂主林天源進入巨鯨幫武清分舵,與巨鯨幫高層密謀了兩個時辰。

子夜剛過,巨鯨幫武清分舵兩千三百餘名幫眾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撤出武清,前往津門。

按照計劃,武清一線北岸的碼頭全部移交給江河幫,而南岸的碼頭也由江河幫負責攻打。巨鯨幫武清分舵則全力馳援津門分舵,合兩舵之力攻打津門運河南岸一帶的漕幫碼頭。

原本巨鯨幫與漕幫就勢均力敵,現在由於江河幫的加入,實力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了。

接下去就是速戰速決!

京杭大運河武清一線南岸有五個大碼頭,其中河子灣、天水、五桂山三個碼頭,分別位於上、中、下三個位置,漕幫在這三處屯了重兵,這樣任何一個碼頭出事都可以快速增援。

只要打下這三個碼頭,其餘小碼頭的兵力不足為患。

而漕幫在武清總計有兩千五百左右的兵力,由於不知道具體部署,江河幫只能判斷對方在這三個大碼頭極其附近中小碼頭上至少有六七百的兵力防守。

所以一定要快,以優勢兵力進行衝擊,在對方沒有聚攏之前逐個擊破。

商議之後,江河幫決定由林天源帶著執法堂五百餘人攻打五桂山,魏宗懷帶領白虎堂五百餘人攻打天水,秦書淮帶青龍堂攻打河子灣,而陳長廷則帶著從三河分舵調來的三四百人坐鎮後方,隨時準備支援。

此外,每個堂口另外還配備了三十名連弩手。連弩是三連發的,每名連弩手都帶了三十枚弩箭。

魏宗懷和林天源都調集了大船,準備強行渡河。

而秦書淮在分析地形後,發現距離河子灣碼頭五六裡外,有一座橫跨運河兩岸的石橋。石橋長百餘米,高十餘米,是典型的明代運河拱橋,七八米高桅杆的大船都可以在底下輕鬆透過。

相比用船渡河,自然是從橋上透過簡單一些,於是他立即將隊伍拉到了石橋北岸。

經過一夜的修整,天矇矇亮的時候,江河幫在武清的進攻正式開始。

秦書淮先讓皮狗帶著一百名甲字番名弟兄透過石橋,快速佔領對岸,以讓後續部隊快速透過。

皮狗帶著一百名手下飛速透過石橋,快到對岸的時候,忽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心中暗道不好,便立即衝手下喊道一聲,“都趴下!”

密集的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一些來不及趴下的幫眾頓時被成了活靶,紛紛倒地。

片刻之後,又是一陣齊射,這次對方弓手調整了距離,箭矢形成了一個明顯的拋物線,落點算得很精妙,至少有一半落在了甲字番幫眾趴下的區域。

甲字番為應對弓箭也有所準備,總計帶了十面大盾,不過還是太少,又有七八個弟兄中了箭。

皮狗臉上橫肉一抖,從一次齊射的箭矢密度看,怕是對岸有五十名左右的弓手。光弓手就有這麼多,總防守兵力恐怕不會少於兩百人。看來漕幫已經有了準備,在這座石橋對岸派了重兵防守。

想必對面現在已經去求援兵了,如果不能立即拿下,等對方援兵一到就會被一直壓在橋頭打。橋太窄,手下隊形不能展開,打起來肯定吃虧。

漕幫那邊又進行了七八輪的齊射,甲字番之後有了準備,能躲的都躲在大盾後頭,不能躲得儘量將身子團成一團,大家分散開來,所以只傷亡了八九人。

見箭雨停止,皮狗便命令手下頂著大盾緩緩前進。

行至橋頭,一大群身穿黑衣的漕幫人氣勢洶洶地湧了上來,將下橋的位置卡住,把皮狗和手下牢牢地堵在了橋上。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森白的刀光、陰寒的劍影,歇斯底里的叫喊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哀嚎,鮮血和搖晃的人影交織在一起,連江霧似乎都染成了紅色。

漕幫呈扇形展開,牢牢地佔據了橋頭,而甲字番這邊被堵在橋上,後面的上不來,前面的又寡不敵眾,一時間大為被動。

皮狗手持長劍衝在前頭,如今他已是築基境一等,在強大的易筋經真氣的催動下,奪命追魂劍寒芒四溢,瘋狂地收割著人頭,幾乎憑一己之力差點開啟了一處缺口。

卻在此時,一個使者雙鉤的健壯武者猛地衝了上來,擋在皮狗跟前。

“小子好手段,讓我常大歡來會會你!”

說罷,常大歡左手一抬,手中的彎鉤刀劃出一道白練,直奔皮狗的脖子而來。皮狗當即身子一斜,剛躲過這刀,卻又見對方右手的彎鉤刀衝自己腰部襲來,他立即用劍一檔。刀劍相交,砸出一陣火花,皮狗手上的長劍震動不停,蜂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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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狗冷冷一笑,看來碰上玄通境的了。臉上橫肉又是一抽,眼中的殺意忽然爆棚。

他秦書淮可以築基境殺玄通境,我皮狗並不落於任何人!

我比他強!終有一天會比他強!

長劍驟然而起,由下至上劃出一道寒光,逼得常大歡不得不側身閃避。皮狗又手腕一轉,長劍又以橫掃千軍之勢衝常大歡腰部劈去,常大歡嘴角微微上揚,雙鉤交叉,擦哴一聲勾住了長劍,正要反擊之時,卻驚見長劍驀然翻轉,從雙鉤之中格出一絲縫隙,如靈蛇一般退了出去。

常大歡有些吃驚,不過立即又展開雙刀,一番交錯如影,以眼花繚亂的速度衝皮狗的頭、胸、腹三處攻去。雙刀為陰陽雙鉤,顧名思義一陰一陽,一實一虛,虛實交加,讓人難辨哪刀為佯攻,哪刀為真砍。

皮狗步步後退,身後卻擁擠不堪,到處是堵在橋上的甲字番弟兄,不禁有些扯手扯腳,很快胳膊上受了一刀,對方回刀之時又用刀頭上的彎鉤勾走了一塊肉。

石橋北岸,心急如焚地賴三兒死死地盯著橋那頭,隔著薄薄的江霧,看著甲字番不斷搖晃倒下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跑到秦書淮跟前請求帶人上去增援。

秦書淮陰著臉說道,“甲字番是我堂精英所在,若是連一個橋頭都攻不下,我要他皮狗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