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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新工作上門

白緞在楚堯的視線下支吾半天、絞盡腦汁,卻實在無法用他那比人類單蠢很多的腦袋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幸,楚堯只是心中不爽,所以逗弄他一二罷了,眼見白緞開始炸毛,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若無其事地將這一話題略過不提。

與“人精”們接觸多了,楚堯實在有些不太適應錯漏百出的白緞,為了避免對方不小心在“外人”面前露餡,他少不得要或明或暗地提醒對方小心,讓對方有一點唯恐會暴露自己異常的警惕感。

幸好,白緞雖然腦子不算聰明,不會舉一反三,但卻老實又膽小,對於自己曾經出錯的地方記憶極深,一旦被楚堯點出來,再也不會犯類似的錯誤——比如那件突然消失又突然冒出來的“衣服”,縱使白緞將其穿去了人多眼雜的劇組,但卻從來沒有讓其他人看出什麼異樣。

現在,雖然目的達到、氣也出了,但白緞一直炸著毛,楚堯不得不想辦法將對方哄回來,以免消磨了這個小家夥兒主動親近自己的積極性。

將木質貂兒放進口袋,楚堯雙手抱胸,看向因為再次“糊弄過去”而松了口氣的白緞:“你最近一直在看那些風水書?學習的怎麼樣了?”

楚堯頗有些嚴肅的問詢語氣,立馬讓白緞想起了鵠霄真君。鵠霄真君雖然縱著他,卻相當關注他的修煉,一旦白緞因為貪玩而荒廢了修行,少不得要被對方教育一番。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白緞下意識站直身子,將雙手背到身後,微微低下頭:“不、不太好……”

楚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什麼失望的情緒。他抬手拍了拍白緞沮喪地垂著的腦袋:“索性我現在沒什麼事情要幹,看在禮物的份兒上,可以勉強抽時間為你講解一二。”

白緞眼睛一亮,猛地抬起頭,當下將剛剛“再也不給楚堯禮物”的決定拋到了九霄雲外。

為了避免性情善變的楚堯改變主意,白緞二話不說,噠噠噠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將自己最近一直在研究的風水書悉數抱到了楚堯屋裡。

眼見那一堆堆標註了各種幼稚、奇怪問題的風水書,楚堯嘴角微抽,突然有了點隱隱的後悔……

於是,當李媽做好茶點、端上二樓的時候,剛一走到自家小少爺房門前,便聽到裡面傳來了楚堯氣急敗壞、又有些無奈絕望的聲音。

“這個問題我剛剛給你講過了,你怎麼還要再問第二遍?!”

“連這種最基礎的常識你都不懂嗎?”

“我怎麼會鬆口教導你這種笨蛋!”

李媽在門口駐足片刻,面上欣慰一笑。

——自從白緞住到家裡來後,屋子裡明顯熱鬧了許多,有了人氣,而自家小少爺也意外地“活潑”了不少呢!

——真是……太好了。

這廂,白緞在楚堯的鞭策下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知識的海洋”,而另一邊,趙鈺也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作為京城裡有名的風水師,趙鈺此次前來滬市,自然不是僅僅為了幫蔡軍解決那個“小問題”,或者說,這只是他意外碰上、於是好心施以援手的小插曲罷了。畢竟,纏上蔡軍的煞物雖然強悍,但設下陣法將其鎮壓、並緩緩化解這種事對於趙鈺而言並不算困難,只是這個辦法耗時較長,沒有白緞的手法那般立竿見影。

這一次,趙鈺滬市之行的真正緣由,是應了周家的邀請。

周家是滬市中影響力最大的大家族,先前,還有一個楚家能夠與其相提並論,但如今,楚家在楚堯的報復下敗落,只剩下周家一家獨大。

周家民國初年開始發跡,一直到現在差不多有了近百年的歷史。那時候,雖然洋派思想在年輕人中氾濫,但老年人卻更加相信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在家族剛剛起步、有了些許底蘊後便盛邀了一位風水師傅,選定了一塊風水寶地作為家族的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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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遷了祖墳,周家的道路越走越順,連外國入侵、國.共相爭與文.化.革.命都沒有撼動周家的根本,比起其餘在動亂中四分五裂的老牌家族,簡直太過幸運。

周家的一代代子孫,從政的仕途順利,經商的腰纏萬貫,哪怕是走學術、藝術的道路年輕人也都各自打下了一片基業,令整個周家越發鼎盛,成了全國影響力最大的家族之一。

——唯一的問題,是那位堪輿的風水師傅曾經放言,此處風水寶地,只能庇佑周家一甲子的年份,若想要延續輝煌,還得在一甲子後另尋一處寶**。

隨著改革開放和科學的進步發展,大多數傳統文化逐漸流失,真正有手藝的風水師傅少了很多,而年輕人大多也不相信、或對風水之事將信將疑。

因為長輩們的諄諄告誡,周家的掌權人一直都記得一甲子這個期限,也曾多方探尋可以遷移祖墳的寶**。只是風水寶地可遇而不可求,自古至今的帝王將相、大富大貴之人無一不希望有一個山明水秀、澤被後世的葬身之所,如今一個蘿卜一個坑,基本上都已經被佔滿了。

因為寶**難尋,子孫們也不太上心,所以直到一甲子之期到來,卻仍舊沒有尋到合適之所——然而,夏日多雨水,不久前,一場暴雨突然而至,正正巧巧在周家祖墳的山頭引發了泥石流。

這場泥石流來得實在太巧,正卡在那一甲子之期上,頓時讓整個周家上下都嚇了一跳。

不論是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祖墳總歸是重要的,肯定不可能繼續將其留在被沖垮的山頭,遷墳一事勢在必行。

周家勢大,野心自然也大,既然要遷祖墳,那必然要選個極好的位置,決不能隨便敷衍了事。所幸經過陸陸續續數十年的探尋,周家手中也掌握著不少“有主”的風水佳**,既然祖墳情況危急,他們等不得繼續花費大量時間尋找新的地址,於是便在風水師傅的提一下,“搶”那麼一處。

按理說,“搶”別人的墓**,實在是一項很損陰德,容易惹禍上身的決定。也許是那位風水師傅自恃有手段,也許是他學藝不精,總之,對此並不算特別瞭解的周家在風水師傅的說服下,同意了這一項建議,選了一處葬在寶地內、又沒有後人祭拜的無主墳塋動手。

那位風水師傅在良辰吉日開壇祭禱,想要將墳塋另遷別處,沒想到這一動土,捅了馬蜂窩,惹出了一場彌天大禍。

在寶地滋養許久,那墳塋雖無後人香火,卻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當即便反戈一擊。

先是放出濃烈的煞氣,將那處風水寶地侵蝕得煞氣逼人,隨後又將矛頭對準了開壇的風水師傅與禍首周家。

風水師傅被煞氣反噬,受了重傷,而周家本少了福澤深厚的祖墳庇護,哪裡還能抵抗得了墳塋中的煞氣?所幸他們家族世代為善,並不算大奸大惡之人,有著些許功德,這才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

但儘管如此,那煞氣也不容小覷,一時間,周家眾人連連出現問題,從政的被審查,經商的決策失誤,小孩夜驚失魂,老人健康驟垮,甚至還出現了車禍、被砸傷、摔下樓梯之類的意外事故,使得整個周家風聲鶴唳、驚懼不已。

為了解決問題,周家輾轉求到了趙鈺這裡,而對於這種自己作死的行為,趙鈺本不想接手,但活人畢竟比死人重要,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大家子。最終,趙鈺還是被周家人勸動,帶上自己所有用於鎮壓煞氣的法器,前往滬市探明情況。

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趙鈺跟著周家人來到那處“寶**”之時,仍舊還是嚇了一跳。正如楚堯所言,“凶煞宜化不宜鬥”,但此處凶煞之氣格外濃烈,著實讓趙鈺備感棘手。

嘗試了各種手段,趙鈺都無法令那無主墳塋消解怨氣,甚至,周家也同意後退一步,不僅不要那處“寶**”,還願意將這墳塋當做先祖一樣祭拜、供給香火,只希望對方消氣,不要再禍害周家眾人。

只可惜,陰陽相隔、溝通不暢,那無主墳塋並沒有真正的自我意識,只是憑藉自保的本能認定了周家,哪怕周家割地賠款,也絲收手的意思,弄得趙鈺焦頭爛額卻又束手無策。

長長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趙鈺看著自己繪下的法陣圖案與符咒,終於還是在周家人殷切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周瑾輝神色一沉:“當真沒有解決辦法了嗎?”

“解決辦法……還是有一個的。”趙鈺抬起頭,看向周瑾輝,“既然對方不願化解這段冤仇,我們一退再退、退無可退,也只能勉力一搏,讓對方吃個虧,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了。”

周瑾輝眼睛一亮:“不錯!”

周瑾輝是周家第二代掌權人,如今剛剛四十出頭。

在災禍最初爆發之時,是他的父親親自出面處理,老年人,性子畢竟慈軟溫和一些,深諳“冤家宜解不宜結”之理,因為自知理虧,於是在對墳塋的處理方法上寬和隱忍、一退再退。

如今,這位老人的身體也被煞氣弄垮,住進了醫院,周瑾輝從父親手中接手此事,對於墳塋的態度自然也不太相同。

他仍舊處於男人最巔峰的壯年期,性格與手段較為強硬,再加上病倒的老父與麻煩纏身的親人的影響,便越發對那墳塋憤恨不已。

現在,趙鈺提出要與那墳塋鬥上一斗,正好符合了周瑾輝的想法,讓他油然而生一種吐了一口惡氣的痛快之感。

然而,看著提出這個提議的趙鈺那遲疑的表情,他很快將這股暢快收了起來,微微蹙眉:“趙大師,您面色有異,莫不是還有什麼麻煩?”

“的確麻煩。”趙鈺緩緩點頭,“若是要鬥,以我的實力,最終的勝算也不過五五之數。”

周瑾輝心中一冷。

“若是我勝了,那固然好說,頂多是毀一些法器,然後養上一段時間的身體。”趙鈺輕嘆,著實有些肉疼——那些法器有的是他花費大力氣尋來的,有些是師父傳下來的,實在捨不得此損壞。

看出趙鈺的不捨,周瑾輝連忙開口:“只要能解決這件事,周家必然會竭盡全力幫大師尋找新的法器,絕不會讓您蒙受損失。”

趙鈺擺了擺手,沒有提這一茬:“彌補之事尚且好說,但最重要的是,倘若我沒有成功,真正激怒了那墳塋,接下來……”趙鈺看了周瑾輝一眼,“周家,大概要毀了。”

聽聞此言,周瑾輝一陣默然。

倘若他孑然一身,算與那墳塋魚死破也在所不惜,但在他身後,卻有著一大家子人,作為下一任家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衝動行事。

良久,周瑾輝揉了揉眉心:“那……大師可還有……更加穩妥一些的方法?”

“穩妥一些的方法,也有。”趙鈺頓了頓,下定決心,“我得請一個人來協助我。”

“是誰?”周瑾輝連忙追問。

趙鈺的目光微微有些恍惚,似乎望向遠處的虛無:“我並不知曉他身份如何,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白緞’。”(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