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眼神中蘊含著三分懵逼，三分探詢，以及四分不敢置信。
他懂得什麼叫做默然者，看看旁邊的小魔王就知道了。
但他理解不了，為什麼自己也會是默然者，或者說什麼叫半個默然者？
見格林德沃道出了真相，鄧布利多索性也就不再隱瞞了。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十三年前，你的父母被伏地魔殺死……”
“雖然當時的你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年幼而又無知，可那段經歷還是在你的心裡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創傷。”
儘管很早前就已經在其他人那裡聽過自己父母的事情。
但現在聽鄧布利多再次提起，哈利還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淚腺，一層水霧蒙上了他的綠色眼眸。
旁邊的斯內普在看見這雙眼睛時，內心猛地一抽。
“而後，你被送到德思禮家，我們本以為你的姨媽會告知你關於你父母的一切，沒想到他們卻壓抑了你這麼久……”
旁邊的凱爾等人都想起了默默然的定義。
鄧布利多繼續為哈利解釋著。
“當一個具有魔法能力的兒童，因遭受身體或心裡虐待而壓抑自己的魔法能力時，就會釋放出一種被稱為默默然的寄生性魔法力量。”
“除此之外，極度強烈的痛苦情緒也能助長默默然的成長。”
被迫壓抑自己的魔法能力。
極度的痛苦情緒。
這兩個屬於默然者的特徵，哈利剛好兩樣都佔了。
只是，不知道因為一些什麼原因，哈利並沒有和他一樣成為默然者，所以格林德沃才說他是半個默然者？
聽了鄧布利多的解釋，哈利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我是個默然者？”
他上下地打量著自己，但並沒有看出哪裡像是蘊含了默默然那種龐大力量的樣子。
“可為什麼，我從來沒感到自己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除了我的蛇佬腔……”
看著哈利迷茫的樣子，鄧布利多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還記得你母親在你身上施放的那個守護魔法嗎？它使你不受伏地魔的傷害。”
凱爾在旁邊補充，“默默然本身就是對宿主的一種傷害。”
鄧布利多微微地點了點頭，“你母親的魔法確保了你不會變成默然者……”
“但同時也限制了你的成長，只要你將它解開……”
格林德沃的話惹得鄧布利多對他怒目而視，“蓋勒特！他不是凱爾！他沒有那麼龐大的生命力可以抵抗默默然的侵蝕！”
格林德沃不置可否地攤了攤手。
“而且，哈利在成年之前，還需要他母親留下來的魔法保護他不受伏地魔的……”
“可伏地魔已經用他的血復活了不是嗎？”格林德沃對這個說法表示不屑，“那個守護魔法已經不起作用了。”
鄧布利多很想說，它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但他知道，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旁邊從一開始就默然不語的哈利開口了，“鄧布利多教授，我願意冒這個險。”
鄧布利多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哈利的這一請求。
他緩慢地搖著頭，“哈利，別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情沒得談。”
不等哈利開口，鄧布利多豎起一隻手將他要說的話堵死在了喉嚨中。
“魔法界數千年來只有兩個默然者活過了十歲，其他的默然者都在十歲之前，就因為默默然對宿主生命力的侵蝕而痛苦地死去了。”
哈利茫然地看向了凱爾。
“既然有過先例，那……”
凱爾打斷了哈利的話，“別天真了，哈利。”
因為是魔法造物的原因，凱爾這具身體的生命力簡直旺盛地不像話。
如果將哈利身上所有可以榨出來的生命力當作計量標準，稱作“一哈”，那麼凱爾的生命力至少是三百哈。
如此磅礴的生命力，就算凱爾成為了默默然，他只要不經常把身體裡的魔力掏空，以默默然對他的侵蝕速度……
他可以沒病沒災活個一百五六十年。
“你和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正如鄧布利多教授說的那樣，你並不是我。”
凱爾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還是另外想一些其他的方法吧，比如說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之後，嘗試去馴服尾獸。”
說完，凱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禮堂。
他沒有告訴哈利的是，其實他已經在著手研究解決默默然侵蝕生命力的問題了。
這種將默默然剝離之後移植到另一生命體比如外道魔像當中，並將其重新封印回到自己體內的方法，究竟能不能解決這一問題還是一回事。
凱爾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哈利這一訊息。
不然現在希望越大，到時候的失望也就越大。
……
漫步在霍格沃茨燃著火把的幽暗走廊之中，凱爾思索著他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的一切，基本上都在按照他的計劃有條不紊地推行著。
紐蒙迦德、木葉村、神樹……
這三個計劃分別囊括了壯大己方勢力、削弱敵方勢力，以及提高自身實力。
唯一缺失的一環，就是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基礎教育了。
在霍格沃茨城堡裡生活的這四年多時間裡，凱爾覺得，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還是生活得太過於安逸了。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在學習上的懶散，以至於他們的魔法水平著實一言難盡。
他們所學習的魔法，絕大部分都是為了應付五年級和七年級時，關係他們未來職業走向的兩場考試，而不是為了提高自身的實力。
像盔甲護身咒這樣一個能夠抵禦絕大多數攻擊的魔法，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本應該在四年級的時候就掌握了。
可實際的情況是，因為這一魔法並不在s的考試範圍中，所以很多學生並不會費心費力去掌握它。
當然這跟黑魔法防禦課的不靠譜也有一定的關係。
因為這是黑魔防課程的傳授內容。
在畢業了之後，學生們更不會勞心勞力地去學習他們之前在學校沒能掌握的咒語了。
這也就導致了地位相當於麻瓜界特警的傲羅，不會盔甲護身咒的大有人在。
傲羅都這麼拉垮了，就更別指望其他人了。
這種現狀也是時候該改變一下了，凱爾可不想因為這些魔法學校畢業生拉垮的水準，而拉低紐蒙迦德的招生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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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凱爾慢悠悠地在走廊中踱步，思索著如何對霍格沃茨進行教育改革時，他的手忽然落入到了一片柔軟之中。
凱爾轉過頭來，小南那張微笑著的臉盆映入了他的視野中。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小南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喊了你兩遍你都沒聽見。”
凱爾扣緊了小南的手，“我在想……下一學年該怎麼對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以及紐蒙迦德三所學校的學生進行折磨。”
小南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毛，她一聽凱爾這話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
儘管凱爾的本意是為他們好。
“不說這個了，”小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接下來可是得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見不到我可愛的小海狸了。”
她歪著腦袋看向凱爾，“所以……”
“所以？”凱爾也同樣歪著腦袋看向她。
“所以你不打算在離別前做點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嗎？”
她踮起腳來，把紅潤的櫻唇湊近了凱爾耳邊，“身為二尾人柱力的赫敏，可是能夠變成貓娘的喲。”
凱爾瞬間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