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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年輕琴師的一次閒談

殺人之前棄劍而用刀的葉如晦後知後覺的有些佩服自己,北匈和大楚的這一番較量,兩方互知道不少訊息,就像葉如晦知道這桑麻城內有一位第五境的宗師高手等他來殺,那邊北匈也必然知道大楚這方的兩位第五境宗師高手是一位用刀一位用劍,不過葉如晦既然在桑麻城外不遠用刀殺人,倒算是做了一次聊勝於無的障眼法,不過相對來說,他還是想替湯槐安多分擔一些吧。

去而折返的他一路上為胯下這匹馬帶來了不少涼意,這倒是讓這畜生跑起來分外愜意,用了半柱香時間重新回到桑麻城外,甘傾安說是和他在城外相會,但到底是怕葉如晦這一張楚人面孔會被城衛刁難,因此入城之後便遣人來了城門口等著葉如晦,也不知道是那女子實在是身份太過於尊貴,還是這名扈從根本不願意搭理這樣一個落魄琴師,反正葉如晦進城是一點刁難都沒得到。

入城之後隨著這扈從在城中走過幾條街道,葉如晦這才駭然發現這桑麻城中建築竟然是仿照陵安而建,雖說規模略小,而且某些建築顯得不倫不類,但總得來看,除去這座城中沒有皇城這一內城之外,其餘的方位建築還真和陵安差的不遠,就連城中百姓,也是有著不少楚人衣冠打扮,這讓葉如晦略微放寬了心,怪不得之前甘傾安便說過這北匈其餘地方要學楚地風俗都是皮毛,只有這桑麻城有些意思,這到了地方一看,這都把大楚帝都學過來了,哪能不把其他地方比下去。

跟著這扈從走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這才總算來到一家客棧前,客棧老闆早先便得到了一大筆銀錢,又得到了囑咐,也是看著這扈從出門的,因此當他領著葉如晦重新回到客棧時,那老闆雖說先是對葉如晦那一身楚人衣冠有些異樣,但到底眼底疑雲很快散去,就在這桑麻城中,每日不知道有多少楚人衣冠打扮的百姓,只是長相大多粗獷,真要是長得和這年輕人一臉清秀的倒不多見。老闆到底也是很快想起那女子的囑咐,很快便讓後廚端來半隻烤羊,和一罈北匈烈酒。

也不矯情的葉如晦坐下之後問了一句那女子去向,客棧老闆倒是一五一十全部說出,知道了那女子在城中閒逛的葉如晦也只是點點頭,轉而認真對付著這半隻烤全羊和這壇烈酒,羊是肯定吃不完了,但這酒倒是可以喝些,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下的葉如晦扯了扯嘴角,只覺得嗓子眼一陣刺痛,這才有些佩服這些北匈人的葉如晦搖頭苦笑,也沒讓這老闆笑話,一個人硬撐著把這碗酒喝完之後,吃了兩隻羊腿之後便再也吃不下去的葉如晦轉而出門,客棧老闆也不攔著,只是好心提醒葉如晦將背後包裹放在客棧,不礙事。

葉如晦沒有應聲,走出客棧之後特意選了人少的街道前行,走過數百步之後總算是尋到一處琴行,花了不少銀子高價買得一架據說是大漢年間的古琴,葉如晦也沒有說什麼,交過銀子之後再要了一個機巧琴盒,一共兩層,正好夠把那柄古劍放在暗處,如此處理之後,懸上那柄阮西安的刀,優哉遊哉這才返回客棧。

不過葉如晦才在房間坐下沒多久,便響起一陣敲門聲,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起身那本來就是虛掩的木門便被人推開,葉如晦抬起頭,看著闖入的兩位女子,臉色不變,還是一如之前那般有些傷感。

赫連飛鶯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大大咧咧說道:“這又不是你家的親戚,哪能一天都愁眉苦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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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傾安雖說沒有開口,但也沒有阻止,只是坐在赫連飛鶯身旁,看著葉如晦。

葉如晦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都是在異鄉的楚人,能幫一把就儘量幫一把,楚人不互幫,那誰還幫楚人?”

甘傾安對於楚人的性子也有所耳聞,因此此刻聽到葉如晦如此說,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只是看著葉如晦放在床邊的那個長條木盒,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才說道:“今日我在城中閒逛時,正好路過幾家琴行,有一處正好是你們楚人開的,應當是更懂你們那邊的古琴,明日咱們便去看一看。之後再帶你在城中看一看,看看和大楚有什麼不同。”

葉如晦笑著點頭。

倒是那赫連飛鶯一個勁的往床上的那琴盒望去,見葉如晦注意到這裡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這楚琴,姓葉的,你彈一個?”

葉如晦看了一眼甘傾安,後者也是輕聲說道:“既然葉公子是琴師,我倒是也想看看葉公子的琴藝。”

楚人儒家士子有君子六藝,倒是真正會全的人不多,不過幸好葉如晦有個好老師,那個能夠在書院當過教習的老人一身所學斑駁,雖說沒有盡數教給葉如晦,只不過偶有閒暇還是教了葉如晦不少,葉如晦當時敢用琴師這個名頭也是因為有這技藝在身,不然怎麼都是不敢妄自託大的。此刻這兩女子不管是不是試探開口,葉如晦也都不敢拒絕,畢竟在斬殺了那位第五境宗師高手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並不推辭的葉如晦拿出那架故意在琴絃處挑斷一根的古琴,放在雙膝上,朝著甘傾安和赫連飛鶯兩人歉然道:“微末之技,獻醜了。”

兩位女子並未有什麼大的表示,甘傾安只是微微一笑,而赫連飛鶯則是有些希冀的看著葉如晦。

雙手搭在琴絃上彈奏了一曲算不上是什麼難彈的譜子的葉如晦,彈完收琴之後便合上琴盒,推向床上一側,倒是很有些視之為珍寶的樣子。

赫連飛鶯扯了扯嘴角,嘟囔道:“還真當作是什麼寶貝了。”

倒是甘傾安觀察東西細緻入微,看著葉如晦比之前多出一柄刀之後也不揭破,只是輕聲讚歎道:“葉公子琴藝果然高超,一曲彈畢,用你們楚人的話來說就是很有餘音繞樑的勁。”

葉如晦一直搞不清楚這女子的真實身份,按理來說,能讓一位第四境的江湖草莽高手因為幾句話就服軟離去,那肯定不見得是一般的大家族後人,雖說北匈這座病態的江湖和大楚不一樣,這裡的江湖武夫並未有大楚那邊的江湖高手的風骨,反倒是唯利是圖多一些,可不管怎麼說,也不見得對誰都只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不過北匈皇室複姓贏耒,這姓甘的,倒是沒怎麼聽說過,不過這出門在外,也不能知曉這女子是否改名換姓。

赫連飛鶯自覺無趣,覺得這兩人說話都不敞亮,因此也就悻悻然離去,屋子裡就只剩下葉如晦和甘傾安兩人,甘傾安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之後,開門見山問道:“葉公子認識那個楚人?”

此刻屋子遠遠說不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光是葉如晦氣機微微散發出來便知曉此刻屋外起碼還有不下三人在一旁窺視,而且看這架勢,若是葉如晦輕舉妄動,莫說打不打得過了,反正衝進屋子裡也就是片刻而已。

葉如晦眼神複雜,自然是知道他把阮西安那柄配刀帶在身旁已經惹人生疑,不過既然甘傾安沒有擺明了問,他也就故意不去談及刀的事情,嘆了口氣,輕聲道:“算得上有過一面之緣,阮先生是北地江湖成名的江湖高手,一向口碑不錯,在北地頗有威望,我幸而我在北地時,也曾見過阮先生,比那位向來眼高於頂的劍聖還強出不少。”

甘傾安雙指微微繞圈,見葉如晦提及那位劍聖,輕聲笑道:“辛白味的名頭倒是在咱們北匈都很是出名,不過我可沒這份運氣見過這劍聖的風采。”

葉如晦慚愧說道:“也只是遠遠看過一眼,這位劍聖認不得我,我也認不得他。只不過大楚江湖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見過幾個倒是不稀奇,要是沒見過,倒才是真不敢說在江湖上走過一圈。”

那女子冷不丁的說道:“可惜辛白味敗了。”

葉如晦猛然一驚。

甘傾安輕聲說道:“前些時日在陵安辛白味不是和葉如晦比了一場劍麼,辛白味這個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居然還敗了,敗在了那個才在大楚江湖聲名鵲起的葉如晦手裡。”

葉如晦將那柄刀拿在手中,呵呵笑道:“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像這些江湖豪客一般,好好的走一趟江湖啊。”

甘傾安瞥了一眼葉如晦手中的刀,打趣道:“葉公子從現在開始練刀也不遲,畢竟那葉如晦也練劍沒幾年,只不過他有個好叔叔,就不知道葉公子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家世了。”

葉如晦貌似苦澀一笑,欲言又止。

甘傾安忽然喃喃道:“倒是真想見一見那葉如晦,如此多的大楚高手,唯獨只有這個人讓我牽腸掛肚。”

牽腸掛肚?!

葉如晦看向甘傾安的眼神古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