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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勇夫懦夫

得到訊息匆匆趕來的甘傾安才走到街角便看到一副怪異場景。

那個之前說是琴師,可最後偏偏又用刀斬殺了吳太常的年輕人此刻站在街道中央,面無表情,腰間懸劍,手中提刀,另一只手更是牽著一位女子,在無數北匈甲士中游走,一刀抹過便有一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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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傾安瞪大眼睛,如今葉如晦這個樣子便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落魄琴師。

耶律鷹領著數十鐵騎呼嘯而來,見到如此場景,當即便要抽刀拍馬衝向葉如晦,卻被甘傾安拉住,她搖搖頭,“耶律哥哥,不要。”

耶律鷹動了動嘴唇,“小郡主……”

甘傾安苦澀道:“再等等。”

耶律鷹沒說話,但也不再前行。

甘傾安站在街角,看向被數百甲士圍在街道中央的葉如晦,輕聲呢喃道:“這些甲士困不住你,但你真是要鐵了心帶著那女子走,只怕也不容易。”

街道盡頭,自有一位披甲北匈將軍端坐在馬上,看向這邊亂象,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他不是這城中鎮將,只不過是城東行營的一位統軍將領,早在這戍主大人被人一劍刺穿了胸口的時候便有人跑到東行營報官,他統帥了兩千甲士離此處最近,自然是第一個點齊兵馬的,而且在來之前,他還留了個心眼,留下了那位報官的北匈百姓,暫時不讓其他三處行營和鎮將大人知曉,雖說也拖不了多少時間,可眼下局面,能多拖片刻便好,畢竟這戍主大人死了是大事,若是自己能夠一個人將那刺客抓獲,到時候便是一樁天大的功勞,這城中守軍比不得那些駐紮在北丈原的甲士,天天有仗打,而他要是想著掙軍功,可不就只能在這些事情上去琢磨?

他此刻腦中只想著如何用這兩千甲士去堆死這名年輕刀客,至於這行營甲士最後能活下來多少,這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在北匈,人命從來都賤如草芥。若是他們的性命能夠給他堆出個坦蕩仕途,也算是不枉此生。

若不是此刻街道太窄,只容的下數百甲士,按照他的本意,應該是把兩千甲士全部壓上去才是。

街道上殺意瀰漫,殺機四伏。

數百甲士不懼生死的像瘋狗一般撲上來,這倒是讓葉如晦有些意外,他見識過大楚的州軍,應當是和這些城中甲士一樣長久未經戰事,可一比較起來,真的是天壤之別。

一直被葉如晦緊緊拉住手的女子雖說因為葉如晦握得太緊的緣故而導致了那手掌傳來陣陣疼痛,可眼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子一刀一刀揮出,然後身邊一個一個北匈甲士倒下,揹負琴盒的女子倒是始終不曾開口,怕讓他分心。

高手之間尚且是有絲毫破綻便足以讓人斃命,葉如晦此刻一人對數百甲士,若是真分了心,她想象得到是何種慘烈後果。

數百甲士前仆後繼的悍不畏死的出手,倒是讓葉如晦頭皮有些發麻,他一腳踢飛一個朝著他腰間砍出狠辣一刀的北匈甲士,順帶著反手砍去一顆頭顱,臉色平淡,不過身上倒是被濺上了不少鮮血。

鮮血滾燙,如同他胸中戰意。

他腰間古劍尚未出鞘,如今殺人,全靠那柄阮西安留下的刀。

兩千甲士當中未嘗人人都是平庸之輩,相反,還有好些悍卒雖說稱不上是萬夫莫敵,但大抵還是有些武力,他們擠不進葉如晦身前,便先後有數條人影踏著袍澤的肩頭飛身而至,對著葉如晦便是凌空一刀劈下。

葉如晦見狀,也僅僅是輕輕推開那負琴女子,然後側了個身,冷眼看著那一刀劈下,被他一腳踩住,刀身被葉如晦一腳踩進地面,一時間拔不出來,他將手中刀往斜上方劃下,那名北匈悍卒被這一刀直接砍為兩半。

屍體分頭倒下。

這副場景觸目驚心!

不少北匈甲士都已經萌生退意,眼前這位年輕刀客,活脫脫就是一個殺人魔頭,只怕那位軍伍第一人的北海王甘如也不過如此吧?

街道盡頭那位端坐在馬背上的北匈將軍眼見著竟然有了潰退之相,也顧不得什麼軍功了,招來親信,讓他速速前去鎮將府邸報信,而他則是高聲喊道:“誰能傷他一分,賞牛羊百頭,若是有人能斬下他的腦袋,老子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道理古來不變。

被他這一句話重新激發起血性的北匈甲士不勝其數,眼看著的潰敗之相竟然硬生生止住了,負琴女子的手才被那男子鬆開片刻,已經覺得麻木的她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被握住,女子苦笑,倒是看著葉如晦,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情愫。

原本以為這名刀客再逆天,也不過是一具血肉之軀而已,總有累了的時候,卻不曾想,在傷亡了百餘甲士之後,那年輕刀客竟然是爽朗大笑道:“殺些普通甲士無趣,今日我總要取幾顆有份量的頭顱才是。”

話音未落,一直被困在街道中央的葉如晦竟然是牽著那女子往街道盡頭殺去,踏著不少甲士的屍身。

原本對這句話不以為意的披甲將軍,看著那年輕刀客真有這份舉動,並且在片刻之間就已經前行數步,便實在有些慌了,急忙在自己身前聚攏了不少甲士。

站在遠處觀察戰局的數十騎很自覺的聚攏在小郡主周圍,畢竟他們的第一要義並非是要去幫那些甲士,而是護衛小郡主的安全。

耶律鷹手中刀柄早已經被汗水打溼,再見識過了那年輕人的武力之後,覺得小郡主剛才攔住他原來並不是袒護那年輕刀客,反倒是替他著想,不過看著那年輕男子殺下去,總不能束手待斃的耶律鷹詢問道:“小郡主,要不然去請那位劍道大家出手?”

甘傾安搖搖頭,輕聲感嘆道:“楊叔叔既然說了不會出手,只怕就算是國主在此都不會出手,整個北匈,恐怕也只有父王能夠說動他了。”

耶律鷹點點頭,堅定道:“小郡主放心,耶律鷹定當護衛郡主安全,不讓郡主有絲毫危險。”

甘傾安笑了笑。

不過剛剛才放下豪言的耶律鷹片刻之後又苦著臉問道:“小郡主,要不然咱們暫避鋒芒?”

甘傾安噗哧一笑,調侃道:“耶律哥哥在,這種行徑可不是你說的那種勇夫啊。”

耶律鷹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刀,他看了一眼甘傾安,他沒告訴她,若是做個勇夫和她的安危兩者之間有矛盾的話,他寧願選擇做個懦夫。

而此刻,就在他們說話間。

葉如晦離那披甲將軍已經不過數丈。

街道上,葉如晦刀意勃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