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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陵安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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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登科這些日子在陵安碰到好幾起怪事,先是在那處賣蓮子羹的小攤子遇見過老家夥,看著他背了一柄劍,莫名其妙便說他從今以後便是陵安第一劍士,他尚未反應過來,那老家夥就自顧自的走了,等著隔了兩日之後他便聽說那位帝師當時借滿城劍去挑釁那位劍仙,下場悽慘,被那劍仙兩劍便要了性命,後來更是被擊落山崖,被那滿城劍的劍氣給絞爛了身子,屍骨無存。

知道了這個訊息的柳登科雖說有些驚訝,但好在也不是特別難以接受,畢竟葉長亭早已經證明了他在世間劍林中的地位,當日在青城山上之時尚能一劍逼退王越,這些時日更是傳言要一步跨進那幾乎算是虛無縹緲的第七境,哪裡是王越能夠打的過的,雖說這老家夥是挑了一個好時候,趕在那劍仙登山之時出劍,可下場如何,還不是被那劍仙兩劍便要去了性命。

只不過對於那王越如此輕易便丟去了性命,柳登科隱約覺著這和他當日死死捂住背後鐵劍不曾借出有關,雖說看起來滿城劍都被借去,也不差這一把,可柳登科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接下來之後,柳登科又在陵安街頭碰見一個買醉的年輕人,當時正值黃昏,他也閒來無事,便和這年輕人多喝了幾杯,這年輕人喝多了之後話便不少,兩人喝到半夜,倒是讓柳登科也聽出不少資訊,最後在這年輕人醉倒之後他有些感慨,這到底是酒不好喝還是肉不好吃,非要去沾染情愛?柳登科練劍之初偶遇過一個劍道前輩,當然,那位劍道前輩也不算是境界多麼高深的宗師人物,只是在一州之中還算是有些威名,柳登科為了得到指點,在烈日下站了大半日,才得到一兩句金玉良言,其中便有一句,劍士首重劍心,不可沾染世間的貪嗔痴。柳登科老老實實記下之後,那位劍道前輩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這女子才是最沾染不得的東西。”

柳登科當時只是目瞪口呆,難不成這為了成為天底下有數的大劍士便要孤獨終老?

只不過等過了這麼些年,自己的劍道修為穩步前行,柳登科雖說早已經不把那句沾染不得女子再放在心上,但到底還是心無旁騖的修行劍道,對於其他諸事都不曾上心,這在陵安碰見了那個年輕人之後才忽然想起自己家鄉那邊那個一起長大的姑娘,也不知道這些年了,那姑娘是否嫁人了。

只不過只當是以為和那年輕人只是萍水相逢的柳登科這些日子卻是老在陵安各處酒樓碰見那個年輕人,這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成了不鹹不淡的朋友。

只不過那年輕人沒有言明自己身份,柳登科只是知道他是這陵安有數的大家族世家子弟,姓段。

而那年輕人則更是更不知道柳登科的深淺,只當是柳登科是個高不成低不就落魄劍士,全身上下就背後那柄鐵劍值錢些,兩人很有默契的都不去深問,反倒是關係日益牢固。

這一次柳登科在午後又到了那處賣蓮子羹的小攤子,叫了一碗蓮子羹之後要不了半刻鐘果然街道那頭便走過一個提著酒壺的年輕人。

醉眼朦朧的年輕人倒是走過幾步便在這小攤子碰見這位本來該是陵安現在最厲害的劍士,他厚著臉皮硬挨著柳登科坐下,把酒壺放在桌上,一把端起柳登科的那碗蓮子羹,一口喝完之後咂了咂嘴。

柳登科臉色平淡的再要了兩碗蓮子羹之後才平靜道:“喝酒喝幾次便是了,這天天買醉,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年輕人無奈道:“這不喝酒的時候總是會想起她,這又是為何?”

柳登科嘖嘖笑道:“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依著你的家世,這陵安城裡娶不到的姑娘只怕是不多,那女子正好便是這其中之一?”

年輕人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以前算是,現在不算了。”

柳登科試探問道:“那是家道中落了,覺著配不上你了?”

年輕人失魂落魄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二叔點醒我讓我去找她,可真找到她她又不同意,二叔說可以幫我提親,但要是她不願意,咱家也不能去搶。”

柳登科白眼道:“你要強搶,小心我背後這柄劍,大不了殺了你之後我便不在陵安待了便是,總之得讓你知道惡事做不得。”

年輕人嘀咕道:“就你這點本事,還真以為殺得了我,你倒是我第二個認識的劍士,只不過前面一個,可比你厲害的多。”

這番話一字不落被柳登科聽完,他哈哈大笑道:“你第一個認識的劍士,怕不是那位帝師吧,還別說,我還真打不過他,只不過是他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這帝師可是已經作古了。”

脾氣算是不錯的年輕人只是吐了吐舌頭。

片刻之後他輕聲道:“那個年輕人可算是比你要年輕啊,我第一次碰見他的時候他還沒及冠呢。只不過他能在這兩年便成為天底下有數的劍道大宗師,說不得就是那位劍仙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三言兩語便知道這年輕人是在說那位劍林之中現在風頭極盛的葉如晦的柳登科耐著性子搖頭解釋道:“劍道一途,真不是這般簡單的,除去天賦與苦練,機遇固然很重要,但也不是說隨便吃幾顆藥便成的,這還比不起一兩招前輩劍士的劍式。葉如晦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哪裡是一兩顆靈丹妙藥便說得清楚的。”

年輕人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去對付那碗蓮子羹。

而柳登科只是看向遠方,眼神深邃,這天底下的劍士誰不想成為舉世皆知的風流子啊。

說到底這年輕人也只是個不懂劍道的年輕人而已,柳登科和他沒什麼共同語言。所以等到那位前些時日才看見過的老人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柳登科當真便有些失神了。

這個老人可是曾說他能成陵安第一劍士,事實證明等著那位帝師身死之後,又在整座陵安城沒有第五境的劍道宗師的情況下,他還真是成了陵安的第一劍士,只是這個名頭不僅取決於他想著在陵安待多久,也取決那位北地劍聖什麼時候再入陵安。

一身青布衣裳的老人自顧自坐在柳登科對面,看著這位當時吝嗇到一劍都不願意借出去的年輕劍士。

柳登科回神之後搶先問道:“老先生,是這座陵安城裡了不起的高人?”

身居高位,官至太常,更是掌管著整座觀星臺的老人擺擺手,開門見山的說道:“老夫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也不用多說了。老夫這番前來是想著送你一份天大的機緣,不過作為回報,你得答應老夫一件事。說實在話,當日那一劍,老夫出了一半的力氣。”

柳登科瞥了一眼如今已經昏昏欲睡的年輕人,這才平靜道:“老先生不覺著太突兀?況且當真會以為柳登科會在意老先生那份機緣?”

太常大人呵呵笑道:“柳登科你先別忙著如此草率便拒絕,可知當日帝師馭劍出城去青城山,最後在青城山上敗給了那葉長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你那柄劍不曾借出的緣故,一條劍龍沒了關鍵的劍心,到底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

柳登科冷淡道:“王越要想殺葉長亭,想要我做幫兇,我不想做,導致他沒能功成,好似也沒什麼錯,也怪不到我頭上,這天底下好像真沒道理是這樣講的。”

太常大人感嘆道:“就算是你柳登科不覺著有錯,可老夫今天想送給你的機緣,到底還是和帝師有些關聯,這可是當日他尚未帶走的那些氣運,雖說不多,但要給了你,最多一年,你便能踏足第五境,這可比什麼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有用多了。”

柳登科神色平靜,喝了一口蓮子羹,這才說道:“柳登科不知道這世間武夫如何想法,但總歸是世間劍士大抵都有股子傲氣,這般行事,和聖賢書上講的食嗟來之食有何區別?柳登科這輩子的劍道,寧肯停滯不前,也不願意如此行事。”

說完這句話,柳登科喝完碗裡蓮子羹,放了一粒碎銀子,這便起身離去。

眨眼睛便已經走遠。

太常大人呵呵一笑,這柳登科拒絕此事倒是也並非出乎他意料之中,相反,若是他答應下來,太常大人才會覺得要失落得多,只不過既然這份機緣他不要,他便只能給另外一個人了。

太常大人離開攤子之前去看了一眼那個現如今都還趴在桌上的年輕人,他拍了拍他的腦袋,看著那年輕人一臉茫然的東張西望,太常大人嚴肅道:“憨貨,既然王越都死了,你還怕什麼,既然是喜歡那女子,搶回家便是,老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明明兩情相悅,卻非要顧忌這麼多,真是蠢。”

年輕人不知道是沒聽清楚還是有其他緣由,反正至始至終都不曾抬起頭看過一眼這位太常大人。

太常大人自顧自起身離去。

太常大人走過街道,來到一處寬闊的巷子裡,那裡有一架馬車,馬車旁有個神色平靜的中年男人靜立不語,在他身後,是一個捧劍童子。

太常大人靠在馬車車轅上,看著這男人笑道:“辛白味,本來依著王越的想法,你這輩子要是不能自己跨過第六境的門檻,是不能讓你來陵安的,只不過既然他已經先去了,你來陵安到底也沒什麼人會舉著劍殺你,這份機緣柳登科不要,老夫就給了你罷了,只不過這下半輩子,你可是只能待在陵安了。”

辛白味神色複雜,最後是緩緩搖頭。

太常大人登上馬車,走進車廂,低聲笑道:“這用半輩子的自由去換一個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和一個大宗師境界,說到底,你辛白味還真是個明白人。”

——

一架馬車在蟬鳴聲中入陵安城,守城甲士是一位年輕士卒,在這架馬車入城之時看到那駕車馬伕那份打扮,當即便上了心,這白衣劍仙葉長亭一朝名動江湖之後便在江湖上掀起一陣風潮,行走江湖的少男少女多是一襲白衣,再去買上一柄鐵劍,甭管身上有幾斤幾兩,反正這便算是那名劍仙的忠實擁躉了。不過這依著那守城士卒看來,這名明擺著氣勢都不是一般人的馬伕應該不是簡單的那位劍仙的擁躉吧,再說了,這穿上白衣劍仙的那一身白衣,還有誰當真願意充當馬伕?

馬車入城之後,在街道上緩緩前行,車廂裡的那女子左顧右盼,好好的在打量這座巨城的模樣,馬伕葉長亭輕聲道:“等會你便在城中轉一轉便是,我去觀星臺一趟。”

小滿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小叔,入城之前你不是答應過不殺人麼,現在入了城又反悔了?”

葉長亭破天荒的笑道:“是不殺人,但是我可沒說不拆東西。”

小滿撇了撇嘴,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小叔到底是何心態,都已經是這世間第一人了,為何還要如此行事。

葉長亭沒讓她想太久,很快便笑道:“按照時間來看,如晦那小子快要回來了,在城裡多待些時日吧,總歸不能讓你出來一趟連自家夫君都沒有見到便又回去了。”

小滿紅著臉低聲道:“誰要去見他。”

葉長亭今日興致不錯,難得出聲打趣笑道:“那讓小叔便送你回去就是,不想見如晦小子咱就不見了。”

小滿張大嘴巴,沒有多說,只是臉上盡是紅霞。

馬車在一處僻靜巷道口停下,小滿走下馬車之後便自顧自離去,她要去看看這座巨城光景,剩下葉長亭一個人站在原地,他停了片刻,這才走出小巷,走了一刻鍾來到觀星臺大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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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隸屬於皇宮直接管轄的機構名曰觀星,實則除去制定曆法和觀察星象之外,平日裡還有許多其他作用,就如比弄出一劍,去斬斷那劍仙前路。

葉長亭頓了頓,走入此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