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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說不清的女子性情

江南多丘陵,山峰相聚之時高低不同,成就一副在北地人來看的奇異景象,相對於北方大片大片的平原,這江南地貌實在是很有些奇怪,只不過這般地形在北地那些士子看來則很是有趣,前些陣子書院裡有些學子在書院待得煩悶了,這出京之後便直直往江南來,畢竟這邊的江南風光,可是比之北地要勝卻太多,再說了,除去美景,誰都知道這江南水鄉女子溫婉如水,可是大部分讀書人心目中心儀的那種姑娘,北地女子悍勇,早便傳出去,留給那些當兵的大老粗還好,可要和他們這般正值年輕的讀書人,就不相配嘍。這不過就算是這般地形,大楚也早在這些丘陵中開闢出官道來,以供百姓道路通達,除去官道,這南北之間的山道小道可就數不勝數了有一隊老少皆有的行人此刻都在這山道上走著,從北向南,要是沒有馬車驅使,這走山道便要比官道近得多,走在最前面的年輕人一身青衣,腰間懸了一柄鐵劍,只不過身材矮下,加上青衫太長,這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氣態風流,倒是讓人覺著啼笑皆非,不過那年輕男子不以為然,雖說在前頭領路,可依然是時不時轉頭相望,看向走在隊伍中間的一位同樣是懸劍的年輕女子,只不過那女子對其視而不見,只是眼巴巴瞧著身旁不遠處的另外一名提刀的高大男子,這讓懸劍的年輕人無可奈何,但也說不出什麼來,只是賭氣似的快行幾步,只不過才走出數步,便被隊伍裡的中年男人呵斥一聲,再不敢耍什麼小心眼,只得放慢腳步。

從北往南,雖說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一步步邁入深秋,可越往南這身上的秋意越淡,越是臨近這江南,這便著實是感到一股暖意,好似讓人把身上衣裳都要給脫下一件那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年輕人名叫黃鶴,是這慶州裡一個名為鐵劍門的弟子,劍法不算太好,境界只有第二境,事實上在他們這等江湖上的二流門派,就連宗主也只有第三境的修為,就這樣在慶州城內都算是有些名頭了,老人們一直常說這江湖有兩座,頭前一座便是像那四大宗門,十大高手之類所處的江湖,那江湖倒是很有意思,遇見碰見的都是世間頂尖的高手,可壞處也不少,動不動便有殺身之禍。至於這第二座江湖,便是他所處這一座了,這座江湖比不上那座高手一抓一大把的江湖,也要少去許多快意恩仇,可趣味一點都不少,就像他的師傅劉一白,在慶州城內就算是半城江湖人都知道名頭,可他行走江湖還是那般小心翼翼,前次路途上遇到一夥山賊,看中了小師妹,想搶回山裡做壓寨夫人,可刀都伸在鼻尖了,這師傅都還是耐著性子與他們講道理,其實依著黃鶴來看,甭管打不打得過,這般欺辱自家師妹,怎麼都該出一次劍,這鐵劍門一向視劍閣為劍道正宗,可別人青城劍閣難不成也有如此忍氣吞聲的時候?只不過黃鶴雖是看在眼裡倒也發作不得,一來自己從小便是在鐵劍門裡長大,早已經視師傅為親生父親一般對待,二來便實在是因為自己這個師傅太過於喜歡講道理,現在他還沒怎麼著,等到了慶州門中,這師傅說不得又要用什麼江湖就是人情世故一類的說法來教訓他,黃鶴雖然耳朵聽出了繭子,可也不敢反駁。只不過最後若不是那位提刀青年出現解了危局,只怕這師傅道理說得再多,也是要出劍的。

只不過同樣是從北往南去,這提刀青年便要瀟灑太多,這一路走來據他說是已經和好幾波山賊打過架,這才導致了身上帶傷,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小師妹劉青鸞大小姐非要領著他一起往慶州城裡去,黃鶴對於那個叫做苑秋城的提刀青年說不上有惡感,但是他自從加入了這隊伍之中以後,劉青鸞的視線便都在他身上,讓黃鶴有苦難言。

自家小師妹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這難不成這要不了幾天便要被旁人給拐跑了?

山道難行,加上那苑秋城又有不輕不重的傷在身,因此這幾位走得不快,臨近山頂,遠處遙遙望去是一處不大的破爛寺廟,大楚不崇佛,因此除去那些城中的大寺廟,這些一般山林古剎可是難以維持下去,久而久之,這些前朝遺留下來的寺廟也就空出許多,在這江南,恐怕十座山便有這麼五六座野廟荒廢,不過雖說荒廢,等黃鶴一行人來到山頂之時這才親眼所見,這寺廟被本地人改作一間不大的茶鋪,雖是破爛依舊,可總是能歇歇腳的。

黃鶴來到茶鋪面前,先是看了劉青鸞一眼,最後是看向師傅劉一白,請示之後這才領著同門師兄弟們在茶鋪的木桌坐下,只不過雖是黃鶴給劉青鸞空下了作為,這位大小姐還是跟著那苑秋城一起坐下,這讓黃鶴心裡憋屈,只不過也沒多說,只是要了茶水之後偏頭不去看這邊,反倒是去看那邊茶鋪最左邊,有一張桌子旁,有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青衣,在木桌上隨意放了一柄鐵劍,而那女子則是一身紅衣,外披雪白貂裘,本來雖說是秋季,可這江南便不算是冷,再加上這行走江湖的,怎麼說體格子也要比旁人健壯許多,可這女子卻儼然是一副打扮,倒是讓黃鶴覺著有些意外,只是等他看到那女子那張雖說是臉色蒼白缺少血色,但仍舊是顯得極美的臉時,這才有些明了,原來這女子是害了重病,黃鶴驚異於她的容貌之餘,還與劉青鸞相比較,發現後者雖說是他心儀的姑娘,可怎麼比都還是比不上啊。

黃鶴沒有過於去關心這個青衣男子的相貌,只是轉過頭之後,有些鬱悶的喝在寡淡茶水。

那邊一桌,只有劉一白和劉青鸞兩人加上苑秋城三人,三人之中,模樣不算英俊但身材高大的苑秋城若有所思,沒有說話,而劉青鸞的心思全在那男子身上,更是無暇顧及其他,只有年過五十,早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頭的劉一白笑著開口問道:“苑公子從北往南,是從何處起身啊,莫不是那座巍峨的陵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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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夥這句話問的極有水準,一般人聽不出弦外之音。

苑秋城回過神來,很快便笑道:“在下確實從北地而來,只不過卻不是那座陵安城,要更北一些。”

劉一白撫須笑道:“那更北便是邊塞了,只不過聽公子口音倒是不像北地人,卻生就了一副北地男兒身材,讓人看不出所以然啊。”

苑秋城爽朗笑道:“不是北地人,只是家裡老祖前些時候往北地去了,這算是家中派出的扈從,在北地待了些時日,老祖又有話傳回,這便回來,要不然我倒是好好在北地待一陣子,畢竟這說的北地男兒多豪氣,真是一點都不假。”

劉一白佯怒道:“苑公子這句話說的便是好沒道理,北地男兒多豪氣不假,難不成在哪買南方男子便要差了些?”

苑秋城急忙擺擺手,賠罪笑道:“並非如此,並非如此啊。”

劉一白一笑置之,對於這個年輕人他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要是再多加追問,只怕便要顯得他居心叵測了,這行走江湖最忌諱的交淺言深,他可一點都不想犯。

劉一白悠閒飲茶,可劉青鸞便閒不下來了,前些時候這男子挺身而出的時候她便被他深深吸引,這兩日走來,又是發現這男子除去膽識出眾,就連這脾氣性子也是極好,這讓本就是到了懷春年紀的女子更是芳心暗許,若不是這趟遠行有爹爹在旁,她早就大著膽子表白心跡了,只不過這兩日她這般女兒家的作態,落在劉一白這種老江湖眼裡,如何不知,只是劉一白懶得去點破而已,畢竟在外行走江湖,不比在家裡。

桌上這對男女,男的無意卻不說破,這個女的有意也不敢開口,只能繼續以這微妙情緒處著,一桌人吃過飯食之後,再喝過茶之後百無聊賴,便有弟子開始注意到那邊那一男一女了,男的不去說,可就是那女子,雖說看起來病懨懨,可恰巧成就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人看著極為想呵護一番,只不過這看著身旁那個青衣男子救覺著極為礙眼了,只不過現如今跟隨掌門出行不比其他時候,也不敢多說多做,只能在遠處瞧著。

女子依偎在男子身旁,沒有多說,本來這桌上便沒有什麼東西,男子得以一個人對付著一盤不多的花生米,一顆一顆很快見底,這作派就跟一個窮小子無疑,這落在其餘那些弟子眼裡,就是當真不加掩飾的鄙夷了。

茶鋪有酒,這不過因為劉一白說了飲酒誤事,鐵劍門上下便無人點酒,反倒是那青衣男子,花生米這等下酒菜吃完之後這才要了一罈子水酒,這倒是令人不解,女子倒是無言,只是看著這男子喝酒,不多說什麼。

雖說是一罈子摻了水了的水酒,可在這麼一個不大茶鋪子裡,還是有不少酒香飄蕩,這讓本來就是十天半個月沒沾過酒的大老爺們們收不了了,一個個直勾勾盯著,劉一白咳嗽一聲,讓不少弟子回神,茶鋪老闆是個樸實漢子,可心思也算是活絡,這會兒便瞧準了劉一白,捧了一罈子酒走過來笑道:“這位客官,咱這酒雖然不算是什麼好酒,可別的不說,解饞上好,要不來一罈?平日裡四十文,今日賣你三十文如何?”

劉一白正想擺手拒絕,苑秋城便爽朗笑道:“來兩壇,不過我這裡只有五十文。”

那老闆一拍大腿,“客官真他娘的是個做生意的好手,行,五十文便五十文,算我交客官這個朋友。”

劉一白臉色有些不正常,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只是這因為一罈子酒而引發這件事的青衣男子則是被劉青鸞狠狠瞪上一眼。

那男子沒有在意,倒是那病態女子和她較上勁,反瞪了一眼。

劉青鸞有些怒意的低聲道:“狐媚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