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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厚顏無恥

答案是沒有。

楚修遠自個生一會兒悶氣, 見孩子沒有再回來,室內卻暗下來,不得不起身出去。

到門外發現院裡靜悄悄的, 極目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楚修遠眉頭微蹙, 向外走去。

出了主院,楚修遠看到幾個禁衛在屋角聊天,“夫人和大寶他們呢?”

韓墨陽:“夫人聽老何說沐公子府上有個奴隸會木匠活,就領著大公子和三公子去找那人,說是要做什麼東西。對了, 二公子剛過去沒多久。”

楚修遠點頭表示知道, 到大門口就看到母子幾人帶著丫鬟家丁往這邊來, 其中楚玉還拉著林寒的手, 邊說邊晃一下手裡的食譜,大概是在跟林寒說,他幫她寫食譜。

楚修遠覺得好笑, “幹什麼去了?”

“一點小事。”林寒看也楚玉,“你跟二寶說了?”

楚修遠點頭, “如何?”

“會不會耽誤二寶功課?”楚玉的字比林寒的好看多了,所以林寒只擔心這點。

楚修遠:“又不是明後天拿出來, 寒暑假寫。”

楚玉連連點頭, “對, 娘,我不會耽誤功課,您放心吧。”

楚修遠眉頭一挑,這勢頭不對啊。

飯畢,幾個孩子去洗澡, 楚修遠找到林寒,“我跟二寶說的時候,他說署他的名,你同意了?”

林寒點頭,“一半一半。”

楚修遠沒聽明白,用眼神示意她說清楚些。

“署名林公子。”

林寒的一半可以是林,楚的一半也可以是林,楚二公子的一半可以是公子。楚修遠想明白這點,很是服氣,“這個名字不錯。”

“那當然,也不看看誰起的。”林寒說著,一頓,“記得幫我催催陛下。”

楚修遠無奈地笑道:“好!”

翌日下朝後,楚修遠留下來。然而,沒等他開口,商曜就起身道:“等朕一會兒,朕去換身衣裳。”

楚修遠頓時明白,這是要去他府上跟林寒詳談。

果然,他皇帝姐夫進門就喊:“楚夫人!”

“陛下。”林寒疾步出來,“不知陛下駕到——”

商曜抬抬手,“行了,別跟朕扯這些虛的。”衝身後招招手,隨身太監遞來一本奏章。

楚修遠瞥一眼,正是他呈上去

的那本。

商曜接過去就遞給林寒,往書房走去。

林寒落後幾步,移到楚修遠身邊,“什麼情況?”

“陛下沒說。”楚修遠實話實說,“可能是有些地方看不懂。”

林寒開啟奏章看一遍,楚修遠寫的簡潔明了,皇帝怎麼可能不懂,定是有別的事。

到書房裡林寒就等商曜先開口。

以前書寫用竹簡,笨重且很耗費竹簡。所以可以書寫的紙剛做出來,商曜便把做紙的幾個法子昭告天下。如今京師長安這邊辦公用的竹簡已全部換成紙。

商曜認為這是天下最便捷的書寫方法。然而,看到楚修遠代林寒呈上來的奏章,商曜才知道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從一筆一劃的抄寫,換成一張一張的印刷,大大縮短制書成本,書從一字千金,變成一箱千金,鄉里稍有餘錢的百姓都能買得起書,供孩子讀書,那麼不久的將來他朝人才得比如今多出一倍,他也無需時不時命百官招賢納士。

思及此,商曜當即宣宮中匠人。

在等待匠人的時候,商曜冷靜下來,記起書要放在林寒鋪子裡賣,且淨收益分她五成,只因她提供了雕刻技藝。

商曜越想越覺得他又被林寒算計了。免得再掉進她挖的坑裡,商曜坐下就說,“五五分成可以,但是得有個期限。”

“期限?”林寒驚叫。

商曜點頭,“朕可以先給你百金。你的這個法子不行,朕也不會討回來。如果成了,往後五年的收益五五分成。”說完就盯著林寒,等她表態。

林寒只想翻白眼,這皇帝當她傻子,還是她第一天認識他。

“陛下,您想好了?”林寒故意似笑非笑地問,“想好咱們就籤個字據。”

商曜心裡咯噔一下,就看楚修遠,你夫人又有事瞞著朕。

林寒:“您不用看夫君,他什麼都不知道。”

商曜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是坦然地笑笑,“朕突然覺得百金有點少,千金如何?”

林寒又想送他一記白眼,這皇帝——不怪韓王聯合太后和吳承業也鬥不過他,這小機靈勁兒,也是沒誰了。

“妾身謝陛下。”林寒恭敬地說。

商曜試探著說:“準備筆墨,朕給你立個字據。”

“陛下乃九五之尊

,從無戲言,妾身相信陛下做不出那無賴之舉,字據就算了。您和夫君聊,妾身命丫鬟摘些瓜果。”林寒見好就收,把書房留給君臣二人。

商曜等她消失,冷笑一聲,轉向楚修遠,“你夫人又搞什麼鬼?”

楚修遠仔細想想,“最近除了這事就只有棉花。”

“花?”商曜皺眉。

楚修遠:“此花非花乃是棉。用夫人的話說,可紡線來可織布,且可以大規模種植。同紅芋、玉米一樣,適合種在北方。”

商曜:“朕不問你,你打算何時說?”

“陛下,臣不是故意隱瞞,是那東西裡面有籽,又不能像蠶繭一樣可以剝出來。夫人近日正找人做取棉籽的工具。至於能不能做出來,什麼時候做出來,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臣哪敢貿然向陛下稟告。”楚修遠苦笑著說,“棉籽弄出來,聽夫人的意思還得再收拾,反正很是麻煩。”

商曜想想,“那東西貴,還是絲綢貴?”

楚修遠不假思索,“自然是絲綢。”

“價格賣不過絲綢,你夫人怎麼想起來種那東西?老百姓缺的是吃的,不是衣物,朕不可能再賞她千金,甚至百金。”商曜想不明白,“幹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可不像你夫人。”

楚修遠笑著說:“她還給陛下火/藥呢。”

“那是她想修路,修好出去玩兒,真以為朕不知道。”商曜瞥他一眼楚修遠,“你夫人是做了不少利國利民的事,但哪樣不利己。”

楚修遠張了張口,發現無言以對。

片刻,大將軍試探著說,“陛下,後面就有棉花,隨臣過去看看?”

商曜起身,率先往外走。

到後面看到一排排細長細長開著白花,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就是這個?”指著那一節比一節高的東西。

楚修遠:“不是。夫人說這個類似於胡人的胡麻,可以用來做油。我提醒她,去年要用黃豆做油就沒做出來,她還想再試試,臣也不好阻攔——”

“你是攔不住。”商曜毫不客氣地點出來。

大將軍神情一怔,“陛下……”沒這麼戳人心窩子的。

“你整天不著家,她想瞞你,種下去又收上來,你也不知道。”商曜道。

楚修遠心裡舒服點,不是指他在

這個家沒一點話語權就好。可是又擔心他往他心口戳,趕緊指棉花,“在那邊,種有小半畝。”

商曜大步過去,果然看到一個又一個青色果子裂開小嘴露出白色絨花,“直接摘掉?”伸手就要摘。

“不可!”楚修遠連忙攔住,“這樣的還沒成熟。臣去找一個。”

每日清晨府裡的奴僕都要拾棉花。以至於楚修遠繞著棉花地找好一會兒,才在犄角旮旯裡找出一個藏在棉葉下方的棉花。

商曜接過楚修遠遞來的白花,只覺得那花軟綿綿的跟絲綢似的,唯一不好的便是裡面有個硬邦邦的東西。

商曜試圖掰開,結果越扯那棉花越亂,比蠶農取絲麻煩多了,不怪楚修遠瞞著他。

楚修遠見他盯著棉花陷入思考,開口說道:“陛下,臣是不是沒騙您。”

“用工具也不好取吧?”商曜抬頭問道。

楚修遠點頭,“夫人說很難。還說把這一朵朵的白棉花弄到一處更難。”

商曜:“你夫人向來眼高於頂,她說難想必很難。”思索片刻,“朕回去就命人把許她的千金送來。”

楚修遠想笑,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

“您即便給她萬金,她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出來。”

商曜抬手,“你不懂。你夫人那個人貪財,但只貪她應得的。朕本打算給她百金,漲了十倍自然是因為這棉花。她接了朕的錢,想琢磨點別的,也得先把棉花弄出來。”

楚修遠想想還真是這樣,每次他皇帝姐夫給的多,林寒必會讓他給宮裡送些東西。雖然多數都是吃的,但對很會過日子的林寒來說已很難得。

“她最近也沒別的事。”楚修遠指著芝麻,“這個還得一個多月。”

然而,芝麻長得快熟的更快,沒到一個月就停止生長,芝麻夾迅速變色,林寒命人買六個最大號笸籮,芝麻割下來放笸籮中晾曬,楚沐也回來了。

楚沐率一萬騎兵斬敵九千,回來加封三千戶,並沒有很高興。

林寒起初以為他嫌少,讓楚揚旁敲側擊一番,林寒簡直不知說什麼好。只因小侯爺覺得打匈奴沒什麼難度,他更希望儘快吃到胡麻做的東西。

芝麻是林寒種的,楚沐這麼給面子,按理說林寒

該高興。可是芝麻曬乾拍出來,毛重才三十斤。留一半留著明年做種,剩下那一半都不夠他們家幾個男人吃的,還怎麼做油啊。

偏偏林寒種芝麻的目的是想磨香油,目的沒能達到,林寒便用芝麻做些好吃的,彌補心中遺憾。

林寒記得前世兒時在祖母家,每到八月十四她祖母便會用鏊子撈一種芝麻餅。

那種餅是用芝麻和麵,把餅擀成圓圓的月亮形,放在鏊子上撈幹,留著第二天賞月時吃。

林寒粗粗一算,有三十年沒吃過。所以芝麻收拾好,林寒就命奴僕去做個鏊子。

八月十四日上午,林寒去庖廚,教廚子用芝麻和麵烙餅。

未時左右,大寶寶餓的哇哇叫,楚修遠都要攔不住他,林寒帶著丫鬟婆子進來。

林寒手裡端著圓形竹筐,筐裡放著一張一張像面片一樣的東西。大將軍不動聲色地緊緊腰帶,起身道,“夫人,晌午吃這個?”

林寒坐下,“不止。”拿起一張掰成三掰,一個孩子一塊,然後遞給楚沐一整張,“嚐嚐,用芝麻做的。”

“好香啊。”楚揚驚呼。

楚修遠坐下拿一張,學著林寒掰開,結果力氣太大,整張撕碎掉的到處都是。

大將軍傻了。

林寒哭笑不得,連忙幫他收拾乾淨,“慢點。”隨即拿起一死麵餅,用湯匙挖一勺芝麻鹽放餅上,掰一塊餅蘸些芝麻鹽就要給楚修遠,林寒的手臂上多出一隻小胖手。

林寒順著小手看到一張白嫩的小臉,“你幹什麼啊?”頗為好笑地問。

“給我嚐嚐。”楚大寶寶張大嘴。

林寒想給他一大嘴巴子,“先把你嘴裡的芝麻餅咽下去。”

大寶寶的嘴巴動兩下,再次張大嘴,“啊,沒啦,給我嚐嚐吧。”

林寒放他口中,過了一會兒才問,“好吃嗎?”

小孩兒連連點頭,看了看手裡的芝麻餅,猶豫片刻,跑到楚修遠身邊,往他手裡一塞,“爹爹,你吃。”轉身到林寒身邊,抓住她的胳膊,“娘,還要。”

楚修遠想揍他,“給我幹什麼?”

“爹爹喜歡,給爹爹吃。”小孩說的理所當然,楚修遠心塞,這孩子跟誰學的啊。

林寒也想知道,她沒教過,楚揚和楚玉也沒教過,“是

你自己不想吃吧。”拆穿小孩的小心思。

小孩摟住林寒的脖子,“娘,我喜歡吃你的。”

楚揚忍不住開口,“你給爹爹的餅就是娘給你的。”

小孩兒皺了皺鼻子,大兄什麼的太討厭啦,他不想吃,幹嘛總提醒他啊。

“娘,我現在喜歡吃這個。”小孩指一下林寒手裡的餅。

林寒朝他臉上擰一下,命小丫鬟把幾個空碟分一下,每個碟裡放兩三勺芝麻鹽。

楚修遠見狀,道,“我就不用了。”

林寒:“這東西現做現吃,隔夜就不香了。楚沐,別吃幹的,拿個麵餅蘸一些嚐嚐。”

“娘,我呢?”小孩見他娘又不理他,不禁扯一下林寒的衣袖。

楚揚接道:“你面前也有,自個過來吃,別纏著娘,娘累大半天,讓娘吃飯。”

“我有?”小孩背對著他的座位站著,聞言轉過身,看到他座位上多一小蝶芝麻,立即鬆開林寒,“娘,您每天好累好累,您吃吧,我不吃啦。”不待林寒開口,就去拿死麵餅。

楚沐連忙別過臉,把險些噴出來的麵餅咽回去,又喝口湯,清清喉嚨,“我不過出去兩個多月,他怎麼,怎麼——”

“怎麼變得這麼厚顏無恥?”楚揚問。

當著長輩的面,楚沐沒好意思說出來,見林寒嘴角含笑,楚修遠一臉無奈,都沒怪楚揚,他便遵從內心想法點了點頭,“明明是他纏著嬸嬸,說得好像他是孝順的那個。”看一眼小孩,小孩抬頭瞪著楚沐,把蘸了芝麻鹽的餅塞嘴裡使勁嚼幾下,待嘴裡的餅咽下去才收回視線。

楚沐樂了,“我的肉好吃嗎?”

小孩一時沒聽懂,好一會兒,哼一聲,轉身給他個後腦勺。

楚修遠頓時想揍他。

林寒好氣又好笑,“大寶寶,這是跟誰置氣?坐正好好吃飯。”

“我在吃啊。”小孩說著把餅放入口中,吧唧嚼幾下,證明自己沒有在玩。

楚修遠:“別管他。剛才怎麼說這東西叫芝麻鹽?”指一下面前的小碟子裡褐色物。

楚玉點頭,“是呀,娘,您給我仔細說說,我記下來。”

雕版印刷的版還未雕好,《論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印出來,林寒的食譜就更不知排在猴年馬月了。可此時卻

正吃著飯,林寒便敷衍道,“芝麻炒熟碾碎加點鹽,便是芝麻鹽。”

“娘,您說得太籠統啦。”楚玉搖頭,“這樣不行。”

林寒笑道:“我詳細說一遍,你還吃嗎?”

楚玉疑惑不解,“為什麼不吃?”

“娘的意思餅涼了,芝麻鹽也涼了。”楚揚接道,“娘,是不是?”

林寒點頭。

楚玉一想也是,席間除了芝麻鹽,還有幾個葷菜和素菜,都是用豬油炒的,涼了油凝結在一起就沒法入口了。

楚二公子想一想,“那先吃。娘,吃好別忘了啊。”

這下換楚沐迷糊了,“為何要記下?”

楚揚:“這事說來話長。沐哥,你雖離家兩個多月,但這兩個多月發生了很多事。你先吃,吃飽我再同你說。咱家除了芝麻鹽,還有棉花,對了,您府裡還有四隻鵝。”

“鵝?”楚修遠猛然轉向林寒,“我今兒早上說有鵝叫,你還說我聽錯了,你什麼時候養的鵝?”

楚沐連連點頭,對,他也想知道。

林寒何止養鵝,要不是芝麻太少,她都想養頭驢拉磨磨香油。可惜這個夢想只能等明年。

“搜出那東西的時候。”林寒道。

楚修遠頓時無話可說。

楚沐皺了皺眉,“您二位在打什麼啞謎?”

大寶寶突然站起來。

眾人嚇一跳,楚修遠不禁問,“你幹什麼?”

芝麻鹽很香,小孩兒每次吃都要戳很多,但只吃一點點餅,以至於芝麻鹽沒了,餅還剩大半,小孩還沒吃個半飽,自然要添芝麻鹽。

小孩舉起空碟,“我吃完啦。”放下碟,撐著方几就去抓位於方幾正中央,盛放芝麻鹽的大碗。

楚修遠伸手擋住,“碟子給我,我給你挖。”

“娘說自己的事自己做。”小孩兒皺眉,“不要爹爹挖。”

楚修遠愣了一瞬,意識到他說什麼,張了張口,竟不知該怎麼回。

林寒接道:“你夠得著嗎?”

小孩使勁點頭,伸出小短手,“我夠得著啊。”

林寒見那手和芝麻鹽中間相隔有半尺,很想一巴掌把他拍醒。然而,事實上只能把他拍哭。

林寒:“你打算挖多少?”

“我——挖滿。”小孩拿起被他拋棄的碟子說道。

林寒頓時後悔

多嘴,因他說的滿只會是多的灑出來,“娘給你挖,要不就等我們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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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小孩不明白。

林寒指著芝麻鹽,“這個是大家的,要平均分。就像你和哥哥一起賣瓜,賺的錢平均分一樣。要麼先給你兩勺,等我們吃完了,我們再挖兩勺。不然給你太多,我們就沒法平均分了。”

小孩聽明白了,要麼兩勺,要麼沒得吃。

小孩想了想,他可以吃快點啊。兩勺兩勺再加兩勺,不就比他們多了嗎。

“好啊。”小孩把碟子遞過去。

林寒愣住,這麼容易嗎。

楚修遠也愣了一下,回過神就把碟接過去,看看小孩搞什麼鬼。

楚揚和楚玉相視一眼,快速把他們面前的芝麻鹽吃光,彼此加兩勺,又給爹孃和他們的堂哥加兩勺。

楚沐左手拿著幹餅,右手正夾著肉,見狀忙說:“我的還沒吃。”

“早晚都要吃。”楚揚說著就把碟往他面前推一下。

小孩撐著長幾站起來看一眼,碗裡還有,又坐回去。

林寒和楚修遠這次看明白,雙雙哭笑不得,這麼精怪像誰啊。

“大寶寶,芝麻鹽好不好吃?”林寒問。

小孩使勁點頭,“好吃。”

林寒:“這個就是你掐掉送給孃親的白色小花結出來的。”

楚沐面露疑惑。

楚揚小聲解釋給他聽。

楚大寶寶卻沒想起來。

林寒往北指一下,“後面,很高很高的那種,你說落了一地,娘也不做給你吃。”

“啊?”小孩兒驚得張大嘴。

林寒:“是不是沒想到?娘沒騙你,這東西很好吃吧。”

小孩兒點頭,“好吃。”

林寒:“那你以後要聽娘的話。不然咱們都沒得吃。”

小孩不假思索道:“聽話。娘,我想再吃兩,兩個一勺。”

“碟子裡的先吃完。”楚修遠板著臉說。

小孩頓時不敢歪纏,因為他想起了以前犯的錯,爹孃沒罰他,還給他切西瓜吃。

楚沐見狀忍不住嘖一聲,表示稀奇。

楚修遠瞪他一眼,小侯爺忙低頭大口吃肉。

飯畢,林寒領著仨孩子去書房,她口述芝麻鹽的做法,楚揚陪大寶寶玩,楚修遠和楚沐去前面議事廳,告訴他這些日子家裡發生的事。

楚沐聽到在他院中挖出木偶,臉色變得煞白。再聽到吳承業被雷劈癱,不禁罵道:“怎麼不把他劈死!”

楚修遠心說,不是他攔著,吳承業墳頭上都長草了。

然而,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他一人知道便可。

“我們猜是他做的,但沒有直接證據,所以你嬸嬸在你院裡養四隻鵝以防萬一。”楚修遠道,“你嬸嬸以前不喜歡我把朋友帶到家裡,也是有此顧慮。她又覺得自個想多了,便沒告訴你我。你府裡出事,你嬸嬸才說給我聽。”

才怪!

林寒就是不喜歡他那些朋友過來吃吃喝喝。

楚沐不知真相,信以為真,“嬸嬸真有先見之明。這點我和叔父都不及她。”

楚修遠心說,只要跟錢財和吃食有關,天下無人能及她。

“陛下給你幾天假,這幾天便住在這邊,讓你嬸嬸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楚修遠說著,停頓一下,“有朋友來找你,你們就去酒肆。你府上還有些菜沒摘,那些還不能讓外人知道。”

楚沐下意識問:“什麼菜?”

“就是長豆角。你嬸嬸打算煮熟曬乾留咱們冬天吃,所以在你院裡種了幾茬,能接到霜降日。”楚修遠道。

楚沐也喜歡幹豆角燉肉,尤其是紅燒肉,“我聽叔父的。對了,我從宮裡出來的時候聽人說蘇美人身體不好,陛下讓張淮煉藥,她得了什麼病?還需要張淮的藥。”

“張淮煉藥?”楚修遠皺眉,“陛下讓他做火/藥,他做個幾個月,火還是火,藥還是藥,他會練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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