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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艱難的確定

顧惜年在軍中時,曾跟隨著最敏捷老練的斥候,學過最精巧的追蹤手法。最近跟段小白更是精煉了身手,整個人靈巧的像是一隻夜間捕食的獵豹。

她將自己,完全融入那夜色當中,風吹樹影搖曳,她似也在輕輕的搖晃,即使近身至三丈處,也極難發現她的存在。

臨湖小築周圍,至少有兩百護龍衛。

前後左右,屋頂房下,竹林、船塢……

每一處皆有人看守。

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進去,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顧惜年來時,心裡早有了算計,她一到珍珠湖附近,便迂迴繞路,進了竹林。

這竹林內,設下的主要是暗樁。守在此處的護龍衛,各有位置。

顧惜年便倚靠著閃躲騰挪,找尋著落腳點,每一步向前,都是精心計算後的結果,每一步靠近,都極有可能驚動前後左右的幾個護龍衛。

雖是步步驚險,但顧惜年並不急躁,她對自己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哪怕此時處境不亞於是深陷重圍,她仍不急躁,從一根竹子爬到了頂端,借由著竹身的搖擺動盪,整個人向前墜落而去,再找尋機會,跳到了另一根竹子之上。

偶爾,會有直覺敏銳的護龍衛察覺異樣,便從守護處站出來,抬頭向上望去。

但顧惜年早已走遠,她的身形與夜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化為這雪夜的一片雲,一縷風。

從靠近湖水邊的窗子翻身躍入室內時,顧惜年輕吐了一口氣。

房間內燃了爐子,卻也是微微涼意。

錦鯉和另一個小太監都不在,不知是在偷懶,還是另有原因,篤定即使將床上昏迷的男人擺在了那兒,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顧惜年沒有遲疑,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過去。

厚厚的床幔,擋住了床上的男人,從外邊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只猶豫了瞬間,便掀起了那床幔,往床上看去。

只是,還來不得己看清楚,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錦鯉與小太監在說話。

“黃太醫可是再三吩咐過了,王爺雖然睡著,但身邊絕不能離人,都把耳朵豎起來,聽好了動靜,行事不可出半分差池,否則咱們都得掉腦袋。”

小太監連連應聲,諂媚的說:“錦鯉公公您已經一整天沒休息過了,還是快些回去歇著吧,今晚上由小的守著,必會盡心,絕不敢怠慢。”

“咱家是得回去稍微躺會,天不亮還得起來,盯著他們給王爺熬藥呢。總覺得下邊的這些人啊,粗手笨腳的,咱家要是不親眼盯緊了,心就是放不下。”

錦鯉邊說邊打哈欠,掩不住的疲憊,兩個人的腳步聲在門口處停留了一會,漸漸走的遠了。

顧惜年放鬆下來,正準備把床幔拉開,看一眼床上的人,做出個確定。

就又聽到門外,錦鯉的聲音伴隨著一路小跑而來:“不行,咱家還得再去看看王爺,不然這心裡邊總覺得有事沒做,睡不踏實。”

他到了門前,推門就往裡闖。

顧惜年暗道一聲不好,身形更快,撩起床幔直接翻身上了床。

一抹獨屬於男子的冷冽暗香撲鼻而來,竟是有種莫名熟悉之感。

顧惜年側身倒下,恰好枕著盛宴行的肩膀,她不敢壓到他,怕將刺了他身體內的針給移了位。

只一瞬間便調整好姿勢,蜷到了一旁。

床幔輕落而下,錦鯉也走了進來。

他先去窗邊,將木窗給關好,又給銅燈填了些燈油。

忙忙活活的做著瑣事,好像非得確保房內一切如常,他才能安心似得。

床榻很大,但盛宴行就睡在正中央,因此顧惜年難免會碰觸到他。

她猜測錦鯉在離去之前,一定會來掀床幔看一眼盛宴行,便急著在這床榻之上找尋一個藏匿的地點。

掀開被子鑽進去?

不行,被子蓋不嚴兩個人,且兩個人隆起來的弧度,必然要比一人大,一眼便能看出來是不正常的了。

從床榻另一邊直接翻到下邊去,這麼做的話,難免觸碰到了床幔,引起再輕微的晃動,也一定會讓錦鯉注意到。

還在思考對策,錦鯉已向床榻的方向走了過來。

腳步聲轉眼到了跟前。

顧惜年急中生智——

“王爺,您這麼一直睡著,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奴才真的好想您。”錦鯉帶著哭音。

彎著身子,仔仔細細的給盛宴行掖好了被角,再一一檢查了盛宴行身上有針的位置。甚至還沒忘拿了帕子,給盛宴行擦拭了臉頰、脖頸。

他的關注,全在盛宴行身上。

並沒有注意到床榻正上方,還有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四肢伸展,握住四角的支撐點,無聲無息的藏身在昏暗的上方,不去看正在忙碌的錦鯉,以防眼神注視讓他察覺到異樣。

她專注的看著盛宴行,他清瘦了許多,臉上也因為中毒至深而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青灰色。但本就是極盛的相貌,即使是如此仍是令人移不開眼的出色。這樣懨懨的睡著,反而令人生出某種期待,想著若是這人何時睜開了璀璨星眸,得是怎樣驚豔清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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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床上躺著的人,的的確確就是盛宴行本尊。

這一點,顧惜年還是能夠確定的了。

那麼,她之前在那一瞬看到的異樣,難道只是錯覺?

錦鯉忙了一陣,確定沒有問題,終於還是離開了。

等聽到關門聲傳來,顧惜年才輕巧的一翻身,瞬時落下。

她單膝點著床榻,半跪在了盛宴行的身邊,手指輕輕碰觸著他的臉頰。

從指尖感受到的溫度,極寒極涼,可是脖頸以下,卻是滾燙如火焰,這正是中了陰陽風水毒的明顯症狀,體內宛若有水火在激烈交鋒,無時無刻不在為了爭奪而戰。

盛宴行若此刻未進入深眠,而是保持著清醒,他必然是如同置身與冰火煉獄,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酷寒與炙熱的折磨。

見到了是他本人躺倒這兒,顧惜年心底裡勇氣的被欺騙的感覺褪去了。

她又仔細的檢查了他身上的針,確定沒有移位之後,才松了口氣。

“我會帶解藥回來。”

她再一次立下承諾,哪怕他聽不到,但只要她自己心裡邊有計較,便也是好的。

“等你好了,我們便不拖不欠,一別兩寬,到那時,希望你能念及今日的情分,給我一個自由。”

盛宴行連呼吸都是淡淡的,自是不會給她任何答覆。

顧惜年不介意的笑了笑,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掀開了床幔,直接去了。

她並不知道的是,再她下床的一瞬間,身後的男人忽然的睜開了眼,那雙漆黑若淵的眸子,飽含著複雜的情緒,始終鎖定著她,直到她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