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度雙手交叉，身體微微向前：“準確地說，可以多一名總經理。”
王鴻鍾剛想起身怒噴，卻被一旁的高爽眼神一冽，乖乖按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位小朋友，您是不是搞錯了？”
王鴻鍾強壓怒意，臉上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此時的李度也有些納悶，昨天方彥廷不是說好了，讓我直接去HR那裡的嗎？
而一旁的高爽很快又幫忙穩住了局面。
只見他扭了扭脖子，來回攥了攥拳頭，發出“嘎嘎”的聲響。
隨後“磅！”一聲，一柄榔頭從他上衣中掉了出來。
三位HR震驚萬分。
“啪！”一條光華油潤的鞭子又從褲腿裡掉了出來。
三位HR三臉震驚，隨後默默拿起電話，準備報警。
李度回過頭看著自己這位名義上的保鏢：“高哥，你這個是不是有些過了？”
高爽訕訕地撓了撓頭，將武器收了起來：“衣服有些小，裝不下了。”
李度思索片刻：“也是，商場如戰場，戰場上帶個把武器，也很合理。”
然後，就當三位HR開始畏懼地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李度將自己的身份牌和工卡放到了王鴻鍾的面前，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的身份，隨後撥通了方彥廷的電話。
李度：“方少爺，我到你們總部了，現在和一位人事王正在對接。”
很快，HR的王鴻鍾經理以及海州市總部的一些高管收到了來自方彥廷的通知。
十分鐘後，雲開霧散，李度兩人得到了在整座大樓隨意進出的許可權。
看著所有人恭敬的態度，高爽微微感慨：“小度啊，你想過我們怎麼查嗎？”
李度認真思索了片刻：“高哥，我們的炁一般能探索多大的範圍。”
高爽：“目及所遠吧。炁的種類不同，感應的方式也不同，比如你丁偉哥，他的炁在於瞄準和瞬間的擴展性，那麼他探查詭異的時候，範圍就會比我們廣。”
李度聽完後，點了點頭：“如果這樣，那我已經想好怎麼查了。”
高爽：“怎麼查？”
李度：“這棟樓總共37層，我查樓上18層，你查樓下19層。我們用最簡單的方法，掃樓！”
高爽點點頭：“嗯，那行！就是小度，我有個問題，我們需要搞那麼大陣仗嗎？做個清潔員不一樣可以查，身份不還更隱蔽些？”
李度聞言笑道：“我們是去感受惡業，又不是查誰上班摸魚，其他身份可不能自由進出所有辦公室裡。”
高爽恍然大悟：“有道理。”
隨即，兩人便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搜查行動。
……
幾個小時後，兩位詭案組年輕成員在14層的安全樓層中碰了面。
李度：“怎麼樣，有沒有發現？”
高爽搖了搖頭：“摸魚，偷情，假公濟私發現了好幾起，但惡業沒有發現。你呢？”
李度沉默了片刻：“嗯，我這裡也一樣。我連集團公司前兩年的賬本都查了。除了發現有些虧空外，沒有發現詭異的痕跡。”
兩人有些無奈，但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查詢詭異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這次的行動，最起碼可以證明在方彥廷工作的環境裡，並沒有詭異活動的痕跡。
否則就憑他們今天這樣勞師動眾，驚擾所有人的方式來找尋的話。
只要有人被惡業影響，心態都會發生變化，很容易便會被炁給捕捉到。
越是扭曲和執著的心理，越是容易被詭異針對，從而被感染。
這麼說吧，連偷情小三和貪汙犯身上都沒有出現惡業感染的情況。
對於詭案組來說，這棟樓就是乾淨的。
李度的目光可以暫時只盯在明天晚上的相親上了。
……
12：45分，嘉遠高級中學，高三（2）班內。
吃完午飯，大部分同學都選在這短暫的午休時刻睡上一會兒，以迎接下午高強度密集的課程。
當然，其中必然有小部分精力旺盛，在上午課堂上已經睡過的一小撮人此時精神抖擻。
張明澤把手機放在腿上，用身體將手機壓在桌肚和自己腿之間，刷著影片，看著小說，時不時還在新開的私群裡聊著天。
張明澤：“誰還沒睡不？”
錢文恩：“我。”
蕭言：“+1”
田紫涵：“+1”
李度：“+1”
張明澤：“度哥也在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度：“快了，能趕上下午的課，就是班裡沒了我，大家還適應嗎？”
錢文恩：“不適應，明明已經沒了兩星期，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李度：“……”
張明澤：“不說這個了，那個校文藝會剛才群裡找我，問我們班級有沒有文藝骨幹，會寫詩的，最好有些文學功底，最最好是藏頭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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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度一聽來了精神，文學功底，那可是他擅長，隨後張手就來。
“藏頭詩？
你等等？
馬上好！”
兩分鍾後，群裡鴉雀無聲。
柳夏：“你們怎麼都還不睡？還有，李度，下午有兩門堂考，不要錯過了。”
李度：“好的，班長。我正在找司機，讓他開快點。”
張明澤：“度哥，你牛逼啊。”
李度：“沒找到，說現在地鐵都是無人駕駛的。”
柳夏：“同學們先別鬧了，有件事我剛才在辦公室裡聽到，我就在私群裡說了，大家不要傳開，晚上一放學，快點回家。”
張明澤：“怎麼了，很刺激嗎？”
柳夏：“嗯。我剛從史老師辦公室回來，聽說昨天晚上，教學樓裡好像有靈異事件！”
錢文恩：“！？刺激了！瞬間不困了。”
柳夏：“說是晚上實驗室和計算機房都是鎖好的。早上來的時候，門都開啟了。還有女廁所裡水龍頭也一直是開著的。”
張明澤：“保安晚上沒發現嗎？”
柳夏：“這才最恐怖呢，說是一直很敬業的保安張大爺昨晚竟然睡著了，都沒有巡樓，直到早上有老師先到了學校才發現的。”
李度：“多久的事了？有詳細訊息嗎？”
柳夏：“細不了，我又沒見到，只是上交作業的時候，偶爾聽隔壁幾個班主任聊天時才知道的。”
張明澤：“恐怖。”
蕭言：“恐怖+1”
田紫涵：“恐怖+1”
山水有情：“你們怎麼這麼八卦？”
錢文恩：“山水有情，這麼老土的名字是誰？進群請改真實姓名。”
群裡沉寂了幾分鐘。
“這事情靠譜嗎？有誰知道具體是哪幾個實驗室？”
突然，一臉凝重的李度敲開了教室的門，氣喘吁吁地問道。
坐在講臺上的史老師抬起了頭，看著匆匆趕來的李度：“李度同學，你以後遲到的話，能不能安靜一點。”
此時的李度臉色有些蒼白，滿頭大汗，一看就知道是跑著趕回的學校。
史老師見李度臉色有些難看，想著都是高三的學生了，確實不容易，便和緩了語氣：“一些八卦自己班裡說說就好了，不要瞎傳了，李度回座位吧，還能休息會兒，馬上要上課了。”
隨後，群裡又有新訊息跳出來。
張明澤：“我去，大家是不是都忘記山水有情的ID名字了？”
又是片刻後，山水有情改好了新ID。
史老師：“上課的時候，手機都給我藏好了，否則我見一個，沒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