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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帶路黨張松

“主公,龐羲有反心,恐怕會對您不利。”

室內,黃權直言不諱地說道。

劉璋癱在地毯上,靠著書桌縮成一個球,嘆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龐羲有反意?可龐羲掌握著東州兵,又是廣漢郡太守, 不僅在北面抵禦著張魯,在綿竹一線又陳有重兵,隨時威脅著成都...”

“主公,不如先下手為強,否則龐羲遲早會造反,到時候可就尾大不掉了。”黃權極力勸諫。

“這...”

沉默片刻,劉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益州百姓剛過了幾年安穩日子, 還是不要動兵戈了。”

“不, 是在成都直接...”

劉璋嚇得擺了擺手, 極力反對:“龐羲是功臣,論跡不論心,如何能無罪殺功臣?”

黃權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劉璋直接給拉著手送走了,黃權站在門口,也唯有苦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張松與向煜一行人,帶著幾十車金銀財寶,在數百兵卒的護送下,北上漢中,繼而走褒斜道進入關中,來到長安。

劉弋在未央宮中接見了他們。

“季玉近來可好?”

對於劉璋,劉弋叫的極為親熱,這裡卻是有一層交情在,劉弋的前身, 與劉璋是關係非常不錯的玩伴、朋友, 董卓當政時,在偌大的皇宮裡,作為質子的劉璋是為數不多可以交流的人之一。

“州牧身體安泰。”

“又胖了?回去告訴季玉,少吃點山珍海味。”

張松尷尬地笑了笑,天子與主公之間的玩笑話,他確實不好多說什麼。

“陛下,臣等此來是為了祝賀陛下,陛下天威浩蕩,令漢中米賊..米教歸附。”

劉弋笑著說:“朕知道你們和張魯不對付,這番前來張魯沒有阻撓你們吧。”

“沒有沒有。”副使向煜答道。

“那就好,這位是?”

張松連忙介紹道:“向煜,字子珂,益州蜀郡人。”

“兩位使者前來,劉州牧可有什麼話讓你們帶給朕?”

劉弋悄然切換了正式的稱謂,這代表他們的談話已經進入了正題。

“州牧想問問陛下,打算何時剿滅國賊袁紹?”

劉弋心中暗笑,什麼何時剿滅袁紹,劉璋關心的問題恐怕是朝廷會不會打算吃掉漢中後順勢吞併益州,所以才問了一個非此即彼的問題來排除。

如果朝廷要跟袁紹決戰,自然沒精力也不可能去影響益州了。

“此次白馬之圍,朕雖然成功救出臧洪,但禁軍卻損失慘重,士卒傷亡上千人,勞師遠徵,好不容易儲備的一點糧草更是耗盡,關中的糧倉已經空了啊。”

劉弋也是打起了太極,開始說一些聽起來無關緊要的事情。

臨走前得到了劉璋授意的張松連忙說道:“陛下,臣等前來帶了不少財貨,正是州牧獻給陛下用以補充軍資的。”

“哦?劉州牧倒是用心了。”

劉弋卻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啊...可惜...”

張松心底一沉,這是進貢的財貨還不夠的意思。

可張松也知道,他不能被天子牽著鼻子走,於是他不接茬,反而說道:“陛下可是在可惜沒有糧食?路途遙遠,蜀地今年又歉收,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非是如此。”劉弋話鋒一轉:“劉州牧是忠臣,已經非常有心了,朕是可惜朝廷軍力不足,不足以剿滅袁紹那逆賊。”

“這...”

張松話語一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如果說缺錢缺糧,這些劉璋都交代他了,可以許諾給朝廷一些,但若是缺兵,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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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張松旁邊的向煜卻突然靈機一動。

“陛下,廣漢郡太守龐羲麾下有賨人,高祖曾仗其無往而不利,陛下不如詔之?”

賨人,又稱寅人、板楯蠻。秦並天下,以為黔中郡,薄賦其人,口歲出錢四十,巴人謂賦為賨,遂因名焉。

當年劉邦被項羽封到漢中,就招募了很多賨人當兵,戰鬥力非常強悍。

張松幾乎是稍稍思索,便明白了向煜的意思。

這是要藉助朝廷的大義,來削弱東州派領袖龐羲的勢力。

張松連忙贊同道:“不錯,朝廷的軍隊確實需要補充,否則恐怕難以擊敗袁紹。“

劉弋眼睛微微眯起。

這兩個傢伙,倒是挺聰明挺上道的嘛。

劉弋的目光掃了向煜一眼,又落到了張松的身上。

作為著名的益州帶路黨,劉弋對於張松此人是重點關注的。

畢竟,雖然“五劉同盟”(劉弋、劉璋、劉備、劉表、劉繇)在名義上是四位州牧圍繞著漢室天子,在大方向上共進共退,但涉及到了互相之間的根本利益時,還是有矛盾的。

只是由於時局動蕩,這種矛盾被外部危機掩蓋了下來而已。

對於劉氏諸侯來說,袁紹、袁術這兩位袁氏子一旦謀朝篡位,那結果就是劉氏諸侯的統治法理性徹底坍塌。

所以,劉氏諸侯才會支援劉弋這個天子的合法地位,支援他討伐國賊袁氏。

“兩位所言不錯,那朕便讓門下省擬旨,等你們回益州的時候帶給劉州牧吧。”劉弋笑呵呵地說道。

雙方又是一番寒暄,然後劉弋在宮中設宴款待他們。

等到酒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色深沉了。

劉弋親自扶著張松走出殿門,隨後就在一旁的樹木前嘔吐了起來,張松見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守在天子旁邊。

“子喬,再喝一杯!”

“陛下醉了。”

“朕沒醉!”

向煜見狀,知趣地先告辭離開了。

待向煜走後,四下無人,劉弋一把拉住張松的手臂。

“子喬,朕與你一見如故,你過幾天就要回益州了,有句話朕要送給你。”

“臣惶恐,陛下且說,臣洗耳恭聽。”張松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

他在劉璋那裡,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聽了這句話,張松如遭雷擊,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良禽擇木而棲。

賢臣擇主而侍!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卻是張松最喜歡聽的話。

張松不僅僅是一個官員,他也是個渴望權力的人,而且是個非常有野心的人。

而這種野心,並非僅僅限於官位,還包括了一切的名聲,身前名,甚至是身後名,位列眾人之上,這才是張松最終的目標,以及他的志向。

張松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也不否認。

可是,這份野心在劉璋那裡,並不能得到實現。

張松知道,如果他繼續留在劉璋的身邊,恐怕他永遠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

但是,現在他張松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天子!

天子的話,就等於聖旨。

這是某種暗示,也是某種許諾。

張松在心中默默唸叨著劉弋的話,然後抬頭看向劉弋,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陛下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朕很期待。”

張松要離開了,劉弋在他身後輕輕說了一聲。

“朕相信你能做好。“

張松腳步一頓,然後毅然轉過身,對著劉弋行禮。

劉弋也沒有阻攔,只是微笑著看著張松離開。

張松離開了皇宮,心裡卻是一直想著這件事,直到回到自己暫居的驛館內,張松仍然心神不寧。

他想著天子剛才那句話的含義,他想著自己如何才能在天子面前立功,然後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這些亂七八糟卻令人激動無比的想法在張松的腦海中盤旋,令張松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的時候,滿眼都是血絲的張松,心中定下了一個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