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清了,祁振澤太需要同伴的陪伴了。
現在大哥答應娶沐二小姐,過幾年,家裡就會有許多小孩子了。
一想到這些事,祁簡之的心裡就高興得很。
外人不知道,他們祁家有一個非常奇怪的規矩。
祁家最重嫡庶之分。作為嫡子又是長子的大哥。他若不娶妻生子。
他們這些外室所生的兄弟,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即使大哥一直不娶妻。
他們這些兄弟娶了媳婦,也不能隨便生孩子。
必須大哥親口宣佈他放棄生子,然後他們這些兄弟娶的媳婦才能生孩子。
要不然,他們兄弟六人,怎麼可能祁家只有祁振澤一個第四代。
“剛才那男孩打著了你的眼了,是不是?”
施若安反應快。
立馬明白怎麼回事了。
剛才兩孩子打架,一定是那男孩打著了小澤的右眼,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流眼淚。左眼卻好好的。
“你沒看到我把他打得滿臉血嗎?”
祁振澤不屑地說。
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與人打架。他心裡痛快地很。
好像憋了許久的東西釋放出來了一樣。
而且,意外發現,他把那臭小子打出血了,他看到血的時候,內心深處居然有一種非常興奮的感覺。
“小澤,打架是不是很爽?”
施若安上前摟住了祁振澤,知道小澤只是打架導致眼流水,並不是傷心難過。施若安又恢復了往日的毒舌。
“告訴乾爸,你覺得那男孩怎麼樣?下一次,再見到他的時候,你還會和他打一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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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臭小子真是欠扁。”
祁振澤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施若安,一本正經地說,
“乾爸,那小子和你特別像。”
“真得嗎?居然有人和你乾爸我一樣帥,不可能?”
“乾爸,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在意長相嗎?”
祁振澤給了施若安一個,老頭子,你真俗的鄙視表情,
“我是說,那臭小子和你一樣毒舌。他每一句話都能堵死我。思維超敏捷。乾爸,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參加的國際辯論賽。那個小泉三郎。這臭小子比小泉三郎還厲害。”
施若安眯著一雙桃花眼。
怎麼可能呢?
像他乾兒子祁振澤這樣的天才兒童,那可是多少年都不遇的。
也只有祁大才有這本事,造出一個天才兒童來。
再加上祁家派那麼多高階老師,對祁振澤這個第四代繼承人打磨教育。
才造就出現在的祁振澤。
剛才小嫂子領的那兩個孩子,他親眼看到了。穿著打扮,普通得很。
怎麼可能和祁振澤一個級別。
不過,
施若安不由想到,剛才他親眼所見,那男孩的表現。
打架的時候,那孩子表現得太有心計。
招招都讓祁振澤疼,卻並不傷著要害。
祁振澤比他高壯,一場架打下來。那孩子躲的相當有技術含量。
哦,
他用這個詞,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兩個四歲的毛孩子,打個架,能有什麼技術含量。
但,
實際上,他眼尖。早就看出來,那孩子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躲開祁振澤的攻擊。
至於滿臉血,怎麼看都像是自己故意撞上去的。才四歲的小孩子,居然有這麼多心眼子。
鼻子出血,再順手一摸,看起來就相當悲慘了。
那血怎麼看都是虛的,但祁振澤臉上抓的傷,卻是真真實在的。
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個年齡的小男孩打架,勝負欲都是非常強的。怎麼著,也得佔便宜,打敗對手。而且還會得意洋洋地顯擺。那孩子卻裝慫示弱了。
說明什麼?
第一,那男孩不但有實戰經驗,還有打架技巧。這得打多少架才能訓練成這樣。難不成他父母是跆拳道教練。自幼就朝這個方向培養他。也不對啊,瞧那孩子又痩又矮的樣子,也走不了拳擊手那條路啊。
第二,那男孩子非常有心計,會保護自己,也會保護自家大人。這種行力,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還是他父母教育他的?
不行了。
施若安越想越覺得事情可疑。
“小澤啊,別聽你乾爸的。小孩子打架是不好的。除非別人先欺負你。你絕不能隨便打小朋友的。”
祁簡之趕緊教育他的寶貝侄子,同時給了施若安一個不滿的眼神。
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嗎?
一想到他家寶貝侄子,有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夏思思,大哥冷漠不會疼孩子。再加上這麼一個刁鑽古怪的施二哥。
唉,他家侄子在這樣三個人的手底下長大。
祁簡之都不敢往下想了。心裡特別沉重起來。盤算著,看起來,他有時間,還得找新嫂子談一下小澤的事。新嫂子既然要嫁入祁家了,那就是小澤的媽了。新嫂子性格溫柔,對孩子又有耐心。小澤養在她身邊,怎麼想都算是一件好事。
“不,小澤,你別聽你五叔的。做男人絕不能做你五叔這樣的人,對誰都陪笑臉。對誰都爛好心。”
“我不做五叔那樣的人,也不會做乾爸這樣的人。”
咦,
臭小子。
施若安看著祁振澤,這個養不熟的傢伙,簡直和他老爸一個樣。無情得很。
“你不跟我回去學點拳,那你下次怎麼和那男孩打架,不會是用牙咬吧?我可看出來了,這一次那孩子並沒有用全力。下次,你不一定能打過他哦。”
施若安就是毒舌,對誰說話都這德性。一看他乾兒子沒事,立馬恢復毒舌本性了。
“我也沒有用全力打他。等他傷好了,我會和他好好打一架。好了,你們送我回太奶奶家吧。”
“受傷?你說那孩子身上有傷?哪裡有傷,是什麼樣的傷?”
施若安眼前總是浮現出,小嫂子緊緊抱住那孩子,不管她裝得多輕鬆,但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卻是瞞不住人的。小嫂子知道那孩子有傷嗎?如果朋友家的小孩子受了傷,應該靜養吧,怎麼可能讓小嫂子帶出來玩呢?
不知為什麼,施若安總覺得今天這些事,都太可疑了。
不行,
他的好奇心又犯了。他施若安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只要被他盯上的事,他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