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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秀秀的任性和一件邪門的事

(一)

秀秀從噩夢中驚醒。

或者說,她是哭著醒來的。

她先前是因為傷心到極點,才在原先放貨物的艙室中睡著了。

難過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獨自待著。這裡再合適不過。

她把灰塵清理一遍了又一遍,空氣中卻還有灰塵的味道。

這灰塵好像魏不二啊,無孔不入,無處不在。也永遠沒辦法從她的心裡抹去。

但魏不二又比灰塵可惡多了。

至少灰塵不會讓她這樣難過。

就在剛才,她再一次夢見了令自己肝腸寸斷情形。

醒來的時候,她的臉上溼漉漉一片。

是啊,在夢裡她就一直在哭著。

她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可以痛到如刀絞一般的地步。

六耳獼猴啊,你為什麼要賜給我這樣的神通。我不想要。

但現在,木已成舟,烈火也早已點燃乾柴。

她就要這樣放棄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愛情麼。

不甘心啊。

她的愛情連嫩芽兒都沒有冒出頭,就被寒霜打掉了。

可他卻還絲毫不知道,她為了這渺無希望,付出了什麼。

她背出了師門,告別了養育自己多年的師父。

大道受阻,差一點死在通靈境的瓶頸上。

屈服於陸盈,餘生再無希望。

這些苦難都不算什麼。

如果能換來魏不二在她所剩不多的時日裡,對她一點點的關心,一點點的心動,她心甘情願。

甚至,付出更多,乃至付出生命,她也無所畏懼,也會勇往直前。

但殘酷的現實是,他根本不會對她動心,他把心通通交給了另一個女人。留給她的,只是冷冰冰的背影。

比寒冰界的天氣還要冷!

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也置身於寒冰界裡,冷得要命。

但她至少還沒有被凍死。還在頑強地堅持著。

她覺得自己也未必敗得無可挽回。

也許,因為三年之約,到最後她一定會輸。

但這三年裡呢?她還可以全力以赴。

唉,她也只有三年的光景了。

為什麼不能讓他在這三年裡,喜歡上她。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天,一個時辰,一炷香,甚至更短的時間也可以。

也許,這樣有些自私。

但她偏要自私一點,她就是要任性這一次。她的一生還有幾次任性的機會啊。

可怎樣讓他喜歡上她?用什麼手段?

她的手段多著呢。

陰招壞招損招使毒計歹計,這些她都能使得。

而且,憑她的聰明,旦要使出來,比誰都要使的好,使的厲害,使的他毫無察覺、一頭栽入陷阱。

但她絕不要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她要光明正大地作戰。

他越要冷淡她,她越要對他好。

偏偏看看她好成這樣,能不能換回他的心意。

魏不二啊魏不二,你就是鐵石心腸,我也要把你融化了。

(二)

不二和歲月親熱起來,就誰也不知道時間了。

歲月的修為固然要高一些,也更有一點經驗。

但不二的體質也不是尋常人可以比得了的。

兩個人幾番鏖戰,全情投入,揮汗如雨,終是難分勝負。

有了這一次銷魂徹骨的經歷,他們就更捨不得分開了。

在林子裡又說了好一會兒子私心話,歲月就是不肯離去。一定要纏著他一起再待一會兒。

不二只好叫她先走,又說:“咱倆今天分開,把各自的事情辦好,就是為了今後更久、更踏實的在一起。”

她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

不二一直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見了,才獨自離去。

不久,楚月就傳來訊息,說陣法筆已經找到了。

他也就不再耽擱,徑直往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趕路的途中,他還在回味剛才的激情、熱烈和溫存。

他和歲月從今往後,緊緊地綁在了一起。永遠不能有旁人將兩個人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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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身體的每一寸都散發著快樂的氣息,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帶著歲月遠走高飛。每一天都過這樣的生活。

他願意為此拼盡全力,拼上所有,直到完成他許下的誓言。

他的心臟一度激動地要從胸口跳出來。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尚未平靜的胸口。

他忽然想到什麼。

連忙把衣襟扯開,在自己的胸口上,看見一道漂亮的蝴蝶紋身。

糟糕。

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有沒有被木仙師瞧見。

如果她全程觀戰,那真是一段糟糕透頂的記憶。

他只能默默祈禱在這段時間裡,她一直處在沉睡的狀態中。

才把衣襟重新合起來,卻未發現,胸口上的蝴蝶紋身微微閃過一道黃芒,旋即又陷入一片寂靜。

(三)

當不二返回飛舟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楚月剛好佈置完這個節點的所有裝置。

“下次如果出現類似的狀況,”他說,“我們一定要仔細找一找。”

他故作寬容和慷慨,大度地原諒了楚月把他置於險境的行徑。

楚月卻衝他眨了眨眼睛。

他總覺得她有話要說,但問她又什麼都不說。

回到飛舟上,劉明湘在駕駛艙裡。

秀秀卻不見了。

“鍾師妹呢?”他問道。

“咦,剛才還在這裡。”

三個人到處找,把附近一帶都要找遍,卻還沒有找到秀秀。

不二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想起自己不久之前說的那些冷冰冰的話,懷疑秀秀會不會因此獨自出走,甚至會發生什麼意外。

他越想越擔心,始終不肯放棄找尋的努力。

又過了不知多久,秀秀竟然從飛舟上走了出來。

“你們……在幹什麼?”她輕輕地問道。

不二有些生氣:“你去了哪裡?我們一直在找你。”

“我就在飛舟上啊。”

“我們把飛舟都找遍了。”

“我去貨倉找東西,”秀秀說,“不小心在裡面睡著了。”

“你的眼睛怎麼了。”隨後趕來的劉明湘問道。

“眼睛裡進灰塵了。”秀秀說。

不二仔細看她。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他再不忍心苛責他。

“人沒有走丟就好——我們出發吧,向下一個節點。”

(二)

往回返的路上倒是很順利。

楚月的佈陣乾脆利落,所有節點一次佈置成功。

劉明湘同天鰩的配合也更加默契了。

秀秀的心情卻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她一路都在琢磨一件事,魔女到昆比,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是來勘測地形,那麼她能否決定角族人會不會在昆比埋伏。

如果是,她有一件事想不通。

魏不二就在後勤部隊中,她不怕誤傷魏不二麼?

快到降世營駐地的時候,她把不二單獨叫到儲物倉。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的話麼?”她說。

“角族人的計劃?”

“原先只是猜測,”她說:“現在,我堅信角族人一定會在昆比佈下埋伏。”

“就因為我們在昆比遭遇了角魔?”不二說道,“他們或許只是偵查兵。”

“如果只是偵察兵,用得著安排一個赤角過來麼?”

“赤角?”

不二的瞳孔猛地一縮,警覺地目光瞧向她,“我們對戰的時候沒有見到赤角吧?”

“我看見了。”她說道。

她的心口一陣劇痛。

“在哪裡?”

“就在戰場旁邊。”

“如果真的有赤角魔,我們恐怕逃不掉吧。”

“她沒有出手。”

她直視他的眼睛,“不要問我她為什麼沒出手。我不知道,我也猜不到。但我肯定,她全程在盯著我們。”

不二跟她對視一會兒,終於敗下陣來。

“我會跟大帥講的,把我們所見所聞都告訴她,”他有些心虛地說,“但我不保證她會採納。”

“只要你告訴她,你在昆比看見了赤角魔。”她說:“大帥會明白一切。”

說完,她就往門外走去。

腳步執著又堅定。

這是她與她的最終戰役,她一定要贏。

(三)

歲月的心情也難以平復。

她一路往回走,一路在思謀往後的事情。

跟不二離開之後,她就再也不能為族人做任何事情。

在那之前呢,她要把自己能夠給予的,能夠付出的,全部貢獻出來。

與隊伍匯合的時候,已是當頭明月。

蟒蚺從林中急行而出,“怎麼花了這麼的時間?”

“我中了埋伏,”她說,“下次叫我碰見,他死定了。”

……

蟒蚺很失望,但也沒法兒再說什麼。他心裡升起一種無力感。

自從在傀蜮谷遇上了那個小子,命運的軌跡就有了定論。他的歲月與他越行越遠。

這也讓他逐漸成熟起來,不再是只會甩尾巴的大傻個,也不再是那個對歲月毫無保留信任的愛慕者。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那小子逃走也是天意。

好有一天,命運叫他親手解決對方。

“這樣一來,我們的行蹤徹底暴露了,”他說道:“昆比山脈的計劃只能放棄。”

“不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護城大陣上,”歲月說:“太被動了。我要的是徹底擊潰對方。”

“但是,”蟒蚺說道:“敵人已經有了防備,埋伏沒有任何意義。”

歲月把蟒蚺帶到一個偏僻處。

林中愈加靜謐幽暗。

“我們的埋伏不需要太多人手,”她說,“也不會影響到主城的防禦計劃。”

“感覺還是很難。”蟒蚺猜到她要告訴自己一些不能讓旁人知道的計劃,心中微微一暖。

她對他,終究還是與旁人不一樣的。

他有些興奮地開始幫她謀劃起來:“我們需要萬全之策。昆比山脈雖然很大,但人族如果早有準備,任何一支稍有規模的隊伍都是藏不住的。就算真的能藏起來,在一次攻擊之後也會馬上暴露——我們也不能只進攻一次吧?”

“有的時候,”歲月說:“只需要一次關鍵時刻的成功,就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關鍵時刻?”

“我現在沒法兒告訴你具體是什麼時候——需要耐心等待。”

“那藏身呢?在哪裡藏身。進攻之後該怎麼撤退?”

“你知道喀則城裡哪一族人數最多?”

蟒蚺不明白歲月為什麼會問起這個,但他尚且記得在剛到喀則的時候,孤風羽曾經說過這件事。

“烈風族?”

“是掘地族。”

“這跟孤風羽說得不一樣。”

“在疊塔大陣諸城之中,喀則城建設的時期最晚。後來占卜族的人預測大戰將至,為了趕工期,喀則城曾向沙洲、塔爾木還有一些周圍的城池緊急排程了一萬多掘地族人——孤風羽說烈風族最多,那是因為沒有考慮到這些掘地族人。”

“這與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蟒蚺說道:“這些掘地族人比雞崽兒還要弱小。”

“關鍵就是這些掘地族人。”歲月說道。

這實在有些荒謬。

“一定要深思熟慮啊。”他勸道。

歲月笑道:“我們先回喀則吧。”

(四)

在歲月遠赴昆比調查的日子裡,古有生始終在不停地收集和分析血祭族人的皮膚碎片。

大毛從他的小夥伴手中買到了3塊兒碎片。

每一個碎片都帶給他一些零星的資訊。

比如:喀則古城是強者的墳墓。

血色祭壇具有讓死人復活的能力。

祭壇是掌控此界的鑰匙。等等。

這些資訊足夠驚心動魄。

但再沒有一個碎片擁有像第一個那樣龐大而驚世駭俗人的資訊。

令古有生有些失望的是,沒有哪個碎片提到進入古城後是什麼狀況,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就意味著古城之旅完全無法預測,這太讓人提心吊膽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蒐集更多的碎片,獲得更多的資訊,來做更加充分的準備。

這天,大毛再次找到他。在統領府赤角塔,他的房間裡。

大毛從懷裡掏出一塊兒布,裡面裹著一塊碎片。

“就一個麼?”古有生問道。

“大哥哥,對不起,”大毛撓了撓頭:“你大概遇到競爭對手了。”

“誰?”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

古有生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嚴肅,

“他在哪兒?”

“誰也找不到他究竟在哪裡。”大毛搖了搖腦袋,苦笑道:“但要是誰挖到了碎片,他肯定就會出現。”

古有生立時緊繃起來——這些碎片是他的命根子。

誰跟他搶碎片,就是想要他的命。

“我在為我們的王上工作。王上叫我蒐集碎片,這些碎片就只能給我——”他說道,“你告訴你的小夥伴,不要把碎片賣給他們。”

“他們出的價錢更高。”大毛說:“我有幾個小夥伴也想成為青角。你知道的,這件事需要很多錢,他們根本禁不住半點誘惑。”

古有生從懷裡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大毛,裡面裝了大筆的角晶,

“告訴他們,我可以比黑斗篷高一倍。”

(五)

大毛走後,古有生曾試著尾隨在他身後,繼而找出黑斗篷。

他真的想看看究竟是誰在和自己作對。

是誰想要了他的命。

但離奇的是,黑斗篷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據大毛統計,他大概收集了大約7-8個碎片。

這之後,任何新的碎片被挖掘出來,都無法將他再次吸引出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只需要幾個碎片就足夠了?

碎片是進入古城的入場券,這也就說明,黑斗篷的背後,一共有八個人也要進入古城。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古有生只能憑空猜測了。

他悶悶不樂地往回返,一路順帶瞧瞧大毛給他的新的碎片。

當他把它捧在手心。

冰冷的機械音毫無意外地響起。

但裡面的內容卻讓他感到意外——

“收集到新的血祭族人皮膚碎片,解鎖古城奧秘一則——古城的開啟,就在一年之內。”

他微微發愣,半晌才回過神來。

留給他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他必須爭分奪秒。

這個時候,腰間的傳聲石也響了起來,是蟒蚺的聲音——

“我們回來了。大尊要見你。”

(六)

在一座高大的青角尖塔的陰影中,一個身披黑色斗笠的男子,望著古有生的背影消失在街頭。

他面帶諷笑,轉身離去。

不久,他到了一座禿角圓頂建築之中。

在一群髒兮兮的禿角人中穿行而過。

一個掘地族人像鏟子一般的手掌刮到了他的斗篷。

斗篷的繫帶鬆開,整個滑落下來。

露出了男子的樣貌。

如果厲無影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他——就是曾經在降世營追殺過他的銀弓男子張庚。

只不過此刻,他頭上頂著一個兩紋青角。

“找死麼?”張庚異常熟練地用角族語說道。

挑釁的目光射在掘地族人的臉上。

掘地族人看到他頭頂的青角,很快低下腦袋,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張庚嘴角抽了抽,譏笑一聲。

旋即拾起斗篷披上,轉身,繼續在人群中穿行。

不久,他從一個犄角旮旯的房間鑽入地下通道。

沿著通道獨行不久,在一個根本看不到門的通道壁上,一頭扎了進去。原來,竟是幻術的把戲。

另一頭是一間佈滿了複雜儀器的密室。

言薇正站在一個顯示屏前,看著上面閃亮的光點。

“又有一個碎片被挖出來了,”她說道:“不過,我們已經夠用了。”

“歲月回來了。”張庚把斗笠扔到地上,整個人大躺到沙發上,擺出一個大字,“古有生被她叫回去了。”

“他有沒有發現你?”

“他怎麼發現我?”張庚冷笑道:“就憑他腦子裡那個屁用沒有就知道壓榨的系統麼?”

“人家活著不容易。”

“不如說智商有問題。”

“不管怎麼說,”言薇指了指顯示器螢幕上的光點,“別再打碎片的主意了。角族人雖然允許我們在青疆自由活動,但一旦威脅到他們的安全,結果還是很可怕的。”

“我早就不想和這些渾身冒著臭氣的掘地人打交道了,”張庚雙手抱頭,把腿架在茶几上,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鄭老大他們那邊進展呢?”

言薇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按照因果法則,世界石的周邊,會有非常神奇,甚至詭異到極點的事情發生麼?”

“嗯。”

“他們最近從《宏然除魔英雄傳》大綱裡,從複雜的故事脈絡中,梳理出一個重大發現——”

“原著之中,所有可能擁有金手指的角色,幾乎都出自雲隱宗。”

張庚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這也太邪門了……”

(七)

古有生回到赤角塔的議事廳裡。

歲月和她的隊伍早就等在這裡。

“大尊,”他走過去,迫不及待想向她彙報自己的收穫。

“先等一等,”歲月笑道:“我們有重要的客人。”

“客人?”

古有生只好退到大廳一角,好奇地等待。

不久,一個身披紫袍、面容衰老的紫角憑空出現在大廳中央。懸空而立。

歲月和一眾角族人手捂右胸,高聲道:“恭迎地尊大人。”

紫袍地尊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諸位天尊已經看到爾等呈報訊息。”

歲月說:“還請明示。”

紫袍地尊環視大廳,目光停留在古有生的身上,

“占卜族專門為此事占卜,得到的訊息很模糊。但有三點是明確的——第一,這個詛咒真實存在,本族深受其害;第二,如果想破解詛咒,天尊大人們絕不能插手,甚至像我這個級別的人物都要嚴格控制。”

“如果插手了會怎樣?”

“天尊插手,詛咒的反噬會更加瘋狂,我們的報應來得會更快,”紫袍地尊說道:“如果我們這個級別出手,對破解詛咒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出手的人一定會死。”

歲月面色一肅,“上方的意思是,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她微微有些失望,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從來都敢於面對困境,也善於面對困境。

紫袍地尊說道:“我會待在這裡幫助你們——直到詛咒被破解的時刻。”

歲月面色一肅。半晌才問道:“蠻斯衛大人也同意這件事了?”

“蠻大人沒有看到你們的資訊,”

紫袍地尊向大都的方向瞧去,目光中充滿希冀,“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們不久就該知道了。這件事足以叫我們舉族歡騰。”

說著,他又把目光投向大廳一角,古有生身上,

“第三點可以確定的是,占卜族的紫角說,破解詛咒的關鍵就在這個人族小家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