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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偵察兵

孫白懷著及其惱怒與憤慨的心情瞪著第格雷斯爵士,這個少年不顧一切地要當偵察兵,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混在一支雜牌軍裡去當炮灰。

獲得艾澤恩四世親手頒的紫龍騎士勳章的第格雷斯爵士是一個資歷深厚的軍人。年過六旬的他曾經追隨他為國捐軀的國王抵抗過遊牧民族的入侵。也正是見識過圖坎人那來去如風的輕騎兵戰術,他也下定決心仿照圖坎人那樣組建了一支“騎射部隊”。

當然,這支“部隊”與圖坎人相比還是有區別的。顯著的區別是,儘管第格雷斯身邊的12個侍從都是巡林客也就是所謂的遊俠出身,各個擅長騎射,但是他們騎乘的都是科米爾溫血重型戰馬。

這些戰馬混合了科米爾北方森林冷血馬與著名的卡林珊沙漠熱血馬的血統,非常適合在溼冷的環境下生存,這種馬外表最大的特徵就是像獨角獸一樣,腿處有一圈白毛,看上去像是加了一層護腿套。這種馬高大健壯、耐力也非常的不錯,尤其是負重力極佳,是重灌騎士們的最愛,唯一的缺就是跑得沒有熱血馬快,不過總比可憐的步兵們快多了。雖然第格雷斯爵士的部下們為了射箭方便並沒有攜帶長矛,但是他們使用的長劍也能進行兇猛的近距離搏殺。

多年以來,各個科米爾指揮官每逢作戰,尤其是那些清剿盜賊以及襲擾農民的怪物這類規模游擊戰,無不盛情邀請第格雷斯爵士帶隊充當偵查尖兵。轉戰各地的第格雷斯爵士也都完美地完成了上級賦予的任務,這帶給了他極高的聲譽與極大物質獎賞,而且也未折損過一名同伴。

第格雷斯爵士受命指揮偵查分隊後,熱誠地歡迎自告奮勇的冒險者加入,畢竟這可是很危險的工作,不出意外的話,偵察兵是最先與敵人接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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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格雷斯爵士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勇士,尤其是一個經常指揮偵查騎兵的勇士,儘管他個人弓箭水平不怎麼地,但他非常歡迎弓箭手,尤其是精靈弓箭手。第格雷斯爵士也非常歡迎一看上去就十分靈活機智的女偷,至於女牧師雷普莉。“這個英俊而強壯的夥子一看就是優秀的騎士!”第格雷斯爵士熱情地如是。

雷普莉T.T……

那麼孫白呢?“我可不是保姆……赫姆拉斯大人,我知道我們兵力緊張,但是你讓一個孩子上戰場,這象話嗎?”第格雷斯爵士義正詞嚴地對指揮官赫姆拉斯。

“我不是孩子!”孫白嚴正地抗議。

所有人斜著眼睛看著孫白那被一身白色風衣包裹著的精靈般纖細的身板和腦袋上的少俠式馬尾,那眼神表明一個資訊“你就是一個孩”。

孫白T.T……

於是孫白不得不跳到指揮部門口前的空地上,手裡紅纓槍一指第格雷斯爵士,大喊:“老頭,拳當少壯,你敢來和我較量較量嗎?”

“老……老頭?”第格雷斯爵士的鬍子開始顫抖。儘管爵士已經62歲,頭與鬍子已經白了,但是這個身高至少1米8o的傢伙眼不花耳不聾、細腰寬肩、粗手粗腳,全身上下都是疙瘩肉,簡直就是阿諾州長的翻版終結者第二,雖然指揮的是騎射部隊,但他是貨真價實的傳統的騎士,一身的重甲毫不費勁地穿在身上,一把寬刃重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我們較量較量,我打輸了就滾蛋,打贏了就當指揮官,這麼樣?老頭,你不會不敢吧?”孫白繼續叫囂。

第格雷斯爵士是最不能接收別人叫他老頭的!於是他怒了,很怒!

在赫姆拉斯與女精靈戰法師維蘭尼娜出言阻止前,第格雷斯爵士就像一頭被激怒的老虎一般竄了出去。

一個優秀的戰士能在盛怒之中保持他的冷靜。盛怒帶給他力量與勇氣,冷靜能將力量與勇氣揮出最大的效力。

就一般而言,第格雷斯爵士的戰術一也沒有錯誤。很多人都以為像他這樣的壯漢會狂暴地揮舞他那把可怕的寬刃重劍亂砍亂劈,但是實際上經驗豐富的第格雷斯爵士將手裡的騎士盾,一種淚滴形的盾牌定在前面,像一名古羅馬士兵般將右手握住的重劍收在腰間,並用盾牌隱蔽著這個陰險的攻擊動作。

兇猛的爵士依靠自己的爆力迅地逼近孫白,打算依靠左手的盾牌格開具有威脅性的槍尖,然後搶入孫白的空門,右手只是輕輕一刺就能在孫白腰眼上捅個血亮的大窟窿,他在光電火石的瞬間就本能般算好了距離,而且他手裡的重劍的長度比一般的長劍更長,即使孫白想依靠自己的輕裝閃開,也必定逃不過重劍的打擊距離,畢竟一般來腿腳的力總沒有手快。

當然了,第格雷斯爵士並不想殺害孫白,只是想用無刃的劍身狠狠地在這個不尊敬前輩的屁孩那可惡的屁股上狠狠抽一記而已!

蘿拉與雷普莉克瑞兒嘆了口氣,一個可憐的人即將被孫白的身板造型欺騙。

少年手裡的紅纓槍其實也不是紅纓槍,只是樣子像而已。其實那是一根裝著巨大槍頭的、精鋼打造的實心大鋼棍。第格雷斯爵士誤認為對手是一個長矛手實在大錯特錯。

最後,如果爵士知道孫白其實是一條銀龍的話,他也絕不會如此的冒失……

當看見孫白輪著這把他自稱為霸王槍的怪物向第格雷斯爵士砸來時,爵士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妙,“這不是長矛攻擊的動作,這根本就是在揮舞一把狼牙棒!”爵士那身經百戰的經驗向他瘋狂的預警。但是正在衝鋒的他,加上身上一身重型裝甲的質量,都使得自己無法及時地停止並扎馬作勢。

槍頭狠狠地砸在第格雷斯爵士的盾牌上,出巨大的雷鳴般的金屬撞擊之聲。儘管孫白此時不上武藝絕,但是第格雷斯爵士的塊頭和那盾牌的面積讓他很難失手。

爵士感到左手一陣刺痛,好似左臂的骨頭斷了似的那般痛苦。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孫白飛快地又一槍桿砸在爵士的盾牌上。盾牌連著爵士的左手臂一起撞在他的胸口上,爵士登時只覺得頭昏眼花,腦子一片空白……

所有在場的人除了蘿拉與雷普莉外全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第一擊,孫白就打得著名的騎士第格雷斯不斷的倒退。接著迅猛的第二擊,腳步輕浮的爵士就被身材纖細的黑少年一槍桿砸得倒飛了出去。然後他們看見可憐的老爵士掙扎著想爬起來時,卻被黑少年一腳踏在胸口,鋒利的槍尖在了爵士的喉嚨上……

眾人:“……”

指揮官赫姆拉斯:“傢伙,讓我瞧瞧你的武器。”

孫白撇了一眼赫姆拉斯,看到這個青年指揮官同樣是一身橫肉、虎背狼腰的壯漢,於是放心地將手裡的紅纓槍交到赫姆拉斯手裡。

沉甸甸的七尺紅纓槍一交到赫姆拉斯手裡就讓這個指揮官大吃了一驚。“連槍桿也是精鋼打造的!好幾十公斤!”赫姆拉斯驚呼道。這讓圍觀的將士們也一陣騷動,畢竟不是每個普通士兵都能使用如此沉重的武器。此刻,在周圍的一幫科米爾軍將士們心中,孫白立即被打上了“武藝高強”的標籤,其實他們不知道,在弓橋城訓練場上,蘿拉與孫白對練的時候,經常性地、輕易地用訓練劍猛揍孫白的屁股,以報復這個少年不肯跟她學劍。

“想不到吖,想不到吖……”將紅纓槍交還孫白後,指揮官赫姆拉斯喜滋滋的、情不自禁地搓著手,這個高大健壯的青年指揮官自然不會因為第格雷斯爵士的失敗就看不起他,不這位爵士過去的功勞與武藝有目共睹,即使是赫姆拉斯本人也就和老爵士打個平手而已。指揮官開始後悔讓孫白加入偵察分隊,事實上他開始勸孫白加入先鋒帶頭向怪物們衝鋒……

“怎麼樣,我當偵查分隊的隊長沒意見吧?”孫白充滿得意地衝著第格雷斯爵士。爵士是一個傳統的騎士,一個充滿著榮譽感的騎士,自然不會不認賬,儘管他開頭並沒答應什麼。況且,戰士們奉武藝最高的勇士為領袖也是費倫大陸的傳統理念之一。於是爵士只好鬱悶地著頭,努力地喝著孫白遞過去的治療藥水,將便宜在這方面討回來。

“不不不,讓你這樣的勇士當偵察兵太委屈了!你看先鋒隊隊長一職怎麼樣?”赫姆拉斯指揮官一臉“誠摯”地。如果不是他不由自主地、情不自禁地搓著雙手,孫白還真猜不出他的意圖。赫姆拉斯還是太年輕了。雖然孫白比他還要年輕,但是孫白可是在現代社會成長的新一代,而且在網路上、在清宮戲上、在宮鬥劇上,這種場面黑少年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哪是赫姆拉斯這種生活在資訊不達的中世紀的巴佬能比的?

“要我當炮灰?門都沒有!”孫白心裡堅定地想。於是這個黑少年立即也擺出一副非常誠懇的、非常謙虛的表情,力陳自己年少缺少經驗,同時堅定不移地表示當偵察兵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赫姆拉斯一愣,畢竟在費倫大陸或者是地球中世紀,先鋒隊長可是一個非常有榮譽的職位,而且戰後論功行賞也是排第一的。不過赫姆拉斯也不是一般人,立即更加懇切地“禮賢下士”。不過可惜這種扯皮還是見多識廣的現代人,尤其是現代中國人技高一籌,在費倫,一個強者只要武藝高就混得不錯,而在現代中國的網路上,誰都知道,各種軍事論壇等等排山倒海的都是“政治家”。於是黑少年技高一籌,總算推掉了。

不過赫姆拉斯也不虧,因為在場還有很多將士都瞧見了這一幕,他那唯才是舉、禮賢下士的名聲可是打出去了,很多下級將士感動不已。

“唉,像你這樣的勇士,實在是太謙虛了,唉,可惜了……”赫姆拉斯感慨地,他企圖最後“努力”一把。

“可是,其實我是法師……”孫白故作謙虛地。

眾人:“……”

一口治療藥水從第格雷斯爵士的口中噴了出來,“你還算是法師嗎!”爵士氣急敗壞地、悲憤地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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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姆拉斯儘管年紀輕,卻繼承了他病逝的父親——傳統的科米爾高貴大家族迪亞菲特家族家長的地位。不過,赫姆拉斯這個人向來就不“傳統”。很多科米爾大貴族都對赫姆拉斯的行為“痛心疾”,不少大貴族感嘆:“多好的夥子,墮落了……”這是因為赫姆拉斯—迪亞菲特在他們眼裡過多地與下級“賤民”混在一起。尤其是赫姆拉斯打算與女精靈戰法師維蘭尼娜結為夫妻,更讓不少貴婦暗自垂淚。

赫姆拉斯同樣地對某些大貴族不屑一顧。這個年輕的貴族領袖沒有見過法國大革命前夜那些歐洲貴族的奢華糜爛,但是他對目前費倫大陸的形勢看得很清楚。這是一個兵荒馬亂的世界,這是一個唯力量是尊的世界。“科米爾貴族高貴?要論高貴,還高貴的過曾經統治世界的精靈貴族和龍族?”赫姆拉斯鄙夷地想:“而自古以來,只有兵多糧足地盤大才是王道正統!其他的一律都是臭狗屎!”

帶著這樣堅定的信念,赫姆拉斯不顧家族中某些長輩、甚至是他母親的激烈反對,堅決的走自己的道路。在政治上,這個貴族領袖完全地站在王室的一邊,那是因為鋼鐵公主能征善戰。而且赫姆拉斯完全不相信扳倒科米爾王室後,周邊那些強權比如桑比亞的奸商、散塔林會的歹徒、甚至是西門城的偷們會放過科米爾的“大貴族”。他確信一旦王室不再,科米爾王國必然被瓜分,大貴族比王室不過晚死幾天而已。

如果鋼鐵公主出了什麼意外而不在了呢?赫姆拉斯也有了自己的準備。這個雄心勃勃的青年將目光看向北方那塊被稱為“巖地”的荒漠。他一直認為,巖地男爵,甚至是巖地公爵的名號非自己莫屬。那裡的怪物固然層出不窮,可也意味著那裡是一塊養人的好地方,誰見過一片死寂的、毫無任何資源的沙漠能夠讓怪物層出不窮的?至少那裡是展畜牧業與強大騎兵的好地方!而且要是恢復過去連線西土、北地與大谷地地區的傳統貿易商道的話,那絕對是財源滾滾!

即使無法佔領北方巖地地區,也可以在阿拉貝城附近展,儘管這附近的土地飽受災難,但也意味著很多昔日良田成為了無主之地,要是能圈上一大票,嘿嘿,也不會有人什麼。如果鋼鐵公主或者王室能撐得住,那麼就安心的過著佔據高位的富裕的日子,要是王室出了什麼好歹……

赫姆拉斯誓,他絕不會將森林王國的王冠,拱手讓給其他的什麼大貴族,更不要會將王冠讓給那些該死的桑比亞奸商、低賤的散塔林會歹徒與西門城那些猥瑣的偷!

所以赫姆拉斯積極投身軍旅,自告奮勇地加入了奪回阿拉貝城的戰役。這實在是讓王室與女仕領主蜜爾曼驚訝萬分。

一直以來,對兵力與物資極度匱乏的女仕領主蜜爾曼就向王室抱怨:“有必要將那些朝廷裡的馬屁精、貪官汙吏組成的高官顯貴塞進盔甲,然後送上前線當炮灰!”而她的閨蜜摯友,王室皇太后菲兒法瑞爾只能報以苦笑,因為皇太后更加明白那些拖後腿的傢伙上了前線局勢必將更加混亂,可偏偏一個大貴族家長主動請求上陣了。

女仕領主蜜爾曼是信仰幸運女神泰摩拉的平民巡林客出身,對大貴族向來充滿了疑慮。但是很快地赫姆拉斯就取得了她的信任。這個自告奮勇的青年貴族領袖爆出極大的熱誠,不但捐錢捐物,還拉起一支部隊任勞任怨、衝鋒在前,多次在戰鬥中建立功勳。當然王室與女仕領主對於這樣的貴族表率也慷慨地回報予巨大的獎賞。

得到這種獎賞赫姆拉斯同樣非常高興,但是更讓他高興的是,他的私人商團在他的艱苦奮戰之下,不但已經可以前往大谷地地區進行貿易,而且還能得到在此地領兵的自己的照顧,各種利潤是滾滾而來。還有更美妙的事情是,他這個人應經在各個善神的教會裡掛了號,多次得到各個善神教會領袖的接見與貸款……

此刻,雖然沒有讓孫白帶頭當先鋒讓赫姆拉斯略有不快,但是赫姆拉斯相信這次戰役又是一次他取得巨大榮譽的好機會,一想到這裡,赫姆拉斯的心情就極其愉快了。當然這個充滿了雄心壯志的青年貴族領袖也做好了戰敗的準備。孫白不知道的是,幾艘商船組成的赫姆拉斯的私人船隊正沿著翼龍湖西岸機動,儘管無法接應他整個部隊撤離險境,但是帶著赫姆拉斯和其親信心腹逃跑是沒有問題的。

此刻的孫白,正自以為得計地帶著1o幾個人馬走在全軍的最前面,搜尋著可能突的各種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