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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木葉欠宇智波一個火影

宇智波止水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粉色頭髮,頭上有著菱形印記,年紀可能和自己家族裡的幼弟宇智波佐助差不多的稚嫩少女。而且,他還覺得對方這張臉看起來相當熟悉的樣子。

“你是貘?”

哪怕沒有佩戴面具,從髮色和體型上還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醒了?試試看你的右眼。我第一次給人移植寫輪眼,如果有什麼不妥還來得及調整。”

聽了稚女的話語,止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他已經回想起不久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了,這只右眼,分明是不久前被團藏所奪取的那只。三勾玉快速旋轉起來,切換成了萬花筒寫輪眼,又恢復到未開眼的黑眼狀態。

“感謝你救了我。告訴我,你打算讓我做什麼。你明明是根的忍者,為什麼要殺死團藏?”

止水雙手結印從床上發動瞬身閃到了地下室的另一側,感興趣的打量對面的女孩的同時也注意保持距離,止水可不會因為對方的年幼而疏忽大意,對方可是毫不猶豫殺了團藏的兇人。

“我還以為瞬身止水是很有原則的人,是不屑與我這種惡人為伍的。”

“你不是惡人,你沒有奪走我的寫輪眼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相信一個不會對萬花筒寫輪眼動心的人。”

聽了他的話語,對面的女孩像是被噎了一下的咳嗽了兩聲。

“團藏的右眼的寫輪眼,還有團藏之前對你用的那個術,你的心中應該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伊邪那岐……”

作為宇智波一族在明面上唯一一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成員,宇智波止水當然對族內各種寫輪眼強大能力的記載明晰於心。被團藏偷襲的時候是他沒有反應過來,但現在回味過來以後,已經知道了團藏究竟幹了些什麼。

“好了,這些暫且不談。我救下你的確是有我的目的。解鈴還需系鈴人,我需要你幫我解開你給漩渦鳴人身上下的別天神。”

當貘說出口之後,止水終於想起來,為何會對這個只有自己一半大小女孩有種熟悉的感覺了。原來她就是過去止水在暗中監視漩渦鳴人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玩伴。雖然兩年來已經長開了不少,但基本面貌還是沒有變化的。

“你是春野櫻?”

小櫻對於止水認出了自己並無意外。選擇以真面目示人就沒打算隱藏身份。雖然一直戒備著止水對自己使用幻術,但也沒有過分擔心。已經能夠調動陰九尾查克拉的她對普通幻術的抗性已經是最高級別,除非她自己主動中招,否則要把她拖入幻境幾乎不可能。

“那不重要,一句話,行不行?”

止水聽到小櫻的要求以後心裡糾結了一下,決定如實回答。

“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別天神是最強幻術,即使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開。”

“這樣啊。”

聽了止水的回答,小櫻抬頭望了望天井。等她低下頭再次開口的時候,聲線似乎變的沙啞低沉了一些。

“第二件事,我希望宇智波一族的政變成功。”

“這不可能……”止水想都沒想立刻拒絕。

“聽我說完。我覺得你並不是真正站在三代目那邊的人,只是為了村子考慮才會妥協到如此的地步。你既希望村子能夠平安,也希望宇智波能夠安全。被夾在兩者之間的你一直希望能夠平衡這種局勢。”

止水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他的初衷。

“既然如此,那麼讓宇智波的利益與木葉村的利益一致,讓宇智波與木葉村捆綁在一起,讓宇智波成為木葉的代表,不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這……”

生性善良的止水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第一次被人指出還有這種可能性的時候,他的內心又開始糾結起來。

“追根溯源的說,木葉村本就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共同建立的村子。木葉忍村這個村名甚至是宇智波斑起的。其他的家族只不過是木葉的點綴。宇智波斑雖然和初代決裂離開了他親自命名的木葉,但他一個人代表不了整個宇智波。千手一族連續擔任了初代目和二代目,那麼接著的木葉三代目本該是宇智波一族,該是你的長輩的宇智波鏡,而不是猿飛日斬。只是二代目出於私心和對於宇智波的忌憚,才會讓猿飛日斬上位。後來連四代目都不是宇智波,遲遲不決定五代目的人選,明明富嶽族長正當壯年,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難道你真的以為猿飛日斬的做法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不,這是木葉虧欠宇智波的,木葉欠宇智波一個火影。”

止水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居心叵測”的言論,不由得驚呆了。從小接受火之意志薰陶,相信村子比什麼都重要的宇智波止水,本不該是輕易動搖的人,然而對方的歪理卻說得有理有據,讓他不知道從何開始反駁。

“切。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願意站在宇智波這一邊嗎?那換個說法。你這傢伙欠我一條命,所以接下來,你的生命要為我使用。”

“我明白了。這很合理。”

內心依舊波濤洶湧的止水,最後還是沒能說服自己主動站在宇智波一邊。但春野櫻的“你的生命不再是自己”的說法,卻讓他接受了下來。或者說,讓他以此為藉口接受了下來。

南賀神社。宇智波一族族地。

族中祭祀結束以後,其餘人都已散去,只留下了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一個人站在南賀神社的鳥居之下。

“鼬這孩子,果然沒來嗎。”

在宇智波富嶽的視線裡,一高一矮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止水嗎?另外這位是……”

小櫻拆下了下半邊臉的面具,對著富嶽吐了吐舌頭,將自己故意沒有消除的舌禍根絕之印展現在了富嶽面前。

“根的人嗎?團藏還是一樣的謹慎,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親自出面。”

“我是那位大人的代言人,只是向您轉達那位大人的意思。大人改變了想法,我們根部從今天起全面支援富嶽族長的行動。”

小櫻事後才想明白,自己故意沒有消除根部人員所中的咒印是一步好棋,在根部人員看來,咒印沒有消失就代表著團藏還沒有死。這樣自己就可以借團藏這張虎皮去做很做自己這個身份不方便去做的事情。包括和宇智波富嶽的見面,也可以說成是團藏授意的。

“三代目猿飛日斬打算讓止水君對富嶽族長你使用別天神,透過控制富嶽族長您的行動來化解宇智波一族的不滿。而這個情況是那位大人不能接受的。”

宇智波富嶽,這個面容威嚴的一族之長將視線從小櫻身上移動到了止水身上。

“幹得好,止水。不愧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最優秀的天才。”

富嶽讚歎的大概是止水的忠心?小櫻不無惡意的猜測著。

“這件事,鼬他不知道吧。”富嶽問。

“還沒有讓您的兒子知道。”止水回答。

“既然如此,不如將計就計。止水,需要你為家族犧牲了。下次三代召見你的時候,就用別天神控制三代吧。”

三代打算對富嶽動手這件事,讓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相當惱火。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也不打算無動於衷。

“不,富嶽族長。止水君在兩年前已經對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使用了一次別天神,在數年內他僅能再用一次別天神。與其讓止水君付出喪失瞳力的代價,不如以此為威懾,逼迫三代退位。有別天神的威懾,相信三代目會明白族長的誠意的。”小櫻前世有個觀點,核武器在沒有發射的時候是最具有威懾力的,而別天神無疑就是忍界裡的核武一樣的存在。

“而且止水君的須佐能乎是現在木葉村裡當之無愧的最高戰鬥力,必要時還需要讓止水君出面去威懾木葉周邊的宵小。”

小櫻的話語讓富嶽皺起了眉頭,“團藏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當然,那位大人當年可是宇智波鏡前輩的隊友。富嶽族長你的視力,還剩下多少?”

迎面而來的殺氣,讓小櫻立刻一個閃身躲到了止水背後。

“想不到團藏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了。很好。”富嶽生氣了。聽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來。

“想不到族長你也……”

當看到宇智波富嶽眼睛裡的萬花筒的時候,連止水都驚訝了。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宇智波一族裡唯一一對萬花筒寫輪眼。

“不要著急,富嶽族長。有辦法恢復的。”

在小櫻說完後,殺氣漸漸平靜了下來。小櫻松了口氣,剛剛差點就暴露出自己九尾查克拉,萬花筒對尾獸的威脅還是太大了點。哪怕是陰九尾都躁動不安,在學會自然能量的使用方法之前還是不要在紅眼病們尤其是重度紅眼病面前作浪了。

“那位大人的研究裡,發現了一種補充瞳力的可能性。不止是族長大人,我相信止水君以後也一定會需要的。”

宇智波止水在木葉村以瞬身術成名,他光是用普通寫輪眼幻術就足以擊敗大部分敵人,還沒有遇到過需要他用萬花筒全力戰鬥的對手。所以他目前都沒有表現出視力衰退的跡象。

小櫻說的補充瞳力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原著劇情中,宇智波帶土能近乎無限的隨便使用神威和虛化給予她的提示。帶土明明不是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卻可以隨便使用萬花筒瞳術。另一方面,大蛇丸渴望得到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卻從未擔心過萬花筒會失明的問題,這都指向了同一個可能性從團藏身體上獲取到的柱間細胞,應該就是事情突破口。

“說說團藏想要得到什麼吧。無事獻殷勤可不是團藏的風格。”宇智波富嶽收斂了殺氣。

“那位大人希望能夠在富嶽族長成為五代目後繼續保持根部作為木葉之暗的行動力。另外,那位大人希望能夠接管忍者學校的繼續建設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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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是打算把忍者學校變成根部的培訓基地嗎?”

“不不。那位大人認為現在的忍者學校只是個半成品。二代目建立忍者學校的初衷可不是現在這樣陪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那位大人作為二代目的弟子,不忍心看到二代目的心血就此荒廢。”

“忍者學校可以交給團藏,但是不允許團藏將裡面的學生選入根部。這是我的底限。”

“族長大人已經站在五代目火影的位置思考問題了嗎?可以。那位大人一開始就想到您會這麼說。那麼行動將會在明天下午一點開始,根部忍者會集體出動牽制住暗部,不過不要對我們抱有太大希望,事情能不能成功還是得仰仗您和止水君的努力。”

止水越聽越不自在,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富嶽隱瞞了團藏已死,眼前個半大的小姑娘才是幕後黑手的事實。既然答應了為她做事,以止水的性格是做不出背叛這種事情的,既能夠保全村子又能夠保全宇智波的辦法,這是他現在的選擇。

看到小小女孩的影分身化作一陣輕煙消失在了宇智波的南賀神社,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富嶽,商議起了明天的無血革命的具體細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