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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穢土無用

寫輪眼移植之後會快速失去瞳力變成普通的眼睛,所以給宇智波鼬進行的手術,需要先移植柱間細胞,再移植寫輪眼。雖然知道查克拉強大者可以抑制住柱間細胞在身體裡的擴散,但真正動手術之前,小櫻還是需要去做更多的準備工作。

柱間細胞是個神奇的東西。明明千手柱間本人在終結谷一戰後沒多久就涼透了,可他留下的柱間細胞卻一直活躍到了五十年後……七十年後……。在推動劇情方面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不由得讓人懷疑柱間真正的死因。小櫻聯想到了前世大名鼎鼎的海拉細胞。海拉細胞在永生不死,具有無限增殖能力這方面,和柱間細胞還真像呢。前世裡,海拉細胞的提供者本人很早就因為癌症去世了,然而她的癌細胞卻被後世培養了超過五千萬噸。聯想到團藏手札中,無數柱間細胞的移植體因為無法抑制柱間細胞增殖最終崩潰的事情,說不定大名鼎鼎的初代真的是病死的?死於癌症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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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就這件事詢問了住在她意識海里的幹物妹水戶,而根據水戶的回憶,千手柱間的最後一段日子的確像是被什麼奇怪的疾病纏上了,用醫療忍術也完全沒有作用,所有人都當成是宇智波斑給柱間下了詛咒什麼的。這是當然的了,醫療忍術大部分都是增加細胞分裂速度來達到癒合的效果,但增加癌細胞的分裂速度只是加快癌症患者的死亡速度而已。生命力越強的人,被癌症纏上就越難倖免。換句話說,千手柱間真正的死因,說不定正是終結谷一戰裡超量使用木遁,導致柱間細胞暴走所致。

所以說,團藏和大蛇丸當年對實驗體進行柱間細胞移植實驗,天藏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命硬。

在小櫻看來,作為唯一倖存的實驗體,天藏的細胞乃是不遜色於柱間細胞的稀世之寶,可惜無論是團藏還是大蛇丸對天藏細胞都不感興趣,從根部研究室裡留下的實驗記錄來看,移植天藏細胞雖然不會致死,但也無法讓被移植著獲得木遁的能力。更讓二人不滿的是,承受過天藏細胞的個體,再移植柱間細胞之後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作為結論,移植了柱間細胞可能會死,但也可能會獲得血繼限界木遁。移植了天藏細胞不會死,但也不會獲得任何血繼。至於說移植了天藏細胞再移植柱間細胞,同樣的不會死也不會獲得任何血繼。正因為這種實驗結果,天藏細胞才會被認為“毫無價值”。雖然他倆公式化的從天藏身上挖了點血肉,卻沒有深入研究過這種現象究竟是什麼。

透過閱讀手札,小櫻才曉得原來團藏早就有了寶藏而不自知,這讓她差點笑出聲來。以血繼限界木遁作為研究目標,當然看不上看似毫無用處的天藏細胞,但擁有另一個世界知識的她,卻很快就理解到了天藏細胞的稀奇之處。這可是毫無疑問的特效抗體,可以說天藏細胞是柱間細胞這一劇毒的解藥也不為過。

無證庸醫春野櫻先給鼬注射了天藏細胞,再給他移植了柱間細胞。等到身體排異反應過去之後,將止水提供的第三對寫輪眼移植給了鼬。反正小櫻本來就沒打算讓鼬學會木遁。那種副作用怎麼樣都好啦。

至於說第一對和第二對寫輪眼哪兒去了?給鼬移植之前肯定是要做臨床實驗的對不,確保了沒有生命危險才能動手啊。

當然,這個說法止水到底信不信,就不關小櫻的事情了。

從鼬來到根部一直到給他換完眼睛,這次漫長的手術從開始到結束整整持續了三週才搞定,若不是成為人柱力之後影分身所分到的查克拉量大增,不戰鬥就可以維持很久很久,在家裡和在學校裡的影分身春野櫻早就暴露了。

在此期間小櫻也是收穫頗豐,靠著分出一大堆影分身一起埋頭學習苦讀,短短時間內把根部基地裡前輩們留下的研究心得吸收了七七八八。雖然不敢說在治療方面能夠和綱手公主比肩,但在人體奧秘的研究和解讀方面上,她已經堪稱專家了。不過,小櫻怎麼有種自己變成了蛇叔函授弟子的感覺?雖然研究資料沒有署名,但大部分都是大蛇丸留下的,相信科學大蛇丸,掌握核心技術大蛇丸,如此天才、異才、怪才、鬼才居然會被木葉逼走,真是木葉的損失啊,小櫻如是想到。

鼬在換眼之後身體表現良好,除了時不時還有些輕微排異反應,瞳力方面並沒有衰退跡象。這個結果讓五代目火影富嶽相當滿意,接踵而來的是一大批換眼手術預約。作為族長的富嶽當然是希望核心技術掌握在自己家族手裡,但他並不急於求成的讓“團藏”把技術交出來。富嶽相信和已經半入土的團藏比起來,時間是站在正當壯年的自己這一邊的。作為火影之人的氣量嗎?連小櫻也不敢肯定,這項技術能夠在自己手裡留多久了。

寫輪眼開眼對宇智波族人來說是相當困難的事情,現在宇智波一族裡開眼的族人不到五分之一。然而算上從戰國延綿至今的宇智波一族的歷史,所有開眼人數可不是個小數字。看富嶽那樣子,是打算把過去家族裡收集起來的死者的寫輪眼全部移植給三十歲以上還沒有開眼的宇智波族人啊。如果真這麼幹了宇智波一族的實力肯定又會暴增,小櫻是不會拒絕這麼多免費的臨床試驗品的,但她還是以宇智波鼬的情況還需要觀察為由推遲了給宇智波族人動換眼手術的時間。一星期只有一個人換眼,這是“團藏”和富嶽進行的約定。而作為中間人的止水,倒是對這種事情不置可否的。

宇智波鼬在視力恢復以後,就得到了“團藏”的授信變成了根部的分隊長一名,去幹著和以前暗部時期差不多的活。

自從木葉有三位須佐能乎現身以後,木葉村裡的人流大增,雖然這對刺激經濟發展是好事,由此帶來的熙熙攘攘卻不知道有多少間諜混雜在其中。暗部和警備隊的人手捉襟見肘,在止水的請求下,根部也承擔了一部分維持治安活動的任務。

現在經常跑到根部基地來串門的是宇智波止水,自從看到春野櫻對於“影分身”的正確用法之後,止水君終於從沉重的公文生活中解脫,宇智波止水的本體就再也沒去過警備隊辦公室。一方面是來關注自己的族弟宇智波鼬的情況,另一方面則是幫小櫻出謀劃策,共同研究忍者學校擴大的相關問題。

並不是五代目火影富嶽不放心“團藏”插手忍校才讓止水來干涉,而是小櫻自己發現自己實在不是這塊料,所以只能尋求場外援助了。她的長期目標是將木葉學院建設成代表世界學術最高殿堂的學府,乃至引領世界潮流引發技術革命,為此需要培養各種各樣的人才。可是不說師資和生源,就連學院的結構應該怎麼搭建都還八字沒有一瞥呢。

除此之外,也透過止水在富嶽那邊的影響力,獲得了封印之書裡穢土轉生的完整版本。小櫻不知道連團藏都不會的完整版穢土轉生大蛇丸是如何學會的,但在她第一次看到這個複雜到極點的s級奧義之後,一股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

二代目火影所發明的穢土轉生並非如同她自己假設的那樣組合,可以說,她用來召喚出漩渦水戶靈魂的那個術根本就和穢土轉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小櫻完全被根部檔案室裡的資料所誤導了,然而卻靠著那些誤導性的資料誤打誤撞的瞎折騰出了另一套通靈死者靈魂然後憑依到自己身上的詭術。這機率簡直就像第一次買彩票就中了頭獎,不,更說明小櫻其實是個超乎自己想象的歪才也說不定。

“水戶,你當時讓我不要用假寐之術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感情是在忽悠我啊!”

“這個嘛,人家也不知道扉間的穢土轉生到底是啥樣。他有沒在我面前用過這招,所以不要怪我啦。你把我叫出來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認為這就是穢土轉生,所以這也不是我的鍋啊!”

揮揮手把精神空間裡從幹物妹手裡搶走的遊戲手柄丟還了回去,小櫻重新思索起這個衝擊性的事實對自己的意義。

同樣是召喚死者,但穢土轉生比起小櫻自己的通靈憑依要強大太多。無論是穢土體的不死特性、無限查克拉,還是能夠讓穢土體按照施術者意志行動的精神支配,單獨拿出來都是不得了的奧義。

可惜的是,就算有了資料這個術小櫻還是無法學會。被記錄在封印之書裡的穢土轉生並不是按照步驟進行結印就能夠使用的。

將穢土體從別處通靈出來並不困難,難的是製造穢土體本身。無限查克拉的奧秘來自查克拉迴圈的完整性,而這一步驟則需要學會五遁陰陽全部七種性質變化才能夠製造真正的穢土體。記得陣之書裡的記載中,所有出場人物資料卡上註明擁有七種性質查克拉的只有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融合柱間細胞開了輪迴眼的宇智波斑、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苟到結局大蛇丸、六代火影旗木五五開這七個人而已。就連千手柱間、漩渦長門、宇智波帶土、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這些超弩級戰鬥力都不曾擁有這樣七屬性這般逆天的資質,而大蛇丸自己,說不定也是依靠不屍轉生不斷換身體強行湊齊了七種屬性的。至於說湊不齊七屬性的藥師兜是怎麼用穢土轉生的?應該是大蛇丸的遺產吧。

以上純屬小櫻無責任猜測,不過是春野櫻給自己學不會穢土轉生找的藉口。反正她就是個只能開發出水、土、陰、陽四種性質變化的鹹魚,連個火遁豪火球之術都丟不出來的春野櫻,也只能以天資不足來安慰自己了。

穢土轉生沒轍了,但她還有自創的通靈憑依可以用。其實把漩渦水戶的封印術老底掏空以後,小櫻精神世界裡那只幹物妹水戶對小櫻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現在剩餘價值都壓榨完了,只剩下作為擺設的價值了。但本來就是誤打誤撞拉出來的死魂,小櫻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把召喚出來的靈魂遣返去陰間的辦法。即使是透過心轉心之術變相分離出了水戶影分身,也沒辦法把水戶從小櫻的精神世界裡真的趕出去。

而在她有這個意向的時候,精神世界的水戶立刻淚眼汪汪的抱住她的大腿,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在乎這個長期房客了。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有個廢宅水戶可以和她聊天消解下寂寞倒也蠻好的。

五代目火影上任以後,木葉一片欣欣向榮新氣象。至於這是虛假繁榮還是真的發展,日後才知道了。升上了三年級的木葉小學生春野櫻,難得會用本體來上學。雖然每次影分身迴歸本體都會把一天的內容反饋過來,但用本尊來體驗學校生活和依靠影分身讀取記憶還是有細微差別的。

“總覺得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好久啊。”

自言自語也沒人理睬,這幾年刻意低調的結果是春野櫻已經徹底成了伊魯卡班裡的透明人,說不定就連伊魯卡本人都快忘了還有這個學生的存在?這種潛移默化改變觀念的效果,說不定比幻術還要強呢。

每到下課的時候,班上絕大多數女生們都會圍在佐助身邊。以前還只是宇智波一族的二少爺,現在更是五代目火影的次子,即使是男生也有不少開始圍著佐助轉來轉去。巴結權貴這種本能已經無師自通了。而對佐助沒興趣的奈良鹿丸、秋道丁次、油女志乃、日向雛田則是另一個圈子,這個圈子的核心人物是漩渦鳴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了別天神的關係,鳴人好像徹底忘記了自己身體裡還有九尾這件事情,也不曾記得自己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就連和小櫻的關係也僅限於小時候很要好的青梅竹馬的普通朋友的程度。

和原劇情中的吊車尾不同,在上學前一直小櫻玩在一起的鳴人早早就掌握了影分身和水、風兩種屬性的性質變化。哪怕是中了別天神以後被止水的幻術徹底變成了一個人,他在實力方面卻沒有什麼改變。所以在忍術、體術方面,鳴人都是長期以來的年級第一,和佐助一起把第三名拉開了好幾個檔次。而他大大咧咧的陽光性格,樂於助人的積極態度,愛好打抱不平的活**精神,在上學以後很快就獲得了所有同學乃至同學們的家長的認可。人們不再以看待怪物的眼光看待鳴人之後,他和宇智波佐助一起被視為忍者學校裡低年級的絕代雙驕。

現在這個陽光帥氣的鳴人和以前那個憂鬱細膩的鳴人究竟哪個更好一些?小櫻說不上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為鳴人解開別天神的想法是否還有必要。至於說從雛田那具有穿透力的白眼裡時不時傳來的敵意目光更加不被她放在心上。可能自認為春野櫻是自己情敵的日向雛田是班上唯一一個會注意到班裡存在感稀薄的小櫻的人吧。可惜她對陽光鳴人沒有興趣,你們櫻哥想炮的鳴人,不是現在的這一個。

“吶,水戶,我有個想法。我想把初代目召喚出來。”小櫻心血來潮般的對漩渦水戶說了。

“靈魂已經轉世的人,既然已經不在陰間了,是不可能被召喚出來吧。”遇到千手柱間的問題,幹物化狀態的水戶瞬間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涉及到初代的事情,她還是很上心的。

“我以前都說了,鳴人不是柱間。哪怕有著一樣的查克拉,他們也是兩個人!”

以前去盜墓的時候沒有找到柱間的身體,但是接收了團藏遺產的小櫻卻獲得了不少柱間細胞。已經有了召喚千手柱間的條件。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我是不反對你試試看啦,我生前也有好幾十年沒見過柱間了。真的有點想他了。”水戶的聲音有點唏噓的感覺。的確,初代火影死的很早,漩渦水戶差不多是守了半輩子的寡。大概是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的吧。

“聽你的意思,如果不是認為鳴人就是柱間轉世,你早就希望我召喚初代了?”

“我可沒這麼說啦。”

咦,害羞了!春野櫻發現水戶居然害羞了!真稀奇。明明都是一把年紀的老奶奶了居然還會表現的這麼少女,會不會是精神世界裡遊戲玩多了心態也變年輕了?還真說不定哦。

不過這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小櫻再次來到自己地下七百米的秘密基地,開始了召喚初代目千手柱間靈魂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