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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摧枯拉朽的冰遁—水國篇其三

春野櫻不知道劇情裡四代目水影是什麼時候被宇智波帶土控制變成了傀儡的,根據劇情印象推算應該是在枇杷十藏戰死以後,幹柿鬼鮫成為大刀鮫肌的主人之前。偷襲矢倉的過程中沒有發現他被控制,也算是證明了她的猜測。

在獵殺矢倉之前,小櫻和白一起在地下黑市的換金所裡瀏覽過忍界著名忍者的人頭價格,以此來推斷她自身所處的時間點。木葉s級叛忍前暗部隊長旗木卡卡西的價格居然沒到一千萬兩,五五開真是有點被小看了呢。而前霧影忍刀七人眾的枇杷十藏懸賞價格超過三千萬兩,大概這就是知名度加成的關係吧。鮫肌的現任主人西瓜山河豚鬼的名字也赫然在列,看來現在幹柿鬼鮫還是他的下屬。

水之國局勢混亂的原因之一就是水影並不能完全服眾。純粹靠著實力上位的水影,和其他忍村裡靠影響力繼承的影不一樣,但凡有點實力的人都會動過取而代之的念頭。即使在霧隱村內部,也暗潮湧動分為好幾股勢力。稍稍打聽了一下就能瞭解到,以西瓜山河豚鬼為首的大名派,以照美冥為首的革新派,以黑鋤雷牙為首的保守派,自戰國時期就傳承下來的好戰民族輝夜一脈、再加上二代水影的後代號稱是霧影正宗鬼燈一族,都在明裡暗裡不怎麼服氣矢倉這個手法殘酷的年輕水影。

自從四代水影矢倉下落不明後,霧隱村裡的局勢就一日三變,眾多派系為了爭奪水影之位鬥的不可開交。

雖說已經解決了矢倉,接著只要擊敗了所有對手就能達成目的,但白在此之前根本就不是霧影村的忍者。如果沒有合理的身份出現在霧隱村,反而會被視為外敵,讓霧隱村裡的勢力團結一致吧。

和潛入霧隱村,修改霧隱忍者的登記資料相比,如果能夠成為名震水之國的霧影七忍刀的主人,作為新的忍刀七人眾之一,那麼誰還會在乎你以前是不是霧影忍者呢。

“七忍刀啊,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處。”

小櫻和白手上並沒有七忍刀本身,卻在殺死矢倉的時候從他的遺物中得到了霧影秘傳的七忍刀通靈卷軸。這種霧隱村的重寶就相當於火影村的封印之書一樣重要,當然是水影持有最為合適,也不知道劇情裡後來怎麼會流落到鬼燈滿月手上的,說不定原劇情裡,鬼燈滿月參與了四代矢倉之死,才和她一樣,作為戰利品得到了這個?

將七忍刀通靈卷軸展開,卷軸上從左往右分別有斷大長鈍爆雷雙七個大字。但其中最左和最右的兩個字顏色都分別暗著,顯示為忍刀有主不可召喚的狀態。

斷刀斬首大刀在枇杷十藏手中。大刀鮫肌在西瓜山河豚鬼手中。雷刀牙在黑鋤雷牙手中,雙刀鮃鰈在鬼燈滿月手中。而剩下三把忍刀的前任主人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被木葉的萬年下忍凱皇之父邁克戴幹掉以後,直到如今都還沒有找到新的主人的樣子。也說不定是矢倉根本不想給它們找主人?

可以被召喚過來的忍刀只有三把,長刀縫針、鈍刀兜割、爆刀飛沫。分別試了試手以後,白覺得鈍刀和爆刀都不太合手,最終選擇了細長的縫針作為自己的武器。小櫻隨便找了個水潭,把兜割和飛沫往裡一丟。反正有七忍刀通靈卷軸在手,需要的時候她隨時可以召喚出來。在白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到縫針之後,忍刀通靈卷軸上長字區域也暗了下去。查克拉繫結?這種技術還真是先進,看來什麼國家都有自己的黑科技。難怪一旦找到了主人之後,忍刀都無法進行召喚了。小櫻雖然非常好奇這究竟是怎麼用術實現的,但現在還沒有把霧隱至寶七忍刀通靈卷軸拆掉的念頭。

縫針這把刀的背後拴著根鋼絲,鋼絲和這把刀都有攻擊性。上任主人慄霰串丸喜歡用這把刀將敵人刺穿後縫合而聞名,但在白看來根本不需要這種賣弄的用法。和質地優秀的刀身不同,鋼絲本身並不堅固,很容易就能夠被破壞。在和實力高強的敵人作戰的時候說不定還會被人利用反而成為弱點。在他試著注入冰遁查克拉覆蓋在刀上的時候,低溫下脆化的鋼絲就直接斷掉了,讓白一愣一愣的。雖然沒有了鋼絲輔助讓縫針的攻擊範圍的優勢不復存在,但縫針本身依舊是一把好刀。白學會的大部分忍術雖然威力不小,但缺乏能夠突破重重防禦一擊斃敵的招式。而具有卓越破甲破防能力,又足夠堅固不會輕易被損壞的縫針無疑是一把趁手的好武器。

白作為忍刀七人眾新成員的首次露面,是在地下換金所將四代水影矢倉的人頭交換了一萬兩。這個玩笑般的懸賞金額,甚至還比不上一次c級任務的酬勞,然而當它真的被人完成,被白這個有著美麗面容的少年完成了的時候,整個換金所直接亂成了一團,直到白離開後,這訊息猶如衝擊波擴散一樣席捲了整個水之國。

縫針的持有者“斷橋真白”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了換金所的懸賞上,而且一出現就是四千萬兩的高價。

小櫻覺得白以後怎麼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了,沒有姓氏終究不太好,就讓他自己給自己弄了個新名字。

所謂斷橋,正是白和小櫻相遇的地方。以此為姓氏更多是將兩人的相遇化為一種紀念。而將白(haku)改為真白(mashiro),則是捨棄過去的羈絆的用意。不過小櫻覺得怎麼看都有點換湯不換藥的意思就是了。她還是喜歡用白(haku)來稱呼他,畢竟這叫法已經叫順口了。

和冰遁開發相比,白的仙術學習就不那麼順利了。根據三尾查克拉模式開發的冰遁查克拉模式很容易就能感知到自然能量的存在,但感知了卻沒法很好利用起來。

一路磕磕碰碰,好幾次都因為自然能量暴走被凍成冰雕。要不是每次他都會立刻把自己封在了冰靈樞裡面靠冰凍抵消身體異化症狀,早就因為自然化的關係死翹翹了。和本能下耍了好多年,早就得心應手的冰遁比起來,仙術對於白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如果不是有著一股對自己的狠勁和執念,作死百八十次之後早就該放棄了。

慢慢的,小櫻覺得應該是自己的教法有問題。和白這個連學都沒有上過的人瞎扯什麼相位,什麼力和性質變化的,連她自己都不能肯定的理論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教給白了,沒被她折騰死真是好險。

最終還是迴歸到了原點,將柱間曾經教給她的修行仙人模式的步驟按部就班的傳授,告訴了白將精神能量、身體能量、自然能量按照等比例混合就能夠形成仙術查克拉這種含糊的說明。而這一次,白終於順利進入到了仙人模式裡。要不是成為了三尾人柱力,身體有著超乎想象的自愈能力,真不敢想象他能在仙術的修煉裡活下來。

小櫻自己修煉的時候,有柱間在精神空間裡幫她盯著,所以她一點都沒有把危險放在心上。可這一次白的修行讓她意識到,仙術這麼危險的東西不是誰都可以沾的。千手柱間沒有把仙術傳授給自己的弟弟,可能並非是他不想教,而是千手扉間根本就不想學也說不定。為了提升自己的戰鬥力,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性命放上賭桌去梭哈,完全不顧及一旦輸掉就涼涼的危險性,這種行為也只有絕世無雙的大賭鬼千手柱間才會做吧。

白好不容易才完成了仙人模式第三步驟的修行,也就是在靜止狀態下提煉仙術查克拉進入到仙人模式。但第四步驟,在運動下進入仙人模式的修行,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了。不是沒想過給白也安裝個模擬軟體讓他自己去算引數,但她並沒有開發出能夠給別人使用的遊戲幻術。所以只能讓白像柱間那樣,自己慢慢摸索如何掌握動態平衡的訣竅了。至於類似小櫻的仙狐模式這樣,進一步修煉出仙磯撫模式,那就更是遙遠的事情了。

雖然勉強學會了柱間版本的仙人模式,但這對於白而言只是一張底牌。需要五分鐘才能進入仙人模式對他來說並沒有過多的實戰價值。仙法雖然讓他看到了這一方天地的另一種景色,但單論戰鬥而言,還不如他瞬間就能進入的冰遁查克拉模式好用。學習仙人模式最大的好處,大概是他在無數次自救過程中將冰靈樞這招化為本能,現在已經可以無印施展出來了。

春野櫻把各種各樣的事情教給白的用意並非是單純的希望他變強,更多是用白作為臨床實驗志願者,去為她驗證她進行的種種推論。為了完成仙人模式二,她需要更多的參照物來幫忙完善自己的理論。白是第一個,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在修行告一段落後,小櫻和白也來到了久違的霧隱村。

擊敗所有挑戰者,最後站在場上的人就能成為五代目水影。在別的村子看來絕對是兒戲一樣的選影方式,但在水之國的霧隱村,卻讓這群戰鬥狂人一下子消停下來,變成了人人都認可的好主意。出主意的是小櫻,而將這個主意推行下去的,是水之國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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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水影枸橘矢倉死了。雖然之前就已經對這個可能有所猜測,當這件事真的被明確了的時候,水之國大名心中卻相當不安。

在將矢倉的人頭丟在了換金所以後沒過多久,白和小櫻就公然闖進了大名府。和大名之間進行了“友好會談”。本來這種如同行刺一樣的行為完全可以視為與一國為敵,然而水之國大名積弱已久,長期以來近乎被水影架空。根本不像其他四大國的大名那般強勢。再加上殺了矢倉的兇名在前,負責大名府守衛的霧影忍者在斷橋真白面前完全沒有反抗的念頭。

小櫻用土遁,在霧隱村廣場上製造了巨大的擂臺。而手持縫針的白則站了上去,以他的方式迎接這一場車輪戰。在觀戰中當中,春野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霧隱的鬼人桃地再不斬。哪怕沒有獲得斬首大刀,鬼人再不斬在霧隱村也已經有了不少追隨者。他和西瓜山河豚鬼、照美冥之類的黨派頭目一樣,自成一派的站在場中,冷冷的看著臺上的白。

第一個挑戰者是鬼燈滿月,鬼燈一族的秘術眾多,作為七忍刀鮃鰈的繼承者,他比起白本身,對白手中那把縫針還更感興趣。

然而很可惜的是,水化秘術被冰遁完全剋制,一個冰靈樞罩過去,為了躲避冰封球而進行水化的鬼燈滿月就被鎖在巨大的冰櫃裡漸漸失去了活力。

“下一個。”

白一腳將冰櫃踢下挑戰臺,鬼燈一族趕緊把他們的族長抬了下去。渾若一體堅硬如鐵的冰靈樞,想要開啟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鬼燈一族沒那個本事,鬼燈滿月就交代在今天了。

看到滿月敗的這樣快,本來有些躍躍欲試的人群散開了一大半,只留下各個勢力的頭頭,還站在前面。

西瓜山河豚鬼對他的手下吩咐了一番,在他身後一個又一個忍者上臺,然後輕鬆就被冰封球給擊飛。這種想要持續消耗擂主體能和查克拉的戰鬥方式雖然卑鄙,卻沒人反對。實際上,在場所有人都對這個突然冒出來殺了矢倉的小鬼充滿敵意。

第二個能夠接下冰封球的忍者,是西瓜山河豚鬼手下,一個長著鯊魚臉的男人。他一手水遁用的出神入化,靠水牢之術多次化解了來自白的冰遁的攻勢。

白第一次拿起武器,將縫針握在了手中。刀刃與刀刃碰撞迸射出火花,在力量上,鯊魚臉居然佔著上風。

“你的名字是?”

“幹柿鬼鮫。”

“幹柿樹雨嗎?真沒想到霧隱村裡還有你這樣厲害的角色。”

被打飛的白後滾翻站立在地面上,數根冰錐出現在白和幹柿鬼鮫之間地面上,阻攔了幹柿鬼鮫的追擊。

“你的刀術在我之上,但是這樣打下去,你沒有勝算。怎麼樣,要不要來當我的手下?”

當著西瓜山河豚鬼的面,白就開始挖起對手牆角來。在下面觀戰的小櫻沒想到白居然會和鬼鮫打出惺惺相惜的感覺來了。她可從來沒有和白說起過鬼鮫的事情。

“這種事情,打過再說。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消耗你的體力,除此之外的事情,和我無關。”

“那可真是遺憾。”

嘴遁未果,白再次將縫針指著鬼鮫。

濃郁的冰遁查克拉在他的手上匯聚,然後傳導到了縫針上,自縫針的尾端,透明的查克拉絲線纏繞在了白的手心裡,冒出絲絲白氣。

“小心不要死了。”

剛說完,白就鬆開了手,高速顫動的縫針如同離弦之箭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鬼鮫身前。用來保護身體的水牢術一瞬間就被洞穿。鬼鮫在關鍵時刻全力側移了身體,避開了心臟的位置。胸口被縫針直接貫穿,留下了一個拳頭般的大洞,而在傷口處,細細密密的冰渣瞬間凍住了傷口,幫他止血。

穿透了鬼鮫身體的縫針在查克拉絲線的操控下再次回到了白的手中,而對面的鬼鮫也已經迎面倒下。被縫針上的寒氣所凍結的不止是傷口,還有他的內髒器官。哪怕不是致命傷,一時間也失去了戰鬥力。

“手下都送完人頭了,接著也該你這個老大上了吧?”

對著擂臺下面的西瓜山河豚鬼勾了勾手指,然而他沒有接手白的挑釁。交代手下將自己的親信鬼鮫抬回去以後,就轉身離開了擂臺。看來是直接放棄了這次水影繼承戰。

在西瓜山河豚鬼離開後,照美冥也離開了擂臺。下一個跳上擂臺的是黑鋤雷牙。有著雷屬性查克拉的忍者,往往能夠用雷遁活性化自己的身體細胞,獲得強大的近戰能力。而近戰正是白的短板。不敢大意的白,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開啟了冰遁查克拉模式,寒冰盔甲覆蓋全身,黑鋤雷牙不可思議的發現,自己的雙刀居然砍不進對方這層冰甲。不止如此,凍氣順著雷刀蔓延,居然還有往自己這邊捲來的跡象。

利用雷牙一瞬間的遲疑,白對著雷牙的方位釋放出又一發冰靈樞。而雷牙不愧是雷遁忍者,幾乎躲開了冰靈樞的覆蓋範圍,只有一隻腳被冰凍在了巨大的冰櫃裡。

“你已經輸了,就算砍掉自己的腳,也不可能再有之前那種速度了。”

“是你贏了。”

雷牙點點頭,認可了白的說法。而白也撤去了持續釋放的凍氣。在雷牙的雷遁一陣激化後,他粉碎了自己右腳上的冰塊,逃脫了出來。

在雷刀也敗了以後,剩下的挑戰者再也沒有能夠跟上白節奏的人。連一發冰封球都接不下來,就紛紛被砸出了場外。

整整車輪戰了一個下午,也沒有見到白有力竭的跡象。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隱隱猜測到了某個可能性。

在擊敗了所有挑戰者,十多分鍾都沒有人再來挑戰之後,白向在場所有人宣佈了自己就是新的三尾人柱力這個事實。尾獸化以後化身磯憮顯露出那標誌性的三條尾巴,然後白又恢復了常態。

不管是否滿意,所有人都認可了這一場霧隱村武道會的結果。連尾獸化都沒逼出來就打敗了所有人,只讓人感到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原本劇情裡將會成為五代水影的照美冥沒有出手,春野櫻無法推測她現在有多強。但白也還有底牌沒有掀開。只用了冰封球、冰靈樞、炮擊冰穿這幾招就解決了幾乎所有對手。

小櫻也沒想到白這個開掛一樣的傢伙,居然已經變得這樣強悍了。和對戰矢倉的時候不一樣,這次小櫻全程都沒有出手過。這種變強的速度簡直就是不合常理,原著裡在白死去之後,再也沒有在主線劇情裡出現的冰遁忍者竟會恐怖如斯。莫非白少年的身上,真的有什麼奧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