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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新的人柱力——火國篇其一

再次見到五代的時候,雛田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了無法掩飾的疲憊。宇智波富嶽,這個比自己的父親日向日足還要大三歲的男人,理當還處在人生中最巔峰的時間,卻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不是錯覺,而是對方真的僅此而已。在他體內所蘊含的查克拉甚至都還還不如幾小時前和他對戰、現在已經化為黃土的黃土,所以說,一村之影也不過如此?

而對於富嶽來說,再次見到雛田,特別是見到她那雙會自己發光的眼睛,讓他感到沒由來一陣心悸。莫非就像寫輪眼可以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一樣,白眼也存在更高階的形態?

二人對視的時間只是短短片刻,注意到富嶽的侷促,雛田移開了視線,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的木葉村。

“火影大人,我們回來的路上遭到了巖隱忍者有預謀的埋伏。而從巖影影衛隊成員的口中得知,是火之國的人設下的埋伏。但即使是我的白眼也沒有發現可能是火之國的人的蹤跡。被我們俘虜的巖隱忍者現在由日向本陣看押,希望您儘快派出情報班對其進行拷問。”

富嶽點點頭表示瞭解。然後雛田又告訴了他止水現在的行動以及雨隱村乃至他關於雨之國的首領山椒魚半藏可能已經去世的訊息。

“這件事是真的!?”

比起日向被伏擊,止水的猜測讓富嶽驚的變了臉色。雛田不知道富嶽為什麼會反應那麼大,一村之影肯定有著什麼她不知道的情報來源,但那和雛田無關。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富嶽會不會派人支援止水,那是火影的考量了。

離開火影辦公室的她,感受著自己還剩下三十三分鐘的時間。下一站是木葉醫院。

邁特凱,在接近兩年前火之國剛剛和雷之國開戰的時候,曾經以八門遁甲的第七驚門力敵四代雷影,可卻也留下了很嚴重的傷勢,大概經過了半年的修養才得以康復出院。

但哪怕出院之後,他依舊會定期去木葉醫院做複查,這並非是他本人,而是來自木葉醫療班的請求。開啟八門遁甲後深度挖掘了人體潛力,在以香為首的木葉醫療班的研究下,透過對邁特凱的開啟八門遁甲後的身體進行研究分析,木葉醫療忍術突飛猛進。大有直追傳說中的的綱手公主的趨勢。因為綱手公主遲遲沒回木葉所以也不好比較,但現在的木葉醫療班早就和數年前截然不同。

不過雛田可不是去找醫療班的,她是專門去找邁特凱的。她一回到木葉,就用白眼鎖定了那股與自己一樣的火與雷,猶如熱火一樣的查克拉。

雖然先前開啟死門的方式並不是邁特凱而是來自他的父親邁特戴,但怎麼說也是承了情的。順便也可以把開啟第八死門後的種種症狀告訴尚未修煉第八門的邁特凱,算是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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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正是因為以擊破查克拉穴的方式強行開啟了死門,所以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禁術。第八死門的本質是以生命交換力量,而非前面七門那樣單純的開啟人體限制。這是真正的氪命之術。而且還是一氪而盡的那種。

“凱老師居然還沒練成第八門?”

在邁特凱專屬病區之內,當春野鞘聽雛田說阿凱還不會第八門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以及本來的春野櫻之所以會認為凱皇無敵,就是一直相信著阿凱隨時能夠以八門姿態使出夕象乃至夜凱。

“如果我已經練成了死門,那麼當時雷影肯定活不下來。”阿凱點點頭,承認了雛田的說法。“不過我自己也肯定活不下來就是了。”

春野鞘仔細回憶自己所知的劇情,的確阿凱第一次用出死門是在木葉六十五年十一月十一日對抗擁有六道之力的宇智波斑一戰。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三年前的他就會這招。否則木葉毀滅計劃的時候以阿凱的心性肯定不會做視三代火影的死亡。

事實上,她現在有個猜測,該不會原著裡,阿凱能練死門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綱手的存在?醫療忍術的本質就是陽遁的應用,以綱手的醫療忍術造詣,只要不是一口氣把生命力燃盡,應該就能救得回來。而現在木葉村裡沒有綱手,雖然香的醫療班實力每天都在飛速進步,但對阿凱來說,大概沒想過香的技術已經只追綱手了吧。

雛田和阿凱分享完八門遁甲之陣的心得,並將夕象這一招的原理告訴阿凱。大概花去了五分鐘的時間,在她走出病房後,被早就等在這裡的春野鞘攔住。

“雛田,你還有救!真的!”

被拿雙發光的轉生眼盯著的時候心理壓力超大,大概只有邁特凱這樣粗神經的人毫無所覺。

聽到鞘的話語,雛田停下了腳步。而很快,另一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有著醒目紅色頭髮的少女,醫療班的一把手漩渦香是第一次出現在雛田面前。

“你好,日向雛田。我是香。”

“你好。”

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香回頭看向了鞘。

“鞘姐,之前你說的就是她?日向家的大小姐?火影大人那邊還沒同意吧?”

“沒那個時間了。先救雛田醬比什麼都重要。必要的準備我們已經吩咐封印班做好了。”

鞘對雛田解釋了一番自己的續命方案,雛田倒是不置可否。抱著試試看也無妨的心情同意了。

雖然快死了,但現在的她來說,縱觀木葉也沒人是她對手。

跟著春野鞘來到根部基地,香撩起了袖管。將潔白的手臂遞到了雛田面前。

“真的很久沒做這種事情了,咬快一點,我怕疼。”

治療的第一步,咬香一口。

雖然不知道這是出於什麼動機,但雛田沒有反對,在香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自己的牙印。

在她鬆口之後,澎湃的查克拉一瞬間灌注到了自己的身體裡,而在雛田對面的香,頭髮卻從紅色變成了白色。

“嘶,真是可怕。”

“你沒事吧?”

只是被自己咬了一口,但雛田的眼睛能夠看到,香的查克拉完全是枯竭狀態。簡直就像被她吸乾了生命精華一樣。

“我們漩渦一族的體質就是這樣,查克拉耗盡以後頭髮就會褪色。好好休息一陣子就能恢復。”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當初鳴人君變成白頭發也是這個原因嗎?”雛田沒有在意香說她自己是漩渦一族,而是想起了兩年前少年從前線回到木葉時那慘白的髮色,就和眼前的香如出一轍。

隨後春野鞘帶著雛田來到了一處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封印陣的超巨大房間裡。

“拜託配合一下,站到中間去。我想到的救你的方法,就是讓你成為人柱力。”

本來也沒指望開了死門的雛田咬香一口就能夠滿血復活。那種好事,不存在的。漩渦一族是尾獸的良載體,香本身是最適合成為人柱力的人選。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就出現了生命力即將枯竭的雛田。所以將查克拉分給雛田只是為了提高封印的成功率。

“成為人柱力就能救我?這是什麼道理。”雛田有些不解的詢問春野鞘。

“這也只是我的推測。信不信由你。但我把握很大,大概有五成。”

春野鞘的推測根據是來自原著裡類似的生命力流失現象。這種情況一共出現過三次,除了開啟死門的凱皇之外,另外兩次分別是被抽走了一尾的我愛羅和被抽走了陽九尾的漩渦鳴人。我愛羅靠著巳己轉生嫁接千代生命的方式重新獲得了旺盛生命力,而漩渦鳴人,則是在陽九尾被抽走後重新封印了陰九尾,成功苟住。

如果將人體比作瓶子,生命力流失就是在瓶子底部開了個洞,導致生命之泉不斷流出。而封印尾獸將人類製成人柱力本身,則是更換生命之瓶,讓人柱力和尾獸二者共享同一條生命。

雖然原理不明,但最可怕的猜測莫過於鳩佔鵲巢。暴走的人柱力會變成尾獸這件事,似乎也說明了人柱力和尾獸之間並非是單純的合作伙伴關係,而是尾獸將人柱力作為自己的寄宿體。春野鞘發現,本體櫻和漩渦鳴人現在都已經無法擺脫自己作為人柱力的現實,一旦剝離了尾獸就都會死。在找到解決辦法之前,是沒有辦法刨除掉體內的隱患的。

稍稍分心了一下,春野鞘很快將思緒拉回了現實。雛田已經抱著試試看也無所謂的心態脫光光後躺在了封印陣的正中央,而春野鞘也開啟了手邊的封印之葫,解放了被封印在葫中的八尾牛鬼。

“小鬼,別以為我會,吼”

八尾見到春野鞘當然沒什麼好臉色,但早有準備的鞘立刻發動了金剛封鎖,將其固定在了原地。有整個房間的封印陣加持,沒花多少力氣就徹底束縛住了牛鬼的行動。隨著封印陣全部開啟,無力反抗的八尾不甘心的被吸進了雛田腹部浮現的八卦封印內部。

“住手,這傢伙快死了!把我封進她的體內,你是要殺了我嗎?”

人柱力一旦死亡,和人柱力生命相連的尾獸也會死。但牛鬼的發問,春野鞘卻充耳不聞。

“不想死的話就治好她的身體。”

這是一次賭博,和九尾九喇嘛願意無條件幫助鳴人不同,八尾是否會願意幫助雛田重塑殘軀,還是寧願一起死呢?

“混蛋!怕了你了!”八尾氣急敗壞的聲音透過八卦封印傳了出來。看樣子是服軟了。

不出所料,在八尾查克拉徹底穩定之後,雛田的體內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洶湧澎湃,甚至超過了八尾的查克拉湧流漸漸消失,那心臟部位看不見的破口被無形大手一點點修復。

不,與其說是被修復,其實是更加虛無的創生。彷彿憑空捏造的存在,堵上了雛田心臟死門位置那個不知通向何處的心之門扉。

死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尾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還有雛田的眼睛……變回了白眼?

在依靠尾獸之力關上了第八死門以後,雛田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那對疑似轉生眼的發光眼睛又變回了原本的白眼。

“感覺怎麼樣?”

披上了事先就準備好的日向羽織外道,雛田對春野鞘點點頭。

“查克拉還剩下不到百分之三,但是死亡倒計時的確停止了。非常感謝。鞘姐。”

和香一樣用姐來稱呼春野鞘,是好感度刷到了親近的證明。

雛田沒想到自己會有成為人柱力的一天,而且體內封印的還是被鳴人擊敗的牛鬼。由於完整的八卦封印,她甚至能夠和牛鬼在精神世界進行交流。所以得知了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對了,你的眼睛,還能開啟轉生眼模式嗎?”

春野鞘的提問讓雛田一愣。

“所以,我還沒問你呢,轉生眼是什麼?為什麼鞘你會知道連我們日向一族都不知道的情報?”

被雛田問的一愣,春野鞘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總不能對她說我看過劇情所以才知道吧?那樣反而會引出更多疑惑。

“其實我自己感覺不到什麼變化。”從對戰黃土開始,到成為八尾人柱力獲得新生,雛田壓根沒發現自己的眼睛有覺醒什麼新的功能,充其量只是視野範圍在持續增長罷了。眼睛發光不發光的,那都是別人的說法,她自己毫無感覺。

“要不我再開啟白眼試試。”

雛田說著開啟了白眼,隨著眼眶周圍青筋暴起,她的眼睛裡浮現出了淡紫色的瞳仁。

“好像沒什麼變化。”

等等,淡紫色!?日向一族開啟白眼後的瞳仁不是白色的嗎?如果春野鞘沒記錯,淡紫色瞳仁,那是大筒木本家的桃式和浦式開啟白眼後的色澤。而這個忍界的白眼,哪怕是大筒木輝夜,同樣是白色瞳仁。雛田醬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對了,我是被一個叫大筒木舍人的少年所救。要不是他出手我就回不到木葉了。鞘姐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聽到雛田又爆出猛料,春野鞘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啊,地球要毀滅了?”

果然認識啊。當雛田從鞘的口中聽說了轉生眼這個詞的時候就有種春野鞘會認識大筒木舍人的感覺,到現在果真得以證實。

“地球是什麼?”雛田問。

“不,沒什麼。舍人現在在你家?不介意我去拜訪一下吧。”鞘覺得自己必須親眼確認劇情扭曲的程度才行。

“當然,歡迎之至。”

雖然也邀請了香,但是白髮狀態的她似乎不想出門,雛田也沒有勉強。

離開了根部基地重見天日,雛田頗有一番重獲新生的感動。她居然真的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