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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趕巧走不了

溪雲和清流躺在床上,一個頭朝東,一個頭朝西,耳中隱隱能聽到從地下傳來的慘叫聲,那是蕭陽的幹活。

溪雲乾脆盤膝坐了起來,心神晉入明心如鏡的境界,摒除外界聲音,冥思武學招法,從黑竹到拳腳,細思詳參,一會兒腦中便浮現兩三個自己,接著又出現更多個自己,有的打拳,有的出掌,有的踢腿,有的刺竹,有的橫掃,有的豎劈,各打各的,有時一招不對就再使一遍,有時順暢就連出五六招。

直到天光見曉,溪雲感應到外界光線的變化,才從冥冥中迴歸,睜開眼睛。

在清流的注視下,溪雲老老實實地打了一遍封魔杖法,其實他感覺已沒必要,因為身體並無躁動感,反而覺得很踏實,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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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陽從地下室上來,臉色頗為疲憊,勉強對兩人一笑,道:"多謝。"

清流道:"他們不肯說。"從蕭陽臉色中看出一二。

"總會說的。"

溪雲見他身上血跡斑斑,知道那都是鷹、蛇、蜘蛛的血,給折磨一晚,那三人該不成人形了,而折磨別人的人也不見得輕鬆。"我們要趕路去了。"

蕭陽道:"我知道。我已經讓閩中、廬江一帶的屬下調查旗山劍盟,他們有訊息會聯絡你們。"

溪雲和清流微微一訝,因為他們並未談過此事,想必是常書提及過。

"有緣再會。"蕭陽又回到地下室,繼續他的活,嚴刑逼供的一個要訣就是不讓受刑休息。自然,施刑者也無法休息。

溪雲和清流抵達旗山鎮時已是兩日後的深夜,昏黑的街上一些晚歸的酒鬼歪來扭去地走著,或單獨一人,或三三兩兩,三三兩兩者必勾肩搭背,高聲咕噥含糊的字眼。

這個時間也只有一些酒肆構欄還點著燈,街道顯得十分空曠,牆根裡有蟋蟀的聲音。

兩人正想找個地方住宿,忽然聽到一聲唿哨,前方街巷陰影中探出一個人衝兩人招手,赫然是唐天。

溪雲還想來一個"過門不入",明日一早直奔閩中,沒想到給逮個正著。

屋中杜可風、金鳴展、阿歪、阿哦都在,不見久光陰。

唐天打量兩人一眼,"嘿"一笑,道:"我們翻山越嶺,你們走馬觀花,爽吧。"

杜可風橫他一眼,問道:"刺客怎麼樣?"

溪雲道:"已經沒事了。找到朱文了嗎?"既然到了這裡,已不能不聞不問。

唐天道:"你們來得正巧,再半個時辰我們就要行動了。"轉而問杜可風,"還等劉今天嗎?"

溪雲道:"劉今天不會來了。"見幾人疑惑,他接著道:"他要潛修。"

金鳴展聞言,雙目微微一凝,嘴巴動了一下,又閉了起來。

眾人皆知他與劉今天雖已分勝負,但生死未決,他日必還有再定高下之時。

清流問道:"久光陰在哪?"

杜可風微嘆一聲,道:"我們是昨天晚上到的,久兄這段時間三次秘探旗山劍盟,沒有發現朱文,卻發現周義信的師弟王進在練習青雲劍訣。"

清流悶哼一聲。

杜可風道:"清流兄勿生氣,久光陰已傳訊回青雲劍派,你的冤屈一定會大白於天下。"

清流心道:"大白天下又如何?之前那些苦難難道還能一筆勾銷?"

溪雲道:"可是他人呢?"

還是唐天利索,直接道:"他去找周義信了。"

溪雲、清流一時都皺緊眉頭,這豈非自投羅網?

唐天道:"他要在青雲劍派大軍到來之前救出朱文和安萍,不然兩人活命機會更小。"

清流道:"他怎麼救?"

阿歪捧起一個鳥籠放在桌上,籠子裡面有只黃色小鳥。

杜可風道:"這是久兄養的鳥,它會帶我們找到他。"

溪雲道:"但他還是很危險。"

唐天煞有介事地道:"我看他八成喜歡那個安萍。"

杜可風瞪他一眼,這傢伙,重點是這個嗎?緩緩道:"久兄是中午去的,他裝作不知實情去拜訪,以令周義信不至於猜到我們的存在,然後在適當的時機逼問穆蘭鎮之事與朱文、安萍失蹤問題。他的處境的確危險,但他決意如此,我們也勸服不了。他會想辦法令周義信帶他去見朱文,然後我們跟著這只小鳥去找人,約好的是丑時,這恐怕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這傢伙..."清流嘟囔了一句,心想:"這人孤高自傲,竟為朱文、安萍捨命而去,正如唐天所言,他八成喜歡安萍。"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溪雲。

溪雲沒有猶豫,點頭道:"那現在就行動吧。"

賈氏酒行地下,周義信押著給禁錮了丹田真氣,雙手綁在身後的久光陰,冷冷笑著道:"你最好有辦法令朱文將青天三十六式交代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久光陰面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身上衣衫多處開裂,血跡斑斑,受傷嚴重,一向不離手的劍也給繳了去。

周義信開啟牢門,叫道:"朱文兄,我帶了位朋友來見你。"

牢中朱文手腳給四根鐵鏈縛在牆壁上,聞言露出喜色。這幾****並未受折磨,周義信先禮後兵,許諾各中好處,遊說他加入魔門,共創輝煌,還每日令他見安萍一次——這是他唯一堅持下去的理由,他知道軟的無效後,周義信就會來硬的,他將受盡折磨,他寧願死也不能透露青天三十六式。

朱文沒想到"朋友"竟是久光陰,先是驚愕,再看他滿身血汙,頓時急怒攻心,"周義信,你做什麼!?"雙臂亂舞,扯得鐵鏈"鏘鏘"作響。

久光陰給周義信一把推倒在地,蒼白的臉卻露出一絲笑容,叫了一聲,"朱師兄..."

朱文自然看得出他受傷極重,又悲又怒,"阿久,你...你怎麼..."

久光陰微微搖搖頭,翻身過來,看向周義信,問道:"安萍呢?"

周義信笑了一下,道:"久兄啊久兄,我不是帶你們來團聚的,你還是勸你的朱師兄將青天三十六交代出來,免得我不得不殺了你,我不喜歡殺人的。"又看向朱文道:"朱文兄,我對你可是仁至義盡了,我雖然很有耐心,但也怕呀,你看,今天你的久師弟就來了,我怎麼知道明天你的八師弟、七師妹之類會不會一窩蜂來找我麻煩呢?"

"我沒有通風報信!"朱文聽他做作的口氣,氣得大叫,

周義信雙手壓了壓,示意他小聲一些,"我信我信,不過我怕,我膽小。"緩緩從腰間拔出長劍,笑著道:"人質有點多,每天飯菜都要費不少銀子,先殺一個倒是個好主意。"

朱文知道他不會殺自己,怒喝道:"你敢!"

久光****:"讓我見見,安萍師姐,我保證,能令朱師兄開口。"他必須確認安萍是否給關在同一處。

朱文愕然。

周義信沉吟片刻,悶哼一聲,看著朱文道:"好!朱文兄,不要怨我了!"也不怕久光陰搗鬼,就任他倒在地上,從另一間牢房將同樣丹田受制,雙臂被縛的安萍提了過來,還帶了一小壇酒。

朱文得久光陰遞來一個"安心"的眼神,十分不解,見周義信回來,只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安萍看到久光陰的慘狀不由驚呼一聲。

周義信將安萍也推倒,"朱文,該你做決定了!"長劍一幻,指向久光陰。

朱文、安萍臉色一變,久光陰神色並無變化,現在要做的是拖延時間。他緩緩道:"紙,包不住火,周義信,再給你一百年,再給旗山劍盟,一百年,你也鬥不過,青雲劍派,你這麼做,不是很蠢嗎?"

語音斷而不連,卻充滿威嚇之意。久光陰一下說這麼多,臉色更白了。

周義信冷笑一聲,"再給你青雲劍派一百年也鬥不過我們魔門!"突然喝道:"朱文!我先殺久光陰,你看如何!?"

朱文咬牙瞪目,雙唇緊閉,一張臉給怒火漲得通紅。

"一部劍決抵幾條命?"周義信悶聲一聲,長劍隨手一劃,久光陰痛呼一聲,大腿給割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安萍悲呼一聲,"住手!"

周義信冷笑道:"安小姐別急,一會兒到你。"

安萍露出驚怒之色。

周義信瞪著她,"怎麼?你以為你是安道陵的女兒,我就不敢動你了?我魔門也有宗師,我師父已經去請谷楓宗師出山相助,就算你父親親來又如何?"

朱文聲色俱厲道:"我們一個青雲劍派鬥不過魔門,難道整個江湖武林合力鬥不過魔門嗎?周義信,數百年來,魔門何曾贏過?你蠢不蠢!?"

周義信大怒,隨手又一劍在久光陰腿上劃過。

久光陰這次沒有叫,之前一劍要不是措手不及,他也不會叫,卻是安萍驚呼了一聲,露出痛心之色。

周義信見朱文緊緊抿著嘴,冷哼一聲道:"久兄啊久兄,我看你這個朱師兄根本不在乎你。安萍姑娘,這段時間我對你一直不錯,現在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朱文頓時雙目一睜,安萍急聲道:"朱師兄,無論如何青天三十六式決不能洩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