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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傅寒聲:先把結婚證領了

蕭瀟不理他。

傅寒聲繼續說他的:“大伯改變策略,開始試探他,若有野心,將會一勞永逸的除掉他,若是沒有野心,無非是餐桌上多一雙筷子罷了。他在經歷了九死一生之後,開始收斂鋒芒,從此遠離故土,在大伯監視下異國生活數十載……1世紀,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只要有心,任何一種意外都可以做到天衣無縫。若能活命,忍一時又算得了什麼?你可以反擊,但前提是,你必須羽翼豐滿,否則一切將是空談。”

傅寒聲說話慢,為的是不讓蕭瀟反感。

“那個小男孩是傅寒聲?”蕭瀟心裡是這麼想的。她對傅寒聲沒多大興趣,倘若不是三年前他壞了她的計劃,蕭瀟大概連傅寒聲是誰都不知道,就算在報紙上看到,無非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三年前得知傅寒聲,只知道這個人低調神秘,頭銜簡單的一目瞭然:博達集團董事長,家族權利紛爭成功上位。

資料少嗎?不少了,短短幾個字,已將傅寒聲是個什麼樣的人勾勒的清清楚楚。家族上位者,又有幾人是善茬?

蕭瀟明白,傅寒聲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同情,或是變相告訴她,兩人同病相憐,際遇類似,他是在告訴蕭瀟:他能馴服傷人惡犬,早晚有一天也能馴服幕後意外推手。

他還想告訴蕭瀟:四年前,她脫離唐家,因為不具備任何威脅,所以才能安然無恙多年,但她如今回到了C市,諸如MOMO傷人的意外,還將層出不窮。

蕭瀟指甲刺進掌心。

懂了,他是在逼婚。

這個洞悉一切的男人,從把MOMO帶上車,再到他偽善講故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其實都帶著某種暗示。

他不張這個口,因為他是傅寒聲,因為他要讓蕭瀟知道:他尊重她。

前一刻,傅寒聲說:“有時候,人比惡犬還要壞。”

後一刻,傅寒聲說:“這年頭,壞人比狗多。”

壞人比狗多?那麼,待在他身邊最安全?

說話時,傅寒聲點燃了一支煙,覺察蕭瀟在看他,對上她的目光:“如果還沒消氣,我再陪你散散步,助消化?”

蕭瀟不作聲,心裡卻想著,他怎麼知道她晚上吃撐了?

幾個行人走過來,又在往這邊看了,傅寒聲嘴角叼著煙,騰出雙手扶蕭瀟起身,煙霧中眯起眼睛,男色迷人。

蕭瀟不迷男色,拒絕他的“好意”,卻疏忽了身體異常。她蹲在那裡時間太久,起身太猛,忽然一陣頭暈,被傅寒聲及時扶住了。

腦供血不足,蕭瀟眼前一片漆黑,被傅寒聲摟在懷裡的時候,腦子還暈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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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推他,直到傅寒聲身上的菸草味傳來,蕭瀟才晃過神來,奈何傅寒聲不放人。

他說:“如果你能站穩,我現在就放手。”

蕭瀟站不穩。

夏末衣服太薄,蕭瀟是T恤,傅寒聲是襯衫,蕭瀟臉埋在他的胸前,明明是在車來車往的大街上,卻能清晰的分辨出傅寒聲的心跳節奏。

沉穩,有力。

在他懷裡,蕭瀟沒辦法保持心態平和,傅寒聲手掌貼在蕭瀟背部,雖說隔著衣服,但他手指帶來的灼熱卻讓蕭瀟愈發不自在。

傅寒聲蹙眉,開始埋怨她穿的太薄了,卻忘了,這是夏天。

就這麼抱著也受罪,相貼的身體彷彿能擦出火來。

心跳加快之前,傅寒聲夾著煙的右手擱置在蕭瀟的右肩上,然後微微使力,推開了她。

蕭瀟盯著他的右手看。

傅寒聲右手很好看,但中指和食指夾著一支燃燒一半的煙,並且那煙在蕭瀟右肩處煙霧繚繞,蕭瀟沒辦法不皺眉。

煙鬼。

“怎麼?”他笑了。

蕭瀟實話實話:“會燒到我頭髮。”

傅寒聲收了手,臉偏到一旁,似是在欣賞長街夜色,但洶湧的笑意卻溢位了眼眸,清了清嗓子:“離山水居不遠,我們走回去?”

蕭瀟沒問那輛邁巴~赫哪兒去了,縱使傅寒聲棄車不要,蕭瀟也不意外。

他揮霍得起。

散步慢行,兩人反倒不怎麼說話了,沿途車聲呼嘯,蕭瀟有意隔開一段距離,於是傅寒聲走在前面,藏犬時而跑遠,時而圍著他打轉。

走了一段路,進了山水居地界,藏犬開始不安分了,跑到蕭瀟身邊,身子往蕭瀟腿邊蹭,傅寒聲無意再讓蕭瀟受驚,喝斥藏犬名字,摟住蕭瀟的肩,把藏犬攆在一旁,不讓它接近蕭瀟。

蕭瀟害怕藏犬,也就任由他摟著她。

傅寒聲說:“它叫阿慈。”

唐家老爺子曾告誡蕭瀟“慈不掌兵”,傅寒聲給藏犬取名“阿慈”,是巧合,還是……手段?

手段,這個男人太有手段了。

到了山水居正門口,曾瑜已在外等候多時。

傅寒聲拍了拍蕭瀟的背:“瀟瀟,咱家阿慈不喝牛奶。”

“額……”

蕭瀟慢半拍,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傅寒聲已經帶著阿慈進門了。

山水居的夜,似乎很漫長,長得沒有天涯盡頭,蕭瀟在壁鐘滴答滴答走過的聲潮裡,表現出了極度的頹廢和掙扎。

蕭瀟大一那年,蕭暮雨利用暑假外出打工,他離開南京那天沒有告訴蕭瀟,怕她不高興,怕她會阻止。

客廳裡,蕭暮雨留了一張字條:“我會回來。”

蕭靖軒去世後,唐瑛打給蕭瀟的錢,她一分錢都沒動過。蕭暮雨為了解決他和蕭瀟的學費和日常開銷,不忙碌,難成活。

那年夏天,蕭瀟在南京飯店打工,蕭暮雨在南方沿海城市打工,九月即將開學,他回來了。

他提著行李包,英俊的面龐被太陽曬得很黑,青青的鬍渣還沒來得及清理,像是一個農民工。

蕭瀟從飯店跑出來,緊緊的抱著他,眼眶熱了。

走路回家,他平和的笑:“你走前面。”

蕭瀟聽了他的話,走在前面,偶爾回頭看他,他會對她淡淡的笑,擺手示意她快走。

後來,他住院了,某天在醫院無意中說起這件事,他說:“我急著回來見你,有些不修邊幅,就那麼和你走在一起,不知情的人會笑話你。”

那天醫院,蕭瀟找藉口去了洗手間,再出來,眼睛紅紅的。

山水居,蕭瀟把臉埋在臂彎裡,輕聲呢喃:“你說你會回來的。”

臥室通往陽臺有一面玻璃門,門沒關,夜風卷著花香吹進一室,它們在盛夏開得熱烈繁複,到了深秋,還不是花事了無痕?

記憶也會隨著四季變遷,一路葬著走嗎?

傅寒聲催她做選擇,不言明,點到即止,蕭瀟若裝傻,他有很多手段“逼”她主動張這個口。

結婚,涉及自身,沒有人能幫她做選擇,縱使蕭瀟心死如塵,也會在抉擇面前掙扎和彷徨。

夜,深沉靜寂。

蕭瀟靜靜的躺在山水居臥室地毯上,一夜無眠。

天亮了。

蕭瀟洗完澡出來,手機又響了,她並不急著接,換了衣服,拿起一直在響的手機,手機那端傳來一道女聲,蕭瀟直接關機了。

下樓,曾瑜率先看到蕭瀟,“怎麼這麼憔悴,蕭小姐昨夜沒睡好嗎?”

不是睡眠不好,是昨夜根本就沒睡。

清晨六點多,傅寒聲不在客廳,也不在餐廳。

“傅先生還沒起床嗎?”蕭瀟問。

“早起床了,剛剛跑步回來。”

兩分鍾後,蕭瀟站在傅寒聲臥室外,敲了幾下門,等了一會兒,見房門沒動靜,蕭瀟想:或許,她應該下樓等他。

她這麼想著,門卻開了,蕭瀟有點懵。

顯然,傅寒聲剛才在洗澡,裸著上身,只穿了一條淺灰色家居褲,開門的時候,正拿著一條白毛巾擦拭溼溼的頭髮,這樣一個傅寒聲少了往日強勢,多了幾分晨起活動後的慵懶和隨性。

見到蕭瀟,傅寒聲沒有驚訝,僅是黑眸一閃,打開門,示意她進去。

蕭瀟不進去,她背對著傅寒聲,“先把衣服穿上。”

如果蕭瀟事先知道傅寒聲在洗澡,她絕對不會這時候來找他。

“稍等。”

傅寒聲門沒關,大概進去換衣服去了,片刻出來,已是一身成功人士裝扮:鐵灰色襯衫,黑色長褲,單手插進褲袋,身形挺拔。

時間和閱歷沉澱,讓這位商賈大亨沒有了稜角,好像不管穿什麼衣服對於他來說,都是天經地義的。旁人看了,往往會聯想到“品味”二字。

蕭瀟思緒有些不合時宜:好像從未見他系過領帶。

“剛晨跑回來。”

他在解釋幾分鐘前為什麼會衣著不整的出現在蕭瀟面前。

“是我太……”

蕭瀟想說“是我太冒失了”,但後面的字還沒出口,傅寒聲已轉身朝室內走去,拋給蕭瀟一句話:“進來說。”

“外面說。”蕭瀟說得急,傅寒聲轉身看她,她這才深吸一口氣,聲音很平靜:“外面說,就幾句話。”

傅寒聲的臥室,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就是婚房,蕭瀟不願進去,至少此刻不願進去。

傅寒聲不勉強,返身回來,倚在門邊看蕭瀟:“你說。”

話到嘴邊,蕭瀟反倒不知該怎麼張這個口了。小魚脫水上岸,往往會進行垂死前的最後掙扎,蕭瀟也一樣。

“怎麼不說了?”傅寒聲見她盯著地面看,笑了。

晨曦陽光從走廊一端透進來,投射出長長的光影,蕭瀟被那抹光束刺痛了眼睛。

“傅先生。”蕭瀟抬頭看她,不再避讓他的目光:“依您現在的身份,想嫁給您的女人一定有很多。”

傅寒聲不回答。

傅先生?嘖,又被她視為陌生人了。

走廊太靜了,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一定會常常讓人心生恐懼。蕭瀟不恐懼,她只是呼吸有些亂。

良久,傅寒聲輕笑似開口:“是很多,但能讓我……母親喜歡的女人並不多。”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傅寒聲卻在中間停頓了一下。

蕭瀟蹙眉,她是不是應該追問傅寒聲:“您對傅太太說了什麼,讓她初次見我,就對我萌生好感?唐家長女身份?”蕭瀟沒問,這個問題太傻了,人與人相處,不管是好感還是敵視,有時候是用言語說不清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