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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徐州之戰(53)

在徐州能當得上劉瀾親自迎接的人沒有幾個,而今日南門前數千士兵戒備森嚴,沿路兩旁劉瀾帶著數十名軍中將校文吏足足等待半個時辰,終於把正主,一路風塵僕僕從秣陵趕來的陳登迎到。

說實話,劉瀾給予陳登如此禮遇,倒不是因為他在徐州的影響力,更不是因為他即將接替陳群出任徐州牧,完全是因為之前對他的誤解,以這樣一個形式讓更多人知曉,劉瀾對陳登沒有打壓過,對徐州世家,也沒有想過與打壓。

在徐州之戰這個當口,他這樣的表現,能夠收攏人心,最重要的是讓徐州氏族百姓與他同仇敵愾,一同抵禦外敵。

劉瀾不知能否收到他想要達到的效果,但隨著陳登上任,他相信徐州的很多麻煩,都將會得到解決。

而在此之前,陳登還沒有上任,就已經開始行使他的權利,在前往將軍府的路上,他低聲對劉瀾說著在廣陵所見到的一切,陳矯這人,曾經是他得力的助手,也可以說是他將其推薦到劉瀾面前,不過這人現在卻是全心全意為劉瀾效命。

這一點對他來說到沒什麼過不去的,都是替劉瀾賣命嘛,哪有什麼貴賤之別,只是這人為了自己往上爬,不折手段可就有些下作了,雖然他也清楚,他做的這些都是劉瀾在借他的手除掉廣陵的一些勢力,可是他的手段也太狠了,完全就不給人留任何餘地,這根本就不是在給劉瀾除後患,而是要把廣陵百姓逼反。

對於陳登要求立即停止陳矯在廣陵的一系列調查,劉瀾只是淡淡一笑:“把百姓逼反,我看有些言過其實了,陳矯此人嘛,敢幹,有魄力,我是很滿意的,至於他在廣陵掀起腥風血雨,也是一早就在我這裡稟明的,我也同意了,畢竟徐州各郡都再改革,總不能就廣陵一郡例外吧?

元龍在廣陵待了有三年吧,為什麼連一個小小的義倉改革都沒有任何進展?我也不妨明說,就因為此事,我誤以為是元龍在刻意阻擾,所以才不得不把你調回了秣陵,可當我到了廣陵之後才發現不是這回事,原來是我錯怪元龍了,可有一點,元龍你要知曉啊,這個惡人,可是陳矯再替你揹著啊。

至於你說他把廣陵搞得天怒人怨,百姓都要造反這一點我是不信的,陳矯手段也許狠了一些,可他終歸是廣陵人,對那些胥吏下狠手有可能,可對百姓,他不會,不僅如此,反而還會極力護著,你說對嗎?”

陳矯的家族在廣陵雖然也有一號,但本家衰落,後隨母家,可都只能算得上是落魄寒門,這時代似寒門這類家族子弟,都有著一個通病,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你說是寒門氏族吧,卻有以士人氏族自詡,要找碴那也是找氏族子弟的碴,至於胥吏之家甚至是普通百姓,若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有辱門風,這一點胥吏之家的子弟就不同了。

他們在氏族眼中連正眼都不會瞧他們一眼,可越是這樣,他們對付百姓的手段就越發的狠。

所以陳矯是絕不可能做出任何對百姓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話不就是他的脊樑骨要被戳斷,只怕父、母兩家族人的脊樑骨,也都得斷。

因為這點功勞,讓陳、劉兩家幾百年的名聲毀於一旦,陳矯再傻也做不出來,日後他還怎麼見家鄉父老,家族還怎麼在廣陵繼續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原因,劉瀾敢讓陳矯在廣陵放手施為?

而自己面前這位湖海之士,他的心思,可不能用正常的思維衡量,你如果以為他真的是在給廣陵胥吏求情,那不大可能,但陳家父子的性格,都是那種偏向於陰暗的,詭計頻出,如果這個時代不是因為有賈詡這位毒士的存在,劉瀾其實更想給陳登按上這麼一個名頭。

而他說這些話的原因,劉瀾懷疑,十有**是他與陳矯已經有過一次交流,只不過他並沒有勸說了陳矯,或者說兩人在某件事情上出現了分歧。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陳登這番話說的,可就讓他在自己面前大打折扣了,可同樣,卻必然會收攏徐州很多人的心,如果是出於這個原因,他相信陳登是絕不會做出這類愚蠢的事情。

那麼會是什麼樣的原因,讓陳登說出剛才那番話呢,會不會還是因為人心,畢竟現在是戰時!

劉瀾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和陳矯是怎麼談的,但有一點是他不敢告訴你的,那就是在這些胥吏之中,有人早已被曹操買通,如果你是擔心陳矯在廣陵可能造成內部出現混亂的話,我想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劉瀾這句話使陳登頓時醒悟:“怪不得,我就說嘛,當時陳矯欲言又止,我讓他說清楚,他又不敢說,原來如此。”

陳登如此說著,但看向劉瀾的心思卻變得格外複雜,好心辦壞事,好在劉瀾並沒有因此再誤會他,不然他可真要悔死了。

而且他剛才更多的還是摻雜著個人的感情,如果這事被父親知道了,那一通教訓是在所難免,此時此刻連陳登都覺得自己太不世故了,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你也不用太過放在心上,這事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了,倒是你和陳**接的事情,是現在頭等大事,這事必須要儘快完成。”

“諾!”

兩人目光一觸,皆心知肚明,陳登點了點頭,道:“明日我就親自上門找陳群。”

“嗯,一定要抓緊時間,雖然陳群值得我們的信任,但是他畢竟要離開了,徐州刺史的位置不能讓他再當下去,而你也要儘快適應。”

在將軍府,劉瀾為陳登接風洗塵,到會人員極少,就只有徐庶和他二人,三人的小型聚會,雖然名義上是接風洗塵,更多的還是要把徐州之戰的具體情況告之陳登。

畢竟他將接任陳群出任徐州刺史,再加上他之前本來就是將軍府的從事中郎,在軍事上有參謀之責,所以讓他這位刺史瞭解一下內情,對接下來的徐州之戰他也能更順利的負責後勤,最少在幾個戰場之中,能夠明確知曉哪一個更重要。

陳登和劉瀾相識算是比較早的了,說實話這些年劉瀾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你可以說這是一種成熟的表現,不過有一點就猶如他父親說的那樣,現在的劉瀾已經讓人捉摸不透了,就好像他在廣陵時,不就被劉瀾所懷疑了嗎,關鍵是劉瀾還不像以前那樣去考慮他到底因為什麼,變得有些自負起來,他就算想解釋都不能。

以前父親說伴君如伴虎的時候,他還不當回事,覺得不管是天子還是陶謙甚至是劉瀾的心思能有多難猜,但現在就算是一頓接風便餐,也能讓他吃得膽戰心驚,如同爵蠟,直到此刻,陳登才算是真的理解了其中的韻文。

“元龍覺得如何?”劉瀾突然問道。

“很不錯。”

在宴會期間,劉瀾把對付顏良的計劃告訴了陳登,他對這個計劃讚不絕口,認為徐庶和關羽想出來的計劃天衣無縫。

首先他並不看好曹袁之間達成的所謂同盟,這樣的聯盟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而且他們能否形成合力,也是一個未知數,甚至可能還不如當年的討董盟軍牢靠,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如果顏良這裡一敗,他們必然沒有繼續攻打徐州的勇氣,只不過在與顏良交戰與交戰之後的這段時間內,曹袁聯軍卻有著主意威脅沛縣的實力,所以沛縣適當的時候可以放棄。

對於此陳登有著自己的一些想法,畢竟沛縣是在特定時期的特殊產物,而他本就是劉瀾所設立的試驗田,但隨著劉瀾勢力的不斷擴大,這樣的試驗田顯然不能在繼續發展下去,他的職能要從一座商業城鎮轉變為徐州城的衛城軍鎮的存在。

所以必須要尋找一個能夠取代沛縣的城市。

而沛縣,其實並不符合商業城鎮便利的地理條件,甚至連徐州城都遠遠不如,畢竟徐州城還有著汶水水路,而沛縣,就只有陸路這一條道。

之前他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那是因為他是廣陵太守,是從事中郎,但現在他到是覺得廣陵最為合適,首先廣陵有長江水路暢通,陸路雖然比沛縣遠一些,可是只要把廣陵境內的一些內河和徐州境內的汶水、泗水等內河疏通,那麼其便利程度要遠遠超過沛縣。

話題不知為何突然從徐州之戰又轉到了商業城市上面,雖然陳登的建議被他直接拒絕了,可是他對於疏通泗水和汶水的建議卻讓劉瀾猛然醒悟。

歷史上的大運河,不就是利用汶水和泗水下游的水源這一段嗎?只要劉瀾同樣將其開鑿,那麼這一段的漕運將會為他提供多少便利?

雖然他不會在廣陵設立商業城鎮,可是他會在秣陵設定啊,秣陵新城專門設立了軍港與商業港口,如果能有從徐州開鑿,那麼這將是一條真正意義上的快速航道,其便利程度,要比現在陸路快不知幾倍。

“漕運這件事,很有必要!”

劉瀾當眾誇獎陳登,可以說他在廣陵這幾年沒有白待,能夠給他提出這麼好的一個建議,而他在接任徐州刺史之後,從徐州城到廣陵的這段運河,他必須當成頭等大事來幹。

當然這是在徐州之戰結束之後的事情了,不過劉瀾還是叮囑他一聲,雖然徐州並沒有廢除徭役,但是不能因為趕進度就不顧百姓生產,必要的時候官府可以出資僱傭壯丁,反正對於徐州至廣陵這段運河,可傷財,但絕不能勞民!

對於劉瀾的叮囑,陳登立即做出了保證,絕不會出現民怨。

接下來,話題自己就一直圍繞漕運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青州已經在袁紹的掌握之中,完全可以將徐州的這條漕運與青州聯通,到那個時候,從黃河就可以坐船直接一路南下至長江,而不是再向以為只能走陸路這一條道。

不過這件事只能暫時作罷了,雖然遺憾,但這就是現實,甚至劉瀾覺得,南北的漕運要有,徐州東西向的漕運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一下,從徐州到朐縣,從廣陵到誨西,兩橫一豎的漕運,對徐州的商業絕對是一個提升。

而且東西漕運的存在,更會促進沿途出海口之間的商貿,商船遠赴遼東甚至是南下吳郡也都會變得便利。

對於此,陳登自然不會提出任何反對的建議,這本來就是他的想法,只不過是劉瀾幫他完善了一下,立時變得盡善盡美。

陳群在徐州刺史位上,主要做了幾件事,一是義倉,二是修路,徐州的官道修得又寬又齊整,讓陸路的速度提升了幾倍,而陳登還沒有上任,便在漕運上動起了腦筋,可以說是與陳群背道而馳,不過劉瀾還是害怕陳群主持的一些工程,陳登可不能不管不顧,讓其荒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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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道路的建設陳登還得抓起來,兩手都要抓,要把馳道修道徐州每一個亭,每一個裡,這是當初劉瀾對陳群說的話,而現在劉瀾又再一次對陳群提了出來。

漕運必須要有水,所以漕運覆蓋的面很有限,但是陸路卻可以四通八達。

劉瀾對於道路如此迫切,完全超出了陳登的相信,但不得不說,對於修路劉瀾是有著長遠的規劃的,這一點透過剛才那番對話能看得出來。

陳登默默記下,漕運與修路,這是他上任之後的頭等大事,當然徐州的生產也不能停下,現在秣陵雖然已經成為新的糧食生產地,但是徐州的糧食生產可一點也不能拉下,畢竟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呢。

徐州刺史不好當啊,是標標準準的兒媳婦,上面是劉瀾這個婆婆催,下面是一個個嗷嗷待哺的士兵百姓伸手要。

那一頭都得處理好,哪一個出了亂子,他這個受氣的媳婦,日子可就要不好過了。

也不知那陳群,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