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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徐州之戰(121)

首先劉瀾並不清楚高覽秘密帶了多少冀州軍南下渡過黃河人,但有一點劉瀾敢保證,肯定不是諜探傳回來的數字。

五千人,袁紹費盡心機就為了五千人秘密渡過黃河這絕無可能,所以劉瀾懷疑他極有可能在之前那一個階段不斷讓冀州軍進入到押運糧草的民夫隊伍中進入青州,而具體有多少冀州士兵混入其中才是關鍵,當然也不能排除高覽瞞天過海,諜探沒能察覺。

所以不管結果是哪一個,劉瀾都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袁紹肯定已經在暗中把冀州軍都部署妥當,而現在他和文丑留在平原不過就是在吸引注意,完全就是疑兵罷了。

如果這一切猜測都能夠成立的話,那麼他所猜測的一切可能就真要發生了,他現在只能期望著高覽並沒有帶多少人過來,那麼情況也許會好些,發現的比較及時,能反應過來,就會有應對辦法,不會顯得太過被動,這就能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調整。

而如果是主力全都南下了,那可就無能為力了,就算他現在調攝山營趕往琅琊,只怕去了也來不及了,琅琊雖然留下了不少部隊,而且還派去了關羽和張飛,可兵力太過懸殊,到時候高覽奪下開城不在話下,甚至可以乘勝席捲整個徐州,雖然劉瀾現在把江東視為未來的根基所在,但是徐州才是他現在能夠維持現狀的根本,主力部隊全靠著徐州生產的糧食在供應著,一旦徐州出事,他們就只能撤往江東,而在江東現在這點部隊可就養不起了,只能裁軍,同時也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了北上奪取中原的機會。

不一會兒,離開的許褚和徐盛相繼返回,攝山營已經在準備,第一時間就會離開,而飛鴿已經發出,會在抵達徐州城之後再由徐州內衛們放出從徐州到開城的飛鴿,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飛鴿出現意外,許褚還派出了快馬趕往開城,以防萬一,所以此事可以放心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劉瀾又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其實就現在劉瀾自己來說,他心中其實閃過了好多念頭,甚至連直接撤往廣陵都成為選項之一,只是因為各種因素,劉瀾還想再最後一搏。

至於結果如何,只能交給老天了,他是看不出來了,他自然希望會是好結果,可很多事又怎麼可能稱心如意呢?可他卻不知道,此刻的陳宮已經對劉瀾徹底折服了,當機立斷臨危不懼,跟這樣的人,就算敗,也心甘情願。

攝山營在周倉的率領下連夜開赴琅琊,一切來的太突然,原以為他們的重心是對付曹操,可誰能想到局勢變化的會如此之快,早知如此,半個月前反倒不如和關羽一道前往琅琊了。

當然這可不是在質疑劉瀾的決策,只是對局勢變化太快沒有一個準備,一路急行軍,因為馬上就要秋收了,道路兩邊都是金色麥田,一眼望不到盡頭。

而隨著袁紹的南下,今年秋收的日子提前了不少,在各郡縣的縣令帶頭下,各亭裡百姓開始提前搶收,麥田裡隨處可見正在收割之中的官員與百姓,甚至連郡國兵也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可以說整個徐州現在第一頭等大事就是搶收。

“咱徐州可真是多災多難啊。”行軍之中,陳鳳對身邊的周倉說道,後者嘆了口氣,看著眼前搶收麥田的一幕,他心中有許多感慨,往常幾年的秋收,都是在劉瀾帶領徐州百官祭三牲感謝老天恩賜過後開始收割糧食,這本來就是幾百年來的傳統,春耕秋收都要舉行盛大的祭祀,可現在因為戰爭,這幾年主公在春耕的時候還有機會帶領百官祭天,可在秋收的時候卻連續好幾年沒有進行過祭祀了。

這種情況反正就是不會讓人心中舒服,總覺得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出事,受到老天的遷怒。不過對於政事並沒有多少瞭解的周倉並不清楚,其實每天劉瀾帶頭祭祀,只是做個樣子,顯得足夠重視,其實這些事情大多都歸各郡五官掾負責,如果郡守沒時間或者受其他事情牽連,則由縣令來負責。

所以說這幾年雖然因為徐州之戰劉瀾好久都沒有主場春秋祭祀,可一直都有郡守縣令代替,規模雖然小一點,但目的卻達到了,再說了,劉瀾本來就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只不過這些都是傳承而來,如拜鬼則是從殷商時期,敬天又是從周朝開始,所以入鄉隨俗,劉瀾就只能做些類似的表面文章,不然的話,顯得太過異類,反而難以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了。

而這也是劉瀾這些年能夠如此順利的原因所在,他來到這個時代,並不是想著以自己後世的眼光去改變當世之人,這很難,所以他要先融入到這個時代,而他則從開始學習隸屬古文開始,一點點讓自己更為接近這個時代的人,在以這個時代人的角度去想辦法來更穩妥的去改變他們一些思維。

最為簡單的一點就是貫籍戶冊,劉瀾只用了很簡單的辦法就取消了商籍,那就是讓更多人從商業之中得到好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是想成為商籍還是繼續使用民籍,一目瞭然,所以很多事情也就順理成章的成功了,可如果他一上來沒有這些之前的佈置,而是直接取消商籍,那麼不僅是在士大夫階層會出現反彈,在民間更是如此。

幾百年來,百姓們能夠自傲的一點就是雖然窮但卻又尊嚴,商人們雖然富,卻連絲綢的衣裳都不能穿,所以他們就算再有錢,也只能掛著商籍的標籤,而一旦有什麼戰端禍事,這類人又會當牲口一樣送上戰場送死。

但是從沛縣開始,商人工人的地位開始改善,雖然大漢朝對商業一直比較寬鬆,但環境的寬鬆,其實只是對於士族,他們能夠從事商業活動,但那也是有別人去掛著商籍來背黑鍋,對士族來說,他們在獲取著高額的回報同時,還能繼續在官路之上繼續行走,甚至有錢鋪路,更為暢通。

就在周倉帶領著主力前往琅琊的同一時刻,高覽已經在入夜時分進入了臨淄城,因為與袁譚關係不睦,審配一直駐守在北海郡,不過他很快就會被調回了鄴城,因為當高覽抵達北海時,就會宣佈這一道命令,而他手中的部隊則會變成高覽的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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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袁譚,他也很明白自己的情況,手底下的部隊本來就都是顏良部隊,只不過由他臨時指揮,他可沒想到一直霸佔下去,這一次高覽抵達,他當然很痛快就交還了兵權,當然最為主要的一點是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從冀州之戰結下的友誼,在到青州之戰一起蒙難,可以說兩人是真正的患難與共,這一次他沒有機會與高覽一道南下徐州了,但特也明白,自己還能留在青州,雖然是父親網開一面,但何嘗不是高覽求情,他才能有這麼一個糧草官當著。

至於青州刺史,他雖然也看重,可是這私兵畢竟才組建不久,才訓練幾個月,根本就不可能起到作用,所以他也很識趣的不想摻和,把分內的事情做好,至於以後的事,當然是要等自己新練的部隊成型之後再說了,現在嘛他要和青州之戰後的情況一樣,臥薪嚐膽。

畢竟他和高覽的情況不同,袁譚更看重的是自己的世子之位,所以他必須要讓自己更出彩,而高覽則更看重拜於劉瀾之手,尤其是青州一戰,他的本部人馬幾乎損失殆盡,致使他到現在一直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部曲,以後能不能再次獨立帶兵本來以為希望渺茫了,結果主公又想到了他,再一次啟用,雖然還是沒有屬於自己的部隊,但是這一回的情況卻不同了,他帶著冀州的主力部隊,三萬人,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曾經在競爭這一位置時,他敗給了麴義,才有了後面麴義剿滅公孫瓚,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也一定成功,但最少也不會太差,都說文人相輕,其實高覽心中對麴義還是多少不太服氣的,只不過麴義是在冀州之戰表現的更出色一點罷了,但並不能證明自己就比他差,如果互換一下位置,在當時的情況下,也許特不會比麴義表現的更好,但是麴義卻一定會比他表現的更差。

這一點高覽有自信,對手趙雲因為冀州一戰成為了天下名將,武榜第二,世人皆知,他能有這一切不就是踩著自己上位的?換了麴義,碰上趙雲這塊硬骨頭,只怕損失的更慘重,這不是他看低麴義,而是私曲終歸是私曲,他率領的部隊畢竟只是私曲,與大將軍的主力冀州軍無法比擬,失敗在所難免,而麴義卻用著大將軍的主力部隊來為自己賺取了不世之功,這更像是欺世盜名罷了。

所以高覽是不大認同麴義的,當然尤其是最後麴義被殺,更是堅定了他這樣的想法,其實高覽卻忽略了一點,不管麴義死沒死,他已經成為了冀州軍上下不可能繞過的一道坎,尤其是隨著麴義的死去,接下來的繼任者,勢必都會與其橫向比較,這是必然的事情。

就好像龍騎軍,劉瀾是首任統帥,然後是徐晃接下來是關羽和趙雲,每一個人都有著偌大的名頭,更會被反覆比較,而每一個人心中,各自的優勢和弱點,但又不得不承認,也們都是最出色的將領。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劉瀾換一個聲望較弱的將領來取代趙雲成為龍騎軍統帥的話,那麼下面的士兵自然而然要首先打聽他是什麼來頭,有過什麼戰績,能耐到底又如何,比起劉瀾怎樣,比起關羽徐晃和趙雲又如何。

如果是張飛,也許這樣的聲音會小些,名聲在那裡擺著,可如果換成了張遼,那問題就來了,這人什麼來頭,一個手下敗將他憑什麼到我們龍騎軍來為統帥?

他行嗎?質疑聲必然會不斷傳出,如果在與這既然橫向比較,又沒有什麼出彩的戰績,還是敗軍之將,那麼張遼在龍騎軍的前景自然就會擔憂了,反這樣的情況放在高覽身上同樣如此。

高覽什麼來頭,首先冀州軍想到的肯定是韓馥部將,其次就是在冀州之戰和青州之戰被劉瀾大敗的將領,就算能夠與顏良文丑齊名,可連顏良都損在了徐州,高覽去了還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領?

這樣的質疑聲從一開始就有,而且還不小,正是因為這道坎邁不過,雖然高覽嘴上不說,可心中難免也會下意識的去與麴義相比較,而且並不太服氣,而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要透過這一戰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首先他要做的就是在軍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其實這事好辦,解決幾個刺頭,一切就都會變得順利起來,當然如果只是殺人,能起到的效果只是短時間的,寬嚴相濟,所以如今的冀州軍雖然不能說如臂使指,但也不會拖後腿。

而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接下來能否起到好的結果,完全就要看他自己了,這一點其實別說是他了,包括麴義也遇到過,所以你必須要用自己的實力來讓部署誠服,只有他們徹底信任你,願意為你效死,那麼這支部隊才能真正的稱為一支無敵部隊。

所以說高覽在徐州這一仗對他至關重要,而越重要,就越窯小心,絕不能有任何的疏忽,所以在抵達臨淄之後,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將他們與琅琊軍的交戰情況再仔細聽了一遍,有些情況,戰報寫的在詳細,也不如親口問一問當事人,畢竟有些很抽象的東西,書面之上也許很難具體描述出來,可是開口詢問,就能對當時的情況有一個清晰的瞭解,而這也是他為這一戰做出的準備,先瞭解自己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