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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徐州之戰(143)

徐晃在戰場之上指揮若定,甚至也能夠在戰略部署時決勝千里,但在對一些決策上因為自身因素,卻缺少一點先知卓見,不似陳端看待問題那般條理清晰,每每都會有一種撥開雲霧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位主公派來遼東不過半載的軍師將軍,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的精光好似是真的開始佩服他了,雖然不知道主公當年見到徐庶時是不是這種情形,雖然特也知道現在的陳端還有著一些書生意氣,有時候把戰爭想的太過簡單,就好像當初的徐庶,但人都會逐漸成長,就好像軍師徐庶,而從現在這番分析,最少可以知曉陳端能夠極大的幫助他,而假以時日,他相信陳端會真正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十月份的遼東已經十分寒冷了,這樣的天其實和中原的冬天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人人都換上了冬衣,草木也已凋零,以往到了這個季節,連牲口都迴圈了,更不要提還有哪一方出征作戰。

但因為劉瀾的出現,使得在這個時代還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觀賞的棉花成為了士兵們的禦寒冬衣,當他們此行抵達遼隊縣的一刻,守城的郡國兵以及百姓們都傻眼了,那厚厚棉衣是他們從未見過,當然這時候出征,才最為震撼。

遼隊不是大縣,但卻是扼守進入遼東的門戶,原來是普通的縣城,但隨著袁紹奪下整個幽州之後,遼隊便被改建成為軍鎮,縣令專門派遣了吉康,而曾經住在這裡的人口有兩千多戶,但是隨著改為軍鎮之後,百姓被遷移了很大一部分,現在常住的人口都是些不願離開的百姓,但也不過五百戶,而周圍的亭裡的百姓也都全被撤離,畢竟遼東地廣人稀,想找到一處安置這些百姓的地方很容易。

當然隨著遼隊被改為軍鎮,再加上百姓的撤離,遼隊幾乎變成天然的堡壘,完全不用刻意的堅壁清野,當然這樣的情況與沛縣有些相似,不過遼隊佔據的地理優勢卻又是沛縣所不具備的,他的存在更像是虎牢關汜水關,處理考慮好補給的事情,只要糧食不斷,吉康有信心擋住來犯之敵。

田豫這些年雖然在遼東,但對於這些情況知道的並不多,畢竟他也不過才到遼東一年罷了,之前來的路上還奇怪遼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荒地,以及無主的房舍,看著那些空蕩蕩的房屋心裡就納悶,可又不好詢問,現在這麼一問,這才知曉了一切緣由。

怪不得當時地理雜草叢生也沒有百姓打理,原來都遷移了。至於這樣做的初衷和目的,田豫沒什麼好說的,都是為了百姓不遭受兵災之禍,但同樣,凡是到遼隊的士兵,心中也明白,他們肩負的任務與使命,幾乎人人在進入遼隊的那一刻,就抱著戰死沙場的決心,只要不死,遼隊不破。至於糧食他們也沒什麼可擔憂的,現在的遼隊完全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屯糧也充足,除非有人開啟城門,不然想要攻破遼隊,痴心妄想。

田豫和吉康的見面,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冀州之戰結束的時候,他們就有幸在平原見過,當那個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個照面,而在遼東,吉康因為前來遼東當縣令,其實已經脫離了都督府,直接聽命與孫乾,所以也就一直沒有什麼交集,但這一次隨著田豫抵達遼隊,兩人算是真正有了一個見面敘闊的機會。

“吉縣令,好久不見了。”田豫下馬與出城迎接的吉康見禮,這一行走了幾百裡,一直風餐露宿,而遼東又是離開遼東的最後一站,所以田豫一早就通知了吉康,他想在城內休整一日的想法,而吉康欣然接受,當然接待歸接待,這酒可以管夠,畢竟到時候他們可以少喝一些,但糧草就不行了。

軍隊和地方本來就是分開的,他們的部隊雖然是屬於都督府,但卻要聽命與縣令吉康,也就是說,吉康是這支部隊的正職,而副職則是這支部隊的正印校尉,平時訓練什麼的都是這位校尉,但一旦發生戰事,那麼吉康才會前來進行指揮,而為了方便吉康指揮,這位校尉徐晃專門派了吉康當年的老部下。

雖然部隊歸都督府,但是糧秣卻並不是都督府調撥,而直接由郡守府調派,糧食有定額,每三個月都會進行查驗,多少都會知曉,一旦有貪墨,那立即就會知曉,所以田豫此來雖然吉康為他做東,但部隊還需要他們自理。

如果是在公孫瓚帳下的時候,田豫對此也許會有些微詞,但到了遼東,早就見怪不怪了,其實部隊貪墨的情況,在天底下任何一處都有,而之所以會設定這樣一個監察部門,完全是因為早期廄馬監的事件讓劉瀾大為震怒。

當然廄馬監完全是為皇家養馬,屬於朝廷,可是廄馬監裡的馬匹,哪有向朝廷所報的那樣足有五百匹馬,不到三百匹,而他們虛報的兩百匹馬則可以讓朝廷每天多撥付兩百匹戰馬的私聊馴養費用,這些費用當然不會全都落入他們手中,而是落到了宮裡前來查驗的宦官手中。

雖然這樣一來兩百匹馬的錢糧只到手不過五十匹,可省下這三百匹戰馬他們可不會閒著,直接僱給了當地百姓耕種,雖然是一筆小數目,可積少成多,也是他們發財的一部分,而這些人在公孫度的時期依然沒有任何收斂,雖然那時候是因為公孫度的重心在對付內部的勢力,還沒來得及插手這些事情,但也可知曉這些人的猖狂氣焰了。

而劉瀾如果不是因緣巧合之下其實也不會發覺,畢竟這些人做事滴水不漏,偏生當時因為要急著討董,所以劉瀾沒打招呼直接就到了廄馬監,這才看到了真相,雖然這些都是漢朝廷所用之人,可是如此惡劣的**又如何能不讓他大發雷霆,畢竟現在的遼東經過公孫度之後漢朝廷的影響已經大不如前,而且又成了自己走馬上任,沒想到這些人還不有所收斂,繼續有恃無恐,而且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廄馬監,包括驛站,甚至比他們的情況更嚴重。

為此張萍的父親張北還專門爭對驛站進行改革給他寫了一個計劃,只不過最後臨死才由他的兒子交給自己,而現在的驛站改革因為特殊情況,只是對**進行了嚴控,但並沒有真正做到防止,和廄馬監的情況有些雷同,都是哪裡出現問題,就直接問責到縣令身上,讓縣令來起到效果,而又怕縣令同流合汙,每三個月郡守會派督郵來查驗,而每隔半年,劉瀾的大將軍府則會再派督郵到各州各郡各縣來進行摸排,雖然這並不是真正遏制的辦法,但對現在的劉瀾來說,卻是有有效也是最省力的辦法。

遼東因此而風氣被整肅,很多人都開始收斂甚至收手,這樣的風氣,自然就會造成有些看著不近人情的事情發生,就好像現在,當吉康直言不諱的說粗那番話出來的時候,想必沒人會舒服,如果不知內情的人聽後,還以為他不歡迎呢,直接翻臉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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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田豫早就習慣了,甚至習以為常了,笑著說道:“我都明白,吉縣令不必解釋。”說著兩人一同進入了遼隊縣,原本縣內的坊巷已經被拆毀了一大半,現在唯獨留下的不過就是東邊和西邊的六座坊市,除了一座市集之外其他都是民宅,而其餘的地方,全都改成了兵營和校場,當然更多的則是防禦的堡壘。

進城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座城就算是被攻下了四門,可想要順利拿下內城甚至是拿下內城之後想要拿下縣令府,不經過殘酷卓絕的巷戰想都不要想,這裡簡直就是一座戰爭要塞,如果說著世上讓他印象最深刻的要塞是盧龍塞的話,那麼眼前的遼隊內城的模樣,則讓他歎為觀止,如果當年公孫瓚的易京能有這樣的溝壑縱橫的工事,雖然不敢保證能守得住袁紹,但最少不會像公孫瓚那樣敗的那麼快。

本來易京就是公孫瓚修築的一座堡壘罷了,他本想靠著這樣一座堡壘擋下麴義,但最後卻成為一隻困獸,最後一把火將斷送了自己。

雖然兩者都是堡壘,但堡壘畢竟與堡壘不同,當然他當時如果選擇留在薊縣甚至是易縣又會是另外一幅情景,但可惜他沒那麼做,更沒有像劉瀾這樣直接就把遼隊改成了堡壘,而是像黃巾之亂時,一些大家族修築起來的塢堡,試問這樣的堡壘又怎麼可能與縣城改成的堡壘相提並論呢?

雖然最堅固的堡壘最後都會被攻破,如果真要有大部隊來犯,遼隊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但是他所說的卻是如果吉康真的打算在遼隊死守的話,那麼他就不會遇到公孫瓚在易京的情況,因為就算外城被攻破了,敵軍想要奪下內城,甚至想要攻下內部的防禦攻勢同樣十分費力,除非出現公孫瓚那樣兵敗如山倒的情況,到時候人心惶惶之下,一切也就都完了。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危言損聽,在古代冷兵器的戰場上,士氣有時候起到的作用遠遠凌駕於一切,一戰戰爭的最後勝利,往往是士氣更為旺盛的一方,幾千人消滅幾萬人並不是天方夜譚。

一路所見,讓田豫當真大開眼界,兩位故人的話題完全沒有什麼寒暄,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所見的一切上來,其實遼隊守不住不重要,但能守多久才是關鍵,從襄平到遼隊,速度快些兩三天,大部隊開拔最多也用不了五天,只要他們能堅守十餘天,一旦徐晃的主力趕來,危機就會被化解。

而且因為遼隊的易守難攻,守住五天吉康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似沛縣,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攻破,假如沛縣也有遼隊這等天然的地理優勢,那劉瀾也就不會考慮南遷了,可惜沛縣做不了虎牢關,他只好靠長江天塹來保證大本營的安全了。

田豫在吉康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如今的吉康早已不是當年連話都說不太清楚的農夫,這些年的成長,再加上上位者的眼界得以開闊,和田豫那也是天南海北的聊,沉穩大氣,那像是一天書都沒念過的人,反倒讓田豫有些佩服他的見識和才識。

其實吉康這些年也一直在學習,從識字開始,這是劉瀾軍中下到將領下到士兵都要接受的重要培訓,而吉康能有今天,從部隊轉到地方也能夠合格勝任,於此不無關系,不然連讀一份文書都要靠文吏幫忙,就更不要提縣令的公文了。

這種事假手他人,說出去就算是別人認為安全,你自己都不會覺得安全,尤其是那種絕密信件,所以識字對於將領是最基本的要求,就算是張飛,看似是大老粗一個,可他還真的要比其他人更靠譜,畢竟人家父親雖然是商籍,可也希望張飛能有朝一日變為民籍,所以從小讀書識字寫寫畫畫那都是十分拿手的,雖然太深奧的儒學知曉沒學到多少,可在偷懶的閒餘功夫,還不是練就了一手畫仕女圖的能耐?

因為這手本領,這小子還要花百美圖,這抱負也算是遠大了,可惜遇到了夏侯涓,但他的才華並沒有被浪費,劉瀾的新式地圖,如果沒有張飛,還真就很難會有現在這個樣子。

來到議事廳的兩人坐下不久,宴席便擺了上來,也是為了方便,吉康直接就在議事廳招待了田豫,當然歌舞是沒有了。

坐下之後,吉康並沒有詢問什麼,雖然兩人現在並不在一個衙門口當差,可有些事情他也知道什麼當問什麼不當問,更何況眼下的情形就算不問明眼人也都能猜到田豫要做什麼去,只不過當他聽說田豫帶兵來的時候還納悶大冬天的出征沒問題嗎,現在看來,還真沒問題,看著士兵們穿著厚厚的棉衣,他的嘴角都快流哈喇子了,這東西可真他娘的暖和啊,早就聽說了,現在穿上田豫的棉襖,才知道他們為何有此底氣冬季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