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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徐州之戰(202)

劉瀾離開了軍營,他此行雖然是為了提點兩位晚輩,可說白了也是臨時起意,他並不想把二人叫到都督府,那樣事情就變了味,兩人會不會因此揹負上壓力?所以劉瀾才有了此行,就像是長輩之於晚輩,但又絕非說教。

在較為輕鬆的環境下見面,並解決徐州出現的危機,這是他想做的,也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果長輩給二人出主意,告訴他二人在以後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該如何去做,全程說說笑笑,二人雖然小心謹慎,可對劉瀾每一句話都聽得格外認真。

直到劉瀾離開之後,他們所想的,還是之前劉瀾那番話,兩人眼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神色,尤其是張承,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小聲對陳應說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武將啊?”

“你怎麼這麼說?”

“兩年前我要投軍,父親沒表態,但叔父來見我,說父親心裡其實是強烈反對這件事情的,只是他希望我自己拿主意,而叔父的想法是希望就一個,畢竟我們老張家祖上就沒出過一個武人,他希望我能繼續留在族學,只需用功苦讀幾年,憑自己的本事出仕也不遲,更何況以父親在主公身邊的威望和地位,走仕途會更輕鬆。

可我就是不想按照他們的設想往下走,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還需要主公親自來提醒,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武將?“

“你這算什麼,我為了參軍,和父親吵翻了天,如果不是大哥,我一度都要離家出走了,最後還是因為子龍將軍,這才把我招入徐州軍來,其實我當時也清楚子龍將軍的目的是什麼,那個時候你也知道,呂布來犯,他害怕我們陳家背後有小動作,而我能留在他身邊的話,他就可以徹底放心陳家。”

陳應說的好像無比輕鬆,可張承的反應卻有些怪怪的,其實當時這個事情他也是知情的,只是他沒想到陳應居然也知曉,瞧了他一眼問:“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呢?”

“為什麼不答應呢?”陳應說道:“父親反對,大哥也不支援,我知道他當時就是拖住我,可如果不是趙雲將軍,我又怎麼可能投軍,不管子龍將軍當時的目的是什麼,但這卻是我唯一能夠參軍的機會,我不能錯過。”

“看來你我的情況還真有些相似之處。”

“那是當然。”陳應很理所當然道:“現在是什麼世道,大爭之世啊,主公常說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兒理應帶吳鉤,揮翅猛志及四方!只有我輩大丈夫,方才能懂醉臥沙場之豪情!”

張承輕輕嘆息一聲,神情顯得有些落寞,苦笑道:“可我們連城都守不好,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對棄甲歸田,回族學發奮苦讀,也許日後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你糊塗。”陳應瞥了他一眼,他看來是受到了打擊,甚至對自己的能力開始懷疑,說道:“不要質疑自己的能力,首先主公並沒有怪罪我二人,其次我們現在要正視自己與趙將軍他們這些百戰沙場的將領們的差距,我相信有一天,我們也一定會像他們一樣。”

“會嗎?”

“一定會的。”陳應對此深信不疑:“趙將軍甚至是關將軍張將軍,不都是卒伍出身,就連主公也都是,我就不相信他們打當兵頭一天就懂得這些,還不是仗打得多了,見得多了,才有了今天的名聲,既然幾位將軍可以,我們為什麼不能?”

張承沉默片刻,想比起樂觀的陳應,他確實無法做到像他這樣的豁達,甚至就在剛才,他都要放棄了,還好陳應又重新讓他拾起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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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一路向城陽而來,在抵達東武縣時,一名將領帶著不到一百多人開城迎接,只見其上前躬身施禮,道:“末將高夔,奉高覽將軍之命,在東武迎接將軍。“

“高覽將軍不在東武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半個月前高覽將軍已經前往諸縣,開始提前部署,做好攻打徐州的準備。”

高夔說話時畢恭畢敬,這讓因為高覽前往了諸縣的文丑生不出一點不滿來,他也理解高覽為什麼如此著急,其實他心裡何嘗不也和他一樣呢,而關鍵的一點還是,高覽專程派高夔在此迎接,這就說明他的一切準備,關鍵還需要他抵達,看來這小子還知道他這個主將。

其實他和高覽沒什麼矛盾,但有些時候,一些比較在所難免,更何況他二人本來就不大一樣,他和顏良在渤海時就跟著大將軍了,而高覽則是韓馥舊部,所以說這明爭暗鬥還真不少。

比較牽扯面太廣,相比於高覽,他們這才是大將軍的自己人,而他們永遠是外來人,所以說不管是在任何事情上,他總想壓過他們一頭,就算是這一次雖然主公專門敲打過二人,但這頭功,怎麼也得自己來拿。

不過看起來他是多慮了,其實高覽現在的情況也是挺尷尬的,因為徐州大敗,一直被閒置了好幾年,終於有了再次領兵出征的機會,對於他來說,什麼頭功不重要,重要的其實是復仇,而這和他為顏良報仇的道理也沒什麼區別,所以此刻他專程派高夔來,其實更像是在向他表達著自己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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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所謂的軍權以及功勞他不看重,他要的只有一個,就是擊敗臧霸,擊敗劉瀾,奪下徐州,如此而已。

“將軍,末將已經在城內備好了酒席,請將軍赴宴。”高夔擅作主張的決定讓文丑眼睛立時變得凌厲起來,如同鋼刀一般:“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家將軍要求的?”

“這是卑職自己斗膽。”察覺到危險奇襲的高夔嚇得直接跪了下來,文丑看著他,淡淡說道:“不必了,我們這一路都是行軍狀態,沒有進過任何一座縣城,既然高將軍不在東武城中,那我們要繼續行軍,儘快與高將軍在諸縣匯合。”

高夔心中本來有些害怕和不安,聽他這麼一說,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上前低聲說道:“將軍,東武到諸縣不過一日的路程,隨時可以抵達,可你看將士們這一路風餐露宿,都累的沒有人樣子了,卑職以為還是讓他們在東武好好休整一日,洗漱沐魚,去除身上的汙垢,待明日一早,精神飽滿前往諸縣,到時諸縣百姓見到這樣一支軍容鼎盛的部隊,必然交口稱讚,豈不是更能彰顯文將軍您的威名?如果就現在這個樣子前往諸縣,不是末將多嘴,到時候那些無知百姓多半會誤以為將軍您……”

高夔再蠢有些話也不會說出來,更何況他根本不蠢,點到為止就好了,至於那空白餘韻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只留給你文丑自己去揣摩吧,這全看你的心情。

“不虧是高覽的得力干將。”文丑冷笑了一聲,對於高夔,文丑又怎麼可能不知曉,甚至和他都有過好幾次見面,但他還真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他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歪理來,可這番歪理,卻又讓他心底突然一緊,看著疲憊的士兵如同逃荒的難民,這副軍容還真像他說的那樣。

原本文丑對他就頗有好感,頓時對他就更是讚賞有加了,連聲笑道:“你小子還真機靈,不錯,就按你說的那樣,讓士兵們好好休整一夜,明天再前往諸縣。“

“文將軍如此體恤士卒,士卒畢竟感激涕零,戰場之上,自然是勇往無前!”

“哈哈。”文丑大笑一聲,現在的高夔表現的越卑微謙遜,就說明這都是高覽的意思,畢竟他現在可代表著高覽,也就意味著高覽在對他畢恭畢敬,甚至是搖尾乞憐。

既如此,他當然要放心大膽的休息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的一番好意,不領情就不太好了,更何況經他這麼一提醒,他也實在不忍,士兵們這些日子跟著他實在是吃了太多的苦頭了。

部隊進入到了城中的校場之中,而文丑則沒有入縣令府,至於所謂的宴席自然也就被取消了,至於高夔,自然不敢在想著住進縣令府內,雖然現在的東武還沒有被袁譚指派信任的縣令過來,可就算沒有縣令,有文丑在,也也沒那個資格入住。

在校場住下之後,沒想到文丑沐浴之後,居然在校場內開宴,甚至還派人專程邀請他前去赴宴,這麼有臉的時刻,他怎麼敢錯過,快步便向中軍大帳走了過去。

大帳四周人來人往,頗為熱鬧,大大小小的將領們都齊聚一堂,這些人有他認識的,但真正相熟的卻沒有一個,孤零零在邊上的角落找個位置坐了下來,等候文丑抵達。

帳內的佈置和他見過的軍帳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座大營卻沒有他在高將軍升帳時那般沉悶,三五成群嬉笑交談著,這一幕在高覽將軍哪裡是永遠見不到的,在高將軍抵達前,每個人都得正襟危坐,耐心等待,更別說似這樣的高聲交談了,

文將軍帳下的氛圍是真的好啊,高夔不無羨慕的想道,當然羨慕歸羨慕,讓他改換門庭是不大可能的,倒不是說高覽那邊有多留戀,從他幾次三番想再領兵,結果討來這麼一份差事時,他心中就有些不滿了,如果真能離開,他絕不會繼續留在高覽帳下,可是文丑帳下卻也不是他的落腳點。

畢竟他們都是大將軍的渤海舊部,對於他們這些冀州降將是格外反感的,而他們其實也一樣,到時候受窩囊氣那是必不可少的,甚至還有可能被算計,所以啊,不敢高覽將軍那邊如何不好,但也比文丑這裡強。

高夔掃視著場中,而場中幾名將領也都在低聲說著他:“主公怎麼把他也叫來了,一個外人,也不知將軍是怎麼想的!”

“別亂講,什麼外人,都是大將軍麾下,怎麼是外人。”其中另一人說道。

“對啊,現在高覽乃是將軍的副將,他出現在這裡,沒什麼可奇怪的,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更多。”

“不錯,也許這一次他來此是要商議兩軍真正合二為一的事情呢。”

一直以來冀州的部隊就有著兩股勢力,已經幾十年了,曾經在麴義時期,兩大勢力曾經成為一股,變得無堅不摧,並擊敗了公孫瓚,可是後來,隨著麴義被處斬,冀州部隊再一次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雖然很多人不明白大將軍為什麼不藉助這樣打好的機會將部隊合併,又一分為二,但不管是顏良還是原冀州系的將領都清楚,說白了大將軍是害怕冀州再出現一個麴義這樣的將領,一分為二雖然會讓部隊的攻擊力減弱,可卻能使得雙方互相牽制,更好的被他利用。

另一人突然冷笑一聲:“你們知道什麼,這人來此是另有用意,知道嗎,今天就是他勸說將軍進入的東武,你說他和他背後的高覽能有什麼好心,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呢,今夜大軍都不要喝多,都小心一些。”

“這麼,他們還能對咱們動手?”

“動手不至於,可懂些歪主意,讓咱們多拖在東武幾日不是沒可能,你們有誰知曉現在高覽在諸縣做什麼呢?別忘了,關羽他們早就撤了,可能啊,咱們現在喝酒的時候,高覽正在攻打開城呢。”

“他敢,他要真敢這麼耍咱們,那文將軍還能饒了高覽?這事絕不可能,照我說啊,咱們既然來了,那就坦然一些,明天再瞧事態如何發展,如果這小子還勸將軍不要離開,那就一定有問題,到時候先把他擒了再說。”

眾人點點頭,這個時候沒人願意奪取徐州的功勞旁落他人,其實從他們進入東萊的適合,就已經有不少人不滿意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為什麼高覽自己不做,而是他們,雖然那個時候他們距離即墨近,可高覽的距離也不遠啊,這不就是要把他們調走嗎?

一眾人低聲交談著,就算偶爾有人聲音大些,角落裡的高夔也絕不會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