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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徐州之戰(224)

袁紹要多聽聽,看看眾人都是什麼反應,尤其是沮授,對於他的忠誠袁紹是清楚的,他不會因為個人私利而做出有損冀州利益的事情來,所以他的意思是完全可以讓他做出正確判斷的。

若非如此的話,袁紹也不會在六名謀主裡最信任他,其他人的存在更多是讓他又一個參考,而沮授的建議則極為重要,他也許能夠允許其他人有私心,可在沮授這個位子的人,袁紹是絕不允許其有任何一點點的不忠,當然能力也是他所看重的,就好像田豐,因為他輸掉了冀州之戰,袁紹還怎麼可能繼續信任他?

本來心知肚明的一件事,你田豐自己也應該明白,可他非但沒有自知之明,反而每件事情還繼續衝在前面,好像自己離開他就不行,這就讓袁紹對他越來越反感,他越是說明事情積極,袁紹就越是要和他對著幹,丫丫他的氣焰,讓他明白今時非同往日。

可沒想到田豐也就此開始屢次冒犯他,這讓袁紹對他越來越討厭,甚至比有一時期的逄紀還要討厭,在這之後兩人幾乎如同路人,袁紹遇事也不穩他,他參奏何事也如同耳旁風,可就在這時,眼見著田豐又躍躍欲試,袁紹當即瞅向沮授,道:“說說你的看法。”

本來易京站起身來的田豐不得不被迫坐下,而沮授連忙起身到:“如果二人文書內容所記載無誤的話,卑職個人會更傾向高覽將軍一些。”

“那麼說你也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高覽非但無罪,還當機立斷做出了最佳的選擇了?”袁紹不露聲色問道。

“這事不好說,前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只憑他們二人各自的文書來武斷判斷哪一個更為正確,卑職難以做出決斷,更不要說支援誰又或是反對誰了。”

他這話一說,可謂是把在場幾人都給得罪了,郭圖和荀湛交換了一個眼色,他是真的有些生氣,荀湛還好,沒表態,可他剛才卻明明白白表示支援高覽了,可沮授現在這麼一說,不就等於說他根據兩人文書來做出決定,而兩人文書中的內容又是兩人所猜測,也就是說他做出了這一決定,完全是自己主觀臆斷透過兩人的猜測做出的決定。

而這首先就會讓袁紹覺得他做事不謹慎,如果文書都是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那他做出決定無可厚非,可這本來就是文高二人進行的猜測,具體情況還是未知數,可他卻直接選擇支援高覽,這讓他感覺吃到了蒼蠅一般,噁心死了。

當然除了噁心,他起身最在乎的還是袁紹的反應,心中有些緊張的瞄了一眼袁紹,好在他沒什麼反應,又看看逄紀,他此刻也和自己一樣異常緊張地看著袁紹,看來他也覺得這沮授有些可惡了。

不得不說這沮授啊,還真的是會邀功賣弄,如果他們也能學他那樣去獻媚賣弄,哪裡還有他什麼事,郭圖心中冷笑了一聲,而沮授則又繼續開口說道:“啟稟大將軍,在這件事情上,卑職始終都有疑慮,以劉瀾用兵來說,他既然一早就計劃好了要繞後襲擊開城,那麼他會在徐州城沒有部署嗎?將主力調到外圍,使內部徹底空虛,這怎麼可能,如果這是些土匪山賊,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情有可原,可他是劉瀾啊,怎麼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所以卑職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裡面肯定另有原因,雖然現在卑職還不敢判定是否有更大的陰謀,可是劉瀾既然這樣決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那麼劉瀾這樣做又是想敢什麼呢?”

沮授這番話一出口,不僅是袁紹,包括許攸逄紀在內的幾人都一下子心絃緊繃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高覽去徐州城可就危險了。

“難道徐州城並非空虛無兵,而是埋伏下了重兵準備伏擊高覽?”袁紹說出這番話,隨即又說道:“關羽率領攝山營在開城,趙雲在沛縣而張頜太史慈則在防著山越守著許貢,劉瀾的部隊完全可以計算出來,高覽猜測他在徐州的兵力不會超過三萬人,我預估劉瀾在徐州城內的部隊可能連一萬五都沒有,就這點兵力他拿什麼抵抗高覽,不被殲滅都是他運氣好。”

袁紹說的信誓旦旦,對自己的分析深信不疑,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還真不必親自到前線,就兩人回饋的資訊就能夠把此刻徐州的情形理清,就算有出入也不會太大,所以在得出了這一可能之後,袁紹又看向了沮授,可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沮授並沒有用他的輪到說服沮授,他眉頭微皺道:“大將軍所言雖然不假,然而卑職始終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劉瀾犯下如此低階錯誤要麼有陰謀要麼就是另有原因。”

“沮授,主公已有論斷,你若拿不出實質證據,最好就不要亂揣測,臨戰就怕這類的事情出現,會動搖主將的決心,到時候反倒不利前線的戰事。”

郭圖說的有一定道理,沮授也明白,臨戰對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主將猶豫不定,不僅貽誤戰機,更會造成難以預計的後果,可值得歸知道,他的懷疑同樣是有原因的,並非只是因為自己主觀意識而覺得有蹊蹺,他說道:“大將軍,卑職所擔心的原因,首先關羽在開城,應該不假,這件事就算我等不在前線,也能夠確認,可攝山營是否全部都在只怕文丑和高覽都不知曉,連他們這些前線的將領都無法斷定的事情,那麼高覽做出徐州城不到三萬人的論斷依據何來?”

沮授直接讓場內陷入到了沉寂之中,所有人都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沮授的擔心好像並不是沒有道理,關羽在攝山營是不假,可五萬攝山營再不斬開城誰知道?加入攝山營其中有一部分在徐州城的話,那高覽和夏侯惇抵達徐州城下後,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他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因為這事可大可小,如果無法短時間拿下徐州而關羽又設計伏擊文丑,一旦將其擊敗,那等他返回徐州之時,高覽夏侯惇將會腹背受敵,這一次的徐州之戰也就會徹底結束。

袁紹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對沮授說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把徐州的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若非你提醒,還真想不到劉瀾居然會犯下這樣低階的錯誤,如果這只是尋常戰事還則罷了,可這終歸是關乎成敗的徐州之戰啊,他自然不可能輕易冒險啊,所以這件事沮授的擔憂必須要認真對待,而在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還不能對二人誰對誰做出結論,可他卻能讓二人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

沮授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太清楚袁紹了,以前袁紹太衝動了,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其實有更好的選擇,結果因為他的任性導致最後不可挽回,不管是冀州之戰還是迎接獻帝,這都是最好的示例,當然袁紹也有說對的適合,可是這一次終歸不同以往,他可不敢冒險,讓冀州徹底陷入被動之中,所以這件事情不管真相如何,都需要暫緩先把真相搞清楚再說,至於之後是剝奪誰的軍權,完全可以根據情形來決定,而不是現在透過主官做出的結論就要殺掉誰又或是撤離誰。

而郭圖和逄紀這兩位老冤家,此刻對沮授則是連連佩服,那麼簡單就能想到的事情,為何他沒有想到,沒有看透,如果他能早一點反應過來,也不會像剛才那麼尷尬啊,如果他能把這樣的結論說出來,那肯定就會得到大將軍的重視,也許不會短時間內取代沮授,但在大將軍心中他也要比現在的情況好太多了吧,那樣日後也就自然有了取代沮授的機會。

這情況與當年田豐風光時的情況何其相像,不就是因為在關鍵時刻沮授力挽狂瀾前去聯絡劉虞才奠定了他今日的地位,所以他現在還差著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雖然他也知道,潁川系裡,真正的門面是荀湛,可他這人向來低調,也不願捲入到爭鬥之中,甚至連同時潁川系的他也不太幫助,可他不行,他必須要真正成為袁紹的心腹,這關乎潁川系日後在冀州的地位,更關乎自己日後的前途,如果大將軍就這樣一直不太用他,而就把他當做了幕僚,那日後他如何來振興郭家?

郭家連續鼠輩都是朝廷之中的大員,祖上三公九卿甚至是司隸校尉都做過,比之袁家、楊家這倆舉世公族也許差了一大截,可除了這兩家,他們老郭家也算的上是有這麼一號,可到了他這一輩,甚至是下一輩,你看吧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些膽小無能之輩,郭家現在唯一能扛起門面的人就是他了,如果連他都在袁紹這裡毫無存在感,可有可無,那郭家就真的要徹底敗落了。

大漢朝四百年,士族豪族自光武帝後蓬勃發展起來,有多少名門望族風光一時,又有多少名門望族家族衰落?雖然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可那一聲聲痴兒的寒門也夠扎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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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絕不允許郭家變成這個樣子,他要再次振興郭家,所以他只能在大將軍手下不斷被重用不斷往上爬。

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在冀州是這般的尷尬,可有可無,雖然最大的敵人逄紀現在已經不足為慮,可真正掌控冀州話語權的人,反而並非是他,而是冀州系,從田豐到沮授,袁紹對他們的話惟命是從,雖然這事私底下傳了不少風言風語,可這冀州人在鄴城想要改變輿論的倒向,那還不容易嗎,本來不好的傳聞瞬間便成為了大將軍知人善任的風評,這樣的評價傳到袁紹耳中,再加上沮授在一修飾,居然成了任人唯賢的大德行。

一眾人陸續起身離開了議事廳,而袁紹則笑呵呵攔下了沮授,在這件事情上,他還要和沮授在仔細盤算一下。

對此沮授也已經習以為常了,袁紹天性多疑,這世上可能就沒有能夠讓他相信的人,就算是自己的親人和兒子都不能,曹軍他聽聞過一個傳聞,說討董的適合劉瀾曾經裝傻羞辱過大將軍。

而起因居然是因為大將軍因為匈奴人說了劉瀾一句,結果劉瀾借司馬遷暗罵袁紹家族讀易經讓他變得多疑。

這行本來想要進入仕途,除了孝廉徵辟外就是五經博士了,考核錄用合格人才,而這也就有了累家一經的說法,就好像袁家,就是一部京易,可想袁紹有這樣一個性格,劉瀾當初所說的那番話其實也並不是無的放矢,只不過知道歸知道,可絕不能說出來。

而是要利用甚至是儘量去會比。

“先生。”沒人的時候,袁紹對沮授以先生相稱,這是極大的尊重和禮遇了,他頓了一下道:“這件事你覺得劉瀾設計的可能性有多大?”

“主公應該認識劉瀾吧?”

“認識。”

沮授點點頭,道:“這劉瀾我也只是遠遠見過一面,對他的瞭解更多的是市井傳聞,而主公卻與他有一番私交,相比對他有著更深刻的瞭解,這世上都說此人乃當世梟雄,不知主公對此有何看法?”

“梟雄?“袁紹有些不屑,可剛要破口而出的一刻,卻又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不能感情用事,既然就他二人,那就必須要客觀評價,他想了想道:“這人運氣不錯,梟雄對他雖然並不是很形象,但也可以這般稱之。”

“既如此,那似這等梟雄人物,又怎麼可能犯下如此低階的失誤,就算他看不清形式,劉瀾身邊的謀主們難道也看不清,就沒一個人去提醒他?”

“也許……”袁紹想相些能夠說服自己的說法,可最後不得不酸溜溜地回了一句:“也許他一意孤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