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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徐州之戰(285)

在呂縣,因為鄭小同離開,縣內一些大小事情只能由他來處理,很多人也就有了見劉瀾的機會,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劉瀾,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劉瀾比他們道聽途說的形象有著地天之差,劉瀾並不是那種高大魁梧的外形,更像是儒生,可是他那銳利的目光卻時刻顯示著他乃武將出身的身份,這種氣度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那是幾十年征戰沙場才會有的煞氣,被他目光看到的一刻,甚至不少人的雙腿都開始顫抖起來。

縣內的官與吏有了對劉瀾的第一印象,誇讚與吃驚的對家人講訴著與劉瀾見面的經過,這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甚至可以說與後背兒孫。

一百個人的眼中雖然不會出現一百種模樣,但是每一個人見到劉瀾時因為環境與心態的不同,所感受到的劉瀾也就成了各式各樣,不管他是睿智還是沉靜,是驍勇還是狡黠,這就是劉瀾對他們最為真實的敵意印象,他們看得很對但也部隊,不過有一點,劉瀾很威嚴,不苟言笑。

他只是一句坐吧,就已經讓他們膽戰心驚,哪裡會有膽子去坐,更別說還命侍衛倒了兩杯茶,他們以前可是在縣令哪裡都沒受到過如此禮遇,更何況是劉瀾這樣的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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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們的身份就這樣,要巴結上官又得討好世家,一個不好裡外不是人,所以論起專營來,他們自然心中有數,而劉瀾與小吏打交道的機會不多,早年間雖然也在涿縣為兵曹,可因為黃巾之亂,根本就沒什麼機會接觸其他的那些小吏,再之後主政盧龍,類似縣令,但所用之人幾乎都是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似現在在場的小吏,見過許多,可真正接觸卻少,今日一見,也算是感受良多。

這些人且不說能力如何,但絕對都是人精的那種,揣摩上意一頂一的好手,甚至只是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已經心中有數了,而現在劉瀾這樣禮遇他們,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你信嗎?你覺得劉瀾這樣的將軍比縣令還會好說話嗎?

肯定不好說話,但是對他們卻又好說話,這就是官場上的學問,劉瀾就算生氣,也不會朝他們發怒,就好像民間如果發生了一樁冤案,鬧到劉瀾哪裡,劉瀾是絕對不會直接把文案的衙役叫來問是怎麼一回事,他會直接找到縣令甚至是郡守或者是刺史,一級一級才會到他們這裡。

這是官場的學問,曾經一名小吏就見到過類似的情況,陶謙時期的縣令在市集看到有人鬥毆,他架著的馬車見到比普通的百姓跑的都快,可待他回到縣衙之後,首先找到的就是衙役,詢問事件發生的原因,比要求嚴肅處理。

所以劉瀾今日見他們,如此客氣,說白了還是因為身份太懸殊,而處理縣內這些瑣事,劉瀾肯定不會親自過問,禮遇就是一種信任,給他們鼓勁呢,當然也是一種警告,他在呂縣呢,待多久不知道,但最少他在的這段時間大家相安無事最好,你們是地頭蛇,大家最好相安無事,這段時間別處麻煩,之後等他走了,你們平日裡是個什麼樣子他不會管,哪怕個個都中飽私囊也不會過問,因為有督郵、縣令、郡守以及刺史呢,真有罪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劉瀾現在要的就是安定,就是平穩,呂縣不要亂,這是宗旨也是關鍵,可如果他在呂縣的時候出現一些人與曹袁勾結,甚至是世家按照聯絡曹袁的事情,那他就不會坐視不理,這是關鍵,其次就是日常,一切都要按部就班,鄭小同在的適合是個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別因為自己估計不了那麼多,就陰奉陽違,他鄭小同要殺個人,證據確鑿下還需要向上彙報呢,而他劉瀾不必,更何況還是戰時,一切從快從嚴,所以都夾著尾巴老實一些,大家平平安安渡過這一兩個月。

劉瀾連威脅帶警告,最後還不忘扔出幾個棗子來,賞賜是不可避免的,而想要去秣陵的官吏,家屬也可以先行離開,劉瀾玩笑的話讓這些本來因為大面積撤離就有些人心不穩的胥吏們勉強笑了起來。

“將軍放心,我們這些人都是因為您頒佈的招賢令才隨鄭縣令到了呂縣為吏,哪裡敢做那等陽奉陰違欺上瞞下的事情。”看著他們一一表態,而其中有幾人的嗓門最高,他分明聽到他們都是由招賢館派到呂縣來的,目光深深注視著他們每一個人,不急不緩道:“你們哪幾個是招賢館招募來的?”

屋內本來十餘人,一下子就站起了足足五人,看到這個情形,劉瀾頗為欣慰,這些人雖然是胥吏,但是因為劉瀾對內閣改變用人的要求,由縣令推薦孝廉改考試和平時的政績,雖然孝廉也是要在京考試,合格再能更進一步,但是劉瀾現在這套用人體系,顯然要比孝廉更寬鬆一些,就算考試不合格,但真做出政績還是能夠得到晉升。

既然是唯才是舉,這個才就絕不僅僅只是考慮你的德行以及知曉基本儒家經典那麼簡單,而是綜合的考量,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限制他們的並非只是學識,還有眼界,劉瀾這些年發現了一個特別有趣的地方,凡是在沛縣為官為吏過的人,在去到其他地方為官位吏時總能夠銳意改革,而且都收穫到了極其大的成效,受到百姓愛戴。

反而是他所希望用的儒家相表裡選,從鄉里一步步爬起來的官吏就少了這樣的魄力,如果這類人學的是道家,無為而治,那劉瀾也不說什麼,可偏生同樣是儒家,這類人不僅少了銳意進去,甚至連循規蹈矩都說不上。

所以現在很多地方,都喜歡用一些在沛縣、徐州城甚至是秣陵城內做過官吏的人,一聽說他們要升遷,那絕對吃香,就比如說一個簡簡單單的市集,人家一來就弄得紅紅火火,有思想,更主要的還是見過世面。

反而那些由鄉里升上來的,思維只停留在農耕之上,要麼就想著如何去開阡陌,要麼就是想著春秋大夢,如何恢復井田,卻永遠也想不到讓百姓吃飽穿暖還有其它方法,但這類官吏,也有這類官吏的好處,比如把他們放在合適的地方,諸如刑名,絕對剛正不阿,或者是主官農桑,肯定會出成績,但也僅限於此,如果是一方大員,比如說縣令這樣的職位就是他們的短板了。

就拿單子春來說,他走到哪裡,就受到哪裡百姓的愛戴,最簡單一點,百姓受到了實惠,而他們的前任,則因為單子春的出現受到了無妄之災,可他們的前任卻並沒有做出任何成績,以前在百姓眼中這樣的管就是好官,因為他不擾民,但見到了單子春施政,看到了城市舊貌換新顏,鄉里道路休整之後便於出行,發展了農耕鼓勵了工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可以說百姓們的生活都因為單子春的改革而發生了翻天地覆的改變。

對城市對百姓的改變太大了,甚至內衛暗訪時詢問百姓,有些說法可能偏激,但是在談論他施政的時候,一個情況讓劉瀾格外重視,就是因為出現了上述的一些描述,很多百姓的話雖然帶有歧視性,可是無一例外都表達著能有這麼大的變化,都是因為單子春來自徐州,人家的眼界又怎麼能是前任可比的?

亭裡出來的,他的眼界就不行,對此劉瀾不好過多評價什麼,但有一點卻讓劉瀾深信不疑,那就是格局,四樓看到的風景肯定不會與一樓所看到的一樣,但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單子春,也不可能每一座城市都必須要變成徐州這樣。

但是有一點終歸是不假的,眼界,鄭玄有今天,因為什麼,不就是走遍天南地北之後才能有今天鄭學的出現,而單子春又何嘗不是見識到了劉瀾對沛縣的施政,才讓他見識想到了城市建設還可以這樣,那麼以後不管是官員還是胥吏,如果有條件來到秣陵,那麼所見到的景象,是否能夠對他們有所啟迪?

當然了,這些還是主要看施政者,改革好了那是政績,不好就是一世罵名,就如王安石,當然王莽也能算入其中。

而現在這一半的招賢館分配來的胥吏,他們日後一定會對呂縣帶來巨大的改變,當然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最少他們是不可能像當地這些胥吏那樣沒有作為,因為以前的胥吏們看不到希望,整日就在混日子,而從招賢館派出去的胥吏則不同,他們的待遇和官員一樣,是可要得到晉升的,未來就算是做到刺史甚至是將軍府長史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這也是招賢館存在的意義,更是劉瀾吸引天下有才之士的噱頭,而現在能有這樣魄力的人也就只有劉瀾和曹操,或者說劉瀾本來就是學曹操,不過兩卻有著明顯的不同,劉瀾用人和曹操用人的區別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曹操唯才是舉,只要有才,那就會重用,也就是說,他要用的人是不在乎你的品性如何,而劉瀾所招的人才,雖然也不論出身,可是卻會對寒門大開方便之門,他們的出現取代了地方上一些世襲罔替的胥吏之家,不然的話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這話也不會從秣陵傳遍天下,正是劉瀾才給了這些寒門子弟真正看到了希望和機會。

他們無需在去攀龍附鳳,以求得到被推薦孝廉茂才的機會,也許他們的能力也許很一般,但卻不會出現為禍一方的情況,而如果考試合格還可以得到晉升的機會,可在現在這個時代,說實話就算是考慮,也同樣是氏族佔據著優勢,寒門子弟不論如何出色,大部分人是無法與世家子弟比較的,最終得到晉升機會最多的人還會是世家子弟,可考試絕非從吏變為官的唯一機會,還能靠做出成績來得以晉升,雖然很困難,但對於他們來說,顯然要比考試機會更大。

這一點這些寒門子弟清楚,也明白,而劉瀾也清楚在這個時代搞什麼科舉的意義並不大,甚至他如果提出來還會得到世家的極力支援,原因就在於知識在他們手中掌握,累家一經幾百年,這是寒門子弟所無法比擬的,可如果劉瀾已經再建的庠序開課之後,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那個時候知識不在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一直發展,十年生聚,再二十年後,肯定會有一個井噴,那個時候劉瀾再興科舉,將會徹底改變漢代的選官制度,但是科舉制不是終點,終點還是要回到最初,也就是一個迴圈,從儒家的相表裡選,再次回到相表裡選。

這是劉瀾一個設計好的夢想,雖然實施起來需要幾十年甚至是三五十年才能夠實現的願望,可只要能夠成功,那才是真正的功德無量,比單純的爭霸對這個時代的改變更具有意義,這一且都是劉瀾一直在思考和探索的精華。

就好像他鼓勵工商,尤其是工業,他腦子裡有著很多奇思妙想,可是每一次他只會提出一個想法,然後讓歐冶堅或者一些工匠自己去嘗試,看著他們不管是因為失敗而氣餒還是因為成功而激動,劉瀾都很欣慰,因為他們自己正在努力改變著自己,改變這這個時代的所有人。

只有當奇淫巧技不在是末流,只有當商人和工匠們能夠統一有自身的身份而不被歧視,那麼未來才會是一個真正大發展的時代,他有信心相信未來的科技會讓他自己大吃一驚,就好像現在他們透過自己的努力而提早研究出的蒸餾酒那樣,讓他激動不已。

只是蒸餾技術的革新太過震撼,酒是好酒,可太過耗費糧食了,甚至連後世都很少去用這樣的技術,但這樣的技術還是存在著,因為他釀造出來的酒是現代工藝永遠也無法超越和比擬的。

在這個時代,能夠喝到高度酒是美夢,但現在三十度四十度五十度甚至是六十度以上的原漿都不稀奇。

這就是他對這個時代做出的最大改變,但他制定,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這一切可能會像呂布佔領豐縣那樣一夜變為泡影,所以他不能敗,最少還要多堅持起來,多影響一些人,這樣他才能真正改變這個時代和這個時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