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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九章 新政惡政?

“而且德然你未免太低估沛縣世家的力量了,所謂天下氏族是一家,陌生今日德然以豫州牧的身份動了他們,便是以天下至尊(天子)的身份去對付他們也未必能收到成效,德然你必然明白,自光武帝繼位以來,真正的權利是在天子手中還是在世家手上?

劉瀾很想大聲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不是這些氏族和士大夫的天下。』『Ww』W. X S⒉②2.可這些話也只能在後世,來到這個時代的劉瀾深切明白世家的厲害,所以他開始心虛了。

“德然啊,這天下間又有誰人不明白當今天下的病症所在?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沒有人去出這個頭?因為這個癥結所關係到的關鍵就是他們自身,自己家族積聚財富之關鍵,所以他們不能,更不願,了就等於是自己彈劾自己,等於扇自己的耳光,所以這問題自然就沒法解決了,而往前數百年,似德然這般想法者必然是前漢高祖了,畢竟那時高祖為吏出身,而身邊臣僚大多如此,是以他們明白百姓疾苦,所以願意為百姓分憂,但同樣的,他們卻並沒有對付世家,雖然那時天下真正的世家已大多被爆秦所滅,可是這樣從周室傳下來的世家仍在,就到了武帝朝時武帝開始開始整治世家,可便如武帝擁有那般強大的武力卻依舊未能將世家壓制,甚至連對付一個從西周傳承下來的洛家都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可想而知對付世家有多困難,而如今之天下,又不同於武帝朝,自光武已降,本朝光是從周室傳承千年世家便有數十,這還不從前朝自本朝的數千世家,這些世家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們千百年間互相嫁娶,同氣連枝,德然你雖然看似是對付一個的沛縣世家。可背後不定就觸犯了某些龐然大物的利益,到時他們集體對德然你反撲,就算他們正面不對付你,可背後必然會有陰謀詭計。到時那可防不勝防啊,最簡單的一個例子,便如爆秦之商鞅,最後不就倒在了秦貴族的決死反撲上?所以德然如果想要收拾世家的話,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這樣的想法必須要壓著,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哎!”劉瀾這是頭一次,也是深深的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奈,可他卻不知道,在對付世家這條路上倒下了不知多少牛人,從武帝到王莽從曹操到諸葛,再到後來的楊廣怒推科舉,可結果呢,國家都敗了。再到李二,可鬥了山東世家那麼多年,也不過是將他們的品級降了,最後才徹底在女皇武曌手中解決了世家之禍,整整用了將近一千年的時間,劉瀾想在世家展最為蓬勃期內剷除他們,可想而知會面臨多大的困難。

“其實豫想的話以教甄儼與德然了,先對於土地兼併,其實這便如大禹治水,若只是一味的堵。無論如何也無法堵住,既然堵不住那就不如疏,如此這事卻也簡單了。”

“怎麼個簡單法?難道就放任不管任由土地被氏族兼併使得百姓無地可耕?”世家暫且有心無力,那麼就先處理土地兼併這事。同意這也是一件讓人頭疼已久的事情。

“先需要承認土地乃百姓私有……”甄豫還未完,就被劉瀾打斷道:“這個自然,不然又怎會有兼併一?”對漢律劉瀾有所涉獵,明白對土地是有很多分歧的,先漢律中明確規定土地為天子所有,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地皆有天子分配,或由天子向百姓授田,或賞賜權貴有功之臣,但同樣,因世家兼併土地,漢律中同樣出現了土地私有這樣的條紋,即耕者所擁有之土地可出賣。所以著律法啊就是世家和劉秀博弈下來的結果,即要符合皇家的利益,又要符合天子的利益,而最終苦了的是誰,還是百姓。

為何,因為漢朝地稅也就是賦是相對極低的,孟子有云:什一而稅,王者之政,而在本朝與前朝,十五稅一,三十稅一甚至全部減免都屢見不鮮,為何百姓依然困頓?這便是世家兼併土地之結症所在,因為朝廷所謂的善政,其實對百姓來並沒有起到實質作用,因為他們所耕種的土地不多,所積攢之財富也無法與佔有大量土地的氏族相比,可這些氏族卻因從中獲利頗多而有更多餘錢去兼併土地,而又因他們乃朝廷權貴,便會繼續勸諫天子繼續施行這一‘善政’,而這樣的善政便使得氏族對兼併土地的**越來越強烈,因為掌握土地的氏族能夠獲得巨額利潤,這樣豐厚的回報使得他們就算為豢養農夫繳納高額人頭稅亦再不惜。

甄豫還未完,就被劉瀾打斷道:“伯寧的不錯,朝廷出臺的善政反而變成了惡政,反而加重了土地兼併。”

“這也是為何自古便有官逼民反而未曾聽聞氏族大戶地主逼民反一。”甄豫笑著重拾之前話題,道:“再土地既然為百姓私有,那土地在百姓眼中就應當如他們賣糧,賣菜一般,畢竟土地乃其所有,自然就要任憑他們的喜好隨意購入或者出售。”

“可是他們要是賣了的話,不是沒飯吃了嗎?”劉瀾弱弱的問道。

“可他們為什麼要賣?”

甄豫好整以暇的看向劉瀾道:“若是他們不賣就會被餓死。”甄豫沒讓劉瀾開口,緊接著又道:“當然了還有另外的情況,那就是強買甚至是搶奪。”

劉瀾頭,只聽甄豫繼續道:“所以德然要做的就是阻止強買這類事情的生,至於百姓賣地卻不應當加以限制,而且對於有些氏族的土地過多更不能激進充公,反而應當當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劉瀾眼前一亮,但隨即又搖頭道:“阻止了強買又能如何,百姓依然無地可種。”

甄豫滿意的笑了笑,道:“德然可知,大多氏族與富豪並不會在鄉里之間購地,非是他們不願,而是鄉里之民若要賣地,早有鄉里內的富戶買走,所以真正在鄉里之間購地的氏族。多數是宗親顯貴,而他們購地的方法,又皆是強買強賣甚至是搶奪。”

“原來如此。”劉瀾眼睛一亮,他好像明白了甄豫要什麼。更好像在百萬麻繩中找到了繩頭,但這一切看似即將撥開迷霧,但他卻又陷入到迷茫之中。

“對。”甄豫頭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這般可惡之人,德然處理起來反而又須慎之又慎。要在不動武的前提下將這些氏族手中的土地以平價購得,再以平價賣予百姓豈非良策?總好過與氏族成水火不容之勢。”

“原來伯寧是來當客的。”劉瀾苦笑道:“只不知是何人請動了伯寧。”

“沒有人。”

甄豫見他終於鬆口,暗地裡輕舒一口氣,道:“平等、平均、一致、一體、無差別、無不平,有它的可貴之處但也有它的空洞與乏味之處。世間本就無法消除人與人的一切差異,包括貧富、強弱、壽夭、智愚、勤懶、城鄉、官民、膚色、南北方、男女、健康與病殘……官府應該做的是既鼓勵強者勤者,又保護弱者,避免差異的惡性擴大。

“德然不可能抹掉一切差異,如德然新政,雖然是在扶持自耕百姓。但換個角度難道不又在刻意打壓氏族富農嗎?雖乃善法,卻與歷來賦稅之令背道而馳,非但如此,德然更是在賦稅之中免收布錦,如此一來,非但無法使德然充實府庫,反而還會入不敷出。而且德然又幾曾見過在塊土地耕作之自耕農以耕種而致富的?所以德然所頒之法雖看似是良法,實乃華而不實,徒有其表。所以擁有土地並不是罪惡,可惡者皆那些強取豪奪之人。但對這些取豪奪之氏族德然卻又不能過於激進和蠻幹,如之前所言當以平價購置在轉讓與百姓。”

他頓了頓又道:“如豫所言,德然此令非但不是良法,反而還會使百姓怨聲載道。是也不是?”

“是啊,卻不知這又是為何?”可以這是劉瀾最最不解之處了。

“先當百姓得知德然對富農與氏族抽取重賦,他們雖是地少者反而會比這些富戶更加對投資土地缺少熱情,因為什麼?因為他們之中莫不是期望者以耕種而改善生活,而這邊是他們反對新政的原因,再加上氏族挑唆。自然十分排斥新政此乃之一,其二,便是擁有大量土地之氏族,富農,中農得知官府收取如此重稅後,必會有隱田之事生而躲避重稅,如此便成為土地收穫之不穩定因素,更會使百姓在田地間少花費一是一,因為他們不管如何努力耕種,都會被收取重賦。尤其是那些氏族們,他們得知自己辛苦努力所獲得的收成皆被官府所徵,自然會對土地失去投資熱情,到時池塘溝渠淤塞也罷,堤岸田埂崩垮也罷,他們若是不去挖掘,不去修補,不去管理,那麼田地便會因此瘦下去,如此年長日久之後,土地自然退化,到時德然這善政便成了惡政,豈不是得不償失?

其三便是德然將土地分為兩等:豐腴之地與貧瘠之地,如此若有吏從中收取賄賂,使其豐腴之地乃為貧,使貧瘠之地乃為豐,如此一來德然所頒之法令豈不是更加使貧者欲貧而富者愈富?”甄豫語重心長的道。

好似當頭棒喝一般,劉瀾只覺背後冷風嗖嗖,心虛的看向甄豫,他本以為自己想出來的‘先進’之法定會收到奇效,可聽甄豫如此一,心中難免就有了一絲狐疑,難不成這法令並不適合此時?忙問道:“伯寧,那你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先應當降稅,同時將調帛或布加入稅收之中,以填府庫。其次乃為鼓勵開墾,而非德然所言乃將氏族土地以平價購置在專賣貧農,其三……”

“什麼?”劉瀾真的有些不解了:“伯寧之前不是要從那些強買強賣土地的氏族手中購入嗎?”

甄豫笑了笑,為他解釋道:“當此之時,並非如文景盛世一般,土地趨於短缺甚或驚慌,不官府所佔荒地,就是因戰禍而亡或是避難他鄉之無主閒地便足夠百姓生活所居,只要德然妥善分配,又何愁地荒?”

劉瀾明悟也似的頭,對甄豫所言自是贊同不已的,畢竟對於穿越而來的他來,中國所謂的盛世,不管是‘文景’,‘開皇’,‘貞觀’,莫不是百戰之後的復興,人口在急劇銳減之後百姓所分得大量土地所開創,但隨著人口基數的不斷增加,便如‘推恩令’一般,百姓土地越來越少的同時伴隨著土地兼併之風,自然再也難復盛世了……

劉瀾心中感嘆著堪比後世人一般眼光的甄豫的同時,卻聽甄豫繼續道:“其三,德然當在氏族之上在設一大氏族,當以耕地千畝以上為準。”他想了想才又道:“在天下之內,擁千畝之地者寥寥無幾,以冀州來,以我甄家之豐,亦不過五百,便是徐州,也只不過是糜、陳、張、曹幾家佔地千畝,所以對這些氏族收以五成之重稅,只要德然手法妥當,絕不會像沛這些氏族一般牴觸。

對於沛這些氏族來,如此重賦,難免會使其傷筋動骨,甚者自此每況愈下,但對糜,陳、張、曹這樣的大氏族來,卻不過是鳳毛麟角罷了。”

劉瀾有些顧慮道:“若是這些世家將土地出售以避重稅,千畝者售出百畝而留九百,這樣一來不是只需繳納氏族之稅收?”

甄豫朗笑一聲,指著劉瀾笑道:“這不正是德然所求嗎?”

有太多東西要消化,一時間劉瀾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之所求?”

“對。”

甄豫笑道:“不管其出售多少土地,即使只是出售百畝,只要有十畝為百姓所得,如此不就可以解決百姓之田慌?正所謂水無常形,法無常勢,既然德然可以以勢而定稅政,日後為何不能善加修改?只要因時而變,土地丈量確切,當世上無千畝之室時,便可改為九百畝,八百畝,以此為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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