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龜本就心生猶豫,自己在此活受罪,還不如做個凡胎逍遙快活。見田硯等人幾欲要走,當下便急道:“你們帶我出去,我告訴你們《六道同參之法》放在何處!”
聽得這話,老黑連忙一個轉身,看向那血龜,奸笑幾聲:“就知你這老色龜耐不住寂寞”
血龜聽罷,暗歎幾聲,當即便知自己中了計,只是這計,自己確實非中不可。
想到這裡,血龜便看向田硯眾人:“《六道同參之法》就放在劉楚舟房間裡,只是這劉楚舟道法高深……
”
說罷,血龜翻了翻白眼,又掃過眾人:“如何,敢嗎?”
田硯心中一緊,他自知自己等人遠不是劉楚舟對手,劉楚舟吸收了熊二一身道力,如今道法已然大成,哪怕是老黑的無相幻劍恐也無能為力。
只是,如今六道危難迫在眉睫,錯過這次機會,再難取得《六道同參之法》了,那麼六道覆滅,就在不遠處!
想罷,田硯雙目中一股堅毅的神色,已然做好了決定,卻望向眾人。
老黑嘿嘿一笑,走到田硯身後:“老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跟著你。”
秋姑娘自不必說,她本就是個兇狠膽大之人,如今《六道同參之法》近在咫尺,她自然不肯罷休。
她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到田硯身旁,雖說兩人在外鬥氣,不過跟六道危難相比,便算不得什麼了。
傅見雪當然也不會一個人離去,默默的也站到田硯身後。
田硯收斂了情緒,看向那血龜:“帶我們去。”
“跟緊我。”血龜一聲暴喝,全身血液翻騰,道氣在體內肆虐,雙目充血,便如弓彈攢射出去。
眾人見這景象,皆倒吸一口冷氣。
“呵呵,這血龜自不可與尋常之物相比,何老祖又怎麼會煉製一隻普通烏龜。”
眾人聽罷,也都收起心中疑惑,只當那血龜不同尋常。
老黑是山河鏡器靈,畢竟幾萬年的見識。
田硯等人皆心中一動,連忙催動道決,緊跟著那血龜。
血宗總壇處處守衛森嚴,若是田硯眾人沒有血龜的帶路,怕是早被發現了。
跟著血龜兜兜轉轉,來來回回,雖也驚心動魄,卻無危險,田硯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找對了人。
不多時,血龜停下腳步,轉頭道:“到了,那劉楚舟就在這血屋中。”
“那《六道同參之法》?”田硯望向前方。
“自然也在裡面。”
血屋四周立著四根血色大柱,周圍全是紅色磚雕砌而成。黃金雕砌成的紅花在血石之間眼藥。妖豔綻放,田硯心中只浮現兩個字:奢華。
田硯收斂情緒,心中一動,兩目露出堅毅之色,帶領眾人跨入血屋。
此時,那劉楚舟正盤膝而坐,慢慢消化著從熊二體內吸收的道力,雙目瞳孔放大,滿是血絲,更流下幾滴汗水。
聽到風聲,劉楚舟立刻望向門口,正是田硯等人,怒道:“小賤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本座正要去找你,你倒自己來受死。”
田硯可沒功夫與他逞嘴角之利,當下便望向老黑。
老黑點點頭,立即會意,連忙祭出無相幻劍。
只見一柄飛劍從虛空中乍現,四周道力炸裂,劍心一抹靈光浮現,殺向劉楚舟!
“哼!雕蟲小技。”劉楚舟雙袖一摔,滿眼不屑:“血帆!祭!”
劉楚舟暗自催動道訣,臉上扭曲,雙目閃過一到血色。同時,左腳一踏,震得地面裂成蜘蛛網狀。
一片血色籠罩在劉楚舟身後,浮現出一張鬼臉,欲有吞噬田硯眾人的作勢!
“黑畜牲,我來助你。”秋姑娘此刻銀牙一咬,也祭出法寶,殺向劉楚舟。
血龜急忙擋住正欲上前的田硯:“你別去,就是你們幾個一起上也打不過他的!”
“那怎麼辦?”田硯心中焦急,卻也在暗自催動道訣。
“那書架外有一道門,想罷《六道同參之法》就在裡面,你去取來。”血龜面色一沉:“要快!”
聽罷,田硯連忙轉身,望向書架,信步走去,而此時劉楚舟的血帆還未完全凝聚,故而無法分心,只是臉色鐵青,雙目滿是猙獰:“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書架只是普通的書架,瞧不出有何異樣,田硯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焦急,四處搜尋機關。
“嗯?”田硯見那書架最上一層竟只有一本書,奇怪,當即便摸了過去。
“轟隆”一聲,書架兀然一陣抖動,竟瞬間化作烏有。而一道紅色石門赫然立於田硯眼前。
劉楚舟見田硯已找到機關,氣的嘴歪眼斜,快要爆炸。一聲暴怒道:“小賤種,你找死!”
一道血氣帶有銳利的劍氣奔向田硯,卻仍是慢了一步。田硯已推開石門,大步跨入。
田硯雙目望去,屋中卻空無一物,正疑惑間,如黑夜般的屋子突然變得白亮。數道白光,從天地間抽取式浩浩蕩蕩,皆奔向田硯。
此時,田硯瘋狂吸取著這力量,源源不斷的道力,在體內肆虐,卻最終平息。
田硯猛一睜眼,踏出門外。
正與劉楚舟鬥法的幾人,一望田硯,滿眼震驚之色。
眼前的田硯像是可以踏破永恆,此刻,田硯如同一尊神袛,他就站在哪裡,仿若將天地踏於腳下,那樣的傲然,天地法則無阻,全部聽他號令!
這!是仙人嗎?
老黑良久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滿是欣喜:“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六道同參之法》會自己感應天命之人,倘若遇上,會將六道法力盡皆傳予。倘若不是天命之人,縱使拿到手裡,也只是個雞肋。”
“田硯是天命之人?”秋姑娘也是一臉驚奇,不可思議!
“一點也不錯,老爺就是那天命之人!”老黑望向田硯,滿是崇拜之情。
“可惡!”劉楚舟咬牙切齒,臉色越來越低沉,露出陰狠之色:“縱使得了六道之力,那又怎樣!”
話罷,劉楚舟目光一寒,祭出法寶殺向田硯。
田硯此刻,就像能代表天地,代表永恆大道,黑髮披肩,像一座不朽豐碑,屹立在那裡,仙人氣息瀰漫,像是跨越萬年的神袛,不再是血肉之軀。
田硯看向劉楚舟,只一眼就讓劉楚舟心悸,身體猛地劇烈顫抖起來,那是一股威壓,如泰山壓頂,今劉楚舟瞪大眼睛,一片駭然。
“死!”
田硯語氣漠然,彷彿是看一隻螻蟻。
劉楚舟只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幽寒冷芒襲來。此刻,他竟無力反抗,一股彷彿來自天地的法則,將他粉碎,他沒來的急升起一絲念頭。
劉楚舟,亡!
眾人望向田硯,全都目瞪口呆。
田硯微微一笑,左手一抬,一艘船浮現於屋外。
“不得了,不得了,老爺如今已一步通天,六道盡成,成,成仙了!”老黑又一次色變,無比震驚。
“你們都上船,這血宗留下總是個隱患,待我滅了它!”田硯微笑望向眾人,目光卻深邃如一汪潭水。
深不見底!
待眾人都上了船,田硯一步踏上,催動道力,那船竟猛地升起,平穩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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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硯再一次俯視腳下,血宗就如同螻蟻,他左手一揮,血宗片刻化為灰燼。
“這!就是六道的力量,掌握天地法則!”
老黑深知,從此六道歸一,天下太平,世間在無人可以與自家老爺一爭高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