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就寢？”
夜璟年轉頭看了看凌曉：“要不，你給我講故事？”
“吃飽了不宜聽故事。”
凌曉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問一句。
夜璟年：我年紀小不懂事，你別騙我！
凌曉：……
“趕緊去睡覺！”
今晚上正好是凌曉值夜，要不然她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開小灶。
當然，現在她只想讓夜璟年早點滾去睡覺，這樣她也好早點休息。
“要不……”
夜璟年已經到了床榻邊，還是一臉不捨的看著凌曉：“不要你陪我睡？你在被窩裡給我講故事，我很快就能睡著了！”
“殿下，男女有別，況且你是主子，我只是個奴婢。”
後宮等級森嚴，普通的宮女平日裡見到其他主子都是要下跪自稱“奴婢”的，好在清月宮沒那麼多規矩，而且凌曉年幼時候就在夜璟年身邊了，所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比較親近的。
但是，也僅此而已。
一起睡覺啥的……還是免了。
“你不是奴婢。”
夜璟年聽到凌曉的話，忍不住的皺起眉頭，語氣雖然幼稚但是卻也擲地有聲：“母妃說你是我的人，以後可以和我一起睡覺。”
凌曉：……
等等。
盈妃啥時候給她安排的這個人設？
凌曉自己還渾然不知。
“殿下，盈妃主子逗你的，你看我這麼大，你這麼小，等你長大了，我就老了，不好看了。”
凌曉試圖挽救夜璟年的三觀。
嗯，騷年，你才多大，不能放棄治療！不能被封建思想所禁錮啊！
什麼通房的丫鬟，陪寢的宮女啥的，這些都是不可取的啊！
你要做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啊，不，是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
…………
“是……這樣的嗎？”
床榻邊的夜璟年聽到凌曉的話，有點茫然，隨即又不捨的看著她：“我長大了，你真的就變老了嗎？和瓊嬤嬤一樣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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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嬤嬤是清月宮裡的一個女官，今年已經五十多了，滿臉的褶子，牙都快掉沒一半了。
聽到夜璟年的話，凌曉打了個寒戰，隨即搖了搖頭：“額，也不是那麼老，但是總之會很老就是啦。”
“那你不要變老好不好，我也不長大了。”
夜璟年眼圈立刻就紅了，依依不捨的拉著凌曉的衣袖：“你要是變老了，牙掉了，走不動了，你就再也不能給我烤雞腿了！”
凌曉：……
果然，在二殿下心裡，還是雞腿比較重要。
“乖了，你好好睡覺，我過兩天給你烤兩隻雞腿！”
凌曉無奈只好出殺手鐧了。
“真的？”
夜璟年擦了擦眼角，立刻雙眼放光的看著凌曉：“不許反悔哦，我這就睡覺。”
說著，他動作輕快的就跳上了床榻，直接鑽進了被窩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微笑的看著凌曉：“不許反悔！”
“嗯。”
凌曉無奈的一笑，抬手把床邊的床幔緩緩的放了下來。
月朗星稀，長夜漫漫……
第二天一早，就有當值的宮女早早的來給凌曉換班。
在整個清月宮裡，凌曉年紀是最小的，而且，她又是吳塵的乾女兒，還是二殿下和盈妃身邊的紅人，所以其他宮女對她也都特別客氣，特別友好。
“值夜的小木床睡起來真不舒服。”
凌曉從二殿下住處出來，就直接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落，這些年她還是和吳塵住在一起，因為昨天值夜，所以她今日休沐。
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凌曉舉步進了房間，剛一進門，她的神色突然一變，因為房間裡，居然瀰漫著淡淡的草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