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放開公子。”
凌曉本來在書房的角落裡都要睡著了，結果碧玉突然發難，凌曉立刻就打了個激靈，身體瞬間已經到了棋盤前。
“顧霜，你別輕舉妄動。”
碧玉握緊了手中的短刃，冷冷的低語著。
“碧玉，你以為……你能控制得住我？”
此時此刻，被碧玉挾持著的顧辭一點也不慌亂，甚至眼神裡還帶著幾分嘲諷之色。
碧玉沒說話。
她和碧雪自小在顧家長大，雖然只是婢女，但是她們也自小習武，武功不凡。
當然，碧玉知道自己遠遠不可能是公子的對手，所以……
她早就在剛剛那碗參湯裡做了手腳。
“參湯不錯，還下了蝕骨七花散，無色無味，喝了之後會讓人渾身無力，而且無法動用內力。”
見碧玉不言語，顧辭依舊一臉冰冷的輕語著。
聽到顧辭的話，碧玉的手微微一抖。
“你也算是很小心了，下毒的分量也拿捏的不錯，就是……”
顧辭說到這裡，微微揚起了眉，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流光，語氣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太天真了。”
話音未落，顧辭的整個身體甚至連帶著他身下的輪椅，全都在一瞬間移動了起來，碧玉甚至都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刺穿了她的心臟！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在顧辭催動內力瞬間移動的那一刻，凌曉就毫不遲疑的扔出了自己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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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必殺！
“公子，沒濺到你身上血吧？”
知道顧辭討厭血跡，凌曉第一時間上前關心的問了一句。
什麼叫忠心的下屬？
這就是！
“無妨。”
顧辭依舊一臉平靜的模樣，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碧玉的屍體一眼。
“推我去東院。”
顧辭低語了一聲。
“是。”凌曉點了點頭，直接從另一邊推著顧辭的輪椅離開了，兩個人離開後，又有兩道身影進入了書房，把碧玉的屍體拖走了。
至於拖到哪裡去……
那就不得而知了。
**
顧府的東院並沒有人居住，這裡有一間大房，房裡最中央擺放著一個非常大的雙龍鑑（古代的水器，現代俗稱浴盆），因為顧辭身體特殊，東院這裡每天都有人準備熱水和藥材，供顧辭每天藥浴。
凌曉還是第一次來東院，因為平日裡伺候顧辭藥浴的就是碧雪。
而現在碧雪生死不知，碧玉也已經掛了，這樣一算，整個顧府，就剩凌曉一個丫鬟了。
凌曉：好吧，從這一刻起，我除了是保鏢，殺手，我特麼還是顧辭的貼身丫鬟了！
就是不知道工資能不能給漲漲？
顧辭：……
“嘎吱”
凌曉推開了房門，推著顧辭進了房間，房間裡的溫度很熱，還飄散著淡淡的奇異的藥香。
凌曉微微蹙了蹙眉，這些草藥的味道有點怪怪的，乍聞之下有點香，但是若是仔細分辨，隱藏在香味兒之下的，卻是一種很奇異的難言的味道。
在房間的正中央，可以看到那個造型精緻的雙龍鑑，裡面早就住滿了熱水，水面上甚至還飄蕩著一層草藥。
“公子，屬下幫你更衣？”
凌曉見顧辭也不說話，只能主動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