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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探出馬(2)

這部《逝者之證》的第3集,是講女社工埃倫娜中彈死在汽車旅館,根據法醫鑑定的線索,警探們依次排除了埃倫娜的上司萊恩,她曾幫過的不良少年肖恩,肖恩的老大維森特,最終查獲了真正的兇手。

雖然熟知劇情,但李鴻鈞覺得直接去法醫大廈結識主角們是不現實的,因為他沒有合適的身份。所以,他選擇租住在旅館案發房間的隔壁,等待機會先結識警探。現在機會來了。

李鴻鈞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用漫不經心的語調道:“是的,我住在這裡,可憐的小獅子。”

“你說什麼?”巴德驚訝地問道。

“像是被趕出巢穴的小獸,你看起來是那麼無辜。夥計,讓我猜猜,你得罪了老婆,昨晚沒回家是嗎?”

“你怎麼知道……好吧,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是獅子座?”

“我能看得出來,”李鴻鈞忽然仰起頭,用一種極度自信的語氣道:“雖然我不抽菸鬥,但大家都叫我——福爾摩斯!”

巴德驚訝地嘴巴張成“O”形,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薩曼莎出了經理室,她手裡搖著一串鑰匙,走到巴德身旁。

“沒什麼,我只是遇到福爾摩斯了。”

“好吧,讓他代你向華生醫生問候。”薩曼莎不以為然地搭著話,開啟了那間客房的門。

“這個女孩就是我的華生。”李鴻鈞拉著藍鳳凰的手,向他們介紹道。藍鳳凰不懂英語,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她還是欣然一笑,用她圓圓的眼睛望著薩曼莎,輕聲道:“弟子當年在廣東也曾見過昆侖奴,據說多為番舶帶入華夏,可都沒有此女這般氣度不凡。”

李鴻鈞轉用華語對她道:“現在所處之地,黑人多得很,等會兒我們去逛逛,你就見怪不怪了。”

巴德沒理會他們,和薩曼莎一起進到屋裡,認真檢視房間內各部位的細節,希望找到證據證明小混混們的頭目維森特-斯通來過這裡。

李鴻鈞站起身來,走到那門前,向他們喊道:“你們在找什麼?福爾摩斯就在這裡,你們卻想不到來請教麼?簡直比蘇格蘭場的雷斯垂德還要蠢!”

“嘿,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薩曼莎停下來,冷冷的目光盯著他。

巴德湊過來,冷笑著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激怒警察?”

“我的名字是福爾摩斯-李,很高興認識你。”李鴻鈞和藹的笑著,伸出手來。

巴德的手迎過來,兩人很男人握了握手,這個身高191CM的警察發現他的手像被鐵箍一樣緊緊的勒住,而面前這個比他矮了一頭,身形瘦削的傢伙卻似乎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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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好小子。”

“是的,我的身體很不錯,你怎麼樣呢?”

“我也不錯。”

薩曼莎走過來,問道:“你們握手還要很久麼?”

兩個男人彼此放手,巴德讚道:“你的力氣不小。”

“你不知道福爾摩斯曾是輕量級拳王?”

“好吧,福爾摩斯先生,你想告訴我們什麼?”薩曼莎問道。

巴德也問道:“既然你住在隔壁的房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那麼說說吧。”

“哦,不,”李鴻鈞搖頭道;“這種圈套不好玩。你們第一次來調查時,已經知道隔壁房間住的不是我。我是在後來才入住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是專業的分析意見。”

薩曼莎道:“那麼你分析到了什麼?”

“你們應該先跟我說說案情……”

五分鐘後,聽巴德簡述了案情,李鴻鈞突然問道:“照你們說的,已經檢查多次,但沒有發現除了死者和肖恩之外任何人的痕跡。那麼,你們想過為什麼嗎?”

“我們當然想過,”巴德道,“但是沒有結果。”

薩曼莎冷冷的問道:“你覺得是為什麼?”

李鴻鈞笑道:“這種情況可能麼?不,任何人都會留下痕跡。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說明你們照錯了地方。”

“什麼,你說這裡不是第一現場?”

“不,我是說,為什麼兇手一定是在房間內開槍的呢?”

兩名警探對視了一眼,他們神色凝重,似乎想通了什麼。

李鴻鈞從巴德身側走過,他進了房間,問道:“死者的遺體原本是什麼位置?”

“在這裡。”薩曼莎描述了屍體發現時的情形:女孩趴在床邊的地板上,子彈是從她的右側上臂射入,穿透胸腔致死。

“她是中彈倒地後才形成這個體態的,所以我們要還原她的站姿。”李鴻鈞解釋道,“薩曼莎,你站到這裡來,你來模仿那個女孩。”

等薩曼莎站好位置,李鴻鈞指著她右臂的高度,慢慢移動向窗戶邊,“好的,巴德,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客房的窗戶開啟著,但掛著窗紗,窗紗是陳舊的,上面甚至有鳥類的糞便痕跡,但是整體而言還是完好無損的,除了一個圓形的小洞。

“子彈是從這裡射入的?”巴德自語道。

李鴻鈞道:“你在這裡看著,我來模仿兇手,我們推演一下他從哪裡射擊。”說罷,他出了房間,右手拇指和食指張開,比劃手槍的模樣,食指指尖對著那個小圓洞。

李鴻鈞保持手臂和身體不動,腳步慢慢後移,直到巴德喊“停!”

巴德和薩曼莎先後走出房間,來到李鴻鈞站的位置。巴德點點頭,說道:“照你這樣分析,射擊點就在這裡,那麼彈殼會向這個位置彈出……啊,果然在這裡!”

就在他們不遠處,旅館院內汽車停放的區域,地面上有一顆手槍子彈殼,已經嵌在水泥地面裡。

巴德蹲在地上,小心地把那子彈殼撬出來,他很興奮,因為這是非常好的物證。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接通手機,巴德道:”這是莫里斯。”

手機裡傳來梅根醫生的聲音:“你在哪兒呢?”

“我回那間汽車旅館了,如果我們能找到維森特-斯通來過這裡,就可以給他定罪。”巴德得意地問:“你猜我找到了什麼?”

“我不想猜,”梅根繼續通報她的實驗室研究結果,“肖恩是被一種叫做新型隱球菌的真菌感染的,這種真菌通常會存在於鴿子糞便中。糞便乾燥後有可能隨風飄散,沾染到附近任何東西上。”

“你講這些話除了噁心我之外,肯定還有別的深意吧?”巴德發現子彈殼後喜悅的心情漸漸沉下,有些不耐煩的問。

“你難道還沒聽懂嗎?那顆子彈把真菌帶到了肖恩的皮膚上,所以在擦傷他之前,子彈肯定先穿過了某種攜有真菌的東西,比如一扇髒兮兮的紗窗。”

“幹得好,醫生。”巴德突然笑道:“兇手不是在屋內開槍的,而是站在屋外射擊。這個我們早已知道,事實上,我剛才是要告訴你,已經發現子彈殼了。”

電話那邊,梅根醫生尷尬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