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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亂

遊坦之早已站了起來,當他聽得阿紫對丁春秋“王公子怎算得是外人”之際,不覺心頭亂跳,輕飄飄的如同置身雲端一樣,只是怔怔地望著阿紫,竟未聽到阿紫的呼喚。他心中不斷的想,自己一生之中最大的痛苦乃是阿紫所賜,但最大的快活卻也是阿紫所予,世事之奇,當其變幻無方。阿紫連叫了七八聲,他才如夢乍醒,道:“阿紫,什麼事?”阿紫撅起了朱唇,道:“你為什麼不理我?”遊坦之忙道:“阿紫,要我不理你,除非我死了。”阿扎笑道:“你武功那麼高,丁春秋果然給你打走了,我們要做的事情正多著,呆在這裡作什麼?”丁春秋究竟為什麼突然凌空跌出,遊坦之直到如今仍然不明白,他一聽到阿紫的話,不由心驚肉跳,道:“又……又要作什麼?”阿紫道:“去找丐幫的長老奪打狗棒啊,難道你忘了麼?我得了打狗棒去見姐夫,姐夫已是遼國南院大王,不會再稀罕這丐幫之位,不定他一高興,要不然我略施計,他就將打狗棒送了給我,我便可兼任丐幫的幫主了!”她到這裡,開心地笑了起來。

遊坦之呆了片刻,道:“好,我們就去!”他心中已打定了主意,反正阿紫目不能視,引著她向荒無人煙的地方走去,她也未必知道相。不像對付丁春秋,她可以放訊號把他引來。阿紫只當遊坦之已經答應,這件事還未辦成。她又已在動下一件古怪主意的腦筋了。她人極聰明,這時已覺出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不論自己要做什麼,都不會拒絕。她心中高興,覺得比諸和蕭峰在一起時有趣得多。而且,蕭峰是她的姐夫,遊坦之在她的心中卻是一個風流瀟灑的年輕公子,她心底生出了一股從來未曾有過的柔情蜜意,心頭甜絲絲地十分受用,把眼前的痛苦盡皆忘了。

遊坦之引著阿紫向前走去。不多久。便經過了一個鎮甸。兩人走在大街之上,便聽得途人不斷地發出驚歎之聲,道:“看這個人!”“看他的樣子?”“啊呀,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那樣的人!”阿紫聽了。心中更是歡喜。只當人人都在稱讚自己身邊的人英俊不凡。遊坦之心中明白。只是低著頭疾行。

阿紫洋洋得意地走著,忽然想起道:“我們要各處去尋找丐幫的長老們,牲口是少不得的。這鎮甸像是很大,正可在此選買兩匹好馬。”遊坦之連聲答應,引著她找到了一家牲口行。牲口行中的人見遊坦之臉上這等模樣,早已嚇得呆了,眼看他牽走了兩匹好馬,腿兒發軟,口唇哆嗦,竟是不敢計較。兩人上了馬,阿紫笑道:“王公子,你所到之處,那些人見了你都連話也不出來,可知你一定長得氣勢懾人。”遊坦之苦笑道:“我也不是有心嚇唬人。阿紫,你和我在一起可覺得害怕?”阿紫道:“那可不定,或者我見到了你也會害怕的。”遊坦之吃了一驚,忙道:“不會的,不會的!”但轉念一想,阿紫雙目已盲,自然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真面目,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出了鎮外,並轡向西行去。遊坦之有心避人耳目,專揀沒有人煙的地方走去,所到之處,越來越是荒涼。雨人都覺稱心如意,一路上有有笑,倒也不覺寂寞。那幾天,可以是遊坦之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刻了。過了七八天,也不知來到了什麼地方,向前看去,只見高山連綿,人煙絕跡。阿紫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道:“我們是在什麼地方啊?怎的一人聲也聽不到?”遊坦之道:“前面便是一個大鎮了,只不過……天色已晚,只怕等我們趕到鎮上時家家都已睡靜,也沒有什麼好玩之處了。”阿紫秀眉策蹙,道:“怎的一連經過了幾個大鎮市,全是恰在晚間?你究竟為什麼要騙我?”遊坦之變色道:“我騙你,我怎麼會騙你?只是確實湊巧了些。”阿紫撅著嘴,道:“你看,已經好幾天了,不要未曾遇上丐幫中人,連人聲也聽不到,你叫我怎麼回遼國南京去見我姐夫?”遊坦之呆了一呆,道:“阿紫,你——想要回遼國南京去?”阿紫一揚頭,道:“當然,我是遼國的端福郡主,我姐夫是南院大王,你若是見了我姐夫,一定也可以弄一個什麼大王做做,有什麼不好?”遊坦之想起自己在南院大王府中那一段苦難的經歷,像是又回到了往日的噩夢之中,連聲音也不免有些發顫,道:“我不想做什麼大王。阿紫,你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麼?我們兩人找一個人跡不到的去處,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豈不是連神仙也不如麼?”阿紫連連搖手道:“不好,不好。若是只有我們兩個人,誰又知道我結識了你這樣一個有本事的朋友?悶了又拿什麼來消遣?又怎能天下知名?”遊坦之苦笑道:“阿紫,你——”阿紫搖頭道:“你別了,連南院大王府中那麼多玩意兒,我還住厭了呢!你前面有鎮市,快趕去打聽一下我們身在何處。我會告訴你,我們下一站上哪兒去玩。”遊坦之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本來想帶阿紫離開中原,到人跡罕至的地方,讓她漸漸定下心來,兩人長相廝守,再也不理武林之中的爭鬥殘殺。但那究竟只是遊坦之的一廂情願,阿紫的名利心如此之重,看來還有不少是非。

遊坦之無法可施,只得含糊答應,又策馬向前走去。阿紫越來越是不耐煩,大聲道:“怎的還沒有到?我們像是在山中行走呀?”遊坦之支吾道:“過了山,就有鎮市了。”阿紫埋怨道:“你也真是,帶我到這樣荒涼的地方來作甚?”正在著,忽聽得一陣笛聲傳來。這笛聲似斷似續,忽尖忽沉,聽來甚是詭異。遊坦之待要避開笛聲的來處,卻因正好置身在一道峽谷之中,只有向前去的一條路,若是向後退回,必定惹得阿紫生疑,只得硬著頭皮向前走去。這笛聲漸漸傳近,阿紫十分高興,道:“接近鎮市。果然不同。這吹笛的是什麼人?可是有蛇群遊近?”阿紫慣於擺弄毒物,這時笛聲中夾雜著“嗤嗤”之聲,她一聽便知是有蛇群遊近。遊坦之定睛向前看去,只見兩條五花斑爛的大蛇向前迅速遊來。在蛇背之上卻站著一人。

這兩條蛇都有手臂粗細。長遠丈許。兩蛇並行而來。站在蛇身上的那人每只腳踏著了一條蛇,如同踏雪撬一般向前滑來。難得蛇身這樣滑,他卻能站得穩的。手中還持住一枝短笛吹奏著。遊坦之看得心中大奇,道:“阿紫,有奇景看了。”阿紫忙道:“什麼奇景?快給我聽。”遊坦之道:“一個人——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胡僧,兩隻腳踏在兩條蛇身上,向這裡遊了過來。”阿紫什麼古怪的玩意兒都曾玩過,這踏蛇而行卻是未曾一試,忙道:“那你快將這兩條蛇搶了過來,我們踏蛇而行,豈不是比騎馬好玩得多麼?”遊遊坦之料不到她會想出如此古怪的主意來,不禁心中躊躇,深悔失言。正在他不知如何應對時,兩條大蛇已到了近前,蛇上的胡僧一聲尖嘯,兩條大蛇便停了下來,那胡僧翻著眼望向遊坦之和阿紫兩人。遊坦之見那胡僧臉色如鐵,頭如骷髏,雙眼卻炯炯生光,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那胡僧忽然伸手向他們兩人的坐騎一指,嘰哩咕嚕講起話來,什麼“希哈特薩”、“蒂斯瓦羅那”的講了一大串。遊坦之聽出,那胡僧所的正是波羅星教過自已的那種言語,但是他被迫而學,除了日日捱一頓打之外並無所得,這時也聽不懂那胡僧究竟是在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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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道:“王公子,這人在講些什麼?”遊坦之道:“我也聽不懂,看樣子像是要我們的兩匹馬。”阿紫喜道:“想是他踏蛇兒踏厭了,要和我們換馬,就換給他好了。”遊坦之向那胡僧望了一眼,道:“我看不像,他好像是要我們兩匹馬,給他腳下的兩條蛇充飢。”阿紫怒道:“這外國和尚,怎敢這樣大膽?”

那胡僧叫之不已,聲音越來越是尖銳。遊坦之功力深厚,還不覺得怎樣,阿紫卻已覺得心煩意亂,身子搖晃著幾乎從馬上跌了下來。遊坦之連忙伸手將她抱了過來,兩人共騎。阿紫剛離開那匹馬,只見胡僧右足下的那條大蛇陡地疾竄而起,旋風般將馬頸住纏,纏得那馬在地上連連打滾,慘嘶不已。阿紫驚問道:“什麼事,什麼事?”只見那大蛇的蛇頸竟從馬口中伸了進去,馬兒的慘嘶聲越來越是微弱了。

遊坦之看得呆了,聽阿紫連問數聲,方道:“那胡僧的一條蛇將你那匹馬咬死了。”阿紫一怔,道:“不怕,叫他賠蛇兒給我們就行了。”那條大蛇這時已從馬口中退了出來,蛇信吞吐,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就像一個人吃飽了之後在休息一樣。

另一條大蛇卻是昂首吐信,嘶嘶有聲,頗有不耐煩之狀。那胡僧指著遊坦之和阿紫兩人合騎的馬,大聲呼喝。遊坦之心想,這胡僧大是詭異,自己怎是他的對手?不如將這一匹馬送給他算了,忙道:“大師不必發怒,我們這就下馬。”他扶著阿紫下了馬背,向後退出幾步。轉眼之間,那條大蛇已飛竄而上,一口咬住了馬頸,只聽得呼呼有聲,頃刻便將馬腦吸食了個乾乾淨淨,然後也懶洋洋地躺了下來。

那胡僧揹負雙手,來回踱步。遊坦之站在一邊,不知怎麼才好。阿紫頻頻問道:“那兩條蛇兒呢?你怎麼不要他送蛇賠馬?”遊坦之道:“我們和道胡僧言語不通,還是算了吧。”阿紫笑道:“言語不通打什麼緊?你將他趕走,蛇兒不就是我們的了麼?”遊坦之搜索枯腸,也想不起波羅星教自己的話中這“蛇”字是怎麼的,聽那胡僧的話和波羅星一樣,兩人多半同族,不定還是相識,自己提起波羅星的名字來,只怕還有個商量。道:“波羅星。”那胡僧陡地一呆,向他望來。

阿紫“咯咯”地笑了起來,道:“原來你也會哪種怪話。”遊坦之道:“我不會,波羅星乃是一個人的名字。”那胡憎向遊坦之走近幾步,道:“波羅星?”遊坦之頭道:“波羅星,波羅星,波羅星——”那胡僧陡地伸手,五根枯骨也似的手指突然抓住遊坦之胸前的衣服,左手揮舞,嘰哩咕嚕的又了一大串。遊坦之大驚。道:“你這是幹什麼?”那胡僧眼睜睜地向遊坦之看了半晌。面上大有怒容。尖聲道:“波羅星?”遊坦之知道自己弄巧反拙,道:“波羅星是波羅星,我可只會波羅星三個字,你抓住我也沒有用。”他在無可奈何之際。忽然記起了一句話。忙又道:“那拉斯蒂斯派哈諦。”這句話原是“哪拉站在哪裡”之意。但遊坦之早已忘記,這時一急之下衝口而出。那胡僧聽了不禁一怔,四面看去。以為真是有一個叫“那拉”的女子站在那裡。

遊坦之本是信口胡言,目力可及處哪裡有人?胡僧更是大怒,連聲叱喝不已。阿紫在一旁聽得心煩,道:“和他多囉唆什麼,將他打發了吧!”遊坦之身子一縮,想要掙了開去,卻不料那胡僧抓得十分結實,“嗤”地一聲響,胸前的衣服已被撕破,懷中的東西一齊跌了出來,其中有風波惡所贈的那柄匕首,當地一聲跌在一塊石子上,彈起時青光閃耀,眩目難睜。那胡僧立即俯身將這柄匕首拾了起來,向遊坦之揚了一揚,講了兩句話。

遊坦之忙道:“這柄匕首,大師若是瞧著歡喜,就送給你了吧!”阿紫忙道:“王公子,他兩條蛇兒這樣好麼?給了兩匹馬,還要貼上一柄匕首?”遊坦之啼笑皆非,道:“阿紫,你且別話,讓我來對付他。”那胡僧握著這柄匕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手臂突然一抖。遊坦之連忙拉看阿紫後退了兩步,原來在那胡僧手臂一抖之際,匕首蕩起了一團瑩瑩的光芒,寒氣逼人,還當那胡僧要與自己動手,所以慌忙後退。阿紫也感到了一陣寒風襲面,忙道:“那胡僧出手了麼?”遊坦之道:“還不知道他準備怎樣。”那胡僧連抖了幾下,卻又將這柄匕首拋到了地上。遊坦之道:“原來大師不要,那我就收回了。”

他大著膽子,踏前兩步,俯身去拾。那柄匕首恰好落在那本易筋經之旁,他便順手將易筋經也拾在手中。忽聽那胡僧發出了一聲怪叫,不等他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手腕又已被那胡僧五隻鐵鉗也似的手指緊緊抓住,只覺手上一鬆,匕首和易筋經又一齊跌到了地上。那胡僧不顧匕首,卻去拾那易筋經。遊坦之一驚,忙道:“大師,這個不能給你。”話時用力一掙,掙脫了那胡僧的緊抓,順手向他肩頭推去。那胡僧只顧得拾取易筋經,來不及避開這順手的一推,恰好推在“肩井穴”上,只聽得他怪叫一聲,身子平平地飛了出去。遊坦之一怔,心想這胡僧的輕功好生了得,抬頭看去,只見這胡僧直飛出兩丈以外,才落下地來,落地之後,又連翻了五六個跟斗。

遊坦之看得咋舌不已,連忙俯身抓了匕首在手,準備與那胡僧一拼。怎知那胡僧站定之後,向遊坦之瞪上一眼,掏出短笛來吹了幾聲。那兩條躺在地上的大蛇聽得笛聲,立時昂頭擺尾,疾衝了過來。遊坦之大驚,叫道:“阿紫,快退!”阿紫失聲道:“什麼事?”遊坦之來不及話,那兩條大蛇已如風卷到。他雖然慣於弄蛇,但對這樣的大蛇也不免手足無措,一時不知該怎樣才好,只是緊緊地握住了阿紫的手。那兩條大蛇到了身前五六尺處,便不再前進,身子緊緊地盤成了一團,連蛇首也縮了起來。

遊坦之見那兩條大蛇停住不動,心中才松了一口氣,耳際只聽得笛聲越來越是尖銳。他攔在阿紫身前,抬頭看去,只見那胡僧一面吹笛,一面手舞足蹈,額上的汗珠,如雨而下,像是他意欲催蛇傷人,那兩條大蛇卻盤得緊緊的不聽指揮。笛聲高亢,吹到急處,“啪”地一聲,那支短笛竟裂成了兩半。胡僧面色一變,立即轉身疾掠而出,轉眼便離了峽谷。阿紫急問道:“怎麼了?”遊坦之道:“那胡僧已走,但這兩條大蛇,卻是縮成一團,動也不動。”阿紫道:“那一定是見了你害怕之故,看來已通靈性,你走近去,看看情形如何?”

遊坦之驚道:“我……走近去?”阿紫道:“是啊,你怕什麼?”遊坦之一挺胸,道:“我當然……不怕。”他在聚賢莊的時候,文不成、武不就,只跟著一個莊客學了些捉蛇弄蟲的本領,但見了這樣的大毒蛇也不免心寒。一步三捱,好不容易到了那兩條毒蛇之前,張手作勢,口中發出噓噓之聲。只見那兩條毒蛇的身子縮得更緊,似乎十分害怕。阿紫揚著頭問道:“怎麼樣?它們可聽你的話?”遊坦之道:“看來這兩條蛇見不像是通靈性的東西,收服了也沒有什麼用。”阿紫嘆道:“我們馬也死了,不收服了這兩條毒蛇,如何趕路?”遊坦之無法,只得道:“我再試試。”他慢慢伸手,向前摸去。那兩條毒蛇伏首於地,蛇信吞吐,形態十分獰惡。遊坦之心中實是害怕,正想後退,那兩條蛇卻突然竄起,一口噬住了他的手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