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原先師承於衡山派，不知道丁前輩有何指點？”寧凡跟在丁老頭身後，感到眼前這位老者憑藉這身功夫，完全不必在雲笄水榭裡頭當差，不知道是為了躲避江湖仇殺，還是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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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頓了頓首，“既然是衡山派，那必然優先習練了身法，劍術又以輕巧靈動為主。”
進入閣樓之後，老者施展輕功，如同腳踏飛燕，在半空中折了三折。
寧凡見了不由心中大震，天下間能夠在半空中盤旋而上並且能夠途中隨意變換方向的輕功，少之又少，恐怕武當的梯雲縱也不過如此，琴劍山莊莊主的輕功估計可以相媲美。
這麼來看，丁老頭的實力當在二流高手巔峰之境。
可古怪的是，這間閣樓內，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見著什麼書櫃，那乙等功法又從何而來，於是問道：“晚輩受教了，可樓內空空如也，杜少莊主答應予我的乙等功法秘籍在何處？”
“哈哈...”老者朗聲笑道，“天下間，凡是乙等功法以上者，可大多都是口耳相傳，並且傳男不傳女，怎會草率的留下字跡，所以七本功法都在老朽的腦海裡。”
“什麼？”寧凡微微一愣。
確實，他這輩子也沒親眼見過乙等功法，還真不知道這功法從何而來。
老者見他愣住，說道：“既然是師承衡山派，衡山心法與劍法都學完了吧？”
寧凡抱拳道：“不錯。”
老者微笑著點頭，形如鬼魅的來到寧凡身旁，一把抓起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上頭，笑道：“先讓老夫為你把把脈。”
綠兒驚呼道：“寧哥哥！”
寧凡只覺手腕上傳來一道如同電流躥動的酥麻之感，隨後舒暢無比，原來眼前這老頭子在幫助自己打通心脈，治好了自己以前體內的陳傷，於是說道：“綠兒別擔心，前輩並沒有惡意，正在給我療傷。”
過了片刻，老者略微蹙眉，說道：“怪得很，你體內竟有三股不同的真氣，一道是我熟悉的衡山派心法所致，至於其餘的兩道，一股至剛至陽，與少林一脈相似，一道至陰至柔，卻是從未見過...”
寧凡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可不是三種真氣麼。
一個是金剛菩提子所產生的力量，還有就是黑玄功的至陰至柔的功法，還有一個便是衡山派的了。
這三種力量相互制衡，導致了寧凡現在修為進度極為緩慢，好不容易突破了三流高手之境。
老者搖了搖頭，頗有深意的看了寧凡一眼，說道：“這三種力量互相制衡，若不是大量的服用固本培元丹藥，恐怕根本無法突破現狀，而且你服用的丹藥大多了，阻塞了大量的經脈，沒有一年半載根本化解不掉，既然答應傳你功法，那老朽便做個順水人情，替你打通經脈。”
“那太好了！”寧凡欣喜道。
“慢，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幫你打通經脈，你須得告訴我那道至陰至柔的修煉方法。”老者淡淡說道。
“這...”寧凡想了想，“前輩誤會，這股氣體是我誤服了一種仙果才導致，並非修煉功法所產生的。”
老者捋了捋鬍鬚，目露精光，暗道好個雞賊的小子，開口道：“老朽可不信你這套巧語，那日你出手降伏這只小黑虎時，我便在臺下觀察到你手上這股真氣乃至陰至柔之功，更與黑虎有關聯，我猜測的不假吧？”
寧凡只得苦笑了一聲，有些猶豫。
老者淡淡說道：“如果寧掌門不願意，老夫也不會強逼你，只不過如此一來經脈遇阻，學了乙等功法也沒甚用。”
寧凡咬咬牙，開口道：“好，既然如此，在下願意與前輩交換，只是這功法生來殘缺，晚輩也只知道殘卷的內容。”
老者微微一笑，讚道：“寧掌門是位聰明人，我身兼三套上乘內功心法，一套上乘輕功法訣，兩套上乘劍法，一套上乘的腿法，不知道你想學哪種？”
寧凡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
自己眼下倒是不缺外功，唯獨內功心法較差，龜息功由於殘卷，修煉到第二重戛然而止，衡山心法早已融會貫通，不如就拿這內功心法吧。
“晚輩想學一套上乘的內功心法。”寧凡恭敬地說道。
老者微微頷首，笑道：“好，夠爽快，這第一本內功心法是佛門心法【達摩心經】，一共三重境界，練成之後內功深厚，更可以一葦渡江之大能，體內氣血充盈程度將高出同階層的高手七成！這第二本心法乃是【蓮花心法】，也是一本佛門心法，練成之後至剛至柔，剛柔並濟，擁有蓮花護體之能，刀劍難以傷你分毫，只是唯一的缺憾是畢生不可近女色，依我看小友已有如此美妙的妻子，還是算了吧。”
這話說完，寧凡跟綠兒都不由紅了紅臉，綠兒更是吐了吐香舌。
“至於第三本內功心法，乃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內功心法【太虛經】，此法得自一位道家仙祖，乃是一套納氣煉丹的法門，練至巔峰，拈花摘葉，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威力驚人，看好了。”
只見老者雙手憑空一夾，好像夾住了一道風，隨後雙指輕輕朝著一旁的椅子揮去。
“嘩啦”一聲，椅子竟是被這道氣勁劈成兩半，果然傷害非凡。
除了第二本寧凡不打算要之外，這第一本達摩心經跟太虛經都是好東西，這樣一來不由陷入了兩難。
因為運功的時候往往只能選擇一種功法，也就是說，自己體內的三道真氣都分開使用的，如果選擇衡山派心法，那使用的也就是衡山心法所練成的真氣。
老者微微一笑，問道：“小友，如何了，想好了麼？”
寧凡負著雙手，徘徊了一陣，正聲說道：“想好了，前輩，我打算學達摩心經！”
老者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寧凡會選擇太虛經，畢竟跟身上所學的武功相性更加契合。
“你可想清楚了，在這閣樓裡斷然沒有後悔藥。”老者提點道。
“想清楚了，晚輩就學習達摩心經。”寧凡鄭重其事地回覆道。
老者見他心意已決，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讓他盤腿而坐，問道：“自古以來，乙等功法傳男不傳女，你的妻子呆在這，你不介意麼？”
寧凡與他面對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倒是有些放鬆，說道：“什麼傳男不傳女，都是妄言，前輩儘管開口便是，綠兒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子，我們之間沒有隔閡。”
老者哈哈大笑，說道：“小友快人快語，若是天下人都像你這般，倒是少了幾個可憐女子，你現在聽好了，接下來三段就是心法口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