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船不遠處,一名蒙面男子正凝神瞄準,隨著一聲爆鳴,銃口火星四濺,可他臂力驚人,這後座力之下竟是半步沒退。
準星不偏不倚,鉛丸射向了寧凡,可巧的是沒有擊中,反倒是被寧凡用倭刀一切為二。
那蒙面人見沒有射中,眼神兇光大漲,對著一旁的僕人說道:“這漢人是誰,怎得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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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倭人攏長的腦袋,支支吾吾地說道:“回稟主上...屬下也從未見過晉元軍中此等高手,不知從何冒出來的!”
蒙面人摘下了鬼牙面具,露出一張五官精緻的臉龐,眼神中帶著銳利,冷哼一聲,說道:“把神機炮推出來,給我轟了他!”
僕人冷汗直冒,簌簌落下,顫抖地說道:“主上,神機炮極為複雜,我們獲得不過數月,現在就用的話豈不是暴露,而且那船上至少有百餘名士兵,豈不是一同葬身火海?”
男子將摺扇插入腰帶,怒聲道:“混賬東西,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嗎?!”
僕人連忙跪倒在地,祈憐道:“屬下不敢。”
男子道:“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僕人連滾帶爬地退下,招呼手底下的人推出神機炮。
這架神機炮體積小,威力巨大,是以前的火炮的四五倍射程距離,乃是京州神機閣所造。
“松木,給我瞄準了,炸死那個漢人,不然主上要你性命!”方才那名畏畏縮縮的僕人,此時反倒是表現的很兇惡。
這名叫做松木的火炮手,伸出大拇指,測試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調整了一下神機炮口,點燃了信子之後,噗呲呲的火星四濺。
隨著一聲巨響,一顆炮彈竄天而去,劃過了半空,直接砸向船板。
寧凡早已聽到這怪聲,嘴中咬著一柄長刀,直接竄入海中。
“轟!”
一聲振天裂地的巨響從背後傳來。
響聲之後,一股強大的巨風隨之吹去。
倭船上的那批倭人慘叫聲不絕於耳,均是斷胳膊斷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打滾。
只能眼睜睜看著倭船的沉落。
寧凡回過頭去,只見海面上一片火海,順著眼前望去,這炮彈是離自己百丈左右的倭船發射出來的。
那艘倭船明顯不同於方才那艘,不單單體型巨大,上頭還插著一杆印花旗幟,似乎是東瀛島國的家族圖徽。
...
男子掏出摺扇,心中似乎愉悅了不少,說道:“打的好!”
眾人見主上這麼說,其實心中不是滋味,為了一個漢人殺了一幫弟兄,這未免也太殘忍了。
只是大家心中這麼想,卻無一人敢提出來罷了。
在東瀛國,主人就是僕人的一切。
不論是什麼命令,僕人只能去執行,就算是讓你剖腹自殺,你也不能反抗。
這就是殘酷的主僕關系。
“回稟主上,船體已經沉了,我們要登岸麼?”僕人在一旁恭敬地問道。
“嗯...這片漁村富庶得很,到時候將他們的所有食物與錢財都搶奪過來,年輕的女子也都抓到船上來,你們這段時日辛苦了,那些女子就給你們享用吧,至於不肯投降的漢人男子,統統殺了吧,留著也只是浪費我們的食物而已。”
“是!”僕人眼中精光大漲,興奮地下去。
轉身便對眾人重複了一遍主上的意思,這幫漢子一個個如同嗷嗷叫的狼崽,賣力的滑向岸邊。
這群在海上作戰了數月的漢子,早就想發洩一下心中的慾火。
那漢人的女子不但肌肉滑嫩,叫聲也更動人。
這一招果然奏效,這批倭船以飛快地速度,抵達了岸邊。
而岸邊只有百餘名晉元部隊駐紮,還有一批臨時組建的民兵。
...
陳貴對著一旁的副官說道:“都準備好了沒有!”
副官看著即將靠岸的倭船,咽了咽口水,說道:“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了,只湊齊了六十把弓弩,等他們靠近就開始射擊。”
陳貴點了點頭,囑咐道:“這葫蘆口易守難攻,咱們便在這裡好好埋伏他們!”
副官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士兵準備好位置,等待著倭人的進攻。
倭船上的華貴男子拿著摺扇跳下,皺了皺眉頭,言道:“原來漢人的地方沒有比我們好多少,也是這般荒蕪,他們一定是躲起來等待我們的進攻。”
僕人抽出的倭刀,諂媚的說道:“漢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投降者不計其數,恐怕覬覦主上的威名嚇得不敢出來了吧。”
華貴男子聽到這話倒是覺得很受用,冷冷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這道葫蘆口就是勝負的關鍵,先讓一批士兵去探探虛實,其餘的士兵跟著他們身後衝上去。”
“是!”僕人嘰裡咕嚕吩咐了一遍。
二三十名倭人身後插著旗幟,鬼叫著衝向葫蘆口。
陳貴有草木掩護,此時趴在原地,說道:“待他們靠近咱們只有五十步的距離再射擊,務必要做到一擊必中!”
副官揚起右手,待到這批倭人靠近的時候重重揮下。
士兵心領神會,瞄準了許久,扣動扳機之後,箭矢齊刷刷射去。
可這批士兵終究是訓練不足,五十步的距離,六十支箭飛射出去,只有射中了九名倭人。
這一幕被遠處華貴男子看在眼裡,心中冷笑不止,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說道:“這幫弓箭手真是不中用,肯定是剛剛組建的,咱們趁此機會殺進去!”
“殺!”百餘名倭人殺喊聲震天。
不論是士氣,還是訓練程度,晉元軍均是落後他們。
那華貴男子則站在遠處,挑起那杆紅漆鳳嘴鳥銃,靠在肩頭準備瞄準。
“砰!”
一聲銃響之後,晉元軍內士兵均是膽戰心驚。
隨著倭人的靠近,更加手忙腳亂,幾輪射擊過後,才死了一批少量的倭人。
陳貴見此真是有苦難言,他萬萬沒料到,這幫人竟能叫做士兵?
他娘的,就算是三歲小兒,拿彈弓都比這幫廢物打得準!
陳貴眼見葫蘆口馬上失守,自己退無可退,扛起大刀,振臂一呼,道:“隨我殺!違令者斬!”(未完待續)